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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大肠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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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就似在哀怜他,一阵夜风,吹熄了殿内灯火。
  痛?已经不痛了,他早痛得麻木。世民那双白张着的眼已然再流不出泪,空余身躯因抽泣所带来的抖颤。李渊看着满身男精与汗水、奄奄一息地躺着一动不动的世民,知道儿子终被他征服了。方才一役,当教晓了他背着自己偷汉的代价。
  他好整以暇地穿好衣履,却任由世民伏在地上。世民光滑的背被月光打了一层光影,李渊情不自禁从上而下抚了一把。他感叹地说:「世民,你的身体是属于爹爹的,以后不准再被爹爹以外的男人碰。要是再犯,爹爹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你,知道了么?今夜爹要你在这里好好思过,想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李世民反射性地猛地点头,事实上他已听不到李渊在说些什么。直至李渊离开,他才慢慢从强烈的痛楚中醒觉过来。
  夜已深,天边一轮明月,把他那肮脏的身体照得通透。
  李世民醒来后第一件做的事并非痛哭,而是死命爬向刘文静的人头。由于双腿发软,他只能用双手爬行,好不容易才爬到刘文静跟前。他将人头摆正,双手一覆,让他怒睁的双眼合下。月色之下,刘文静的脸容安祥静寂。
  「文静……世民对不起你……」他忍住痛楚跪起,向刘文静叩了三个响头。他哭不了,他的心已痛得死掉,但比起文静为他所受的苦,又算得上什么。
  「文静为世民做了那么多,却为什么不等世民报答你……如果可以的话,世民愿意一命换一命。你去了,世民还有什么可恋?」那一刻李世民几乎想就此随文静而去。但想起他最痛恨自己那么软弱,而他生前的希望,就是李世民能出人头地。
  他不要文静死得毫无价值!此后,成为天下皇者就是他唯一的目标。为了达成文静的遗愿,他要不顾代价,在所不惜。以慰文静在天之灵。
  他要如文静所言,漂漂亮亮的赢了这场没有胜算的仗,控制天下人。
  李世民抱起刘文静的人头,吻了他双唇。他也不在乎吻着的是个死人,生前,文静就曾犹豫过要吻他,今次,让他主动。那是个深致的吻,亢长得似乎不会终结的吻。世民软热的舌与刘文静那冰冷的舌搅缠在一起,舔食他最后一点气息。吻渐趋狂烈,李世民侧着头,交接处发出吸啜的水声,涎液从两唇之间流出。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李世民如愿以尝跟刘文静亲吻了。难舍难离之后,他就成了另一个人。
  李世民眼里透露出森寒的精光,他将刘文静抱在怀中,目光如炬。
  「文静,放心。世民会如你所言,成为皇者。今生今世,天下间再不会有让我心软的事物。因为世民只会为你一人动情,只会对你一人心软。」他在文静额上印下一吻,柔声道:「文静,安息吧。」翌日,小太监给李世民带来了干净的衣物。却见全身赤裸的李世民跪坐殿中,抱着刘文静的人头,目光呆滞,却带着吓人的气魄。李世民开遍血花的少年时期在一夜之间中止。他也成了禽兽,一头失去人心,为着目标、无所不用其极的兽。
  李世民不忌叛军之讳,将刘文静风光大葬。下葬前他瞻仰刘文静的遗容,后来才发现文静的阳物被切去了。爹爹的妒嫉竟严重如斯,可怜文静,实情却是从没染指过他。李世民再次知道心软是没有用的。温柔如文静,却落得如此下场。此后他更打定要铁石心肠,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兵将。
  当时,山西太原之地被刘武周攻下,李渊尚在跟李世民赌气,迟迟不命他出战,而李世民也因着刘文静而不主动找李渊,但想及他必须争取每一个机会以达皇位,最后便只好硬着头皮,上书要求出战。武德二年冬,李世民带兵三万,出战河东。
