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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杏儿

  我算过一个月最少有十场集,我每个月卖菜最少能赚五、六百块钱,如果碰
巧逢年过节,市集对蔬菜的需求量更大,也就能多赚一笔。

  今年我共赚了七、八千块钱,除去日常用度外,我送干爹五百块钱、补偿卫
强五百块钱、昨天给李明理五百块钱调查经费,总共约花去三千块钱,手里只剩
下五千块钱。

  这五千块钱是明年我发家致富的本钱,我先计算自己能用五千块钱将蔬菜大
棚扩大到什么程度,一番衡量后,心想:如果投资报酬快的话,可以不断增加投
资,明年我可以用五千块钱当资金,将现在两亩地的大棚扩大到一百亩。

  今年每亩地的利润是三、四千块钱左右,如果明年扩大到一百亩,那可是三
、四十万的利润啊,光想我就兴奋,八十年代初,一年能赚三、四十万,在城里
也是个天文数字啊:虽然风险很大,但这么高额的利润已经令我兴奋得睡不着觉


  我知道种两亩大棚跟种百亩大棚的区别。首先,我本身资金过低,五千块钱
一花出去,手里就没有流动资金:但买种子、买化肥、建大棚……哪样不要花钱
?所以第一步应该是找人借钱!

  若在以前,我绝对不会有借钱的念头:但这几天与东方友交谈后,他谈到「
借鸡生蛋」一词,我觉得真实际,借人家的钱来发展自己的事业,赚到钱后在还
钱。

  我先一一列出自己的人脉,发现没有多少人能借我这么一大笔钱:最富有的
人自然是白玲,毕竟九舅开运输公司赚了不少钱,如果向她开口借几千块钱应该
不是件难事,但我一个大男人向她一个女人借钱,太没面子,这事不能干。

  撇除白玲这个大富翁,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干爹家和范叔有几个钱:干爹是
税务所所长,家里不会缺钱,而且他跟我关系又亲密,应该是最好的借钱对象。

  但今年我才塞五百块钱给他,却明年向他借几千块钱,这样不太好,因此我
也把他排除在外。

  只剩下范叔可以帮忙了,范叔是派出所所长,肯定可以帮我,同时跟我关系
又不错,找他借钱绝对没问题:等过了春节,就去找范叔谈看看,心里便安心下
来,睡意也随之而来,便搂着李玉姿,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我放李玉姿两天假,让她今天和明天都不用来菜棚,毕
竟她家也要过年,早上我还包给她六十六块钱的红包,我要她别让卫强知道,留
作私房钱,她红着脸答应了。

  今年过年是我这辈子最热闹的一个年:虽然很多亲人已经都不在,例如姥姥
、姥爷还有九舅,但今年跟我一起过年的新人也不少,宋思雅、白玲都是。

  女人们在玉凤的带领下忙里忙外,洗菜的洗菜、做饭的做饭、炒菜的炒菜:
闲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我,一个是东方友,还有一个就是围着大家乱转的小晴。
小晴见什么都觉得稀奇,见到玉凤杀鸡放血,她吓得哇哇大叫,小手蒙着眼睛,
偏偏还要张开手指偷看,可爱的模样把我们逗得乐不可支,有了小晴这个小捣蛋
鬼,这个年绝对不会清静。

  思雅、杏儿两个人分别在玉凤和白玲身边帮忙,思雅跟着玉凤、杏儿跟着白
玲,像两对母女花似的:我则闲着没事做,跟东方友商量明年扩大种植规模的事。

  东方友说:「小兴啊,你考虑问题还是太片面了。我问你,就算你有钱了,
又能怎么样?你搞的是种植业。要种植,首先要有土地,但现在村里的土地都有
人家承包,请问你到哪里找土地?」

  我想也不想就说:「爷爷,这还不容易吗?咱们村荒山野地,有一大片土地
空着,那不就是土地吗?」

  东方友叹口气,摇摇头说:「你也知道荒山野地,当然也知道是贫瘠之地,
那种土地适合大棚种植吗?」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啊,野地贫瘠,如果想让土地变得更肥沃就得多
用上肥料,但农家肥哪里抵得上化肥效果快?要用化肥自然得多花钱,这样一来
投入的成本更高,风险岂不更大?

  东方友看着我低头不语,又说道:「你也别灰心。我猜你也想到,如果用化
肥催肥这些土地,成本会增加,这买卖不划算,所以,咱们得找别的土地。」

  我道:「村里的好地都被村民们一家家占了,谁还肯把土地让给咱们啊,再
说人家还要种粮食,就算让给我,人家肯让咱们改种蔬菜吗?」

  东方友微笑说:「小兴啊,你还是观念转不过弯来啊。」。我盯着他不语。

  「你说农民种田是为了什么?」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

  「养家糊口!」我答得很快。

  「不错,是为了养家糊口。那我问你,拿什么来养家糊口啊?」

  「嗯,自然是钱!」

  「没错,就是钱!农民种粮食无非是为了换钱来养家糊口,如果你让他们不
种粮食改种蔬菜,反而能得到更多的钱,你说他们会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呢?」

  我深思片刻,肯定地点点头。

  东方友说:「那好,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

  「嗯,过了年,我就一家一家找他们谈。」我说。

  东方友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还忘了一件事,你得让村干部同
意你这么做。」

  我一想,是啊,土地是集体所有的:春水村代代靠种粮生活,突然不种粮,
村干部他们会答应吗?我只想到村民这一面,却没想到村干部那一面。

  东方友说:「小兴啊,你还缺乏一点哲学知识,我建议你平时应该多看看这
方面的书。」「哲学?哲学是什么东西?」我只读过三年书,其他都是靠自学,
没听过哲学这个东西。东方友被我逗乐了,哈哈大笑道:「哲学不是个东西!」
我一听也知道他在笑我,我也笑了。

  东方友喝了口茶,说道:「哲学是什么呢?这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我们说它简单,是因为它应该是哲学这门学科最基本的规定,但凡学习哲学的人
都要从这个问题开始:如果一个学习或研究哲学的人说他不知道哲学是什么,似
乎是一件很可笑、很滑稽、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这的确是事实。」

  「我们说它复杂,就是因为迄今它仍然是一个问题,而且可能永远是一个问
题:换言之,」哲学是什么「这个问题至今尚未有答案……」

  我听得头都大了,尴尬地说:「爷爷,你能不能说简单点,我……我听不懂
……」

  东方友一拍脑门,道:「唉,你看我愈老愈糊涂了。你又不是做学问的,呵
呵,是爷爷说复杂了,其实对于初学者来说,你只要记住:哲学是理论化、系统
化的世界观,是对自然、社会、思维科学等一切科学的一般概括。」

  爷爷这句话我还是有听没有懂,茫茫然晕乎乎。

  东方友看我一脸困惑,说:「我那里有几本书,改天你拿去看一看就明白我
说的意思了。我让你学哲学,不是要你做研究,而是让你学到思考问题的方法。
希望能对你做生意有所帮助,能学以致用。」

  我点点头说:「爷爷,我会用心学的。」东方友嘉许似的含笑点头。

  每次跟东方友交谈,我都会有一种水滴面对大海的饥渴感觉:东方友学问高
,智慧深如大海,从他身上我学到不少东西,但还不够,每当我沾沾自喜以为自
己学到不少时,总会再被他深奥的学问所折服,这令我有一股对知识的饥渴感,
愈是学习,就愈觉得自己很肤浅,看来工作学习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

  「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杏儿看到我和东方友聊得高兴,也来凑热
闹。

  东方友说:「是杏儿啊,来来来,我和小兴正聊起哲学呢。」

  杏儿瞪大眼睛指着我说:「他懂哲学?」

  这话听在我耳里特别刺耳,感觉在嘲笑我,令我大感没面子。

  东方友不好说什么,好在玉凤走过来听到,帮我解围,她说道:「杏儿,你
怎么说话的?」

  杏儿不高兴地反驳:「妈,我是实话实说啊!怎么了?」

  玉凤瞪了一眼没理她,反过来安慰我:「小兴,杏儿她不懂事,你可别怪她
。」

  我笑笑说:「没事没事。」

  杏儿见我们都不理她,哼声说:「不理你们了,我去洗菜。」便跑了。

  玉凤道:「我去教训教训她,书是愈读愈多,却愈来愈瞧不起人了!」

  东方友道:「没什么,杏儿她还小嘛,你别怪她。」

  玉凤道:「她已经不小了,过年就是十九岁,比小兴都大三岁。小兴现在都
能成家立业,你看看她,整天东奔西跑就知道玩,像个没长大的娃儿似的。」

  东方友笑了笑,没说话:但玉凤看出我眼里的失落,拍拍我的肩膀说:「小
兴,别放在心上,杏儿这孩子不会说话,没心没肺的。」

  我笑着说:「玉凤,我没事,你去忙吧。」玉凤哪里不知道我的脾气?知道
我嘴上说没事,心里一定有事:不过现在不适合说,于是转身回厨房去忙。

  无法继续上学是我心中永远的痛。知识份子总会瞧不起目不识丁的农民:杏
儿虽然也在农村长大,但现在的她,身上已经没有农村姑娘的土气,更多的是城
市人的洋气。

  别看我靠大棚种菜赚不少钱,杏儿还是颇不以为然,毕竟跟她父亲创办的运
输公司相比,我顶多只能算是个体户:个体户在这年头是被人看不起的,因为在
很多人眼里,我不种粮改种菜叫不务正业,好在我在村里的辈分高,没几个人敢
说我。

  杏儿轻视的目光令我很难受,她不是看不起我吗?我就学给她看!不就是哲
学吗?大家都是人,你能懂我为什么就不能懂?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跟东
方友学习哲学!

