一路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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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在讲讲在加拿大做手术的经历。是的我就是这么多灾多难... 来加之后几年脖子依然很痛,于是觉得奇怪。原来在中国的时候007,天天对着电脑脖子疼好理解,但是来加之后做个闲云野鹤,每天早睡早起活的不要太健康,可是脖子的疼痛不但没减还在加重,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看家庭医生,我的医生是上海来的,据说原来在长征医院工作,很牛的样子。检查完了之后跟我说“还是肌肉的问题,去做物理治疗吧”。于是乖乖照做,可是一段时间不见效。在一个冬天的下午我疼的厉害,已经到了开车的时候没法转头看“盲点”的地步了。于是决定去找家庭医生再看一下。到了诊所才知道人家新年放假,不开门。于是不甘心的我决定随便在网上找一家可以“walk-in”的诊所,之所以这么干主要是疼急眼了,外加英语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敢用英语跟医生交流了。 在谷歌上搜了一家靠近的诊所,就这么撞进去了。等了1个多小时,看到了GP(general practitioner)也就是俗称的家庭医生。一听英语就知道也是个移民,介绍了病情,医生也和我那位中国医生一样做了几个基本检查(在脖子上捏捏按按),然后又着重的重复问了几个问题,再然后不同点就出来。 人家选择相信我的痛苦,并且拿出了一个治疗计划。先做X光,同时告诉我什么也不会发现,但是按照流程这必须做。当X光报告回来之后,他会给我开MRI,他对这个报告非常期待,相信能够发现原因。 当天就做了X光,病人是不拿报告的,报告直接送到家庭医生的诊所。病人的要做的就是出现在X光机器前。再然后就是第二天诊所电话我,X光啥也没看出来,医生开好了MRI的检查,叫我三天后去多伦多西区医院做。我当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都说加拿大做个CT要等1年的吗?更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做MRI居然是晚上10:40。我看了半天PM还是AM,都确定是晚上,不放心还给诊所打了个电话,确认确实是晚上做检查。好吧,按时出现就好。 做完MRI这个故事的高潮来了。 MRI做完的第二天下午,我接到诊所的电话,医生的前台跟我说“医生要见你”,我说啥事儿?她说我不知道,你来就好了,明早9:00,OK嘛?我心想这次挺痛快啊。于是按时到诊所,进去通报姓名+来的理由,立即被请进诊室,1分钟都没有医生就到了。见面第一句就是“我已经将你转给Dr. Tymianski,他会进一步给你治疗”,我说为啥?医生说你颈椎间盘突出(我没听懂),但是我说了“yes”。然后医生告诉我没事的,Dr. Tymianski很厉害的。这句我听懂了,然后反应过来我这是摊上大事了...。 临走GP给了我MRI的诊断报告,叫我随身带着去见Dr. Tymianski。我回家用翻译软件一查诊断报告,眼前一黑,再一搜Dr. Tymianski,眼前又是一黑。丫是个surgeon,所以我要挨一刀?然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并不知道怎么联系我的surgeon/外科医生。但是在加拿大,你只要等着就行,普通人认知以外的那个系统会把各种事宜安排好的。作为普通人,乖乖听话就好。 过了两天Dr. Tymianski的秘书给我电话,叫我某日去他办公室。如约到了之后医生指着我的MRI片子说中枢神经已经被压迫成腰子状了(kidney bean),你看我们是下周5做手术呢还是下下周2?我挣扎着问了一句“不能不做手术吗?我那意思是“中国都流行“保守治疗”。医生回答“不做手术颈椎间盘不会自己回去的,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把它切了”。我说我要考虑一下。医生说你能走这来看病我觉得挺惊奇的。我说好吧那就下下周2。 更精彩的还在后面,颈椎手术居然是即开即走不带住院的...。手术那天我早上6:40到医院,11:30被麻翻,13:30出手术室,19点左右结束观察出院。术后既不用带脖套,而且洗澡没禁忌。我问discharge我的住院医生resident,不带脖套不怕移位吗?医生说颈椎又不参加运动,怎么可能移位。能运动的是脊椎。于是术后7小时后我回家了。 术后回家之后我突然发现,一路按照人家的要求做这做那,居然没注意到钱的事儿。病人接触最多的秘书们谈的主要话题就是某天几点到哪里。病人其实和医生的对话非常有限,因为医生可能觉得没什么可跟我们说的吧。告知我的都是结论,我与医生之间很少有分析病情和介绍方案的对话(最开始有,Dr. Tymianski拿着个颈椎的模型跟我讲了要去除那个部分)。加上我心情还是比较紧张的,所以没人提钱,我也一点没往这方面想。 手术之后到现在,疼痛已经没了,只在我喉结右边留下一道快10厘米的浅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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