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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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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2章

  「你老公在家吗?」若男刚刚划开电话,便听到电话里3D男人问道。若男赶快捂住手机,做贼似的,下意识的四下里看了看,这才想起老公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而且每次回来都疲惫不堪,好像刚干了什么重活。由于希望他活动活动身体,老憋在家里怕再憋出点病来,所以尽管老公因为累几乎停止了性生活,让若男的身体产生了很大的需求,她也没有任何埋怨老公的举动。

  「不在。」若男对着电话说。她走到里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过半个小时后,你出来上车。我先去买点吃的东西,晚上我们去火葬闹。

  这期间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挂了电话以后,你把这次电话的显示纪录也删掉。」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这不,若男梳妆打扮完刚一出门,正好碰上两天没回家的老公回来。她正准备进电梯的时候,无巧不成书,老公却鬼使神差般的从电梯里面出来了。

  「这么晚出去干什么?」老公问。

  若南一惊,一时竟然不知回答什么好。

  「你这么晚还出去瞎跑干什么。干脆跟我入教吧。教主说,有信仰的人比没信仰的人活得更有意义。你们现在都是些没有信仰的酒囊饭袋。」

  「我们公司安排周末突击检查。必须去。你自己做饭吃吧。饭都在冰箱里。

  我后天晚上回来。」若男终于缓过劲来了。这时她的手还按在电梯下行键上。

  「不许加班。我回来是为了肏屄的,你走了我肏谁去。」正说着,男人把女人的手一把拉开。电梯门便重新关上了。男人掏钥匙准备开家里门。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对老婆讲。

  趁这个机会,若男赶快掏出手机给3D男人打电话,想告诉他不要在楼门口等,把车开到小区外面去。

  「我准备把房子卖了,献给教里。」开门的男人不知道身后的老婆在干什么,一边掏钥匙一边说话。他开始兜售自己早已想好的计划,他认为女人听到这些一定很高兴。

  「我们以后住哪?」若男几乎愣住了。把刚拨出去的电话也忘了。

  「住到教里去。我们会盖一座教堂。所有的教友都住在教堂的大院子里,教主住在主卧,教友每家一间卧室。走动方便,还可以更好的向教主学习。」

  「我告诉你,你那点卖地钱糟蹋光了可就没有了。而且,你们教里你爱去你去;我不去,上班太远。」若男警告老公说。

  「你不用上班了!朝九晚五的,像这样天天上班有什么意思?我们是上帝的仆人,教主的奴隶,不是政府的佣工。再说,教主说了: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没有意义。」若男的老公说。「教主伟大,教主伟大,」他心里暗念着。

  男人心里不明白,「我这么好的计划完全是为了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住到教里后周围都是自己人,那多安全。在单位上班,多少恶狼盯着你你知道吗?

  稍有不慎便会落入魔爪,丢失了贞节。女人为什么不懂这些?这个小区里又有多少男人在打你的主意!如果入了教,我的老婆就是教友的姐妹,大家住在一起不用互相防备;没有争风吃醋,没有勾心斗角。和桃花源一样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这时候电梯门再次打开了,一个住户走了出来。若男连忙再次按住电梯的下行键,「没时间了。我加班去了。反正房子不能卖。你有话我们回来再说。」说完若男上了电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把电话拿起来看一下,她也不知道3D男人发现她的处境没有。如果3D男人在下面等不到人打来电话或是上来找自己,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她必须迅速了断。

  老公一把没拦住,让她跑了。

  3D男人刚刚从超市采购了一大批东西回来。连妇女卫生巾都买了两包。这些都是两个人周末在火葬闹吃的用的。由于刚回来,他没有看到若男的老公回家,见到来电时还很奇怪,这么近你打哪家子电话?出来不就行了?所以没有接,直接挂断了。正准备下车上楼的时候,忽然见到若男低着头,急匆匆的走出了楼门口。3D男人重新关上了车门,靠在门上渗出一只手从打开的车窗向若男打招呼,并且按了一声喇叭。意思是说,「我在这呢。」

  小区里车辆不许鸣笛,3D男人情急之中违规了。好在声音很短,没人管。

  若男看见3D男人在招手,还胡鸡巴乱按喇叭都快被气疯了。但是不敢跟他说话,看都不敢看,把脖子扭向另一侧。她估计自己男人这时正跟在后面偷看。所以再次拨通了3D男人的电话。

  若男的老公果然跟在后面。他拦不住女人,见电梯离开后赶快沿楼梯向下追。

  毕竟慢了一拍,所以没有看见邻居冲自己老婆招手的那个桥段。当然,即使看见了也无所谓,邻居见面招招手没有什么不正常的。甚至起到警告的作用。但是若男的老公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3D男人没能发现他。

  天色已晚,若男的老公没有看见若男和什么人有任何不正常的表现。觉得自己多疑了。看到老婆越走越远,已经出了小区大门。自己也准备看老婆上了公交车以后回家了。正在这时,他看到一辆小车从小区里出来后,沿着路边开到老婆前面后突然停下了。

  黑暗中若男回头看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后面的盯梢。看到停在她前面的小车,知道是3D男人的,紧跑几步,打开车门上了车。这时她犯了一个重大错误,上了车以后,以为危险已过,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把上半身斜向驾驶员一侧,「啵」

  的一声,给了3D男人一个香吻。

  黑暗中,他们没有发现后面的人。3D男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但是他不可能看到黑暗中盯梢的人;他只能根据后面的车灯判断一下有没有被车辆跟踪。

  晚上开车反跟踪时,需要注意后面的车灯光的不同。一般有以下几个方面:1,车灯的形状各有不同,有方的,有圆的,有组合的,有分开的;2,灯的亮度不同,而且排列组合不同,大灯亮,小灯不亮,或者相反,左灯亮右灯不亮或者相反;3,灯的颜色,大灯的颜色是发红,发白,还是发蓝,小灯和指示灯的颜色是红得还是橙色的?4,灯具有没有损坏,车灯玻璃上的栅格的形状,两侧等是否平行,灯上是否贴有什么标志?等等等等。先看一眼记住这些特征,然后过一段时间再观察后面的车是否有同样的特征。以此确定自己是否被跟踪。

  若男的老公虽然不认识3D男的车,也没看出里面开车的是邻居男人。但这时对面正巧驶来一辆汽车。中国许多司机没有驾驶道德,晚上城市里开车仍然使用远光灯,而且不会灯(就是夜里两辆车相对行驶相互接近时,各自闪一下远光灯,然后继续用近光灯驾驶)。对面来车正是打着远光,它的刺眼水平灯光穿过3D男的车厢,正好让若男老公看到了极为不堪入目的一幕的背影。

  借着车前面穿透过来的强烈的光线,他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老婆的背影把她的左臂放到了开车男人的肩上,正在给那个陌生男人侧吻!