  当夜幕来临时,家家户户放起鞭炮。

  我拿出一串万响鞭炮,小晴紧张兮兮地抓住我的衣角,不停地问:「哥哥,
咱们真要放鞭炮吗?」因为城市里严防火灾,严禁放鞭炮,所以小晴从小到大没
见过放鞭炮,难免有些紧张。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笑道:「小晴别怕,有哥哥在,鞭炮打不到你的。」

  小晴虽然紧张,但也很兴奋,她笑说:「哥哥很厉害的,把那些挤小晴的人
都丢得远远的。小晴不怕,哥哥你快放鞭炮啊。」小晴到现在还记得当日挤公车
的情景,真难为她这个小不点。

  在农村里放鞭炮都会先点一枝香,再以香点鞭炮的引线,所以我用火柴点燃
一枝香,微红的火星冒出袅袅香气,小晴则在一旁紧张地把自己的耳朵捂得严实
,而东方友和玉凤她们都喜孜孜地看着我们。

  万响鞭炮从院子里一棵高高的枣树上一直垂到地下,有八、九公尺长。

  我抱着小晴,右手拿香迅速把鞭炮点燃,然后退至玉凤身边,众人的注意力
都盯着鞭炮,谁也没注意我的动作比豹子还快!

  「啪啪啪」一连串的鞭炮呜响声乍起,小晴初始还吓得捂耳朵,然后发现只
是声音大一点,并不可怕,小姑娘胆子便大起来,两只小手松开,小嘴乐得呵呵
笑,又是拍手又是大叫:「过年啦!过年啦!」

  女人们手挽着手,看着鞭炮有说有笑,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
大家都想表达出自己心中的高兴:我偷瞥了她们一眼,只见玉凤左手挽着思雅,
右手挽着白玲,白玲又挽着杏儿,四个人亲热地靠在一起。

  这四名女人都是大美女,各有各的美丽。在过年的鞭炮声中,女人们的脸上
都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里绽放喜悦的光芒:我也发现东方友现在的精神明显比
在城市里好多,乡下清新的新鲜空气安逸的生活确实很适合静养。

  万响鞭炮足足放了二十分钟,中间没有停顿,每一个小鞭炮爆炸的速度也很
快。在我们乡下,如果有哪户人家的鞭炮响到一半熄火,就是凶兆,来年必定诸
事不利:虽然这是农村的迷信思想,但无论谁家碰到这种事都不会高兴,好在我
买的万响鞭炮品质好,从头到尾没哑过一次。

  放了鞭炮,然后就是请神。请神的规矩没有那么多,只是把酒菜先摆上桌,
摆好筷子凳子,然后在院子里摆一个盆子,燃起黄纸,祭祖请神。

  若在几十年前,全村老少都会举行一个盛大的祭祖仪式。自从国家提倡废除
迷信思想后,这类活动愈来愈少,现在已经演化成家家户户在自家烧些黄纸,请
祖先「享用」年夜饭后,接着就轮到我们吃。

  一切事情都做完后,东方友就被我请到上位首座,他也不客气,想把小晴抱
过去一起坐:但小晴这丫头最喜欢黏着我,死活都不愿意,还让杏儿取笑她说:
「这么喜欢你哥哥,等你长大后,嫁给她好了。」

  小晴小脑袋瓜一仰,得意地说:「杏儿姐姐,我长大后一定要跟宋姐姐一样
,嫁给大哥哥!」这句话把一桌人都逗乐了。

  玉凤夹一只大鸡腿到她碗里,说道:「小晴啊,那你可得快点长大,不然啊
,你宋姐姐就要把你的大哥哥抢走了哟。」

  小晴人小鬼大,小眼珠骨碌碌一转,说道:「宋姐姐才不会呢!我长大以后
就跟宋姐姐一起嫁给大哥哥。」一边说还一边啃着大鸡腿,沾得满嘴都是油。

  思雅看我笑咪咪的,瞪了我一眼,嗔道:「你是不是给小晴灌了什么迷汤?」

  我苦笑道:「我哪敢啊。」

  小晴帮腔道:「大哥哥才没给我迷汤喝,小晴就是喜欢跟大哥哥在一起。」
说着她油油的小嘴还在我脸颊上香一口。

  众人看了好笑,思雅递给我一条手帕,嗔道:「活该!」大家都笑了。

  我注意到白玲的话最少,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许落寞,我给玉凤使个眼
色,玉凤看到后,又是帮她夹菜,又是跟她说话,我以为白玲想起她死去的丈夫
,心里没多注意,偶尔和她聊几句。

  总的来说,这顿年夜饭还是相当温馨。我想起已经在天国的亲人们,我想他
们看到我现在过得这么好,一定很高兴吧!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过得好吗?

  我眼眶发热,有点激动。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高兴地跟东方友聊,话题围
绕在明年如何扩大菜棚的规模。

  女人们坐在一起聊些女人家的私房话,她们总会不时看向我:小晴见我和爷
爷不理她,气得她跑到外头找小朋友玩,说是要找小朋友们放鞭炮,思雅一再叮
嘱她要小心,小晴便不耐烦第一溜烟跑了。

  年夜饭快吃完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李玉姿一脸喜气地从外头进来。

  玉凤亲热地迎接,拉着她的手说:「玉姿,你怎么来了?快进屋里坐。」

  李玉姿看到我,脸上不经意一红,头又低下去。

  还没等我们问,李玉姿就羞答答地说:「卫强刚吃完饭就出去打牌,我一个
人在家觉得孤单,就来找你们。」

  玉凤一把将她按到桌边说:「还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我们年夜饭还没吃
完,要不要再吃点?」

  李玉姿连忙客气地说不用,玉凤不允,非要她也吃点,思雅也劝了几句,只
有杏儿没给李玉姿好脸色看,我看着烦,便拿出老板的口气说:「你就再吃点。」

  我一出声,李玉姿就不作声:她本来就是个内向的人,看到在座的有不认识
的人,更不好意思说话。

  白天我把电视机从大棚里搬回家,这会儿,大家就坐着看起春节联欢晚会,
我不是喜欢看电视的人,不过今晚却破例。春节联欢晚会办得确实好,当然,我
一个从不看电视的人哪看得出好坏啊,再说,大过年的图得不就是个高兴吗?只
要节目热闹,谁管它是好是坏啊。

  农村里没那么多讲究,吃完年夜饭,亲戚在附近的就开始拜年,远一点的就
等正月初一到初四再去拜年:不过在我们老家有句俗话:「拜年不拜初五六,又
无酒又无肉」,说的是初五、初六不宜拜年,那时候农村人家里的好酒、好菜大
概都吃光了,你要再去拜年就没什么好吃的。

  万家灯火通明时,玉凤领着一群女人去里屋,不一会儿,她们便花枝招展地
回来,一个个穿着新衣裳,别提有多漂亮,今晚可以一饱眼福了。

  玉凤一身淑妇装,落落大方,虽然穿着许多厚衣服,但大胸部、大屁股怎么
也掩盖不住,这几个女人里就数她乳房最大。

  白玲还是一身女强人打扮,上身是女式西服,下身是包腿筒裙,裸露出来的
一截小腿上穿着肉色丝袜,我微微皱眉,她不会冷吗?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没事


  思雅是一身红色羽绒服,遮到膝盖处,她的个子最高,一米七,高挑身材搭
配上大衣似的羽绒服更显苗条。

  杏儿一副学生模样,马尾辫盘在脑后,一身清爽纯真的打扮,令我眼睛一亮
。以往我一直对她有成见,所以从未正眼打量过她,想不到我这个表姊已经出落
得如此美丽。

  女人们当中就属李玉姿打扮得最朴素:她不是不爱美,也不是不爱打扮,谁
叫她嫁给卫强这个废物呢?

