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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rma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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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积毁销骨就是这样的一件事,黄芝芝后来亦多次玩弄了类似的把戏,总是有意无意


地做出逼得蒋昕余在待薄她事实,看似无心还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因为除此之外,她又表
现得非常善良贤惠,就连蒋昕余有次生病,她也是通宵守候照顾。
  慢慢地,连赫和蒋昕余间彼此心理上难免生出不安感,例如连赫是相信蒋昕余的,但蒋


昕余会敏感地认为连赫其实是怀疑她;连赫既要相信蒋昕余,又要顾及黄芝芝的过激情绪等
等。
  最近黄芝芝情绪越来越强烈,经常在一些小事情上争强好胜,还特别喜欢自己弟弟对她


的赞扬,甚至有时要连赫整晚陪她睡,不然就是又吵又闹,甚至像小孩一样在地上打滚。
  蒋昕余越来越无法忍受,“看来我还是离开这里吧。”
  “别这样,当初也是你让她留下的,不然我早就强行送走她了,现在怎么反来折磨我呢


?”
  连赫样子委屈。
  “她是你姐,我理解。但是我们这样怎么下去?”
  蒋昕余问。
  “我明天带她去看看医生吧,但你答应我,不要冲动地离开我。”
  连赫说得温柔而深沉。
  其实哪是蒋昕余愿意离开呢,只是在这种大家精神上紧张拉锯的氛围下,谁也经不起消


磨。
  心理医生初步诊断黄芝芝确是有精神病,但具体是哪种病还有待观察。连赫想要送她入


院,但黄芝芝激烈反抗,她不承认自己有精神病,还不停咒骂说连赫是被蒋昕余迷惑。连赫
无计可施之下决定带同黄芝芝回纽约找知名心理医生医治,美其名曰陪她旅游。
  临行前一晚,蒋昕余问连赫:“你记不记得我离开前有个和尚说是帮我算命的事?他说


你和我有缘无分。”
  连赫当然明白小女人担心什么,他鼻子碰着小女人鼻尖,轻轻摩擦地诱哄:“什么时候


我们的蒋小姐变得这么迷信啦?”
  “我是说认真的啦。”
  蒋昕余笑着推开男人。
  “我早就已经考虑过,而且我亦知会过我养父母的了,他们都不反对,”
  连赫口气变得十分认真,“等我从纽约回来,我们马上结婚吧。”
  蒋昕余知道,这是连赫能给她的一个最有力的承诺。


36 何去何从
  连赫上飞机前,空隙间黄芝芝满面阴险地笑着说:“说到底我也是他的姐姐,你不过是


个外人。”
  蒋昕余一面平静:“你是装病的吧?借此来逼得连赫离开我。”
  “这次离开,我不会再让连赫回到你身边的。”
  黄芝芝说。
  “你这又何苦?自己不能幸福,还要这样祸害别人。”
  蒋昕余苦笑。
  黄芝芝咬牙地说:“谁叫我爱的男人爱你?”
  “蒋昕天不珍惜你,你又何必犯贱留在他身边?”
  蒋昕余反讥。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当你成为人妻,你自然会明白我的痛苦。”
  黄芝芝表情的凄苦让蒋昕余难以释怀,要恨亦恨不起来。
  黄芝芝无疑是太过偏执的,但如果女人面对感情都能做到自爱不自虐,那就不会有这么


多悲剧了!
  之后蒋昕余在墨西哥开始了一个人生活。她在一间华人创办的杂志社跑一些民生和文化


方面的新闻,也许是总编受了连赫之托,对她相当照顾,她爱跑便跑,不像其他记者那样有
赶稿压力。她有空便向安琪学西班牙文,慢慢可以和墨西哥人做些基本沟通了。
  这天报社接到一宗华人家庭伦理丑剧的报料,蒋昕余自动请缨。
  那个事件中,一名卡车司机侮辱了4个女人,甚至有2人怀孕并已经生产。在采访当中