  随后,汽车和老婆一起绝尘而去。隐没在黑夜里的万家灯火中。

  「一对狗男女。」若男老公脑子里「翁」的一声,像爆炸了一般,一下瘫坐到了地上。没有了知觉。教主早就教导过他,「你那花一样的媳妇是个祸根。你一个人制服不了她,必须带到教里来教训几次,除掉她身上的邪气。」但是他却怕被教主占了媳妇的便宜,不敢把媳妇带到教里去,「比起教主我是多么的愚蠢,多么卑鄙,多么的自私啊!」他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教主伟大。教主伟大。教主是上帝的使者。教主是我们的灵魂。」他心里默念着。教主以前经常让他们念这四句话,他都不理解。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真是至理箴言啊!

  念了几遍教主箴言后,若男老公心里平静了不少。他掏出手机准备给媳妇打电话。质问她。但是一想,不应该鲁莽,凡事应该先向教主汇报。于是当机立断,立即拨通了教主的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给了他老人家。「教主伟大,教主伟大;教主是上帝的使者。教主是我们的灵魂……」

  电话里教主表示非常的同情她的遭遇,保证一定要帮他查出真相。并且答应让最漂亮的女教友为他压惊。以前若男老公得到的都是年纪大一些的教母的侍候,教友的老婆还没有过。

  「你现在赶快把房子卖了,然后带钱过来。」接着教主发出了一号指令。

  「房产证她藏着呢。我不知道在哪?」

  「找。房子里就那么点地方,一个女人能把它藏到哪去!一定能找到。像镜框后面,壁橱上面,床垫底下,马桶水箱里,都是她们喜欢藏东西的地方;抽屉下面也可能用胶带贴着,也可能在梳妆盒的底部被化妆品压着。找到以后千万不要告诉她。她如果发现就说小偷进去了。」

  「也许在她办公室里?」

  「噢?这样的话等到她回来,你不许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样子,要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好的对待她。再好的火,你不加煤他也要灭的。」

  「你那个地方到底好不好?不好我可不去。咱们还去天南。」在车上,若男不放心的问道

  「看见你便明白了。那一带地皮越来越值钱,我已经把那栋房子连同大院都买下来了,用的是你的名字。」3D男说着深情的看了若男一眼。

  「你知道我会不会跟你?你不怕我把它卖了?」

  「都是你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3D男人在火葬闹村的那栋房子正对着穿村大街。他把院子前面的围墙和大门都扒了,沿街新盖了一溜五间大大的门脸房。新盖的五间房中租出去了四间,剩下一间小一点,让出一块地方作为通道可以进前院。用这个小一点的房子自己开了一家古董店,取名「历劫斋」。专门倒腾古董和翡翠。

  游走在灰色地带做买卖的人,常常会面对这样的处境,如果你已经赚了钱,便应该迅速改邪归正。只有这样你以前挣的钱才是你的;否则一旦事发,老帐新帐一起算。

  但是这种人常常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撒手原来的黑道买卖。他们或是因为贪婪,希望继续不劳而获;或者没有其他生存手段;又或者期望继续一夜暴富,财源滚滚的美梦;总之没能迅速改弦易辙,最终必将人财两空。3D男人正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

  3D男人重修了整套大房子。后面有两进院子,最后一进正房和两旁的厢房加装了钢筋混凝土的后墙、地面后重新装修,铺顶,加固。中间的一进扒掉了重盖。

  由于盖了门脸房,原来非常大的院子小了很多,以至于他没有留停车的位置,开车来以后需要把车停在外面大街上。这是当时人的短视。这么大的隐患今后必然给他带来巨大的损失和危险。原来的一进院子东西两侧各三间的厢房也各拿出两间给了门脸房。

  剩下的房间里,一进、二进的西厢房都改成了两套现代化的厨房和餐室、其他房间每间都装了独立的门和现代化的卫生间。费了不少力,但是改建非常成功。

  其中一进的院子里还为前面的门脸房准备了共用厕所和冲澡洗衣间。

  这里现在不归城市管,老房子不属于小产权(小产权房特指那些私人在农村建造后出售,但是没有向国家缴税的房产。政府不予承认),找活干的建筑公司也多。改建中还发现了老房主避难用的夹皮墙和藏在里面的一根金丝楠木柱子;主卧中小叶紫檀的雕花大床,加上用塑钢门窗换下来的两大扇老黄花梨木的雕花门窗。那件卖了都是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所以这次改建不但不用花钱,还可以有大大的收入。

  「我们要格外小心。」3D男人对若男说,「店里店外和院子里我都装了监控。

  但是我们自己走路的地方照不到。否则,等于自己给自己找犯罪证据了。」

  「没人注意我们啊?安监控干什么?」

  3D男人一直在想是不是要对若男讲清楚了,不但两个人之间现在的状况属于「通奸」;男人其他的行为,无论是盗墓,还是作假,都已经属于犯罪的范畴了。

  他们随时可能被人算计。而且即便你被人发现了,被调查了;你都不可能知道。

  正好像有些人,特别是那些贪官,总想着,「一旦发现有风吹草动我立刻收手。」可是那时已经晚了。对你的调查往往是在你不知情,没有感觉的情况下进行的。你认为自己很机警,嗅觉足够发达,但是你什么都发现不了。等你察觉到危险苗头的时候,已经无路可逃了。所以从一开始便要小心谨慎。用一句老套的话来说叫做「防患于未然。」