  第二部完第三部 烽火横鞭李世民又回到祖地山西,这个满载回忆的地方,只是此次回来并不是给他伤情。他领着三万军将,准备干一场硬架。时入深冬,漫天飞雪,雪片给眼前之景都朦上一片轻纱,对着如斯境象,世民更觉如梦如幻,少时娘亲还在生时,爹爹教他骑射,温柔的握着自己的小手教他拉弓,再至他重回太原,望着李渊看着他在杨广怀中受辱,那片痛苦,那片慈祥,都已彷如隔世。
  李世民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他不愿再想了。转身,是排列整齐的唐军,李世民命军队在此扎营过夜,别人准备与休息之际自己则携弓策骑,说要到处视察一下。
  没有了刘文静的李世民显得特别冷静,特别刻苦。二十出头的儿郎目光中已透露着成熟的光芒。别人都说此子定能助他父兄打江山,只有他一人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并非为了父兄,而是为了死去的刘文静。他要走的路比别人看见的更难走。他能做的就是自强不息,不可松懈,因为这路上,如今只剩他一人。
  话说唐军在出战西秦的时候来了两个降将,都来自瓦岗寨。一个是秦琼,一个是程咬金。李世民跟他们有一面之缘,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差不多忘了这两人长成什么样子。此二人皆是猛将,秦琼英雄出少年,手执双锏,义薄云天。程咬金降唐前乃瓦岗寨寨主,人称「混世魔王」,使单斧,其「三道板斧」更是闻名。程咬金自小在江湖打滚,可不像秦琼那么忠义正直。早在初入唐营时他就从营友口中听说过秦王和刘文静关系奇特的事。营中无聊,小道消息说得有多神怪就多神怪,后来就传出了李世民跟刘文静暗里有一腿的谣言,不过谣言归谣言,因众兵将对世民极是崇敬,很多人都当是瞎话,笑过就算。李世民在外领兵了得,杀敌勇猛,怎像人们口中那承欢于男人身下的小娈童。程咬金早想认识一下这小秦王,看看他是否真个如此浪荡。适逢世民单骑出行,他便换上小兵的军甲,偷偷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小山腰,李世民忽然勒马回身,与百步之外的程咬金四目交投。他见着这身形庞大的粗汉并没半分讶异之色,似是早就发现了他。
  他冷冷问道:「你是谁?属哪一队的?为什么跟着我?」程咬金知他认不出自己,胆子更大了,微一躬身继续撒谎道:「在下咬金。属秦琼秦将军的一队。我见秦王一人离开侦察,下意识就跟着了。」李世民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出来静静,现在却来了个跟屁虫,不禁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可知这样擅自离队是犯了军规?你可有征问过秦将军了?」「在下相信无论是营中哪个兵将见到殿下单人前往敌军的范围,都会因担心您的安危而想跟随左右!在下这样做是关心我们的主将、关心我李唐,又何罪之有?」李世民听他能言善辩,心情变得愉快了些儿。他微微勾了个笑,一边回身策马一边摆手道:「好,你就跟着来吧。」时近黄昏,两骑踏着暮色结伴上到山顶,眺望出去,远处山头一点点火光,正是刘武周的军营。程咬金望着若有所思李世民远目望着那处山头,那双眼里流露的愁情压根儿不像少年郎。照理说,这王爷一定不会是娈童。但是当程咬金再细看一会,就从那副愁容中看出了一种魅惑。李世民长得很是英俊,一双剑眉入鬓,双目灵动,鼻梁高挺,颊骨有着北方人的棱角分明。一张如此俊秀的脸配着那丝愁情,也是肃穆庄严,但在这之上,竟是有一分弱势。
  程咬金渐渐觉得那流言或许也有真实的地方。因为他看着世民这脸情伤自虐的表情,怜惜的同时,却也已有些心痒。
  「殿下……」李世民显然是沉醉在自己的记忆当中。他想着小时候的事,想得出了神,都没听到程咬金在唤他。待程咬金再唤他几声他才像突然惊醒般回神过来。