  卫强现在全靠他老婆一个月三十块钱过活,当李玉姿晚上来我们这里时,我
就怀疑一定是我给她的私房钱被卫强拿去赌了:卫强是个出了名的烂赌鬼,原来
家里还有几个钱,现在早被他败光,但没想到连过年也不让李玉姿买新衣服。

  我把玉凤拉到一边,低声对她说:「你还有没有新衣裳,送李玉姿一套。」

  玉凤望了李玉姿一眼,她很清楚卫强是个什么人,点点头说:「我只买一套
,不过帮杏儿买两套,那一套还没穿,就让杏儿给她一套吧。」

  我说:「也好,反正她们两个身材差不多。」

  玉凤朝我笑一笑,就拉着杏儿到里屋商量这件事,自从练了欢喜大法这气功
后,我耳朵尖多了,虽然关着门,但我还是听到里屋内玉凤和杏儿的争执声。

  「妈,凭什么要我借衣服给她?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杏儿道,听声音她很
不乐意。

  「杏儿,不是借,是送给她。明天妈再带你去县里买几套。」玉凤说。

  「但那家店说这款式已经断货,这已经是最后一件。妈,我很喜欢这件衣服
,我不想给别人。」杏儿说。

  「女儿,咱们做人应该要有点同情心,你看人家李玉姿,大过年的连件新衣
服都没有。」杏儿道:「那是她的事,谁叫她谁不嫁,偏偏嫁个废物、烂赌鬼?」

  玉凤有些生气了,骂道:「杏儿,你怎么这样说话?李玉姿帮你小兴弟弟看
菜棚,也算是自己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杏儿被训了,默不吭声一会儿,才道:「小兴怎么说也是个老板,有他这样
赚钱的吗?过年连个红包也不给人家?」

  玉凤说:「怎么没给?小兴说今天一大早就给了,不过你也知道卫强那个臭
小子是什么德行,小兴给玉姿的红包,十之八九被卫强抢去了。玉姿也是个命苦
的女人啊。」

  杏儿沉默一会儿,说道:「那好吧,妈,你把我的这套新衣服给她穿吧。」

  听到这里我就没有在继续听下去:虽然杏儿对李玉姿不冷不热,总算还有点
良心,过了一会儿,玉凤便把李玉姿叫到里屋去。

  当李玉姿红着脸、低头走出来时,整个屋子都亮起来:我没想到李玉姿打扮
起来这么漂亮,一点也不比杏儿差,绿色的学生套装穿着她身上,一条雪白色围
巾盘在她的脖子上,增添几分亮丽,这身衣服一穿上,顿时使她年轻几岁。

  事实上李玉姿和杏儿同年,只是李玉姿十八岁就嫁给卫强,劳心劳力,因此
看起来比杏儿要大几岁,但其实她们才相差几个月而已。都说十八姑娘一朵花,
李玉姿被她们一打扮,真的是貌比花娇,我都认不出她来了,她还是昨晚在我身
上娇吟的女人吗?隐约中我又有股激动,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再爱一次。

  偏偏这个时候,杏儿口没遮拦:「哟,玉姿姐,你看吧。我就说你一走出来
非把我们小兴吓傻不可。你看他那贼样,口水都要流出来啦。」我一惊,伸手便
往嘴角摸去。

  「咯咯咯」只见女人们笑成一团,好啊,她们竟敢骗我。我跳起来追着杏儿
要打她,杏儿尖叫一声便拿玉凤当盾牌,说道:「妈,救命啊,表弟要打我!」

  杏儿又尖叫着往白玲身后躲去,我紧追不舍。

  东方友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这群小辈打闹,眼里有种满足感,像看到自己的儿
子与儿媳。

  白玲见我突然来到她的面前,有些紧张,这两天她一直躲在玉凤、思雅的身
边,我都找不到机会跟她说话。我伸手要去抓杏儿,白玲却冷不丁地栽进我怀里
,只见杏儿狡猾地笑着,眼里尽是揶揄之色。

  白玲轻「啊」一声,俏脸通红像只受惊兔子似的挣脱我的怀抱,钻进里屋不
敢见人。

  我有些发愣,杏儿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的色鬼弟弟,刚才那一下艳福
,你要怎么谢我啊?」

  这个杏儿尽是给我添乱,忽然瞥到思雅的脸色不善,我暗道不妙。思雅吃醋
了,这后果会很严重,玉凤和东方友也在一旁坏笑地看着我。

  我厚着脸皮说:「我脸上长花了?」

  杏儿「噗哧」一声,说:「我看你是心里乐开了花。」接着怕我报复她,便
钻进里屋:此刻我很想教训李红杏,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她这么牙尖嘴利:难道说
女大十八变,愈变愈嘴利?

  悻悻地喝下一杯闷酒,杯子还没放下,外头便传来一阵耳熟的哭声。

  「好像是小晴的哭声。」我听了听,不敢确定道。

  东方友一听,反应大得不得了,小晴可是他的命根子,他猛地跳起来,一点
也不像个老人。

  「小兴你说什么?小晴哭了?」没等我回答,东方友已经心急地跑到门口。

  「怎么了?」女人们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我也怕小晴出事,跟在东方友背后也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小晴捂住手哭着
朝我们跑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小娃娃。

  东方友着急死了,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心疼地抱住小晴,说道:「小晴,你
怎么了?告诉爷爷,谁欺负你了?爷爷让你哥哥揍死他。乖,不哭,不哭……」

  我真没想到,平时稳如泰山的东方友也会惊慌失措?难道真是事不关己,关
己则乱?小晴一边哭叫着,一边捂住小手,我轻轻抓过她的小手一看,发现她的
右手拇指已经肿大通红。

  东方友也看到了,急忙问:「小晴,告诉爷爷,你的手怎么啦?」

  「呜……爷爷……哥哥……小晴刚才跟二蛋子他们放鞭炮……不小心炸着手
了……呜……小晴好痛哦……」小晴哭得小脸都花了,新衣裳上也全是灰:我们
连忙把她抱回家,玉凤拿出消肿止痛药,一群女人轮流哄着小晴。

  小时候我玩鞭炮也被炸过手指头,那痛是一阵一阵的,得过两天才能完全消
肿止痛,小晴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头,被药膏缠上时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突然,
我灵光一闪,懊恼地一拍脑门。

  众人被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小兴,你怎么啦?」
TOP Posted: 07-29 13:04 #3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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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野心的男人

  我也不答话,静心感觉体内的内气,今天喝多了,将内气能治伤痛这件事给
忘了:我把小晴抱到我怀里坐着,对她说:「小晴乖啊,哥哥给你变个戏法。」
小晴一听有戏法可看,哭得不是那么厉害。

  内气像一道清泉,从我的掌心劳宫穴传进小晴的右手:小晴立即止住哭声,
她瞪大一双泪眼,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感觉自己的小手里有一道清泉在流淌。

  小晴大叫一声:「哥哥,我手指里有只小老鼠在动耶!」

  玉凤知道我会气功治病,微微笑道:「小晴,别打扰你哥哥,他在帮你止痛
呢。」东方友看着我专注的神情,也不敢打扰。

  杏儿虽是读书人,却对古老的气功充满好奇,她有些不敢相信,问玉凤:「
妈,小兴他真的会气功吗?」

  玉凤点头道:「你小兴弟弟可厉害了,他可是个气功大师呢。」

  小晴清脆的嗓音突然响起:「小晴不痛了耶,大哥哥好厉害哟。」小晴在我
的脸上亲一口,脸上湿湿的,沾着不知是口水还是泪水。

  玉凤拿来手帕帮我擦脸,东方友抱着小晴问:「小晴,告诉爷爷,还疼吗?」

  小晴又亲了爷爷一口,说道:「爷爷,小晴的手一点都不痛了,大哥哥好厉
害哦!」

  东方友握着小晴的手,那根肿肿的大拇指已经恢复它原先的小巧玲珑,看起
来白白的、嫩嫩的,让东方友激动地亲了一下,又对我说:「小兴,太谢谢你了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爷爷,瞧您说的。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您是我的爷爷,小晴是我的妹妹
,哥哥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东方友感激地握了握我的手。

  除夕夜里,经过这小小波折后,大家哪都不去了,一家人坐在一起,海阔天
空地聊着。

  东方友因为刚才担心小晴的情况,精神有些不济,便早早回家睡去,小晴则
吵闹着要「守岁」,东方友只好千叮咛万嘱咐,托我们千万要照顾好小晴,原本
我要他直接睡在我家,但他说睡别人的床睡不惯,最后还是回家。