那个女人向蒋昕余倾诉,她还说夫妻两人初到墨西哥时生活相当艰辛,她在一间餐馆帮人洗
洗碗筷,由于出国前她是个老师,做不惯这种活,她丈夫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说什么也不
再让她去干这个活了。大家一直相互扶持,本是很恩爱的,后来生活重担太大,男子越来越
暴戾,她还曾被他赶出家门,后来还做出了那些禽兽行为。
  蒋昕余问她为什么不报案。那女人说自己总会不断记起当初他的好,亦不想就这样放弃


这段苦心经营的婚姻,她是希望丈夫能痛改前非,但后来迫于一个女儿的苦苦请求,她才毅
然揭发了丈夫的兽行。
  蒋昕余想起黄芝芝,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一样?黄芝芝离不开蒋昕天,是因为那是她一


个相处了多年的男人,尤其还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是能
说离开马上就能离开呢?毕竟,付出了时间,付出了感情,乃至付出了身体,这一切的付出
升华了女人的爱,所以那些在爱情中苦苦挣扎但打死还不肯离开的女人,多半是为这份爱投
入了大量心血的女人。
  这次的事件让她越来越想连赫。
  “婶婶还好吗?”
  蒋昕余在电话里问连赫。
  “嗯,还好,医生说她的病是可以慢慢治疗的。”
  可真是有病?蒋昕余心里嘲笑。
  “你有想我吗?有没有勾搭上单位的同事?”
  连赫说笑。
  “不,我还不敢。”
  说完两人一片静默。
  “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到你身边呢?”
  连赫问。
  “真自信。”
  她没否认,连赫,难道这的就是有缘无份?
  “我想你。”
  男人突然认真。
  蒋昕余又何尝不想?最近墨西哥的治安越来越不稳定,甚至发生一些妇女拐卖,汽车爆


炸的等恐怖案件,每天她都心惊胆战,原来没有连赫在的墨西哥并不是那么美好。
  这天蒋昕余从报社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上了车子,没开多远,就碰到一个红灯,汽车刚


停下来,就蹿出一个人,强行打开车门,用枪逼着她拿钱。最近的人遭到抢劫是常事儿,蒋
昕余还能冷静下来。
  她赶忙说:“我都给你,你别冲动。”
  当钱财都尽数交出后,那歹徒却对女人的美貌起了色心,绑起了她的双手,把车子开到


了一处近郊。路人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却是根本没人管。当歹徒的双手摸上她的双乳时
,蒋昕余心已经万念俱灰了。
  黑暗中有人打破了车窗,然打开了车门揪出了歹徒,狠狠打得他不能动弹。
  “好了,蒋小姐,剩下来的事就交给警察,你先回去吧。”
  竟然又是平头男子救了他。
  蒋昕余的嘴唇在颤抖,只懂点头,实在没有能力再把车子开回去。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上了蒋昕余的车,一边喃喃说:“你一个貌美女子在这里太勉强,


而且你出入显贵,自然招人注意。”
  蒋昕余只是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手脚流血,面色奇差。”
  她健康自人流后并不好,长期性贫血。
  平头男子开车飞快,一下子便回到蒋昕余家,到达门口后,蒋昕余浑身还是不住发冷,


看到自己刚刚被歹徒捆绑时弄伤的双手,强压的恐慌又再度涌上。
  平头男人一个怜惜,一把用力搂住了她,低声喝止:“静下来,深呼吸,已经没事了!