  程咬金拱手说:「小人敢说,殿下有心事。」李世民闻言马上醒了醒眉目,佯装精神抖擞,干咳一声就随便拿了个借口:「两军交锋在即,真是不得不容我担心。」程咬金阅人无数,他早知世民善战,一听就听得出世民在说谎,然而李世民越是装他就越想揭穿他。他开始旁敲侧击:「殿下金戈铁马,应当试过不少次在刀锋箭头下躲避过来的情况。在这种关键时刻,殿下心里最想回家见谁?」李世民并未怪程咬金多事。他甫听问题,就反射性地思考起来。之前出征,李世民心里所想的就是家人。爹爹、娘亲,大哥弟弟,还有奶娘他们。过了晋阳宫那一役后,父亲再不是以前的父亲。那时他是多么想就这样在战场上死掉算了。后来刘文静的介入让他的心有了安定的地方,每次打仗,就是想快点回去见他,在他怀中寻找那奢侈的温柔。如今刘文静已死了,父上兄弟,他都恨不得能将他们从记忆中铲除。是了,现在的他,到底还能想见谁?已经没人在等他回去,更可悲的,是他已不能寻死。为了文静的愿望,他有如哑子吃黄莲,就是连想放弃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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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沉思良久,那愁情在夕阳的光辉下显得更是惨淡。他回道:「……已经没在想谁了。」程咬金深不可测地笑了一下:「但殿下好像想到了很多人哦!」李世民被他一言道中,只好以苦笑带过。程咬金追问道:「总有些人您是想见的,您家人、妻儿……或是……」李世民目光仍望着远处,忽然感叹起来:「我小时候,就住在太原。这地方有我很多的记忆,但我现在才知道,这些记忆其实都是很脆弱很脆弱……」或许对方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世民竟放下了心跟这陌生人聊起心事来。程咬金想不到秦王如此没架子,更想不到的是,他竟那么轻易就流露出赢弱的神色!那双眉头几乎是轻轻一皱,就能流出泪水。世民口中说着「很脆弱」时就似在说自己,在这寒风飘雪当中,他摇摇欲坠。
  李世民坐在雪地上,怀抱着双腿,似就沉醉在那属于太原的夕阳当中,不欲抽离。程咬金知道这是时机,于是便靠到他身旁,拍拍胸口以坚定的语气说:「殿下有心事,咬金可以为你分忧!」李世民听罢忽然像被刺到了般微微抖震了一下。分忧!那个时候,文静也是这样跟他说。文静就是因为这样才遇害的!他已不愿在把自己的感情投放在任何一处,他自己的苦,让他自己一人受就够,更何况,天下间已没人能代替得了刘文静的地位!
  李世民撇过头去,又回复一张冷面:「我不用别人分忧。」程咬金知他别过头是不想让自己见到他的表情,此时的秦王定是咬着下唇,紧皱眉头,几乎要哭出来那样。程咬金好奇心大发,竟就不顾礼节地仰起脖子追过去看。李世民干脆将脸埋到膝间,语带不悦地说:「我有些累,在这里休息一下再回去吧。」程咬金知他再进犯的话秦王的忍耐力就会用尽了。他只好乖乖坐在他身边,看着太阳下山。小秦王不知是睡了还是怎样的,一直一动不动,直至入夜他才猛然抬头。那时天色已黑,很难找到下山的路,他俩只好在山岗上待一夜。
  夜里雪仍未止,甚至是下得更大。李世民的身子在寒风之中是显得多么的单薄,他环抱着自己,打了个冷颤。乘着夜色,程咬金能看见他比在白天时更忧伤的表情,或许他是以为有这夜色作护,便放心地把那弱态都表露了出来。这模样、这气质,都让程咬金感到我见犹怜。
  「殿下是不是冷?」身不冷,冷的是心。但能暖住他的心的人,已经死了。李世民刻意孤立自己,他摇摇头,冷酷得不近人情。身体却禁不住在抖动,几乎像在抽泣。
  「殿下全身发抖,定是很冷了。来,在下为您遮风挡雪……」程咬金一个长身,竟将世民抱在怀中。李世民一时受惊,当下有些手忙脚乱地摇头:「不、不必……」程咬金不但没有放开,竟还抱得更紧。他打岔说:「殿下有没有听说过,如果不开心的话,做些快乐的事就能暂时忘掉痛苦?」李世民倔强地说:「我没有不开心。」「这话骗得了在下,骗不到您自己!」李世民将整个人缩在程咬金怀里,几乎想就此将自己埋藏。快乐的事……在他眼中天地之间还有快乐的事吗?如今只有一件事能让他自我麻醉:就是不停杀人,踩着尸体登上皇位!
  他麻木地说:「上阵杀敌,就是最快乐的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法子?」「是什么。」程咬金煞有介事地说:「……鱼水之欢!」听到这四个字李世民马上惊醒过来,一大堆痛苦的记忆随即涌上脑端。鱼水之欢?他做这档事时,除了跟文静一起,就从没得到过快乐!!