  已经十点钟了,春晚也播到一半。刚吵着要守岁的小晴,在她爷爷离开不到
半个小时后,便趴在宋思雅的怀里睡着:原本吵闹的屋子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大家都不说话,只是看直播晚会节目。

  我偷偷打量这里的五名女人,暗自想着:如果她们都是我的老婆,该有多好
啊!人就是这么不知足,思雅说的没错,我这人就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我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欢喜大法的修练让我不再满足于只拥有几名女人,
征服女人的欲望无比强烈,随着我功力增长,这个数字可能还会增加。

  因为欢喜大法的副作用,我现在对玉凤她们都不敢尽兴:但我能感觉到心里
的邪火是愈憋愈望,有股想把一切毁灭的欲望。

  思雅抱着小晴靠在我身上,我的一只手已经偷偷地从她背后伸进衣服里,摩
擦着她滑嫩的背部:思雅察觉到后,瞪了我一眼,一只手拧着我腰上软肉,想让
我放手。

  我忍痛就是不放开,伸进她衣内,偷偷把她背后的胸罩扣解开……

  别看思雅长得瘦,但她是骨头细,其实很丰满:背上皮肤很光滑:腰上的软
肉最嫩:平坦的小腹上肉滚滚的,摸起来很舒服。

  思雅想站起来躲避我的色手,但我另一只手死搂着她的腰不放:思雅偷看一
下,发现大家都没注意到我们,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大胆。

  玉凤和李玉姿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白玲和杏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注
意力都放在春睌节目上:思雅终于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她非出丑不可,开口道:
「白姐、杏儿,我把小晴抱到房间去睡觉。」

  杏儿头也没回地说:「快去快回,不然就错过好看的节目。」白玲倒是悄悄
偷看我一眼,没说话。

  思雅抱着小晴离开,我也跟进去,随手把房门关上,思雅已经把小晴放到大
床上,她正弓腰帮小晴盖被子。

  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宋思雅被裤子紧蹦的翘臀,紧身裤把她的屁股分
成两瓣,也把她臀沟中的三角地带蹦起:我只看了一眼,小腹上便升起一团欲火。

  我很庆幸思雅是我生命中,第一个遇到的处女:有时候我挺嫉妒九舅,凭什
么玉凤、白玲那样的大美女会被他夺去处女身?但谁叫咱生得晚呢?这么一想,
心里也就坦然了。

  思雅还在弯腰,屁股翘得高高的,像极做爱时的姿势。

  我猛地从后面抱住她的小屁屁,高高的兄弟隔着棉裤抵在她两腿之间摩擦:
思雅惊得「啊」了一声,上身猛地直起来,两只玉手按着我抱住她屁股的双手,
说道:「兴,你干什么?」

  我在她耳边轻吹口气:「我想干你!」语气霸道,思雅被我说得脖子都红了。

  「兴,现在不行,等大家都睡了,咱们再……」思雅求饶道。

  「不行,谁叫你这个小妖精把我勾出火来?我要你负责!」我两只手紧抓着
她的屁股,下身已经开始动作。

  「不行,小晴还在这里呢!」思雅努力地挣扎。

  我笑道:「小晴都睡了,你还怕什么?」动手解开她的裤腰带。

  思雅没想到我说要就要,心里有气,怒道:「徐子兴,你放开我,我今晚不
想要!」

  我没理她,我现在已经是欲火高涨,哪里管她想不想要,两只手一上一下,
飞快地脱起她的衣服。

  思雅真的生气了,她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怒道:「徐子兴,你混蛋!」

  我也怒道:「你今天就算不想给我,我也要!」便把她扑倒在床上,按着她
的嘴巴,不让她喊出声。

  刚才她的声音不大,外面的人没被惊动:只见思雅「呜呜」地叫着,两只眼
睛都喷出火来,手脚不停地挣扎,差点被她抓破我的脸。

  欲求不满催生出欲火,我把枕巾塞进她的嘴里,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一
只手脱她的衣服。

  理智上我很想停下来,偏偏丹田中的内气自动运行起来,有愈转愈快的趋势
,每当内气转一圈后,我的欲火便会更盛一分:我突然想起,昨天忍着欲火没在
李玉姿身上尽兴,莫非今日反弹了?

  欢喜大法是门邪功,几乎每天无女不欢,以往我不知道它是邪功时随意而为
,自从我知道它是邪功后便一再刻意压制它:现在看来适得其反,欲火催生出我
心中的暴虐之意,很想将它发泄出来。

  思雅倒在宽大而舒适的大床上,她乌黑长发胡乱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双手
无力地被我按在床头,诱人的胸部随着呼吸大幅度地起伏,身体因为挣扎而稍微
侧卧,将她优美的身体曲线暴露无疑:她的裤子已经被我剥下来,外衣的下缘只
遮到小腿的中段,露出一截皓白莹泽的小腿,光滑柔嫩:两只完美的雪足,那光
洁的脚踝,令我欲火焚身。

  我伸出右手轻轻放在她莹白的小腿上,光滑的肌肤如绸缎一般,我的手兴奋
得微微颤抖,她的腿还在踢动,我一手抓住她的脚轻轻揉握,细腻肌肤温润而有
光泽,让我简直不想挪开,我先用膝盖顶住她的一条腿,让她不能动,再握住她
左脚将鞋脱下,然后又照老办法将她右脚的鞋脱下,丢在床底。

  思雅「呜呜」叫着,眼里已经流出滚滚的泪珠。我无意间瞄到一眼,猛地打
个冷颤,心想:我在干什么?我这是在强奸!虽然我们是恋人,但女方不愿意,
在法律上就属于强奸:可惜我一瞬间的清醒很快被滔天的欲望之火掩埋。

  思雅看到我的双目又变得一片赤红,好像一个魔鬼,她心里更加害怕,疯了
似的用脚踢着我。

  我一手握住她一双柔足,猛地将她的双脚往两边分开,她的外衣被我掀起,
修长丰润的双腿渐渐裸露出来,我一直将衣服掀到她的大腿根部,连白色内裤都
能隐约看到。

  匀称光洁的双腿摆在我面前,一伸一屈的还想踢我,她的肌肤洁白而有光泽
,线条细致而优美,犹如象牙雕刻般美丽:这是一双令男人疯狂的玉腿!我再也
忍不住,抚摸起思雅的大腿。

  这诱人的双腿光洁莹白、温暖柔软而有弹性,没有一丝赘肉,既有少女般的
结实,又有少妇柔软的手感和光泽,让我爱不释手,摸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想将
这鲜嫩水灵的修长玉腿榨干才甘心。

  一轮的爱抚和亲吻后,我将思雅的身体整个翻过去,让她俯卧在床上:我则
喘着粗气,开始脱下思雅的衣服……

  我的呼吸愈来愈粗重,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饥饿的野兽,贪婪地望着猎物
:而思雅的脸侧靠着枕头,拼命地摇晃,细嫩脖子有如一道优美的曲线,让我忍
不住在她的玉颈上深深吻了一下。

  她的外套是没有纽扣、前开的红色拉链衣,我抓着她的后领口往下扯,外套
被扯到背部,香肩露出来,我又把手伸向拉链,随着「嗤」的声音,大衣自动向
两边分开……

  大厅里女人们做事的做事、看电视的看电视,没人注意到我和思雅已经待在
房一段时间。

  我将手放在思雅光洁动人的背上,感受着雪肤的细腻感觉透过掌心传到我心
里:床上的思雅已经裸露大部分的身体,她像象牙般光滑洁白的肌肤呈现在我眼
前,曼妙曲线更是展露无遗。

  此时我已经欲火中烧,一浪强过一浪的欲火冲击我的大脑,有一道声音在我
脑中不断地响起:「干她!干她!干死她……」

  思雅那动人的乳房微微带着一丝颤抖,彻底地裸露在我的视线中:白皙如玉
的肤色、圆锥状耸立的乳房、圆滑柔美的线条、两颗鲜嫩诱人的小樱桃,呈现出
少妇风韵,简直就是人间的极品!我看得一阵目眩。

