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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2章 - ~代替~
  他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
  他虽然心中惊恐,身子仍然站的标枪一直挺直,直直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服务人员把海侠引到大厅之后,就闪进了人群之中,回过身来,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打量着海侠,仿佛在打量一个快要死去的人。
  人群中,走出一个戴青铜面具,身披腥红长袍的男人,越过众人,站出来两步。
  这个人的气派很大,仿佛是这个舞会的主脑人物。
  这个人用一种冷冰冰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海侠,用一种冷冰冰的声音说:“走上前来!”
  他的声音带有命令的口吻,用一种让人无可置疑、不可反抗的口气缓缓说出来。
  海侠不是不敢反抗,他认为事到如今,没有反抗的必要。
  海侠镇定自若的向前走了几步,在人群的正中间,停下。
  他现在被人群包围住了。
  事到如今,他反而镇静下来。
  那个人又说:“揭下你的面具!”
  海侠缓期缓把脸孔上的面具,摘取下来。
  明亮的刺眼的灯光,照射在海侠的脸孔上。
  他那张轮廓分明英俊的令女人窒息的脸孔,现在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那个人缓缓的打量了一下人群,用一种冷冰冰完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他是谁带来的?”
  人群中没有人回答。
  那个人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停了一会儿,又说:“谁认识这个人?”
  人群中仍然没有人回答。
  那个人把目光盯住在海侠的脸孔上,缓慢却坚硬的说:“你知道后果么?”
  海侠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他没有说话。
  那个人仿佛明白海侠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所表达的意思,说:“那好,你准备接收你私自闯入的后果吧!”
  他说完这句话,把手向上一举。
  大厅中的气氛在这个人的手向上一举的同时,显出了无比的凝重。
  四个戴黄色面具的服务人员,向海侠围了上来,脚步缓慢,却坚定无比的向前围攻上来。
  他们其中两个人手中,都拿出了一把手枪对准海侠,其中两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黑黝黝的电棍。
  海侠暗中皱了一下眉头。
  他不是超人,他对付不了瞄准他的手枪。
  那两把手枪,在他的手把钢针取出来,还没有发射出去时,就会把他击毙当场。
  他暗暗叹了口气,准备放弃抵抗。
  四人服务人员,都围攻上来了,只要他们向前再走一步,电棍就可以击打到海侠的身上。
  那两个拿手枪的服务人员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把枪对准海侠,防止海侠抵抗,另两个拿电棍的服务人员,电棍举起来,准备击落。
  他们是想把海侠活捉,拷问海侠是如何进入这里的。
  电棍举起来,还没有击落。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声喊道:“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喊话的女人望去。
  海侠也转过身子,向那喊话的女人望去。
  他马上认出来,这个女人,正是刚才递纸条警告他的女人。
  这个女人仍然戴着白色的面具,仍然只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细纱。
  她全然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边走边说:“这个人是我带来的。放他走!”
  那个戴青铜面具的首脑,仍然用那种冷冰冰的声音说:“放他走?”
  他虽然是在反问,意思中却没有一丝丝的询问的味道,只有冷入骨骼的残忍和恶毒。
  这个女人站下来,站在海侠两米远的地方,望也不望海侠一眼,面对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说:“不错!放他走!”
  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说:“你知道规矩?”
  这个女人终于转眼看了一眼海侠,她的眼神中有太多太多的感情,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对海侠表达,却终于没有和海侠说一句话,转身望着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一字一字、斩钉截铁的说:“我知道!我愿意承担!”
  海侠从这个女人的声音中,早就听出了这个女人是谁,他也知道如果这个女人承担下来的后果是什么。
  他的心都碎了,刚要说话阻止这个女人,把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忽然说:“很好!”
  他缓缓转了个身子,冷冷的目光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眼,说:“这就是破坏会规的下场,希望大家以她为戒!”