  蒋昕余象是抓住了一些东西,一个溺水的人要抓住的东西。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
  平头男子温柔安抚。
  安琪迎出来时,看到了这一幕。她扶蒋昕余进到屋子里,平头男子转身离开,蒋昕余下


意识扯着他的衣角,她只是觉得需要一个够强大的力量。
  进到屋子里,安琪递上热茶,平头男子帮忙处理伤口。
  蒋昕余拉住平头男子的衣角,半晌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男子别过头没作声,只对安琪吩咐:“她身体很冷,你先帮忙放点热水,让她泡泡。”



  安琪点点头,平头男子抱着蒋昕余上楼,才将她交给安琪照顾。
  蒋昕余在浴缸里不停想了很多东西,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想哭但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安琪替她擦干身子,敷了点药,然后说到:“连先生两分钟后会打电话来。”
  蒋昕余如木人一般。
  两分钟不到,安琪拿着电话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安琪说你竟拉个男子进我们家?“蒋昕余望了望安琪,是她报的信,这


种时候连赫竟然在意的是那个男子的事?
  “是的,又如何?”
  蒋昕余故意说。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
  连赫声音愠恼。
  蒋昕余干笑了几声说:“我天生就是个荡妇,怎样?谁叫连先生你不能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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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rma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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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赫顿了一顿,换上了平静的语气:“小余,你还在怪我?今天医生已经确诊了姐的精


神病类型。”
  “谁说她有病了?她根本是装病!她要令你离开我。”
  蒋昕余说得激动。
  “你怎么这么说?不,她是真的有精神病。”
  连赫坚持。
  “才离开多久,你就不信任我了?”
  她心凉。
  “这个星期内我回来。”
  连赫着急挽留。
  蒋昕余已是挂了电话。
  她穿好衣裳,重新走出大厅。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为什么不哭?”
  “哭有什么用?”
  “你应该哭的。”
  “应该?谁说的?”
  “女人通常在这种时候哭。”
  “我不能做个软弱的女人”蒋昕余叹口气。
  “连先生看上去是个能依靠的男人——”
  “张明?”
  蒋昕余改变话题,“你有没有女友?”
  他微笑,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如何”“别取笑我了,我这种人哪配得起像你这种出众的女子。”
  “别给我盖高帽。”
  蒋昕余笑说。
  “不是的,你美丽漂亮,气质出众,比起普通的女人你是与别不同的,你有你自己察觉


不到的吸引力,只有像连先生这类顶尖的男人才能匹配你,一般男子不敢奢望。”
  男人说得诚恳。
  “再怎样出色,不过是个女人。”
  蒋昕余自嘲,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不必那个男子如何出色。
  平头男子没再说话,本来他是一身谜团的男人,却没有危险的感觉。
  蒋昕余问:“你真叫张明。”
  “真的,只是蒋小姐你不肯相信。”
  “难道我要随便相信别人?”
  蒋昕余问。
  “有时女人太过精明不是一件好事。”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蒋昕余问。
  “不,我只是工作所需,知道一些我需要的。”
  张明说。
  蒋昕余叹口气:“蒋昕天。”
  “是,”
  他说,“蒋小姐果然精明,蒋先生托我告诉你,他等你回去。”


37 爱情的赌局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徐浩尧后,蒋昕余本已决定不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原来当


时任女人说得多么誓神劈愿,都只不过是还没碰到一个更能打动你的男人。要是他既英俊多
金,才华洋溢,更温柔体贴,表现得情深款款,任你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都是要软化的。连
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当然了,后面的变卦无人能预料,男人就如庄家,你未下筹码前还拥有赌或不赌的选择


权,一旦女人开始下注,发觉越赢越多,往往下注只会越大,输了一次还会为他找借口,尔
后不知不觉,女人的全副赌注已经压下,之后是输是赢你亦已不能翻身,回过头来,原来赌
局的掌控权始终在男人手上。
  蒋昕余认为聪明的女人只会下一半的赌注,但是她忘记了爱情比真正的赌局还要危险一


万个倍,当她决定相信连赫那刻开始,其实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所以当连赫的表现未如她期望的时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本来他不回来也不碍