  思雅的衣物瞬间被脱去大半,白嫩的娇躯裸裎在我眼前,洁白光滑的胴体上
不带任何瑕疵,如同粉雕玉琢,灯光的光华洒在宋思雅的全身,令她的身体发出
柔和悦目的光芒。

  终于思雅不再挣扎,她知道这根本就是徒劳,只会激起我更强烈的征服欲望
,所以她不动了,一双眼睛森冷地望着我:但此刻的我智昏神迷,哪里会在意这
些。

  她的裸体是那么美,晶莹洁白、曲线玲珑、曼妙动人,这一身肌肤光滑得像
缎子、乳房浑圆、乳头尖尖:虽然比不上玉凤,但也很可观……

  思雅的胴体晶莹洁白,我的皮肤黝黑粗糙:思雅的玉手纤纤,我的双手粗大
粗糙。我拨开她前额的一缕秀发,用指尖触摸她光洁的额头,指尖顺着瓜子脸的
两侧滑到下颌,然后是细致优美的脖子,接着是骨肉有致的香肩:每到一处,我
都仔细品味指下肌肤,直到手指滑到她高耸的乳房上。

  她的乳房是圆锥型,美妙的圆弧一直延伸到腋前,像两座雪玉的山峰,山的
顶峰是一圈淡红乳晕,中间是尖尖的红点,小小的乳头很柔软,洁白细腻的肌肤
滑如凝脂,给我一种温润的感觉,在我手指轻触下,滑柔的肌肤随着指尖微微起
伏。

  我把整个手掌覆盖在乳房上,又将乳房握在手中:这高耸的乳房弹力十足,
而且她的乳房还带有一点青涩的味道,用手掌在乳房表面轻扫,还能看到双乳细
细颤抖,显露出一股少女的羞涩。

  我把思雅的双臂摆成高举的姿势,让胸部可以更加高耸,再把手指伸到她的
腋下乱摸,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思雅洁白挺翘的乳房,久久不愿放手,那温润的感
觉令我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烧。

  如果说思雅的乳房像高峭的雪峰,她的小腹就是一片广阔平原,平坦而洁白
,身体的曲线在这里形成美妙的弧线:她的一对乳房的下缘延伸为纤细的柳腰,
平坦的腹部正中是圆圆的肚脐眼,腹部肌肤一片雪白,她的腰身顶多只有二十二
寸,没有多余的脂肪,但又不会显得过分消瘦,所以抚摸起来非常柔软光滑。

  盈盈一握的腰身继续延伸到脐下,外侧和莹白的大腿相连,向下、向内则为
雪白小腹,小腹有一道缓缓向上的曲线,在和两条大腿交会的地方是每一个男人
都想看到的迷人维纳斯山丘。

  我的双手从思雅的腰部一路滑下去,经过雪白的大腿、圆润的膝盖、优美的
小腿,最后停留在光洁的脚踝。我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地往两侧拉开,随着两条玉
腿慢慢张开,我将思雅的双腿屈起,双手扶住她的两膝,顺着她大腿的内侧一直
向上滑去,直到停在大腿根部。

  左手移到她温软洁白的胸部,挺拔的乳房在我的手下被或捏、或揉、或搓、
或抓、或握,她开始哆嗦起来,莹白肤色在我不住地玩弄下渐渐变成粉红。

  我开始亲吻她的乳房,楚楚可怜的红樱桃在舌头不停舔吸下慢慢变得艳红硬
实起来,拦腰把她白璧无暇的胴体抱起横放在自己的怀中,她还是紧盯着我,先
前的挣扎已经停止。

  她纤细的腰贴在我毛茸茸的大腿上,纤巧的脖子枕在我粗壮的手臂,头向后
仰起,乌黑长发垂下散落在她莹白裸裎的胴体,形成一条曲线,雪玉般的身体散
发一股淡淡清香。

  我将头埋在她的一对丰满的乳房中吮吻舔吸,左手托着她光洁背部,右手则
不停地尽情抚摸她高耸的乳房、平坦小腹、莹白大腿和柔软臀部,不时将手伸到
她两腿中间。

  我含着思雅的乳尖吸吮,色眼迷离地扫视赤裸的女体,再放回床上:我让她
的身子平卧在自己身前,将她的双手举高过头、两条玉腿屈起,然后再把她的两
膝尽量向两侧拉开、压低,贴近水平,使雪白大腿最大限度的被分开。

  刹那间,欲火猛地冲上脑海,狂暴欲望汹涌而起,我迅速地剥光自己的衣服
,阴茎早已红通通地挺立。

  我抚摸着思雅一双柔美长腿,乌黑柔软的阴毛伏在阴丘上、雪白的大腿根部
一对粉嫩阴唇紧紧地闭合在一起,当我的手抚过柔软阴毛时,触摸到思雅湿乎乎
、软乎乎的阴唇。

  我把思雅一条腿架到肩上,一边抚摸滑溜溜的大腿,一边用手把粗大的肉棒
顶到她柔软的阴唇上,纵身一挺,「滋」的一声插进去大半,思雅双腿的肌肉骤
然一紧。

  「真紧啊!」我感觉肉棒被思雅的小穴紧紧地裹着,感觉非常爽,让我来回
动了几下才把肉棒连根插入:思雅秀眉微微皱起,嘴里哼着,浑身抖了一下。

  思雅的右脚翘起搁在我的肩头,左腿屈在胸前,一对雪白乳房在胸前颤动着。

  随着我肉棒向外一拔,粉红的阴唇向外翻,粗大肉棒开始在思雅的小穴抽送
,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思雅咬着牙,浑身微微颤抖,轻声地呻吟着。

  玩了一会儿,我又换个姿势,翻身压在思雅身上,双手托着她的腿,让她的
双腿向两侧屈起竖高,湿漉漉的阴部向上突起,粉红阴唇此时已经微微分开,我
坚硬的肉棒顶在思雅阴唇中间,「唧」的一声插进去。

  当插进去时,思雅的屁股便向上抬一下,我知道这表示思雅动情了,也不忙
着干,将她的两条腿抱在怀里,一边肩头扛着一只小脚,粗大肉棒只是慢慢地来
回动着。

  疯狂激烈的做爱、酣畅淋漓的呻吟呐喊,如浪潮般的快感。

  感觉着那一下一下的摩擦、抽送,思雅轻轻呻吟,扭动柔软的腰肢,一不小
心,肉棒滑出穴口。

  我的手已经抓住那一对如同熟透蜜桃的乳房揉搓,一边低下头去,含住粉红
色的乳头用舌尖轻轻地舔着,一边以右手食指、拇指轻轻揉搓另一颗乳头:此时
一股股电流般的刺激直冲思雅的全身,她忍不住浑身微微战栗,乳头渐渐硬起来。

  「别这样……嗯……」思雅的双手无力地晃动着。

  我一边吸吮乳头,一边将手滑下乳峰,掠过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几下柔软
阴毛,手就放在肥嫩的阴唇上,两片阴唇此时微微敞开,我用手分开阴唇,便轻
轻搓弄着娇嫩阴蒂。

  「呀……不要……啊……」思雅再次受到刺激,双腿不由得夹紧、松开,又
夹紧。

  玩弄一会儿,我的肉棒已坚硬如铁,我抓起思雅一只娇小可爱的脚,一边把
玩着,一边将肉棒毫不客气地插进她的小穴。

  「啊……呀……」虽说这根东西在她身体里出入好多次,但思雅每次都感受
到强劲刺激,令她欲罢不能。

  她一下张开嘴,两条修长玉腿的肌肉陡然蹦紧。

  「咕唧……咕唧……」她的水很多,小穴又很紧,我一开始抽插就发出「滋
滋」的淫水声音。

  肉棒几乎每下都插到小穴最深处,每一插,思雅都不由得浑身一颤,红唇微
张,呻吟一声,我连干了四、五百下,思雅已是浑身细汗涔涔,双颊绯红,一条
腿搁在我肩头,另一条玉白大腿此时也高高翘起,伴随着我的抽送来回晃动。

  「啊……哦……哎……嗯……嗯……」

  我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奋力抽插,每次都把肉棒拉到小穴口,再一下插进去
,打在她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一波波强烈快感冲击得她不停呻吟,声音愈来愈大,喘息愈来愈重,不时发
出无法控制的娇叫。「啊……嗯……」每一次呻吟都伴随长长的出气,脸上的肌
肉随之紧蹦,仿佛痛苦,又仿佛舒服。

  「啊……啊……啊啊啊……」思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着:我感觉
到她的小穴一阵阵收缩,每插到深处就似乎有一张小嘴要把龟头含住一样,一股
股淫水随着肉棒拔出,顺着屁股沟流到床单上,已湿了一大片。

  她那对丰满乳房像波浪一样在胸前涌动,粉红色的小乳头如同冰山上的雪莲
一样摇曳、晃动。

  高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思雅早已经忘了一切,只希望粗长的肉棒能用力
、用力、更用力地干着自己。