  「晚上肏我。」车里的若男想不到这些,她忍不住春心的诱惑靠向男人一侧,用小手握着那个大家伙怀里深情的说

  「那你可要准备好,这回我可不讲情面了。啪啪啪……」男人不愿意打断好兴致,没有告诉若男士实情。

  车子已经进了一个很大的市镇,男人降低了车速,两眼仍然看着前方;脑子里满是色情的画面;腾出右手也放到了女人的身上摸索着。男人先捏了捏女人的耳朵,然后手掉下去揉了揉女人的肩头,当他摸到若男微微隆起的阴埠以后便不再移动,开始隔着裙子在若男两腿和小腹之间的缝隙里抠挖起来。

  若男怕男人分心发生车祸,挡都没有挡。当然这也是因为男人抠得十分舒服,「开你的车。小心出事。老是那么毛手毛脚的。人都是你的了,下车还不让你随便摸个够。」

  「那时候光摸可就不行了。」男人两眼色忒忒的,但仍然保持向前看着。

  「我不怕。不就大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若男的身体开始一下一下的拉紧,就像一个破了皮的葡萄,里面的液体开始浸出。

  「比你老公的怎么样?」

  「不许说他……」

  说话间车子慢慢的驶进了火葬闹村。与若男想象的荒凉之地不同,虽然已近午夜,只见穿村大道上灯火辉煌,人声嘈杂。宛如一个不夜城。

  只见大路两旁大大小小的商店摩肩接踵,虽然已经关门,但是门上喷墨打印出来的牌匾却被照得亮亮的。

  中国的广告招牌几乎从画工用笔涂写一夜便发展到了喷墨时代。而西方国家在这之间曾经有过一段很长的宽幅印刷机印刷纸质广告,再把它贴到墙上的广告制作阶段却几乎从来没有在中国出现过。

  喷墨广告的颜料都是抗紫外线的,可以很长时间不掉色;基料是无纺布,有很大的强度,比纸的结实多了,也方便多,便宜多了。纸质广告必须大量印刷才可以降低成本,而喷墨打印可以做到即便每次只生产一件也可以。3D男人也是在为「历劫斋」做木牌匾的时候才知道这些的,这为他后面制作古画积累了关键的经验。

  很多沿街商铺为小贩们提供了方便,为他们拉电线,提供门口的摊位。为的是给自己增加人气。一些没有电线的小摊嫌广告灯不够亮,自己点起了应急灯。

  这些小摊有的是倒腾宝石的,有的是配套服务,卖小吃的,什么越南米线,泰国鱼丸,生蚝,海参,啤酒,燕窝汤,卖什么的都有。还有算命的,测字的,农村封建的那一套也开始复苏。

  「要加字吗?」一个年轻人突然走到若男面前问道。吓了若男一跳,她不知道「架子」是什么东西。

  原来火葬闹原名叫「大戹村」,(戹字音e,去声,「灾难、艰险」的意思)。因为村里农民受了北方周初报的挑唆,发疯一样的反对在这个村附近修建火葬场,认为会让村里人得癌。所以被称作「火葬闹村」。原来的名字反倒不用了。

  可是这里现在成了着名的古董宝石一条街,很多城里人周末都来这里淘宝,发微信告诉朋友的时候,村里人可不希望人家叫他们「火葬闹」,仍然喜欢使用原来很有内涵的名字。可是,很多手机字库里没有大戹村的「戹」字。于是有人发现了商机,用他的手机为你的手机字库里输入「戹」字。每次一块钱。

  这个买卖发展到后期,只加一个字已经不能满足顾客的需求了,所以加字以后还可以再加两块钱买一个有不同选项的附表。比如字库里没有的「全国难认地名表」,中学生的「常用公式大全」,饕餮客的「本市美食指南」等等网上搜捕到的实用信息。结果很多人到火葬闹不是为了买珠宝,竟然是为了花几块钱买字来了。

  「要加字吗?」做这个生意的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走到看似新来的人的面前都会问一声「要加字吗?」

  商机就是这么被发现的。都说这些年拍电影、电视剧好的题材不好找。可是那些制作人不知道,3D男人的经历就是一个绝好的故事。他在买不到渔船许可证后,没有像其他渔民开黑船,打黑鱼,而是走上了另外一条成功之路,不算房地产,仅仅现金便已经有了数亿的身家。
TOP Posted: 04-24 20:15 #4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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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3章

  「阿陈干什么呢?这么认真。」远处一个外形丰满的女孩隔空对着阿陈说。

  「你别管。」说话的时候阿陈仍在仔细观看那段视频。这时阿陈可以看出来,摄像机是固定的,并没有摄影师。说明这段视频不是在偷拍,便是高清晰的监控录像。

  阿陈发现这个摄像镜头的质量很好,不像是普通的偷拍。视频中男孩脱光了衣服,走近那个女孩。监控装置可能有人遥控,或者自动跟踪以动物体。随着男孩身影的摄像头焦距在不断的自动调整,这样,离他越来越近的女孩的影像也变得越来越清晰。通过她扭动的身体看得出她正在兴奋的等待着男孩将要对她的动作。

  女孩的阴毛在台球桌上方强光的照射下都可以一根根的数出来。她的银狐也越来越清晰,「其实女人的那个地方都长得差不多。」啊陈对着似曾相识的女人体想到。

  女人开始在桌子上翻滚。这时才能发现女孩的手一只藏在身后没有拿出来。

  「浪!演得非常逼真。」阿陈想。现在他最想看的是这个女孩的外生殖器的特写和他们交欢的动作。

  不同的人看色情电影时的需求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喜欢看动作,有的人喜欢看情节;有的人喜欢看脱衣服过程,引诱阶段调情的影像,有人喜欢听男女演员「啊,啊,」「噢,噢,」的叫床声。

  像很多色情录像一样,视频中只给男方打马赛克,对女方则不加任何掩饰。

  当女人的面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好像突然间,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阿陈的眼前!

  好像挨了当头一棒,阿陈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心跳的非常厉害,面色潮红。如果旁边有人肯定可以听到他「通通通」的每分钟一百二十次以上的心跳声。

  阿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那个赤身裸体正在疯狂性爱的女主角就是琼崖!