事,她一个女人一样能活的自在,但谁叫她有了期望,生了爱意。
  只是蒋昕余虽然早就料到蒋昕天不会如此轻易放开她,她无奈的是自己每一步都在蒋昕


天计算中。
  张明陪同蒋昕余回去,在飞机上他们交谈甚欢。
  “张明,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帅?”
  “哪会有,顶多说我长得健硕。”
  张明笑说。
  “其实你还不错,而且健硕很好,有安全感,肯定很多好女人喜欢你。”
  蒋昕余笑说。工作之外的张明没了那种神秘感,她发觉他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你别取笑我了,根本没有女人肯要我呢。”
  张明说得老实。
  越是这样的男人才越好,这年头都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说我是不是个放荡的坏女人呢?”
  蒋昕余这话带点扪心自问的意味。从飞机起飞那刻开始,她发觉自己其实是又抛开了连


赫,找寻另一个救生圈去了。
  张明想了想说:“坏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哦?”
  “我觉得男人都害怕坏女人,但却又像吸毒上瘾一样无法离开她们。放荡的女人是烟草


,痛快地燃烧了自己,还在不知不觉中让男人上了瘾。女人是水,天生就具有放荡的基因,
一待时机成熟,这水将会淹没世间的所有。”
  “这么说来你认为女人放荡有理?都是男人们犯的贱咯?”
  “又不全是,我觉得坏女人大都非常痛苦。她们都是矛盾的、自责的,日后回想起那些


过去,想起自己为别人所带来的一切伤害,她活的异常难受,放荡后的痛苦是无法挽救的。

  这一番话好像在昭示什么似的,听得蒋昕余一阵心寒。可是有时女人变坏放荡不是自己


的错,自己当初也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放荡,只想很好的守望一份爱情,但是无奈社会诱惑太
多,障碍太多,现实一次次伤害她们。
  当蒋昕余拖着行李箱,重新踏进自己那套小公寓时,她感到身心疲累。
  她上床睡觉,考虑了很多明天及以后的事,始终还是无法进睡,这间屋子里怎么会越来


越冷呢,她裹了一条毛毯,嗑了一粒服安眠药,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夜里她忽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窗前,还有一阵范思哲古龙水


的气味。
  蒋昕余没有动,心里十分的平静。
  那男人轻轻地说:“是我。”
  他摸着女人的额头。
  “是我——小余,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又说。
  是他。
  蒋昕天。与他不见明明只是一年时间,却象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蒋昕余全身的血脉


沸腾一样,想哭的感觉涌上心口。
  “我吓怕了你?”
  蒋昕天轻声问。
  女人摇了摇头,泪水轻轻划过。
  房间里很暗很暗,她只看得到他身子的轮廓,但他粗糙而温暖的大手不断传送热度过来


,让她冰冷的身躯都暖和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种时间出现?”
  蒋昕余问。
  “我知道你晚机的点数,心想你回来,就急着过来看看你。”
  他想要按亮了床头的一盏灯。
  蒋昕余阻止了他:“叔叔,几点了?”
  听到那一声叔叔,蒋昕天微微一震,他好久没听到她这样叫他了。
  男人看了腕表说到:“四点五十六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天亮了。”
  蒋昕余笑一笑,她想起了以前整天睡在蒋昕天大腿上的的时候,仿佛这个世界只有这个


男人能包容她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擅自闯入和找人跟踪她的事,蒋昕余竟已忘了生气。
  他说:“睡吧,我在隔壁坐着陪你。”
  蒋昕余安心地闭起了双眼。
  “你睡熟时还是和以前一样,像极一个天使。”
  他说。
  蒋昕余又笑一笑。
  “你现在还是不大肯跟我谈心。”
  男人叹气了“怪我娶了黄芝芝?”
  蒋昕余还是闭着双眼,“是的,那时怪你不要我,生气了。”
  “这是我的错。”
  他平静地说,“我一心以为这样对你最好,原谅我。”
  蒋昕余闭紧了双眼,怕泪水涌出。
  “可是又为什么呢,又跑来诱惑我呢?”
  男人边摸着她的脸蛋,象是聊着一些无关重要的往事。
  “不甘心,小孩子被人抢了玩具,要夺回来。”
  “你这鬼灵精。”
  “还不都是你纵容的。”
  “那为什么既然已经开始了,又突然离开呢?”
  男人说着,竟然语梗,“我的世界都黑暗了。”
  蒋昕余没再作声,她张开眼睛,泪水再度滑下:“因为我长大了,不能任性了,不再是