  我又快速干了几下,把她的大腿放下,肉棒突然拔出来时,她突然蹦出一句
:「别……别拔出来。」

  我听了,心中大感满足。

  「爽不爽?趴下。」我拍了屁股思雅的屁股一下。

  思雅顺从地跪趴在床上,圆润屁股划着美妙的弧线,中间两瓣湿漉漉的阴唇
真是勾魂夺目啊!我把她跪着的双腿向两边一分,双手扶住她的小腰,「噗哧」
一声插进去。

  「呀……啊啊啊……」思雅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冲击得差点趴倒。

  我的手伸到她身下,握住她的乳房,开始快速地抽送,腹部的肉撞到她的屁
股,「啪啪」直响。

  思雅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喘呻吟……

  终于,思雅又一次高潮,小穴一阵阵收缩,巨大的快感令我把一股股滚烫的
精液射到她的身体里。

  思雅浑身不停地颤抖,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微肿的
阴唇间缓缓流出……

  宋思雅真的感觉到世界末日。

  身上的男人夺去她的第一次,占有她所有的爱。为了他,她可以忍受他拥有
别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只因为爱他:可他呢?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感受
,在除夕不顾她的强烈反对,硬是……

  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向他投降,但并不代表内心也投降,现在她无法冷静思考
,因为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冲击是如此强烈,她很想恨他,但才恨不到一会儿,她
就被巨大快感淹没那一丝丝恨意。

  宋思雅很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没用,明明心里不想的,可是当他一
碰触到自己,那汹涌而来的欲火也烧到她身上,她见徐子兴眼睛是赤红的,只有
欲望:宋思雅想起以前他不是这样的,除了自己第一次时他喝醉了,发了疯把她
和玉凤都给……

  宋思雅心里还是感到一丝丝庆幸,幸好自己的嘴被堵上,否则忍不住的呻吟
声还不被外面的人都听到啊?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小晴会醒过来:小晴还只
是个小孩子啊……

  小晴仿佛天生和宋思雅投缘,她们不但长相相似,小晴跟小时后的自己长得
一模一样,简直是缩小版的宋思雅,所以,宋思雅像疼爱女儿一样疼爱着小晴!

  想到这里,宋思雅忍不住把头偏到一边看看小晴,她才看了一眼,瞳孔就猛
地一缩,眼睛瞪得老大的──小晴醒了,正盯着我们看呢。宋思雅不知哪来的力
气,猛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我正弄得爽快,冷不防她给我来这一手,一个不小心便被她推到床底下去:
幸好我反应灵敏,以手撑地,否则就是以我的肉棒撑地……

  我暴怒,吼道:「你干吗?」爬起来时却见思雅已经拿被子裹住雪白的身子
,她没理我,却是搂着小晴。小晴醒了!

  「哥哥,你干嘛要打姐姐?」小晴气鼓鼓地瞪着我说:「哥哥你坏死了,趴
在床上打姐姐的屁股。哼,小晴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完还转过头用小手摸着
思雅汗涔涔的脸说:「姐姐,你还痛吗?」

  思雅真是百感交集,这种事竟然被小晴看见:她现在只觉得尴尬,只能亲亲
小晴的小手,说道:「小晴你误会了,你哥哥是在跟姐姐玩游戏。」

  「姐姐,你都这么累了,哥哥还逼着你玩游戏啊?大哥哥真是坏死了,小晴
以后真的不理他了。哼!」

  小晴白了我一眼,小手指刮着小脸说:「羞羞,大哥哥不知羞,连衣服都不
穿!」

  对上小晴那双纯洁的大眼睛,我的欲火无缘无故竟如潮水般消退而去,那股
烦躁感也不再压在心头,我松了口气,仿佛卸下千斤巨石:但当恢复理智时,我
才想起自己对思雅做了什么。

  我将她强奸了!

  我整个人懵了!我是这么爱她,她也是这么爱我,偏偏带给她最大伤害的人
却是我!我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是傻站在床边看着她。

  「你想教坏小孩子吗?还不快到床上来?」思雅捂着小晴的眼睛,不让她看
我的裸体,朝我冷冰冰道。

  「思……思雅,我……」我钻进被窝,想说句道歉的话又说不出来。

  「你不用再说了,我想,我们完了!」思雅说分手时,语气很平淡,好像在
说别人的事一样:我脑子「轰」一响,思雅要跟我分手!我慌了,我是爱她的,
她也是爱我的,她不能这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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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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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婚内

  「不,思雅,你听我说。刚才」我急着解释,思雅却打断我的话说:「不用
了,你不用再解释,在你做出禽兽行为的时候,我已经想得很清楚。徐子兴,你
朝三暮四、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我再也受不了了,分手吧,你不适合我!」

  「不,思雅,我一定要解释!这都是我练的那个气功搞的鬼。真的,你听我
说,我练的气功是西藏的一门邪功,叫欢喜大法,专门……」

  思雅冷笑不止:「你知道它是邪功还要练?哼哼,徐子兴,你终于说出真话
了,原来你一直把我们当成练功的鼎炉,算我宋思雅瞎了眼,竟然会爱上你这种
人!放开我,放开我……」她剧烈地挣扎着,小晴被我们吓坏了,大哭道:「姐
姐、哥哥,你干嘛欺负姐姐,放开,哥哥你放开姐姐……」

  我抓着思雅的手臂想让她听我解释,没等我解释,小晴就哭开了:屋里顿时
乱成一团,门「砰」一声被人打开。

  我扭头一看,玉凤、李玉姿、白玲、杏儿四个人已经进来,问道:「发生什
么事了?小兴、思雅,你们这是怎么了?」

  宋思雅吵闹、挣扎,我急得脸红脖子粗,抓她的手跟生根似的就是不放:我
不敢放手,我知道如果我放了手,只怕这一生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思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你走,你给我走!」

  小晴看着玉凤她们来了,朝她们哭喊道:「杏儿姐姐,你们快来帮帮姐姐啊
,大哥哥欺负姐姐,呜……呜……」

  玉凤三步并成两步抓住我的手说:「小兴,你这是干什么?还不松开手?你
力气那么大,会伤着思雅!」

  我朝玉凤吼道:「不行,我一松手她就要跟我分手,我不放!」

  杏儿跑过来把小晴抱到怀里哄着,白玲和李玉姿都不好意思上来劝,因为我
到现在还是赤着身子:宋思雅见来了帮手,挣扎得更加厉害,她猛地一脚踢掉我
身上的被子,我的身体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啊」白玲和李玉姿齐齐惊呼一声,跑到外头去:杏儿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啐了一口,脸臊得通红,抱着小晴也跑到外头,顺手还把门关上。

  房间里剩下我们三个人,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也不会不好意思。

  玉凤劝道:「小兴,你先松开手,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商量啊。」

  我坚决地摇摇头:「不行,一松手思雅就要跟我绝交,我不能放!」

  玉凤刚才以为我说胡话,也没怎么在意,现在第二次听到却不敢不信,她问
思雅:「思雅妹子,小兴说的是真的吗?」

  宋思雅哭着说:「玉凤姐,他……他强奸我……哇……」她扑到玉凤怀里大
哭起来。

  玉凤被弄糊涂了,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思雅,你
说他强奸你?可是你们明明就是一对,怎么能说是强奸呢?」

  宋思雅哭道:「玉凤姐,我不愿意,徐子兴他非要逼我给他:我不给,他就
、他就把我……哇……」

  玉凤哭笑不得地说:「你们小俩口本来就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强奸不强奸
的。思雅啊,你可不能乱说话,要出乱子的。」

  「玉凤姐,我是认真的。徐子兴做出这种事,我无法再原谅他,我不会报警
,但我和他之间已经完了,我要分手,我再也不想看见他!」思雅认真地看着玉
凤。

  我生怕玉凤会帮她,忙对玉凤说:「玉凤,你听我说。我那气功是跟一个喇
嘛学的,以前我不知道这是门什么气功,那个喇嘛也没说,后来从华医生口里我
才知道,我练的是西藏密宗的欢喜大法,是一门采阴补阳专门祸害女人的邪功!
华医生警告我,要我尽量少和你们做那档事:可是今晚我实在是憋不住,头脑一
热就逼着思雅做那档事,但我真的很爱思雅,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欢喜大法在搞
鬼,你们要相信我……」

  我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总算是把事情前因后果说出来:思雅也不哭了,睁
着泪眼看我。玉凤问:「华医生?是不是镇卫生所里的华老?」