  他脸色变得难看,不禁骂道:「放肆!行军打仗,岂容你想这些事!」程咬金可没被他凶到。他不缓不疾地说:「殿下不用顾忌,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难道你不想忘忧么?」他自然想忘忧,最好是什么都忘记了。爹爹,杨广,大哥,刘文静,全部都忘掉。那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李世民难过地紧锁眉头道:「怎样忘忧?废话……统统都是废话……」程咬金粗大的双手开始在他身上抚摸他的身躯,李世民木讷着,任由他解下自己的领上红巾、胸前黑甲。他清楚知道程咬金要做的事什么,正确说是说他已不想反抗了。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这就能银忘忧?如果这就能忘忧,那我的痛苦又从何而来!」程咬金可不知为什么小秦王会那么快便就范。尤物!这是他对世民唯一的感觉。世民上阵杀敌的风采自然迷人,现在这迷惘的样子却更是让人心疼了。程咬金将手伸进他甲内,撩开他的衣衫,用大手覆住世民胸前微凸的奶头。
  李世民应声颤了一下,随后身子更软,几乎是倒在程咬金身上来。他合着眼,感受着那粗糙的手心怎样在自己胸前磨擦、打圈,再慢慢挺硬起来。那大手一覆就包裹着他半边胸膛,一松一紧地捏着,将他整个人包揽起来。世民甫被触碰,理智就开始瓦解。情欲是最片面的知觉,久未解决的阳物很快就有了反应,在黑甲下微微勃起。赤裸裸的情欲让世民投降了。那熟悉的感觉虽然首先是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接而就是恐惧。他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但马上强大的快感就控制了他的一切,就如从前多次的侵犯般。他压根儿不能抵抗这快感,想起以前的事,想到他又要遭受被强暴的命运,他的身子就如妥协了般变得更软。眼下他只是一头由肉欲所驱使的毫无反抗能力的兽。最后一分意识按住了程咬金欲要往下的手,但也只是虚按在那处,未能施力。
  程咬金脸埋到他肩膀上,隔着衣物轻轻啃咬。世民仰头轻呼了起来,那呻吟的声音,是多么的习以为常。程咬金确定了他真的曾在男人身下享过欢愉,只是那声线,也太痛苦了点,几乎像是抽泣般偷偷从喉间泄出。
  程咬金伸手以食拇二指捏住世民左边的奶头,世民的吟声更高了,其中却又更多了点痛苦。程咬金忍不住问:「殿下现在在想的是谁?」世民微微张开迷芒的双眼。他没有想谁……他已经没有谁了……李世民见到自己在寒夜的雪地上孤身走着,好冷,谁来为他张开一双臂弯──李世民那搭在程咬金臂上的手拉了拉紧,他声小如蚊地说:「……我好冷……」「来,让小的给殿下取暖……」程咬金义不容辞地为世民解开了下身的战甲,挺起的阳物在胯裤中支出。熟悉的动作,陌生的触感。那时候文静抱他,他还会心悸,在文静的温柔当中心如撞鹿。而如今他心已死了,欢爱的动作,对他来说除了快感已无别的意义。
  对于刘文静,他始终念念不忘。
  粗大的双手握住了他挺起的茎干,一左一右,将他包围,露出红殷如梅的锥头。李世民的阳物雄伟傲人,相当敏感,是具名器。程咬金略为打量了一下,便下手逗弄。他左右手张开成掌,夹住那阳茎在掌中,两手慢慢作相反方向地搓揉。这小小的动作牵动了整根阳物锥头以下的敏感点,春囊亦因着跟着节奏摆荡着。李世民忍不住轻哼出声,身子更软,若不是身穿军甲,他或许就是有如无骨。
  那是与文静截然不同的感觉。但男人的身体是诚实的,他没有忘掉文静,只是太快就沉醉在肉欲之中,然后肉欲就蒙起他对刘文静的思念,将他操纵。程咬金这粗汉也有粗中带细之处,待世民适应后他便不断调节着揉搓的速度,并一直移动着双手,从上至下,再回到顶端。他并不着急让他射,只想多多观赏这俊美青年放荡的淫态。谜题都解开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王,当情欲被控制着时,也不过是头淫兽!