  海侠刚要说话,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突然抬起手来,向下用力一挥。
  站在海侠身边的一个服务人员猛然把手中的电棍向海侠腰间一捅。
  海侠猝不及防,猛然感到腰间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雨过,天未睛。
  海侠缓缓睁开眼睛,感到头疼的好像要裂开一样。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阴沉的天空,仿佛压在他的身上,几块阴翳的云雾,飘荡在空中。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海侠感到身上很冷。
  他缓缓坐起身来,才看到,他置身在一个旷野之中。
  他身边都是低矮的灌木层,远处是一片荔枝园。
  几点冰冷的水珠打在他的脸颊上,他抬起头来,才看到,他是在一棵树下面,在他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偶尔天空落下几点雨点,击打着水面。
  发生过的一幕,闪电一般的回到了他的脑海,仿佛是刚刚发生,又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
  他抬起手来,抚摸了一下痛楚的脑门,按了按太阳穴,慢吞吞的站起身子来。
  他的衣服,都被昨晚的一场雨打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摸了摸衣袋,还好,那些人把他的手机又还给了他。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可以肯定,是在深圳的郊外。
  他拿出手机,想要给杨琼打电话,让她和凌子来接他回去,却在发愁如何让杨琼找到他的所在之地。
  他拿出来手机,才知道他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也不知是因为淋了雨,还是这个地方的信号不好。
  海侠只好放弃,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子,看到远处的一片荔枝园,心想:也许那里有看园人,可以帮到自己。
  他的身子虽然强健,但是在晕迷之中,被雨淋了一夜,所以感到又软又痛,又酸又麻。
  他明白自己中了风寒,感冒了。
  他想到了那个女人,想到那个女人承担下来的后果,他的心中就急如火焚。
  他强行挣扎着,走到了荔枝园。
  现在荔枝没到成熟期,所以没有看园人,只有一个小小的木房子。
  他没有放弃,眼光在木房子里睃视。
  他终于有了发现。
  在木房子的桌面上,有一张买卖荔枝时出具的过期数据,可以说明他现在所在的位置。
  幸好,现在手机又有了信号。
  他马上给杨琼打电话,让凌子开车到这儿来接他。
  他心急如焚,也没有心情和杨琼多话,只是把地点和大体位置告诉杨琼,让凌子快来,越快越好!
  杨琼听他说的很急,也没有多问,记下了地址,就派凌子来接他。
  海侠关上手机,在小木屋的木板床上躺了下来。
  一躺在床上,他才感到,他确实病的不轻,全身的骨架都像要散开一样,又酸又痛。
  他强抑住想要睡觉的欲望,睁大眼睛,把事情的经过又在脑子中重新过滤了一遍。
  想到那个女人为了他,所要承担的后果,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痛恨着自己的无能。
  他只怕他赶过去时,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痛苦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心中翻腾不已。
  他知道凌子只要半个多小时,就能找到这附近,所以,他躺了二十多分钟,就挣扎起来,把小木屋里能燃烧的东西,都搜集起来,搬到了房子外面。
  幸亏他的打火机是防水的,还能点燃。
  他把那张小木床拆散,点燃起来。
  看着滚滚的黑烟升起,他蹲在小木屋的墙角,静静的等着。
  过了不到十五分钟,他就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声。
  他迅即把火熄灭,起身向汽车的鸣笛处快步跑去。
  他又恢复了豹子一般的精力,他的跑步动作,迅捷、优美、如同一只奔跑在北美大草原的美洲豹一样的轻灵。
  他的动作,绝不会平白浪费一丝精力,却又绝不会耽搁一点的时间。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他那部豪华型的保时捷,和站在车旁边的凌子。
  凌子看到海侠的情形,感到非常的震憾。
  在凌子的印像中,海侠永远是衣冠楚楚的,就算他没有穿衣服时,他有神色也如同一个穿着龙袍在朝廷叱咤风云的皇帝,又如同一个穿戴盔甲、指挥若定的将军。——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海侠的衣着如此的狼狈不堪,她也从来没有看到过海侠的脸色如此的痛苦凝重!