  而男孩现在他也想起来了,这是一个他认识的人。尽管打着马赛克,阿陈最终还是想起来他就是那天开豪车送琼崖回宿舍的男孩。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阿陈对他便没有好印象,也不明白自己的女友怎么会和这种人渣混到了一起。

  「原来他是干这种事情的!可是琼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而且和这种人搅到了一起?难道???」

  血液冲上了阿陈的头顶,把他的脸憋得通红发紫。高压肯定超过180了,低压也应该在120以上。眼前模糊一片红光,两侧的太阳穴隆起,内功高手一样。「突,突,突……」涌出来的肾上腺素肯定多得可以搓泥球了。

  「阿陈,老板叫你。」还是那个身材丰满的女孩在喊他。

  阿陈作贼一样环视了四周,见办公室没有人注意到他。赶快把那个UFO存到了另外一个隐蔽的文件夹中。删去了原来的文件,喝了一大口茶后,这才悻悻的离开。

  没想到的是,阿陈刚一离开,那个身材丰满的女孩便来到了阿陈的格子里。

  她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那里,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支持自己颇有些分量的上半身,因为两个「还没好透」的乳房正挂在那里。她的另一只手握住了鼠标。

  女孩用鼠标点开「我的最新文档」,挨个的试探里面的每一个文件……

  「哎呀!」女孩失声叫了起来。

  周围的同事先是看向丰满女孩,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后,「呼拉」一下全都围了上去。女孩想关已经晚了。只见屏幕上,阿陈的女友,琼崖,一丝不挂,阴乳毕露,正在和一个打着马赛克,同样赤条条的男子正在交媾,拍摄一个色情影片。

  「她竟然拍这种片子!」同事里面很多人都认识琼崖,看到这段视频恍如梦醒。

  「这种片子怎么了!好歹人家也是明星了。」

  「确实挺漂亮的。就是太瘦……不如我们的甜妞……」大家议论纷纷。

  「别胡说……」甜妞制止道。

  「我有反应了!」有人说,「查查地址,我去下载……以后打飞机用。」

  没有地址,没有种子。

  「来了,来了!」有人发出了警报。

  大家「呼拉」一声散开了。撞得桌椅板凳「噼噼啪啪」的一阵乱响。在阿陈进屋前的一瞬间突然静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的人都死了一样。

  阿陈回来后没有注意到大家的表情,因为其他人好像都在埋头工作。连呼吸声都是控制住的,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他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发现屏保并没有转换出来。「可能有人拿文件时碰到鼠标了……」阿陈自己给自己解释到。

  「谁动我文件了?」

  没人回答。

  「阿陈,你再过来一下。」工夫不大又有人叫阿陈。这回是何叔亲自来叫的。

  阿陈快到老板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一个人的身影闪了过去,一下便不见了。

  「坐吧。」何叔很客气,「说说。琼崖怎么当演员了?」

  「没,没有啊?」阿陈心里一惊,豆大的汗珠立时布满了额头。

  何叔把他桌上的笔记本转到了阿陈的方向,「打开我看看。」公司里的计算机都是连着的。

  「这是个人隐私。」阿陈绝对不能让老板看到。

  自从阿陈替老板解决的一次扣车难题后,老板何叔对阿陈格外器重,经常把他当作心腹,安排他做一些公司内的核心工作。

  「公司的计算机里有你的隐私?」何叔将了一军。

  其实很多人都用公司的电脑上网或传送个人影集什么的,公司并不在意。这也算是中国特色吧。但是一旦出了事了就有问题了,按照规定,公司的计算机是不能用于个人目的的。

  「好像是一段偷拍,我看了一眼,」

  「偷拍就更不能看了。这是违法的。」

  偷拍只是在中国* 港合法,在大陆却是被明令禁止的。所以此事曾经引起过两地之间激烈的争吵。即便是街拍,行业内不成文的行业规则要求特写必须事先征得被拍人的同意,而且必须是善意的;起码人家制止时,偷拍者必须删除相机里相关内容。这些在* 港都不成立。大陆人以为这两种行为大陆有规定,在其他地方也一定也是有规矩,有限制的。这种理解并不符合事实,在西方盛行偷窥,窃听的时刻,不可能单单指责一个岛国或者弹丸之地的责任。

  所以,2014年一对大陆人在* 港旅行时,当他们发现放置尿布时自己的孩子的私处正在被一* 港「记者?」公然偷拍。他们反应过度,非法阻止。

  这对夫妻并不知道这件事在人家那里是合法的,你无权阻止。所以这对大陆夫妻被当地警察严厉处罚,当场拘押,并勒令他们几个月后赴港接受处理。

  大陆人被允许出国旅游的过程来得太快,汛事太猛造成很多人的不适应。其表现在于大陆的旅游者经常不了解,也不愿意了解、尊重旅游目的地的风俗习惯。

  他们举止粗鲁,言语暴躁,造成过很多不愉快的矛盾与纠纷。影响极为恶劣。尽管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大陆,偷拍的人几乎百分之百要受到谴责。

  尤其是这件事引发了* 港和大陆之间大规模的民间纠纷,甚至网上的激烈冲突。后来甚至对后来所谓的「占领中环」躁动起到了诱发和推波助澜的作用。一个并不受人重视的小地方竟然可以和(此处删去四个字)在网上打成平手!这件事无疑大大鼓励了他们的士气。一时间网络上熙熙攘攘,骂声不绝。参与的人数逾千万。

  事后来看,这事情的责任应该在那对大陆夫妇。不过关键点不是小孩便溺,因为小孩根本就没有随地便溺;冲突的根源在于偷拍,在于对自由权和隐私的理解。

  究竟「自由大于隐私;还是隐私大于自由,」这是个问题。

  那对夫妇并不了解:* 港人渴望自由。在殖民统治时期总督是任命的,与殖民者他们是主仆的关系,他们没有这个自由。现在有了,便格外珍惜。允许偷拍是这个自由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人家要拍,作为被拍者你应该处在原来当地人,也就是仆人的位置让人家拍。如果不愿意,你要么挡住孩子的私处,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语言阻止(还不能大声);可是绝对不能动手阻挡。对于当地人对自由的渴望你们不了解是不对的,非法阻止更是错误。所以他们被罚纯属咎由自取。

  但是这事件中却有一个明显违法的单位没有被处理。这便是当时的警察,看起来他们出于好心,怕矛盾扩大;为了阻止周围人群的括噪,大概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后不问青红皂白便把那对大陆夫妇带去严肃处理了。后果十分严重,还要数月以后再次接受处罚。(实际上不来接受所谓「处罚」谁又能管得了你?所以警察们大概由此认为他们做得还不错,是「保护」了这对夫妻。可是从这对夫妻的角度来看,这不是什么「保护」;而是赤裸裸的侮辱!)