  程咬金更不留情面地把玩起他,他双手微微往外展开,虎口在上,成倒「八」字,以掌沿施力揉按软沟处。敏感的软沟被如此刺激,世民几乎想射,但程咬金马上又放缓了,让他适应后,又换了手法,改以两边手腕揉搓。细雪来在二人身上,触到火热的肌肤,马上成水成汗。这调情性的手交李世民就是在刘文静身上也没尝过。情欲被延长至享受的程度,不再单单为了出火。待激越的感觉渐渐麻木,世民首次认知到这东西的真面目。他半张着双眼,跟着程咬金揉搓的节奏而呼吸。体内的火狂乱地从下身开始烧腾着他,在这狂乱之中,世民竟慢慢看出了它的谱……这就是一直在折腾自己的东西,这团原始而单纯的烈火……他决定不再跟这欲火抗衡了,反正在从前,他再用力反抗,亦是徒劳。既然反抗不来,为何不接受它?他忽然就不再按抑自己的情绪,几乎像是夸饰地呻吟起来。下身湿了一片,或是淫液或是雪水,但都足够让他感到自己的下流。
  「嗯……哈啊……啊!!」程咬金听着这浪荡却有点失实的叫声,就知他是有心作贱自己。主子的脸容是痛苦的,这张年青的脸彷佛遭遇过太多他不该承受的事。世民本质并非如此,要怪就怪他天生俊媚,很容易就能勾起男人的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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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民听见他呼吸开始粗重,身下坐着的皮甲中亦隐隐有些东西支了出来。他知道这小兵对自己发情了,不禁就自嘲道:「本王很淫荡,对吧……」程咬金连忙顿手:「不……怎会……」他怎会不淫荡?爹爹是这么说他,就连元吉都一眼看了出来。这小兵只是畏惧他怪罪,才不敢说。他笑得更痛苦了,更摆动起腰肢,迎合起程咬金的套弄。世民的屁股不断往自己怒勃的肉根压下,这不是那么好受的,但程咬金竟失去了把玩他的兴致。他看着世民这痛苦得几乎要哭出来的脸容,当下生出了一丝怜惜!
  李世民双目迷茫,也不知在望着何方,他以低沉沙哑的声线娓娓说:「世民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知道这秘密的人已经死了,我要是忘了它,这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秘密,就在他的肉体上。他乱伦的事,还有他爱上那个男子,想要得到他的身心的事……他喜欢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男人的肉体产生了欲望。在极端的恐惧的同时,他竟爱上了被蹂躏感觉!
  堂堂秦王,竟是如此下贱之徒!!
  很快,随着刘文静被监禁,他被兄长奸淫、被父亲惩罚,无止境的思念,秘密之上又衍生出了秘密……他快疯了……快疯了……!他好想告诉别人他是那么的痛苦,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就像那时告诉刘文静那样,但他已不想再依赖别人了,他受不住离别的痛,不想再看见爱他的人为自己而受难……他我不要背负更多了!
  或许就如这小兵所说,只有做些比痛苦更激越的事才能止住他的痛!肉体的快乐是最快最好的药,看,他能忘掉的,在高潮之际,他就能摆脱,哪怕只有那么一瞬……他双手都覆上程咬金的手背,加重了套弄的力,同时前后摇着腰身,夹着吟声,无意识地催促:「嗯……快点……快点……」他身子一紧,双手握住程咬金的大手,一抖一抖的将高潮倾泄而出。白液因被手挡着而流泻到世民腿上。高潮过后他身体作出无意识的抽搐,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就似一场高潮几乎夺了他的命。未几他就转过身来,只字不说,就麻木地伸手去掀程咬金的下摆,想为他手淫。程咬金却摇摇头,他看着世民的难受及痛苦,居然欲望全消。他不愿意为这弱小的身驱加诸更多的痛,一腔热血的他甚至还为世民流出一滴感动的泪水!
  之后两人就分开坐,世民冷静地穿好衣服,给程咬金擦干净手──不再舔了,因为他只痛恨那东西,不能再咽下了。他一边用衣摆给他抹,一边问:「你全名叫什么?」程咬金说:「一个小兵,何足挂齿。」李世民摇摇头:「告诉我吧。你死后,好让本王为你立碑。」他感觉到程咬金在他掌中的手动了一下,他就沉声解释:「……你知道得太多了。」李世民目光之中,除了情事后的迷茫,竟有着一丝杀机!