个做错事还能任意妄为的女孩。”
  “你有后悔过当时和我一起吗?”
  “没有。”
  “真的?”
  蒋昕余摇头,没有后悔,她是爱他的,就象连赫说过的,和徐浩尧一起的时候心里还会


想着他。再来,后悔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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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23 23:34 #3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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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多希望你永远任性,你知道吗?我是有心惯你的,你有多任性都没关系,我都不怪


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样宠你,所以你才会回来,”
  蒋昕天声音内是几乎恳求说着“小余,请你留在我身边吧,我老了,你不在我更孤独,


你什么都不用做,留在我身边就好。”
  蒋昕余想,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灰暗和寂寞呢,他年纪大了,这么一个有


地位有财产,心狠手辣的男人,此刻情绪居然如此脆弱。她一直觉得是他毁了自己,现在看
来却又是她毁了这个男人。
  蒋昕余重新闭上眼,她好疲倦,留还是不留,又那么重要吗?反正她现在也不知能去那


儿了,就先睡吧,明天的事情自有明天的时间去处理。
  第二天醒来,蒋昕天已经离开。
  蒋昕夕倒是找了上门,门一开就风风火火进来:“为什么回国也不告诉我,手机也打不


通,要不是Daddy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回来!”
  蒋昕余才记起自己有意不带手机,故意躲着连赫。
  见妹妹笑容僵硬,蒋昕夕敏感察觉不妥,马上问:“连赫欺负你了?”
  蒋昕余不知怎样告诉她,便急于扯开话题,仔细瞧了瞧姐姐笑说:“你胖了,生活可是


太好?”
  话一出口就见蒋昕夕面色绯红地说:“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啦,我上个月妇检,我怀孕


两个月啦。”
  想不到,一切改变得如此之快。一年的光景而已,难道什么都成了过眼云烟?


38 走钢线的男女
  婚姻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是真的。
  “好久不见。”
  眼前这个穿这休闲西裤,白衬衣朴素整洁的男子是谁?只是一年未见,徐浩尧整个成熟


稳重起来,眉目间已没有了往日的那抹轻浮浪荡。
  他望着蒋昕余,双目间似有太多的说话,但他只是笑笑说:“谢谢你陪昕夕过来,她最


近的妊娠反应有点剧烈。”
  “没什么的,姐姐刚巧来看望我时突然呕吐不已,吓我一跳。”
  蒋昕余察觉自己看得有点失神,连忙低下头随便说句什么。
  这时蒋昕夕从检查室出来,徐浩尧马上上前扶着她,他与蒋昕夕间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


亲密,但是他们抬眼举手已充满夫妻的默契。
  真是羡慕,蒋昕余心想。她独个坐在一角,忽觉失落,索然无味,自己在他们之间好像


十分多余,她还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好了。
  蒋昕夕面色不佳,她对徐浩尧说“医生说我妊娠反应过于剧烈,建议我最好住院安胎。



  “医生既然是这样说,就最好遵照他说的。” 徐浩尧已是丈夫模样”这段时间你也是


吃什么吐什么,不能勉强下去。““你知我最怕医院的药水味。”
  蒋昕夕讨价还价。
  “我下班就过来陪你,带上你喜欢吃的就是。”
  这根本就象是两夫妻在打情骂俏,蒋昕余觉得窘迫,于是插话:“姐姐,你应该住院,


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刚回来也还没工作,我有的是空闲陪你。”
  蒋昕夕这才答应下来,徐浩尧便办理住院手续,蒋昕夕让妹妹帮忙回家收拾点替换衣物