  可是当时的情况用屁股都可以想明白,这对大陆夫妇心情激动,语速很快;他们的诉求很慌乱,略懂普通话的警员很难得听懂。很可能是在只听了偷拍人一方的证词后,在众多起哄的乱民的骚扰中,为了讨好,平息聚拢在周围的当地人,不容辩解便严肃处理了那对旅游者。他们这样很可能涉嫌违法,起码是渎职。

  执法人怎么能只听矛盾双方一方的证词后便妄下结论呢?况且结论也轮不到你下;就算你当时能听懂,你也应该将冲突双方一起留下询问,或者数月后一并召回处罚。怎么可以偏听偏信呢。只扣押冲突双方的大陆一方呢?难道说暗箱操作,收受贿赂的黑暗警察在当地又死灰复燃了?

  从更深层次来看,这个事件以及后面的「占领**」,「七一站街」以及「投票反弹」等骚乱都是当地人心灵深处自卑心态的表现。当你的社会地位突然降低(不是变得比别人低,而是从原来的心态上的高人一等变成了平等的关系),你又没有足够心理准备的时候,难免不像琼崖那样的抓狂。寻找每一个机会发泄自己的不满。

  正是出于类似的心理过程,琼崖对以前被奸产生了恐惧心理,认为以后的事件也都是强奸准备,错误的思想必将为她带来无穷的灾难和深刻的教训。这是后话。

  「本来你的私事我不应该管,但是现在业务正在紧张的时候,你不要因此影响工作。把那个东西删掉。忘了它。在事情完全清楚之前,不要让它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何叔语重心长的教导阿陈说。

  但是阿陈怎么能忘!

  第二天,交通局领导的电脑里也出现了有琼崖主演的色情电影的信息包。接着,不良视频像水漫金山一样无声无息,却不可阻挡的浸入到社会网络的各个角落之中,它已经严重威胁到琼崖的工作了。

  网上开始人肉琼崖,有人已经把矛头指向了市交通局。局里不能不管了。

  在事件开始的时候,局里还能安排人手不断删除有关的信息,随后,信息量出现了井喷,局里已经无法控制了。报市里反网奸不批,认为是民间事件,只能这样了。

  琼崖哭了。局里劝她暂时停止工作,等查出事件的真相再说。

  一个《北方周初》报的年轻女记者在局门口准确的拦到了领导,她把话筒对着自己的嘴说,「我是《北方周初》的记者欧阳茅草。请问,目前网上疯传的女警性爱视频。是不是你们局的人拍的?」然后她把话筒对准了领导。

  「这个不太清楚。我从来不看那种录像。」领导断然否认。

  「她的名字叫琼崖,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他们怎么知道的?」领导内心大吃一惊,但是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琼崖啊?我想想。她应该是我们的一个临时工,现在不上班。她也不会拍你们的电视剧。」

  「又是临时工?太有意思了。」女记者说,「能介绍一下你们的这个临时工吗?」

  「个人隐私我们不能说。而且我也确实不知道。你应该比我清楚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吧。」

  采访一开始便不那么友好,充满了火药味。

  「在一个国防工程启动大会上她最后一次露面,后来她去哪里了?」

  「国防工程我们也不能随便说。你们是记者,应该懂得什么能问,什么不能说。」领导再次用国家机密来堵嘴。

  「我没有问你工程的问题,这个工程最终可以保证发现所有的海中和海底目标并保证中国潜艇的向下的通讯联系,而其他国家只有向上的通讯能力,现在这一机密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们保密工作也太差了。我感兴趣的是那个叫琼崖的临时工是不是在这么重要的工程中担任职务?她既然能做出那种事情,你们怎么保证她不会出卖国家利益?」

  女记者故意把国家机密抖落到大街上,以打击对方的气焰,「你不是拿国家机密吓唬我,堵我的嘴吗?我就让你看看你的(国家机密)是多么不值钱的一堆东西。」

  女记者所说的虽然是已经泄露的机密,但仍然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可是对手此时已经没有分析的能力了。

  领导一头冷汗,不得不败下阵来。「这个无可奉告。」他赶快退回到局里去了。

  局里连夜召开紧急会议,琼崖被暂停工作,又过了几天当问题被查明后,她被开除了。

  「求求你。我不能走。」琼崖拼命的哀求领导说,「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她想去抱领导的大腿,被一脚踢开了。琼崖真的希望领导能狠狠的肏她一次,无论用什么花招糟蹋她她都绝无怨言。可是这里没人愿意干这件事了,大家都避之不及,只有那种让她出名的地方才行。

  「你不是让我死了这条心吗?你不是再也不来了吗?那你现在还来干什么!」

  领导气哼哼的说。他指的是哪天晚上琼崖的那通绝情的电话。「你要是不愿意,完全可以说什么「来例假了」之类的话来搪塞,」领导想,「跟我玩什么「你死了这条心吧!爱怎么办怎么办!我再也不去了。」还大声喊。给谁听呢!」

  没有琼崖的机会了。堵住路的正是她自己。

  「走吧。组织决定,你个人争是没有用的。出去找个别的工作吧。记住,今后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别再给咱们警察丢脸了。」领导拍着琼崖的肩膀对她说

  「那么多人犯错误,为什么只开除我一个……」琼崖实在想不通。「我要上访。」

  「好啊,可是你不要牵扯别人。」领导严肃的说,

  突然,琼崖的脑子里闪出了一个报复的计划,「我去答应阿靓,她可以为我摆平局里的事。」她想。于是她突然转变了态度,恶狠狠的对领导说,「你们别到时候再求我回来。」

  「你不用吓唬我们。我是不会求你的。我要是求你,我先自己吃屎!你拉多少我吃多少。」领导说完后气哼哼的走了。

  琼崖也不知道这个阿靓到底有多大能量,「这事要不要和阿陈说呢?他会怎么想?」

  不过,阿陈好找,打个电话来得比兔子还快;可是到哪里去找阿靓呢?好像只有陈大队知道。但是自己现在这个德性人家还会帮忙吗?