  我点点头,说:「就是那晚救了我一命的老中医。他是华佗的后人,祖辈就
会气功,所以他才知道我练的是什么气功。」

  「小兴,你说的那个什么欢……欢喜大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玉凤问。

  「欢喜大法就是那个喇嘛教给我的气功。实际上,这是一门邪术,透过吸采
女人的阴气来补充男人的阳气,而使修练气功的进度加快:只是这邪术一旦练上
就不能半途而废,轻则半身瘫痪,重则一命呜呼!」

  「那对我们女人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损害?」玉凤听出问题来。

  我点头,直言不讳道:「是的,如果我和你们过度频繁地发生关系的话,你
们很可能活不过四十岁!」

  思雅一听,气得直叫:「你都知道那样对我们的身体有损害,你还这样对我
?」

  我道:「思雅,我都说了,刚才被欲火冲昏头,丧失理智才做出那种禽兽行
为,我真的不想那样对你,真的,你要相信我!」

  玉凤理智一点,她问:「小兴,难道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办法是有,就是要找到会采阳补阴功的人,让她把采阳补阴功教给你们,
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双修:从理论上讲,对咱们只会有益处,不会有害处。」

  思雅冷笑道:「说得容易。茫茫人海,上哪找人去?」

  我被她说得一愣,不过随即自信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徐子兴
总有一天能找到那个人。」

  事实上,正如思雅所说,茫茫人海要找到那个人何其困难:但没有努力过,
谁知道一定找不道呢?所以,哪怕只有亿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寻找。

  玉凤被我的自信感染,动情道:「小兴,我相信你,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你一定能找到那个人的。」思雅的眼神闪烁不定,她之所以会爱上我也是因为
我身上有股强大的自信:男人会因为自信而充满魅力,所以男人可以没有钱,但
万万不能没有自信。

  我趁机握着思雅的手,动情地说:「思雅,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的!」思
雅看着我的目光更加犹豫,我趁机给玉凤使了个眼色。

  玉凤会意,拍拍她的手说:「相信小兴吧,他是个男人!」

  思雅偏过头去,显然气还未消,不过态度已经好很多。

  我赶紧道:「思雅,我真的离不开你,原谅我好吗?」

  思雅更加犹豫不定,显然她的内心在剧烈挣扎,玉凤也不忘数落我,当然还
帮我说尽好话,最后宋思雅委屈地扑到玉凤怀里哭道:「玉凤姐,你一定要帮我
好好教训徐子兴,他刚才把我吓坏了,呜……」

  玉凤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了,姐一定帮你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说着
还用巴掌在虚空「啪啪」的拍了两声,对我使了个眼色后,我会意地「唉哟」、
「唉哟」惨叫两声。

  「思雅啊,我教训那臭小子了!别生气了,好吗?」

  思雅背着我哭,头都埋到玉凤怀里,哪能看得见背后?听到我的惨叫声还真
以为我被玉凤打,幸灾乐祸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瓜瓜叫,如果以后你再
敢欺负我,就叫玉凤姐打你,哼!」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说气话,不过我知道已经雨过天晴,对玉凤感激地点点头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出去,我要跟宋思雅说说话,你看看你,把人家一个
姑娘家都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我朝宋思雅下面看去,早就红肿成一片,歉然地看了看她们,说:「那我出
去啦。」

  玉凤也不理我,小嘴凑在宋思雅耳边说着悄悄话。

  我悻悻地穿上衣服出去了。

  一开门,几个女人「唉哟」、「唉哟」地惨叫着倒在门前。

  白玲、杏儿、李玉姿都在:白玲最尴尬,无巧不巧地倒在我胯间,一抬头,
小嘴正巧隔着裤子碰到依然微挺的肉棒。

  这轻轻一触,让肉棒怒了,气得挺身而起,撞了白玲的小翘鼻一下。

  「啊」三个女人看到这一幕都叫了一声,白玲更是羞得脸蛋通红,一起身就
跑了,杏儿拉起软瘫在地上的李玉姿,瞪了我一眼,骂声「色狼」后也跑了。

  玉凤和思雅听到声音正好回头,因为角度的关系没看到关键的一幕,我暗自
松了一口气。

  「小兴,她们干嘛呢?」

  「刚才她们躲在门外偷听。」

  玉凤轻笑一声,嗔道:「明天要她们好看!今晚你别睡在这房间,我要和思
雅聊聊天。」

  我点头出去,思雅根本不看我,但我知道,有玉凤在,一切都能搞定的。

  来到大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电视开着没人看,春睌也结束了,正播着广告
,我喊了两声没人应:我来到另一间房才发现房门关得紧紧的,看来白玲她们三
个是躲着不敢见我,悻悻地想:「我又不是老虎,有必要这么怕我吗?」

  正巧,杏儿正在屋里对白玲和李玉姿说:「就不让他睡卧室!他不是老虎,
却是色狼!我们女人不怕色狼还怕谁?」

  玉凤家虽然屋子挺大,实际上卧室只有两间:农村人家的炕都很大,一张炕
可以睡三、四个成年人还很宽松,但今晚被我这么一闹,女人们霸占住两张大床
,我只好在大厅里打坐运功过夜。

  正如华老所说,练习气功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这两天被「欢喜大法
是邪功」影响练功,中断两三天:以往每天必做的功课──行气打坐,也没有做


  偏偏在大年夜里出了乱子,今夜我的确丧失理智,沦为欲望的奴隶:如果不
是小晴纯真的眼神唤回我的理智,只怕我会兽性大发,把玉凤她们都给……

  我暗自擦了把冷汗,真不敢想像那后果,我闭上眼睛,小晴那双天真的大眼
睛还在我脑海里不断盘旋,有了它的存在,我不再害怕心里的那股邪恶火焰。

  发生今晚的事后,我再也不敢停止修练欢喜大法:丹田里的内气在我的奇经
八脉中尽情欢快地运行,得到阴气滋补的内气更显粗壮,当一切平静下来,我把
内气收回丹田,感觉丹田更为充盈,我的功力又有长进!

  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一九八四年,新的一年来临!

  李明理一大早就跑来跟我谈了半天,他说春节正是张天森请客送礼的时候,
这几天正好可以摸清楚张天森的人脉。

  「钱不够用就打通电话给我,我帮你汇过去。」李明理临走时,我交代道。

  李明礼拍着胸口说:「徐哥,你放心吧,这五百块钱都够我一年多的生活费
。怎么会不够用?真有要用钱的地方,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说完我又交代他一切要小心行事,他一个劲的点头,这才送他出村。

  大年初一该开始拜年了。

  我先去东方友爷爷家。爷爷正在看书,听我说要去跟村里的李老太爷拜年也
来了兴致:李老太爷是村里辈分最高的人,近年来不出门也不说话,跟个高僧似
的,但只要他一开口必定是金玉良言,有如高僧偈语。

  东方友来村里后,人人都见过他,就是李老太爷没来找他。

  照理说东方友年纪比李老太爷小,应该是他要去拜见李老太爷,但去了几次
都吃闭门羹,倒令东方友觉得扫兴,不过愈是见不着,东方友愈是想见:他倒要
看看,这位在春水村被传为神人的李老太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其实我私底下是存了私心。我要想发财,现在只能靠大棚种菜,然而想大面
积种大棚就得向村里人要肥沃的田地,这首先得村干部们同意!假如村干部们不
干涉,村民们有我给的钱也就不会有什么话说。

  李老太爷的话在我们村里说一不二,他儿子李成就是春水村村书记,所以说
到底,这事还得李老太爷出声:上回我找到李成,李成已经透露出要培养我成为
下一任村委书记的意思,因此给李老太爷拜年,那是必行之举。

  我私心里很感激李老太爷。这与九舅对我的态度不同,九舅是让我一个孤儿
自生自灭:李老太爷却以他独有的冷漠在关心我,他要我帮他挑水,却把家里的
书借我看,表面上是一项交易,实际上是想让我好好读书。

  虽然我从头到尾跟他说不上三句话,但我还是从他冷漠的表情里看出他对我
的关爱:村书记李成是个没主见的人,凡事都问他父亲李老太爷的意思,没有李
老太爷出声,他也不会培养我。

  来到李老太爷家,大门却是关得紧紧的。李老太爷独居,李成是孝子,把家
盖在李老太爷屋子隔壁,所以我们先去拜访李成,李成听到我想见见他父亲,二
话不说就请示去了。

  李成回来说,李老太爷只想见东方友,但不想见我,这让我感到奇怪?早先
东方友来拜访他几次,李老太爷闭门不出:今天我来拜访他,他不见我,却要见
东方友!