什么的。
  就这样,徐浩尧和蒋昕余两人便独处在狭小的车子内,气氛尴尬局促。
  徐浩尧双目炯炯看向前方,微微一笑问道:“最近还好?”
  “嗯,不赖。”
  蒋昕余见男人语调自然,心想自己又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
  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世伯和徐伯母身体如何?”
  蒋昕余争取主导权。
  徐浩尧面色稍有悲伤地说:“三个月前我爸过世了,我妈最近身体还不错,就是偶尔想


起我爸伤心一点。”
  “对不起。”
  “不,”
  徐浩尧马上又一面平静地说“生老病死是十分正常的事,我早有心理准备。”
  蒋昕余惊愕,这个男人一夜间沧桑不少,说起话来既淡然又唏嘘。“你变了,成熟了许


多。”
  “呵呵,变得老成了?”
  “不,更有男人味了。”
  蒋昕余开始能自在说笑。
  “那你现在会后悔离开我吗?”
  徐浩尧这刻表情认真,蒋昕余不知如何回答。
  很快他又噗哧笑说:“说笑的,别较真。我快要做爸了,当然不能还是个小男生。”
  蒋昕余连忙笑着点头,刚刚那话有多少真多少假,这两人心里自然有个数。
  他们夫妻俩的新居布置得甚是温馨,十分符合姐姐那热情爽朗的性格,蒋昕余觉得万分


感慨。
  “主人房在这边,女人家需要什么我不大清楚,你看看要帮她带点什么吧,随便就是。



  徐浩尧说。
  蒋昕余点点头,男人接着到厨房煮点咖啡。
  “冬天的长外套在哪?我怕晚上医院冷。”
  蒋昕余对着厨房方向问。
  “哦,在衣柜的上层。”
  蒋昕余踮高脚,想要自上层取下几件外套。
  这时一双大手越过了她的玉手,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整个身躯,“还是让我来吧,


太高了。”
  蒋昕余顿时涨红了脸,僵直了身体,徐浩尧有意无意地更贴近了她,两人意乱情迷。
  大衣取下来的那一刻,徐浩尧随手一扔,用力把女人的身体扳转过来,堵上了那片让他


梦萦魂牵的唇瓣。
  这一幕的发生,两人早有预料,就看是谁先引燃导火线。
  姐姐怎么就放心她和徐浩尧独处呢?实在太过信任她了。蒋昕余心里懊恼。
  脑内一个闪光:不,蒋昕余,他是你姐姐的丈夫,你再坏亦不能伤害姐姐!
  “不要……”
  蒋昕余推开他。
  “我想你……”
  徐浩尧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徐浩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小姨!”
  女人的话字字勾心。
  但徐浩尧饱含欲望,在他的醉眸中,看到的全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那张巧笑倩兮的笑


脸,他痛苦又深情地说:“那又如何?我做的一切也是按照你的话去做,你要我做个有责任
的大丈夫,我就做,我有好好照顾昕夕,我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一个孩子,那难道连我心
里最爱那个是你你也不允许?”
  抬起她的下巴,他凝注在她脸上的神情充满柔情蜜意。
  蒋昕余一颗心深深战栗!她不自觉的沉陷在他的眼眸里。徐浩尧突然紧握住她的手,眼


眸里是无处可藏躲的情欲赤裸裸的呈现。
  蒋昕余发现到他不轨的意图时慌张的想要离开,却被他动作更迅捷的锁进结实的臂弯与


宽大的胸膛中,被迫带到了床上。
  她只想逃,却逃不出他的掌握。
  他把她压在身下,她惊慌,身体不能控制的发颤,居然还不晓得是害怕的成分居多,还


是兴奋的期盼较多。
  一种姐夫和小姨偷情的罪恶竟增添了两人此刻的兴奋感。
  她在他身下坐着无谓的扭动,却已经被逗得心神荡漾,全身发烫。徐浩尧愈吻愈激情,


双手在她背后游移,带给她阵阵的震撼与麻痒。
  他跟她耳鬓厮磨,吻着她的脸颊,湿热的软舌吻上她的耳根。蒋昕余觉得腹下一阵搔痒


,好像在体内深处,让她难耐的、本能的扭动一下翘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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