  琼崖没了魂一样,失去了正常思维能力。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受害者却被这样对待。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打击,压垮大象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阿陈的断绝关系。

  「我们分手吧。」阿陈对琼崖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琼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离开。琼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以前琼崖信仰的「爱情」「信任」「理解」什么的也突然都没有了!连个屁都不如。

  如果一定要追究,阿陈此时表现出来的只有「自私」。他看到了视频后,心里想的只有自己的「难受」「受骗」「愤怒」却没有哪怕百分之一的思想考虑女方的感受和冤屈。

  琼崖恨得咬牙切齿,又慌得六神无主。她这时恨不得一把掐死阿陈,又无可奈何的希望他能够突然回心转意。尽管自己以后再也不可能信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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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4章

  大首长终于来了,市里各级领导都在忙碌的准备着。

  国防工程泄密案成了本市最大的麻烦,因为包括泄密地点,暴露原点在内的种种迹象都汇集到了这里。而且虽然暴露了,但是敌人的破坏活动却迟迟没有到来,与他们原有的活动规律不符。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究竟是怎么回事?中央对此很重视。

  当然也不全是负面消息,正能量的最大承传者便是无人机项目。顶端的高科技涵盖了计算机识别技术,大数据,航空,几亿像素特高分辨率航拍等各个前沿领域;巨大的社会作用又使它具有了超凡的经济效益。

  这个项目一经出现便重新树立了大家的信心,琼薇也因此成了当之无愧的英雄。「其他专门的科研单位搞了几年都搞不出来,这个叫「琼薇」的小丫头几个月便搞成了!」「看人家小姑娘,都怀孕了还作出那么大的功劳!真不愧是「天南警校」毕业的高材生。」人们纷纷赞扬到。可惜,中国有句俗话叫做「人怕出头,猪怕壮。」

  表彰大会上,偌大的礼堂里坐着穿各种制服的与会者,公、检、法、海关、税务、环保、城管的都参加了。总之都是穿制服,戴大盖帽的。这其中便有若男。

  大领导亲手为琼薇戴上了大红花,对着她说,「小同志。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搞出了这么大的成绩,真是了不起啊。」

  琼薇呢,身穿警服,挺着个大肚子,小脸红扑扑的,别提多精神了。「为人民服务。」她豪爽的回答道。多少民警都在盼望着得到说这句话的舞台啊,偏偏它落到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的头上了。「天南警校出来的都是出类拔萃的。」就连北方周初报也不得不这样说。

  晚上,省委一班人,市里主要领导还有阿靓一起看望老首长。

  「白天忙着开大会也没机会和你们一起聊聊。都坐吧。现在中央提倡节俭,所以咱们没有招待的东西,每人清茶一杯。」大首长早上刚到,便参加了庆功大会,果然没有机会和省市委主要领导说话。「不过,这是中南海的特供花茶,一般地方喝不到的。专门为你们带来的。大家都尝尝。我还为你们每人准备了一两。(过)一会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大首长又说。

  大首长包了一座别墅楼,大小几十间住房基本上都空着。里面的客厅很大。大家按官职大小依次在大首长两旁沙发上坐了下来,官越大坐的离首长越近。人太多,有几个没有座位的,首长的随行人员连忙叫服务员拿来了椅子。

  「你们做的不错。」大首长继续说,「新的项目走在了全国的前面。如果领导层没有远见,总是等着中央拨款,给任务,等饭吃;便不可能得到今天这样的成绩嘛。现在要利用你们这一地区的科技优势继续扩大战果……

  同时你们要坚决打击卖淫嫖娼的活动。现在这个现象在你们这里还是比较猖獗的;群众的反映是强烈的,中央也非常重视。我现在便可以代表国务院严肃的告诉你们,这种迫害妇女的封建余孽必须清除。那些逼迫妇女卖淫,编写黄色小说,黄色段子的人,比如在留园网禁忌书屋有个叫万岁的;还有那些嫖客,必须严惩。不要以为软色情便不是色情了。阮色情也是色情,有的时候比真正的色情的隐蔽性更大,诱惑力更强。你们不要小看软色情,要把这件事当作一个大事,当作头等大事来抓。抓扫黄和抓科技,要两条腿走路,两条腿都要硬。

  同志们啊,你们不要以为扫黄运动只不过是件小事情!男女之间无小事!特别是有些老同志,老而不尊,七十岁了仍然嫖娼。它损害了我们国家的形象,破坏了社会道德的准绳,为犯罪分子提供了温床。所以你们各级领导都要把这件事当作一件大事来抓。要不遗余力的抓。直到把这些犯罪分子全部绳之以法!」

  「再给你们透露些轻松点的消息,」大首长接着说,「国家很快要把机器人作为一个国家大型工程集中力量攻关,投资很大,将来要作为一个大的出口产业。初步准备把机器人分成四个各自独立的公用平台,由中央给出标准接口,给出国标。将来使用时排列组合的方式安装。你们这里人才济济,以前搞的亚洲中学生航模大赛也是可圈可点。最重要的是为今后的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现在你们可以先在这方面动动脑子,看看哪些方面你们在行。」

  「哪四个方面?」如果只是冠冕文章的回答「哪里,哪里。这些成绩都是在您老的领导下取得的。」显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已经没有新意了。现在赶快问,「哪四个方面?」意味着听者对大首长的话非常认真;也说明大首长的话非常重要,他在急切的希望知道更多的内容。有态度,有内涵,很能说明问题。一石二鸟。