  他从靴里抽出匕首,要杀人灭口!
  程咬金轻轻摇头:「殿下不会杀我。」李世民听罢当下发怒,他高高举起匕首,愤然骂道:「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以为我不敢吗?」「岂会。只是殿下宅心仁厚,赏罚分明。不会杀无辜的人。」程咬金此番话完全出自肺腑。李世民这秦王的外表下其实不过是个软弱可怜的孩子,他怎会杀他?心肠好的秦王就是连降军也不乱杀,还报以厚待。程咬金诚恳地仰头望着世民,面对着在月色下泛着冷光的匕首,他脸上亦无一丝惧色。
  李世民见着他正气凛然的模样,杀心就有点动摇。他逼自己硬起心肠,故作冷酷地说:「住口,你是为了活命才这样说的吧?难道你还天真地以为你们的秦王爷是个正人君子吗?整个皇室,根本都没有正人君子……」说着说着,他就连声音都变了。他又想起了他禽兽也似的爹爹,还有大哥,与此同时他想起了刘文静。当天在他帐内,文静也说过他心肠软,他跟他父亲和杨广都是不同的,他会是个仁君……文静,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你不是明知道你跟世民说什么世民都会相信吗?为什么你要说我心肠软……!
  他怎骗自己怎逼自己也好,他真的无法杀掉眼前这无辜的人!
  李世民紧紧抽了口气,但觉眼眶一热,全身就无力了。他连握在手中的匕首都握不住,任由它掉落。文静说过为君者不能心软,但他一想起文静,就不由得悲恸起来。爱念使变便得无力,直至视线模糊、呼吸不畅,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不行的……我得杀你了……这事不能让人知道……」他跪了下来,想执起匕首,但拿起了却也无力再刺下去。程咬金一把将他抱住,紧紧将那哭得颤抖不止的身子纳于怀中。
  「不……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现在要杀你了!」程咬金不但没有放,还抱得更紧,匕首就在他背上,他却一点不害怕,因为他知道李世民始终不会刺下。果然那匕首在自己背上的军甲上划来划去,最后仍是没伤他。
  「殿下可以杀死我,却请成全我死前最后一件事:让我为你守一夜。」今夜雪太大了。程咬金怕他自己一个人会做出傻事,李世民稍稍楞住,至及程咬金按住他的背让他伏在自己身上,还像哄娃儿般轻拍他的头时,世民忍了多时的泪,终于倾泻而出。
  自刘文静死后,他是第一次痛痛快快的哭了。被爹侵犯时他是哭过,却一直哭不出声。如今他像个娃儿般哭喊出来了,喊声都隐殁于狂风与程咬金的衣物中。这夜雪太大,他自觉迷失了。他不再是什么秦王爷,如今他也不过是个痛失爱人的孩子。原来想狠辣,也不是一朝一夕。
  程咬金紧紧怀抱住他,世民一下下的抽动,都直直牵动到他的心。李世民在他怀中哭了良久,好不容易才带着哭声说得出话:「你走吧……快给我走,离开唐军,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我不走。明天一早,要宰要杀,悉随尊便。」「不,快走……在我改变主意之前……」程咬金受不了他这么婆妈,一下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怀中止住他的话:「殿下累了,好好休息吧,咬金在把守着。」程咬金庞大的身躯紧紧包围着李世民,的确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李世民亦是哭喊得累了,他带着微弱的抽动,很快便沉睡过去。程咬金像护儿般抱着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也入了梦乡。
  两人安睡的同时,居然不发现他们不远处正有一双眼一直在监视着!
  只见树丛中藏着一名全副武甲的魁梧汉子,汉子肤色偏黑,在夜色中显得更是诡异。其实由世民和程咬金刚开始手淫之时,他已经在了!他望着酣睡中的世民、看着那毫无防范的样子,嘴角逸出了一丝狡黠的笑。他把放在裤裆里的手抽出,指间竟是一丝丝浊白的淫液!