  李成把东方友领进李老太爷家好久都没出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感叹
,高人行事当真是高深莫测啊。

  一个小时后,李成才和东方友一脸淡然地出来了。

  我迎上去问:「老太爷说了什么?」

  李成不说话,东方友也是一脸高深莫测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没看过佛经!」

  东方友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膀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虽然东方友什么也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错,那我搞大棚种植的事
十之八九有希望了。能得到李老太爷的保证我就放心了,有他一句话,抵得上县
长一句话,哦不,张天森那个混帐县长在我们村,说话的分量还没李老太爷重呢。

  「阿兴啊,你要当书记没这么容易。咱们不说别的,首先你得入党。这样吧
,过几天你去写份入党申请书,有我的推荐,入党绝对没问题。不过以后的表现
怎么样就得看你自己。」李成吸口烟道。

  「舅,那这事就麻烦你了。关于大棚圈地的事……」按辈分算,李成是我表
舅。

  「这件事,父亲他已经同意,不过春节后,我还得跟几个村干部开个会,具
体商量一下相关细节。这是件大事,就算我们同意也得上报到镇政府去,镇政府
还得上报到县政府去,必须要县政府批准才可以。」

  「舅,这田地不是咱们村集体的吗?咱们怎么用,关镇政府、县政府什么事
啊?」

  李成不说话,只看了我一眼,我猛地惊觉自己说错话了,看来自己还是少不
经事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土地虽然归集体所有,但是如果上级干涉下来,还不
都得打水漂?东方友看着我沉思的模样,笑道:「小兴啊,以后遇事要多想想,
听人说话时也要好好揣摩!」

  「爷爷,我知道了。」我诚心诚意地说。今天,我又学了一招。

  得罪张氏兄弟,也就是得罪整个张氏兄弟在春水县的人脉,光是我知道的就
有一个春水镇的胖子镇长。张天林被我打,一定想尽办法要报复我,如果我要办
大棚种植,这就是他报复我的最好机会:如果我是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看来对付张氏兄弟和我的发财大计得同时进行。

  在李成家吃过中饭,我又跟着东方友回到他家,向他讨教如何写入党申请书
。东方友开玩笑说我是令他大材小用,不肯教我。

  他说:「你家里不是有个老师吗?让她教你就可以了。」

  我一想,可不是?思雅不是老师吗?能当上老师的一定是党员,所以她一定
会写入党申请书:只是昨晚我惹她生气,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原谅我,想起昨晚
的事,我就没心思待在东方友家,便匆匆回到家。

  李玉姿已经回自己家去,杏儿陪着小晴在嗑瓜子看电视,见我进来瞄也不瞄
一眼,小晴还记得昨晚的事,朝我哼了一声:「不理你了。」

  我也没在意,小孩子嘛,气来得快,也消的快,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忘了,像
以前一样天天缠着我。

  玉凤在厨房里忙碌,我问道:「玉凤,思雅她在房里吗?」

  玉凤用毛巾擦擦手说:「在!气已经消了不少,你再好好跟她陪个罪。记着
,千万别再惹她生气,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我大喜,抱着她的腰,在她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玉凤,你真好,我爱死
你了!」

  玉凤大羞,推开我说:「白玲她就要来了。」

  我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她不是已经答应跟咱们在一起吗?以后你们还要
在床上共侍一夫呢,还怕什么?」

  玉凤闪躲着不敢看我的眼睛,说:「好了,你去找思雅吧,你在谁家吃中饭
?」

  我没注意到她的异样,随口说了声:「书记家。」就往思雅的房间走。

  白玲恰巧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就低着头,我趁机拉住她说:「白玲,最近两
天,你干嘛老躲着我?」

  白玲慌道:「没啊,我哪有躲着你。」我还想追问。

  她又道:「你还是去房里劝劝思雅吧!我还得帮玉凤姐姐洗碗,昨晚一大堆
盘子到现在还没洗完。」

  「那好吧,不过,嘿嘿……」我突袭她的樱桃小嘴,舔舔唇边香味,在她耳
边轻声道:「今晚我想要你!」

  白玲羞得满脸通红,推开我跑走,低声骂道:「杏儿说得没错,你就是头大
色狼!」

  我看着她美妙的背影感叹,我还真是坏啊,安慰一个女人前还调戏另一个女
人:我想我这辈子是没救了,朝三暮四注定是我的性格。

  我整理一下思绪,认真地回想一遍自己与思雅的感情路,这才走到她门前,
敲了敲门:这是我新养成的习惯,谁叫咱将来要娶的老婆是个教书「先生」?互
相尊重,也是爱的一种表现。

  「请进!」思雅清脆嗓音响起,我推开门,她正坐在书桌旁写东西,不愧是
老师,大年初一还在工作。

  「玉凤姐,这么快就做完啊?你等会儿,我写封信,马上就好。」思雅头也
不回,埋头写字:想必她把我当成玉凤,我悄悄地走到她背后,想看她写些什么。

  思雅察觉到异样,猛地把信往胸口一藏,回过头来一看,惊道:「啊,怎么
是你?玉凤姐不是……」

  「刚才是我敲的门。」我道。

  「那你干么不出声?」宋思雅抱着信气呼呼地看我。

  「我现在不就出声了!」

  思雅气道:「无赖!不许你偷看!」

  我笑了:「都老夫老妻了,哪来的偷看啊?你都是我的人,有什么信是我不
能看的?」

  思雅更怒,指着我说:「徐子兴,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我莫名其妙道:「宋思雅,你都是我老婆了,还什么个人隐私啊?咱们虽无
夫妻之名,却早有夫妻之实,你写的信我为什么不能看?」

  思雅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地一摆手,说道:「我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
这是侵犯个人隐私,是犯法的。」

  我被她说得噎着,问道:「犯法?犯什么法?我看自己老婆写的信也叫犯法
?天大的笑话!」

  思雅被我气得离开书桌,拉开房门指着外头道:「徐子兴,我现在不想看到
你这头沙文主义猪,你给我出去!」

  我怒了,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沙文主义」,但「猪」这骂人的话我还是听得
懂,于是怒急而笑:「行,我是猪,你又是什么?不要以为你比我多读几年书就
认为高人一等。宋思雅,我徐子兴就算小学没毕业,将来照样也能出人头地!」
说完怒冲出门。

  宋思雅把门猛地关上,「砰」一声巨响,屋里还传来她的哭闹声:「滚,你
给我滚,你这个沙文主义猪、沙文主义猪……」

  我低声下气来向她道歉,没想到是这种结局,玉凤她们都跑过来拦住我,问
怎么回事?我憋着一口气,对她们说:「不就是偷看她写信一眼而已!实际上我
根本没看清楚上面写什么,她就把我大骂一遍,一会儿说我什么沙文主义,一会
儿又骂我是猪,她不是瞧不起人吗?我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呢。」

  杏儿拉着小晴,指责我说:「信件本来就属于个人隐私,你凭什么偷看?这
是犯法的,这是侵犯个人隐私权:思雅姐骂得没错,你就是头沙文主义猪!」

  我现在对「沙文主义」这四个字很敏感,杏儿如此奚落我,更使我怒火中烧
,怒道:「有胆子你再说一遍!老子不懂狗屁的沙文主义,也不懂什么个人隐私
权,我犯了什么错?招你惹你了吗?嗯?」

  我这一怒,玉凤、白玲、杏儿都被我吓得不敢出声,小晴更是害怕地躲在杏
儿背后,紧抱着她的手。

  「哼」我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怒气冲天地离开家,小狼「汪汪」两声跟在
我身后。

  大年初一,家家都喜气洋洋,我们家却是又吵又闹,莫名其妙惹了一肚子火
,还把思雅气得不轻。

  出了门,被冷风一吹,我脑袋立刻冷静下来。

  一想,后悔了。

  刚才怎么忍不住对思雅发火?我是要去向她道歉啊!怎么能被一句「沙文主
义猪」冲昏脑袋呢?还说出那种伤感情的话来,顿时感觉心乱如麻,怎么也想不
明白,于是我跑到东方友家里去诉苦。

  东方友听我说完就哈哈大笑。

  我苦着脸说:「爷爷,你还有心情笑?我现在都后悔死,思雅一定不会原谅
我了。」

  东方友止住笑,认真道:「小兴啊,这件事确实是你的错,你想不想知道你
哪里做错了?」

  我点点头道:「爷爷,我来找您就是想请您来给我指点迷津的。」

  东方友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后,说:「来来来,咱们先坐下说话。」

  等到两人坐定,他才开口:「你和小宋这孩子吵架,主要有两点误会!第一
,你在法律方面的知识确实有限:在咱们国家,对个人隐私是有规定的,你不经
过同意偷看小宋写信,本身就是属于违法的事,就算你们以后结婚,你这样子做
也是不对。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尊重,相敬如宾,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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