  「科技方面我不大懂。大概是一软三硬,软的是逻辑思维的指挥电路;硬的是高运算、高储存、小型化的计算机主体以及和它配套的传感系统,要求有视觉、触觉、听觉或者专业雷达;类肌肉的执行机构;和机械多功能运动部分。别看就这么几个字,信息量可非常大噢。」

  「首长说的好。中央英明。这件事情早就该抓了。」几位省市领导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纷纷点头,竭力表示赞同,仿佛教徒听到圣经、福音一般,后悔不能早听一辈子。这是八股套的官样文章,放到谁头上都一样,只要你坐在这个位置上。

  「泄密事件抓得怎么样了?」大首长又问。他指的是国防工程泄密事件。

  「还没有查出来。」

  「我可告诉你们,(这件事)你们要抓紧,这可是件大事。明天开会我还要说。你们要把它当作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的大事来抓。」

  「目前这件事归国安管。我们地方上只是配合。」

  「噢?也是。难为你们了。」「国安的同志来没来?你们怎么说?」

  「我们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敌人破坏的阴谋是被一个叫琼崖的中国警察切断的。这个琼崖不属于我们系统。由于他的努力,敌人原准备用来吃掉国防装备隐身外皮的细菌被彻底杀死了。令人奇怪的是,即便是使用现代的高温高压以及灭菌剂的消毒技术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敌方的消息是这么说的。但是还没有查实,所以还没有通报。」国安的人说。

  「这个「琼崖」谁个什么人?是当地的警察吗?」大首长问。

  「我们也查了「琼崖」这名警察,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同名的。我们估计是敌人为我们的同志起的代号,以前他们也曾这样做过,有这个病根。」国安的人又补充了一句。

  「一个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我这么想,他很可能是一个小组,沿用了过去活动在这一带的我们共产党领导一支革命力量「琼崖纵队」的名字。这样你们在花名册中当然查不到了。」大首长又转身问哪些地方领导,「你们这里有没有琼崖这个人或是这个组织、机构?这个琼崖纵队是哪个单位的知道不知道?我估计这是一个女同志。因为咱们有名的「红色娘子军连」就属于这个纵队。」大首长问大家。

  「这……」几个领导你看我,我看你,一个敢回答的都没有。

  「怎么了?」

  「叫琼崖的警察到是有一个。而且确实是女的。如果没错的话,她是我们市交管的。交警的领导级别不够今天没有来。是不是重名我们还不清楚。」

  「那你们赶快问清楚!我们都是革命同志,不要拘泥于级别。下次让他也来。」大首长显得急不可耐。

  「交警的花名册里没有琼崖啊?我们已经查过了……」国安的人说。

  「现在就叫这个琼崖过来。我亲自问她。」大首长说。

  「……来不了。」

  「为什么?」大首长急得几乎站了起来。「受伤住院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安排他到最好的病房,你们武警马上派些人把病房好好的保护起来。」

  「不是受伤。她录了不雅视频,可能还有生活作风问题。为了纯洁队伍,我们把她劝退了。所以国安的同志不可能查到她的名字。」有人小声懦懦的说

  「那也叫她来。我们的很多同志为了不暴露国家机密,为了国家的利益,忍辱负重。他们是正直的,他们是有功的。例如天南警校的李曼娜同志,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当时谁都认为她是个搞破鞋的,是个女流氓。最后还不是真相大白,立了大功了吗!把所有的误解都澄清了吗?!你们现在便把这个琼崖同志请过来。注意态度一定要好。我就在这等着。我亲自和她说明白。」

  「这……」几个地方大员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我们正在扫黄,自己还出这种事情传出去恐怕影响不好……首长刚才还在亲自安排扫黄。」也不知道是谁在那里胡诹说。

  「又怎么了?」大首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把她找来,出了问题你们没有任何责任,我一个人承担。」大首长深知国防工程的重要性,宁肯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把工程搞好。其他人为了自己的官职,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绝对不会管的。就像遇到老人跌倒没人去扶一样。在中国无论是原告还是被告,都没有选择法官的权利。要求某个法官回避一般也是一纸空文。因为如果你不能说明法官与官司另一方有利害关系,你不能仅仅因为她是个南京的法官便要求换人。

  「……这,这,这……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阿靓在一旁吓得腿都软了,几乎尿裤子。

  「你们这些同志啊。」大首长几乎震怒了。但是他马上又压住了自己的脾气,「这有什么的嘛。同志们,用生活小节问题影响工作可不行!不就是男男女女那几分钟的事情吗!这几分钟过了他不还要继续做革命工作吗?!这是人的本性,不做这种事人类便无法繁衍延续!这是人的正常生理活动,没有人能阻止。又没有……」

  老人家本来想说「又没有金钱交易。可是话到嘴边突然想到拍电影没准也是为了挣钱,」所以马上改成了「总之这种事只能是些小事,属于小节问题。你们脑子里就没有对敌斗争这根弦吗?不能用小事来影响大事。这是个原则问题。你们必须想明白!现在敌人肯定也在找这个,这个琼……啊……也在找她,抢在敌人前面赶快把她找回来!立即向我报告。如果没有重大问题,赶快恢复她的工作。就说是我批的。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相比起来,扫黄是个小事,随时可以搞,也可以随时不搞;国防工程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相比起来是头等大事。这个问题解决了,你们都立功;解决不了,全部承担责任!」

  「是。」众人齐声回答说。尽管坐在椅子上,仍然都把两个脚后跟相互磕了一下,算是立正敬礼。

  「还有个跟你们工作关系不大的事。」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大首长换了一个话题,「最近发现一批造假的古董、翡翠和你们这里有关。你们不要小看它,这批货完全和真的一样,当这种东西太多的时候市场便崩盘了。许多倒腾古董的都赔光了身家跳楼了。这种人贪图金钱,希望牟取暴利,本来不值得同情;但是,他们中很多是着名鉴赏家,艺术家;有的是演员大腕,甚至是我们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在社会上都有着不可小觑的的影响力。所以我们不能不管。

