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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冲冠一怒
  荥阳,也就是被人熟知的象棋上的“楚河汉界”的发源地。
  荥阳地理位置险要,素有“两京襟带,三秦咽喉”之称,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军事重镇,历史上许多著名的战役曾发生于此。例如,刘邦与项羽以荥阳的鸿沟中分天下,三国时刘备、关羽和张飞在荥阳的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章邯、吴广、李世民、窦建德等历代兵家都曾在荥阳演绎战争大戏。在两汉时期,荥阳曾是和长安、洛阳平级的“富冠海内”的“天下名都”荥阳更是历史上的政治要地,荥阳东有鸿沟连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邻黄河,南临索河连嵩山,西过虎牢关接洛阳、长安,地势险要,交通便利,在历史上是郡治要地:当年秦始皇统一全国建立秦朝后,在荥阳设置三川郡,辖荥阳、巩、京等县;西汉时改三川郡为河南郡,辖荥阳,成皋,故市,密县,中牟,新郑,苑陵等县。西晋泰始元年,改河南郡为荥阳郡,郡治仍在荥阳。北魏时,在虎牢关设北豫州部,置荥阳郡。北周灭北齐后,将荥阳及其附近地区组成的北豫州改为荥州,州治所设在成皋。隋文帝杨坚建立隋朝后,将北周时的荥州改名为郑州,下辖荥阳,成皋,密,内牟,苑陵等县,郑州州府治所仍设在成皋。
  荥阳的失陷,实是关乎大隋兴衰的其中一个转折点,更是李密争霸天下的起步点。
  李密于大业十二年加入瓦岗军,此人极有谋略,胸怀壮志,利用瓦岗军和翟让如日中天之势,更凭其不世武功,降服了附近的小股义军和不同势力,以倍数的增强了瓦岗军的力量。同时更看清楚一向单靠截取漕运来维持军需,实是瓦岗军发展的致命弱点,不足以供应所需。
  于是他向翟让提议道:“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
  只此见地,便可看出李密的雄材伟略,实胜翟让。
  只要能控制荥阳地区,便可长期解决粮食供应的问题,进一步扩展势力,更直接威胁到东都洛阳,至乎影响到京师和洛阳与江都这三大军事重镇的联系。
  翟让同意后,同年十月,瓦岗军大举进攻,先攻下荥阳外围各县,直追荥阳城。
  杨广对此极为重视,派出当时头号猛将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为荥阳通守,率领二万精兵迎战。
  其后李密用计诱敌深入,与翟让大军前后夹击,重创张军。李密更亲自出手,击毙张须陀。
  此战使李密名扬天下,更成了瓦岗军声望最高的人物,隐然凌驾于大龙头翟让之上。
  是次大捷,确立了瓦岗军立足的根基,重创了隋军的威望。在这种形势下,翟让只好让李密自领一军,号称蒲山公营。
  李密出身贵族,世代受封,故他继承了蒲山公的爵位,遂以此为名。
  李密野心极大,既得荥阳,又谋兴洛仓。
  该仓乃隋室最大的粮仓,故杨广极为重视,派出虎贲郎将刘文恭卒步骑兵二万五千人,由东都洛阳东进,企图挽回颓势。又使裴仁基自虎牢袭击瓦岗军侧背,希望以这两支大军,牵制李密。同一时间,杨广更遣得力手下王世充往洛口,与李密作正面交锋。
  踩着地上的新雪,休息四个时辰后方恢复几成体力的元越泽站在这座千年后依旧辉煌的古城前,心潮澎湃。
  思绪此起彼伏,却更担心素素安危的元越泽收起心情,提身躲过城门上的守军,跃入城内。
  并没有多少时间来欣赏荥阳的风土人情,元越泽在路人处问清楚翟让府邸后,直奔而去。
  半盏茶时间不到,元越泽来到由‘荥阳太守府’更名为‘大龙头府’的翟让府邸前。
  偷偷摸进府院,元越泽像没头苍蝇一般胡乱寻找。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掠住路过的丫鬟,想问清素素的住处。
  “小声点儿,我不会害你,姑娘可知大小姐的贴身婢女素素姑娘的住处?”