  此人正是尉迟敬德,刘武周麾下的大将一员。尉迟敬德本来独个在夜间巡视,来到唐营附近,竟发现两个唐兵在此,偷听他们的对话后,得知那俊秀的青年竟就是秦王李世民!尉迟敬德正准备截击,李世民和他的小兵却突然做出了他意想不到的事。尉迟敬德眼睁睁看着唐兵将李世民的阳物掏出来把玩,李世民却竟丝毫不反感,欲拒还迎一会后,就浪叫起来!尉迟敬德想也没想到他们的敌将竟会在夜间跑出来跟小兵作这种苟且之事,本打算当他们到达高潮时、疏于防范,便上前解决了他们。不料这秦王竟是如此尤物,尉迟敬德看着他在唐兵怀中扭动、呻吟,竟忍不住手淫起来!尉迟敬德的性欲本来就极强,男女通吃。军中生活苦闷,他间中也会找些标致的小兵来耍乐。但从没一个及得上眼前这秦王李世民!李世民在雪月之下那雕刻一样的脸英俊得不可方物,此中有带着贵族的傲气,然而在高潮之中,那丝妩媚与风情,却也是撩人入骨。如此矛盾的气质让这青年拥有多个层面的诱惑。尉迟敬德双眼根本不能从他身上抽开,直至看着世民射出,他身子亦同时绷紧,释泄出浓而量多的男汁!
  对世民起心后尉迟敬德就不太想就此了结他了。他大可先了结了那唐兵再好好享用世民,后来但见世民亮出了凶器想杀了小兵,然后自己却哭了起来。一时狂傲一时软弱的世民让尉迟敬德看得心花怒放。那就像有团火在心里燃烧着似的,必须要拿这青年的躯体才能把这火扑熄!
  尉迟敬德虽是好色,但也不是愚鲁之辈。他赶紧下山领来兵将,静静包围了那小山岗,誓要名正言顺捉拿李世民,将他好好把玩一番!
  尉迟敬德领着百人部队,在天亮前把小山岗重重包围。而李世民他们却仍在躺在雪地上酣睡着,丝毫不知大难将至。尉迟敬德正准备攻上去,适时,一头小老鼠竟撞到程咬金脸上,将他弄醒了。眼前竟有一条蛇在追逐这老鼠。天寒地冻,何来蛇鼠?这绝对是异像。程咬金定了定神,赫然发现山岗下满布敌兵,他马上唤醒李世民,李世民花了一秒认清情况,完全没有责备程咬金,当下冷静地上马拉弓,三箭齐发,杀出一条下山的血路。
  程咬金亦是经验老到,毫不慌乱地跟在李世民身后,以大斧回击敌人。二人势如破竹,李世民百发百中,偶尔还回身护着程咬金。却见程咬金对付这帮小兵亦是游刃有余,世民看着他的斧法,忽然想起他是谁了!但现在世民已没这样的闲工夫去质问程咬金,他忙着左右开弓,后头追来的敌兵越来越多,他也不知能否撑到唐营!
  尉迟敬德一直在山顶看着世民一举一动。他是怎样临危不乱,矫健敏捷,尉迟敬德都看个一清二楚。这样的气魄绝非一个这种年纪的孩童能拥有的,想起昨夜世民那销魂的模样,尉迟敬德更觉惊奇。在私底之下这小秦王到底会是怎么样?会反抗还是会屈服?尉迟敬德越想越兴奋,他实在不想就这样将世民活捉!强来有什么乐趣?他要融入他的生活,欣赏他每一面的色彩!
  尉迟敬德忽然号令道:「够了!收兵!」兵卒们都显得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知尉迟敬德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军令下来就得从,他们放弃追捕李程二人,退回营里。
  李世民和程咬金总算摆脱了危险,程咬金忍不住豪迈一笑:「哈哈!他们那么多人却捉不到我们两个!真是羞家!」李世民脸色沉酷,突然问:「你是瓦岗寨寨主程知节?」程咬金被他一言吓到。被看出来了他就是欺上。他连忙下马跪下:「知节不是有心瞒骗殿下的!」李世民也下了马将他扶起,冷静地说:「你没有瞒骗我。咬金是你的本名,对吧?」程咬金不敢说话,李世民续说:「你昨晚说过的话还算数吗?」程咬金马上说:「在下的命是秦王的了!」说罢扔下斧头,视死如归地合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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