  很多这样的人说跳楼便跳楼了!这不是小事,同志们呐。这种人死一个便是大事。好家伙,现在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死了那么多。很多名人莫名其妙的也死了,一看遗书才知道,一辈子的血汗加上亲朋好友送来让他们帮着挣点什么的钱,几百万全都买了假古董,假翡翠了。死的人太多,中央不得不管了。当然,也许这批货是真的,因为我们验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是他们扰乱了市场是真的。你们的任务是,不管是真是假,查出它的来源。」

  老人家语重心长的继续说,「同志们呐,你们也要体谅中央的工作。目前国际局势十分险恶,国内房价大跌,你们应该帮助中央,让麻烦越少越好。中央估计,这起造假事件事关一个大型造假集团,他们掌握着大型,超现代化,大规模的生产设备,有着非凡的销赃渠道。因为这事和你们这里有关,所以我今天特地和你们打声招呼,如果发现了蛛丝马迹赶快上报。先报的立功,后报的批评。今天的话就算正式通知你们了,如果其他省市反倒比你们先破了案,不要说我们没有通知过你们。当然这个集团很有些高科技的手段。为了防止意外,你们发现了可以越级直接向我汇报。」

  「为什么说和我们这里有关呢?」

  「侦查部门把极微量不同的特殊材料放到原料里投放到不同的市场,每个地区的特殊原料都有所不同。结果你们这的那种原料出现到了被怀疑的古董中。大家都知道房地产的泡沫,但是房地产价格的走势政府是可以控制的。但是这个古董市场用现在时髦的语言来说,完全是炒出来的。泡沫更多;政府却没发控制。你们说有没有危险!」

  众人都十分感叹,这年头干什么都要有绝活,没有的话只能跳楼。

  「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的?」大首长话题转换的很快,这不,又莫名其妙的问到了一个令人摸不到头脑的奇怪问题。

  「琼薇。」下面的人马上便明白老头子问的是谁

  「对,就是她。年纪不大,工作不错。还有,扫黄的步伐不能停,」不知道为什么首长下意识的把这两件事想到一起了。大首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看似没有条理,但实际上都是关键的所在,都是这时省市工作的要点。所以听的人也格外小心。

  「我们正在抓这件事,过一段时间我们准备搞一个大的运动。扫黄打非,把黄赌毒彻底清除掉。」

  「彻底太难了吧?不要说大话。你们抓紧,好吧……」

  又说了一些国际形势之类的话后,大首长送客了,「你们几个回去吧。明天开会时我再详细和你们谈。一天了,都很累了。早点休息。不然你们的夫人们又要骂我喽。」大首长故作风趣的说,「谁要是有事可以留下来。另外你也留下来。走的人不要忘了把茶叶带上。」大首长声音朗朗的说。

  大家都没什么「事情」,纷纷离去……一名大首长的随从递给每位来访者一包标着中南海紫阳包装的上好的茶叶。

  「扫黄,扫黄。有个球用。把我们市的经济都扫黄了。」有人走出房间后小声嘟囔着。

  当来访者离开以后,落在最后的省委办公厅的王主任又回到老首长的身旁,贴着耳朵对老首长说,「这个是阿靓,我的内侄女。我们怕您晚上不方便,起居没人照顾,想让她留下来照顾您。她是学医的。按摩的手法很好。」

  实际上阿靓为了供养妹妹,很早便出来打工,没上过几天学。只不过是学过两个星期的红翔技校针灸按摩速成班,竟然被说成了「学医的」。听着和首都医科大硕士毕业差不多。

  「小姑娘很不错嘛。」大首长看了一眼阿靓说,「既然这样,你们俩个也留下来吧。刚才走的那些人里有谁是西北来的干部吗?」

  阿靓立刻走到大首长的身后替他揉肩按摩,手法纯熟。

  「没有啊?」留下的市领导说。

  「噢。那就算了。」大首长想,现在很多方言已经普及化,许多原来的方言已经成了普通话的一部分,所以说风凉话的那个人很可能真的不是那个地方的干部提升上来的。他大人大量,也就不去追究了。「但是那种思想要不得。扫黄可不是我的主意,你们听懂我的意思没有?别拿豆包不当干粮,里外都是粮食。你们领导班子的认识必须一致,必须统一到中央的要求上来。」

  王主任并没有听到什么,但是知道肯定有人没说好话。他不曾想到大首长这么大岁数了,耳朵还这么好使,「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以后在他旁边说话一定要更加小心。」他心中暗想。

  据一个曾经的贪腐官员被抓后透露:如果你行贿的数目不是很大,由于行贿的人太多,贪官并不能记住每一个行贿者,或行贿数目;但是他一定会非常清楚的记住没有行贿的人是哪几个,早晚要给他们小鞋穿。当然,收拾他的时候不会说他反对扫黄或没有行贿,而是找一个其它借口。

  「刚才出去的人有人对我们扫黄工作不满,你们要注意抓一下。领导班子必须统一认识。扫黄虽然可能导致暂时的经济下滑,但是我们要往长远看,要明白扫黄在政治上的价值!今天大会我给她戴花的那个是叫琼薇吧?」既然谈到了这个问题,大首长便直接对留下的市领导说。「那个女孩不错。我想和她谈谈。」

  「她怀孕了。不方便吧?这样对她有危险。我听说她怀孕挺不容易的。」这个干部说得好听点是比较正直;说得不好听有些迂腐,跟海瑞似的。

  「你怎么这么多话?我不就是想看个大肚子的嘛。我都这把年纪了,已经没有多少看的机会了嘛。我能去看自己的孙媳妇的大肚子去吗?」大首长有些生气,突然发作。也不忌讳王主任和阿靓都在身边。

  市领导立刻发现自己失言了。吓得一时不敢开口。

  在中国官场因为说错一句话丢官的例子太多了(几千年来,中国人总是把「官」看得非常重,过重了!一旦丢了,很多实惠没有了不说,对于他们再没有比不能在任上作威作福的滋味更难受了)。可是他并不知道琼薇的底细。人家要是不同意,那就更没有办法,更不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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