  海侠没有说一句话,把手一摆,阻止住想要发问的凌子,跑到保时捷驾驶员的位置,亲自开车。
  凌子不敢多问,乖乖的坐在后排座位上。
  海侠迅捷的发动马达,汽车一溜烟的离开了荔枝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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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3章 - ~张小帆之死~
  海侠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汽车开的飞快。
  凌子从驾驶员前面的反光镜里,可以看到海侠的眉毛紧紧的皱着,脸颊上的肌肉,痛苦的扭曲着,眼睛中发出坚毅、冷酷、残忍、痛苦的光芒。
  凌子从来没有看到过海侠的表情如此可怕,眼神如此的恶毒。
  她的震惊无以复加。
  汽车很快就上了大公路,顺着大公路,不久之后,就到了市区。
  海侠把汽车开到了市区之后,在一个出租车的站点,停下来。
  他没有说一句话,凌子也明白,这是让她下车,让她自己搭载出租汽车回酒店。
  凌子不敢多说,乖乖的下了车。
  海侠几乎不等凌子把车门关好,汽车就窜了出去。
  海侠现在心中又痛又乱,几乎失去了平时的洒落和判断能力,几次都差点闯红灯和别的汽车追尾。
  半个小时后,海侠把汽车开到了张小帆的家门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张小帆的家门外,停了几辆警车,进进出出的都是警察。
  张华脸色灰暗、懊丧、惨白,眼中噙着泪水,泪痕满面,在继妻阿芳的扶持下,呆滞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阿芳也是脸色惨淡,泪流满面,神色悲痛。
  海侠远远看到这一切,心如刀割,痛心疾首,痛苦的闷哼一声,一头撞在方向盘上,连撞了十多下。
  两个警察中的法医,抬了一个担架出来,洁白的床单下,罩着一个人形,从床单外面,还露出一只尚未僵硬的手。
  这只手虽然惨白,却丰满秀气,是只女人的手。
  另一个法医走到张华的前面,用一种法医惯有的冷冰冰的声调,说:“你的女儿,是猝死于心脏病,因为左心房的心瓣堵塞,供血不足,导制死亡。”
  海侠远远看到,从法医的口型,明白了法医在说什么,他也早就料到是这个结论。——那些人如此恶毒,组织如此庞大,他们一定有办法让张小帆死的不得痕迹。
  海侠感到心胸要爆炸开了。
  他几乎咬碎了钢牙,心中燃烧起熊熊燃烧的仇恨火焰!——他要复仇!——他要为张小帆报仇!
  张小帆是为他而死,他一定要有张小帆报仇!
  张小帆为了救他的命,自己承担了后果,承担了死亡,换回了海侠的一条命!
  如果说老疤的死,他还有可以推卸责任的借口,可以说老疤是收了他的钱,出了事老疤要自己负责,再说老疤本人就是黑道上的人,早晚不会有好下场。
  那么,张小帆为海侠死,却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企图,她只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也许误入歧途,却还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情。——她当时在那个舞会的身份,只是个被人哄骗诱惑的性奴!
  海侠知道是谁哄骗了张小帆,他的眼神中放射出冷酷、残忍的光芒。
  他抬起头来,深深的望了一眼担架上张小帆的尸体,然后,缓缓发动马达,开动了保时捷汽车。
  这次,他开的很慢,他的态度却很坚定不移。
  他开到了陈秉公的家门来,停了下来。
  他知道今天是星期一,陈绣去学校上课了,他不知道陈秉公在不在家里,也不知道陈绣的妈妈在不在家。
  他是来找陈秉公的,不想陈绣的妈妈在场。
  陈绣的妈妈只是个不知内情的家庭妇女,海侠不想把她牵涉进来。
  他刚刚停下车,就看到陈绣的妈妈手提了一个小小的袋子,可能是去超市买菜去了。——现在还不到中午时分。
  海侠看到陈绣的妈妈走出家门,却并没有锁定大门,他知道陈秉公一定在家中。
  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海侠等陈绣的妈妈走的没有踪影后,就下了汽车,径直向陈秉公家门走去。
  他的仇恨的火焰,还在燃烧。
  大门虚掩着,海侠没有敲门,猛然一推,就直闯进去,直向房门走去。
  房间里的陈秉公听到动静,刚打开房门,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海侠一个箭步抢上去,健臂一伸,一把叉住陈秉公的脖子。
  陈秉公脖子被叉,想要伸手向腰间掏枪,海侠怎会容他拔出枪来,一只手叉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擒拿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格格”一声轻响,陈秉公腕骨断裂,手枪从手中滑落到地毯上。
  海侠左脚脚尖一勾一挑,手枪飞起来,落在海侠的手中。
  海侠叉住陈秉公的脖子,把陈秉公的身子向沙发上一推,手枪指住了陈秉公的眉心。
  陈秉公身子倒在沙发上,透不过气来,憋的满脸发紫,双手紧紧抓住海侠叉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想要挣脱开去。
  海侠一手握枪,指住陈秉公的眉心,却并不开枪,另一只手紧紧的叉住陈秉公的脖子,任凭陈秉公挣扎扭动。——他之所以不开枪杀死陈秉公,一来是因为陈秉公毕竟是警察局的副局长,杀了他,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二来他知道,陈秉公在那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中,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会员角色;三来他是陈绣的父亲,他不想陈绣心灵受到伤害。
  陈秉公挣了一会,终于挣脱不开,拍了拍海侠的手背,表示投降。
  海侠放开手,收起手枪,坐在陈秉公对面的沙发上,冷酷的盯住陈秉公。
  陈秉公不敢和海侠充满仇恨的眼睛对视,只是坐在沙发上干咳。
  海侠终于开口了,声音冷酷残忍,一字一句:“说出那些人是什么人!”
  陈秉公用眼角偷偷的看了海侠一眼,没有说话。
  海侠又说:“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局局长,我就不敢杀你!在我眼中,杀死你,就如同按死一只蚂蚱一样轻松。”
  他说的是实情。
  他不是不敢杀死陈秉公,如果有必要,他下的了手,而且可以让警察找不到他杀人的证据。
  陈秉公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海侠说:“你不用假装无辜,昨晚,你就在场。”
  陈秉公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不错!昨晚我是在场,我看到你了。你是怎么知道中间有我的?”
  海侠说:“这个你不用管。我只要你说出面具舞会的策划人是谁,其余的事,你不要多问。”
  陈秉公恶狠狠的瞪了海侠一眼,凶狠的说:“你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不要忘了,我是这个区的警察局局长!”
  海侠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用一种冷诮的口气说:“原来你是警察局的局长!昨晚,你带的女人,你都保护不了,你这个局长不当也罢。”
  陈秉公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垂下头来,不说话了,忽然又抬起头来,盯住海侠,恶狠狠的说:“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浑蛋,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小帆就不会出事!都是你害了她!”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喃喃的说着:“都是你害了她!都是你害了她……”
  海侠的眼睛仍然盯住陈秉公,说:“不错,我是有责任,可是你的责任更大!你占有了小帆的身子不说,你还带她去那种地方,让别的男人也来玩弄她,在她危险的时侯,你却不敢挺身而出保护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怎么做的警察局局长?”
  陈秉公喃喃的说:“不错,是我害了她,我不该带她去那里。”
  他忽然冷笑一声,自嘲的说:“警察局局长!警察局局长?我这个警察局局长算什么,在他们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喽罗,一个任凭他们摆布的棋子。”
  海侠说:“那你就更应该把他们说出来,让我来对付他们。”
  陈秉公转过头来,冷冷的、不屑的看了一眼海侠,冷笑道:“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来对付他们!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你知道他们的后台是谁么?我在他们眼中,都只不过是一粒小棋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凭什么对付他们?”
  海侠坐在沙发上,镇定自若,冷森凛然的说:“就凭我是我!”
  陈秉公冷冷笑道:“你!你昨晚如果不是小帆用命来换,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你凭什么今天坐在这儿吹大气?”
  海侠沉痛的说:“是,我承认这条命是小帆换来的,所以我为了帮她报仇,可以把这条命搭上,就凭我这条命,我也要为她报仇!”
  陈秉公摇了摇头,说:“你这条命?没有的,如果他们再想要你的命,就如同捏死一只苍蝇一样。面具舞会的会员规矩中的一条就是:如果有人泄漏秘密,死!如果有人想救他,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如果不是这条规矩,如果不是他们不想为你败坏了规矩,你早就死无全尸了。”
  海侠说:“我已死过一次,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就是死,也要把他们铲除。只要你把他们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来找你,不会知道是你泄的密。”
  陈秉公摇头说:“我不会说的,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如果他们知道是我泄漏出去的,不但我会被他们杀死,就是阿绣和她妈妈也会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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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4章 - ~慕容雪桐告的密~
  他站起身来,在客厅中来回踱步,脸色灰败,说:“小帆死了,你以为我不难过么?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虽然被我占有了,虽然我是在玩弄她,可是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海侠说:“你对她有感情,你还带她去那种地方,让别的男人也来占有她、凌辱她?”
  陈秉公说:“这是他们的规矩,如果要进入‘人间天堂’,就必须自己带有一个女伴,让别的男人占有,自己才可以享用别的男人带去的女人。都怪我,都怪我为了占有别的男人的女人,才把小帆带去,才害得她送了命!”
  陈秉公顿了顿,又说:“至于说到让别的男人来凌辱她,让话有点不对。我以前为了想享用别的男人带去的女人,是诱导过小帆很多次,让她也加入舞会。她都强硬态度的拒绝了,我也不好强求,我还是有些不舍得她让别的男人享用的。不过两天前,是她主动找上我的,要求参加舞会。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转变得这么快。”
  海侠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明白张小帆一定是看到他和陈绣在一起,冷落到她,所以才会在寂寞失意之中,怀着抱负男人的心理,加入到舞会,借着淫乱,来刺激和填补空虚的心灵。
  但是张小帆一认出海侠,知道海侠有了危险,还是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取海侠的命,也许她心中在想:——我得不到你,我可以让你永远记住我,永远欠我的!
  陈秉公突然住口不说了,他感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话锋一转,说:“我今天说的太多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别想从我这儿问出任何事情。我劝你,从那儿来的,还是回到那儿去,这个游戏,你玩不起。我知道你和阿绣的关系,我也不想你出了事,阿绣伤心。你也不想我出了事,让阿绣伤心吧?”
  海侠沉默不语。
  他知道陈秉公慑于淫威,不敢再说出一点的内情了。
  他虽然可以用强迫来逼陈秉公招供出来,但是,他也怕陈秉公真的出了事,陈绣会被牵涉进去,送了性命。
  他已经害了一个张小帆,他不能再害陈绣了。
  他只有另想办法。——幸好,他还有一步棋!
  海侠想到这儿,站起身来。
  他说:“好!我不逼你,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如何泄露形踪的?是谁认出我来的?”
  陈秉公摇了摇头,说:“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是他们里面的一个女服务员认出你来的。”
  海侠的心头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了。
  他想到了在他跟随戴淡黄面具的男服务人员上二楼时,在楼梯上遇到了一个也是同样戴淡黄面具的那个女服务人员,他还记的那个女服务员和他迎面而过时,身子僵硬了一下。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那个女服务员之所以身子僵硬,是因为她认出了海侠。
  他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那个女服务人员脖子下面的一颗红痣,和红痣上面的那挂项链。
  他突然就明白了是谁认出他来了!——慕容雪桐!
  海侠绝对想不到慕容雪桐竟然是那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里的服务人员!
  他原来以为,慕容雪桐只是一个“谭氏集团”下属公司中的一个小小的文员。
  因为他和慕容雪桐的认识过程,没有多少巧合,甚至还有“砍手党”扯进来,所以他一直没有怀疑到慕容雪桐接近自己的目的,以前他都还以为是他在主动勾引慕容雪桐,现在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慕容雪桐只是将计就计,引他入圈套。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却又是虚无缥缈,如游丝一样捉摸不定。
  他不敢乱动,就直直的站在客厅的中央,让自己的脑子去捕捉那丝灵光。
  他终于想到,他接近慕容雪桐是想要这个女人为自己打探房副总的手机号码,现在看来,这正是对方想要的结果,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慕容雪桐一定就是房副总派来的人,接近自己,好打探出自己的底细。
  那么,这个慕容雪桐和房副总,都是这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中的人了?
  那么,这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会不会和“谭氏集团”有什么关联哪?
  海侠站在客厅中,让自已按照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一边想一边分析。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慕容雪桐和房副总是这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的人,如果要证明这个神秘邪恶的面具舞会是不是和“谭氏集团”有关联,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因为就算房副总真的是“谭氏集团”总公司中的一个财务副总,或者说他就是房预言,再或者说他就是“啄木鸟”财务咨询公司的老总房言之,这三者是同一个人,也不能就说明“谭氏集团”会牵涉进来。
  想到“谭氏集团”强大的财势和它背后的后台,海侠不禁有点头大。
  但他又想到了张小帆不明不白的惨死,他的怒火又上来了。——管它什么谭氏不谭氏,惹上我海侠,就算是美国总统,我也要把他拉下马!——血债血偿!
  海侠想到这儿,看也不看陈秉公一眼,直接就走出了陈家大院。
  来到外面,海侠上了保时捷轿车,一边缓缓开动,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很多问题。
  最后,他决定直接从慕容雪桐下手,和她开门见山的摊牌。
  他掏出手机,给慕容雪桐拔通了手机号码。
  手机通了,海侠听到了慕容雪桐的声音,他心中的恨毒像燃烧的烈火,嘴巴中却笑嘻嘻的说:“慕容小姐,在上班么?”
  慕容雪桐平静的说:“快下班了。你在那儿?”
  海侠说:“赏脸陪我吃顿饭吧!我托你办的事,你办好了么?”
  慕容雪桐笑着说:“我们业务经理刚刚从总公司开会回来,我这就去找他要房副总的手机号码。你一会到我楼下来接我,咱们一块吃饭。今天我要吃丰盛的大餐!”
  海侠关上手机,冷酷的冷哼一声:“还装!”
  他知道慕容雪桐根本就不在公司上班,他却并不急于揭破,他要一步一步的来。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个事情一想起来,他的全身都出了冷汗。——鲍芳!
  他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在想张小帆的事情,却忽略了鲍芳的人身安危。
  海侠想到这儿,急速开动轿车,向遇到鲍芳的那家“望岛咖啡厅”驶去。
  他一边开,一边冷汗淋淋而下。
  他几乎不敢想像鲍芳的下场。
  终于来到了“望岛咖啡厅”海侠停稳轿车以后,就急不可待的下了车,向大厅走去。
  进了大厅,他一眼就看到昨晚他把鲍芳交给的那个侍者。
  海侠拉过侍者,直截了当的问:“小弟,鲍小姐在那儿?”
  侍者平静的说:“昨晚先生走后,鲍小姐一直在二楼的休息室休眠,大约到凌晨二三点钟的时侯,我们咖啡厅正要关门时,来了两位警察,说是来接鲍小姐,要她协助一个案件,要带去问话,我和我们经理还看了那两个人的证件,确实真是警察,就把他们带到二楼鲍小姐的休息室。他们带走鲍小姐时,鲍小姐还在昏睡不醒,那两个警察是半拉半抱,把鲍小姐带走的。”
  海侠只感到背上一道如刀锋划过的冷凝。——那些人果然神通广大,连警察都为他们做事。
  他没有再问下去,无精打采的出了“望岛咖啡厅”他的心头一片沮丧,现在连鲍芳都落到了他们手中,不知鲍芳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和虐待,会不会有性命之危!
  他更加坚定了向慕容雪桐摊牌的决心,越快越好,不然,鲍芳说不定就会真的出事。
  他开车来到了慕容雪桐的楼下,等待着慕容雪桐。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慕容雪桐还是没有出现。
  海侠心急如焚,表面却冷静如常。
  终于,慕容雪桐出现了,她还是那邻家小妹妹的样子,巧笑嫣然。
  海侠看到她的笑容,却像看到了魔鬼撒旦的微笑。
  海侠走出车门,打开了驾驶员旁边的车门,让慕容雪桐坐进去。
  海侠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冷淡漠然。
  慕容雪桐本来是笑容可掬的和海侠开玩笑,看到海侠的脸色,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她的微笑在一霎时沉下来,换上了阴沉不定的表情。
  不过,她的态度仍然很镇静自若,仿佛她可以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事,又有了应付的办法,所以胸有成竹的坐下来,任凭海侠发动汽车,她没有问海侠要去那里。
  海侠没有说一句话,把轿车开到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停下来。
  海侠停下车,也没有看慕容雪桐一眼,只是沉默不语的坐着。
  慕容雪桐也没有看海侠,也是沉默不语的坐在那儿。
  轿车室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
  过了十多分钟,海侠终于扭了一下头,双目如电,冷光四射,望向慕容雪桐,说:“你们把鲍芳怎么样了?”
  慕容雪桐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叹了口气,说:“你果然是个聪明才智的人,一下子就猜想到我的身上。我早就对他们说,把你放了,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他们就是不听,说什么会规不可改,不然不足慑人服众,都是狗屁不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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