  元越泽按住被他拉到角落的丫头的嘴。
  那丫鬟满眼惊骇,听元越泽如此说,再看其眼神也无甚恶意,便点了点头。
  “素素前几天回来后就不见了,听其他下人说好像是被大龙头送给王将军了。”
  那丫鬟稍微平息了一下后道。
  元越泽一听,暗叫:糟了!
  向那丫鬟问清楚王将军的府邸位置,元越泽歉意地一笑,飞身离去。那丫鬟有些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迈着碎步离开了。
  荥阳城北,一座规模不小的府邸之内。
  素素坐在一间装饰豪华的闺房之内,面色凄苦,痴痴地望着窗外。
  她第一次见到元越泽之时,随之而来的,内心不期然泛起一份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继而又得元越泽挥手间洒脱的治好腿伤,后又带着她与他的娇妻们一起生活了一小段日子。那段日子里是素素毕生都难以忘怀的。她从前当然听过元越泽那“震惊天下”的吼声,又在后面的日子中亲眼见到元越泽种种本事,怎能不被其吸引?就更不用说元越泽那相貌与风采是多么的迷人了。
  更让素素难以忘怀的是元越泽的几位妻子,每一个都宛如仙女一般。素素平日里作为翟娇的贴身婢女,自然也出席过一些比较大的会面场合,也亲眼见过一些有名望,有身份的女子。但却没有一个可以与元越泽的一众娇妻相媲美的。他的妻子们,几乎都是来历不凡。尤其是那身份高贵的宋家小姐,没有半分看不起出身低微的素素之意,不单如此,更是每日亲自陪伴素素,为她讲解周围神奇的一切东西。
  素素对元越泽的好奇心越来越重,甚至连她自己什么时候陷入情网,她都没有察觉得到。宋玉致虽然时不时的会讲解元越泽的一些事情,比如出丑,比武,等等。回到余杭的第一天,素素在与宋玉致闲聊时,受宋玉致调侃,心里明白到自己对那俊美的元公子已经情根深种了。但素素知道自己的出身配不上元越泽,唯一能做的只是把这份心意放在心底。
  弋阳小山谷的那段日子里,元越泽对素素的生活也是无比关心,素素每天都与他那几位小娇妻在一起谈天,嬉闹。那种家庭特有的温馨之感,让素素明白到了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的快乐。
  回到余杭后,元越泽与几女分别离开,各自行动起来。素素从云玉真口中听闻李密要密谋铲除翟让一事后,立刻慌乱起来。素素能活到今日,是翟让当初将其救下的,所以素素的心里满是感恩之情。翟让把素素交给翟娇,翟娇虽然人丑,但对素素确实很好,把她当成亲姐妹一般地对待。所以素素在单美仙与卫贞贞的极力劝说下,仍然决定要回荥阳通知翟让提防李密。
  与一路飞奔,将自己送回荥阳的傅君嫱挥手道别珍重后,走向荥阳城方向的素素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扑簌地流了出来。她似乎也发觉到:此次一别,她恐怕再也无缘见到那个让她倾心的神奇男子,再也无法体会到那种温馨惬意的家庭生活了。
  但是,她并不后悔,性格使然。翟让即便当初只是随手救下了她,在她的心里,却要以百倍的恩情来回报给翟让。哪怕翟让把她当作货物一般随意送人,她依然不反抗。
  今日,她又坐在桌边,想起了元越泽及他的娇妻们。
  只是,此刻的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思念”了……
  素素越想,心里越凄苦。
  “砰!”
  一声轻微的响声,唤回了素素杂乱无边的思绪。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素素抬眼望去,登时惊讶得小嘴圆张,秀目中满是欢喜之情。
  跃窗而入的,正是元越泽。
  “素素!”
  元越泽一见素素,顿时喜出望外,前踏几大步,将她揽到怀里。
  一见元越泽突然到来,又与自己如此亲密地接触,素素小脸“腾”地一下子红透了。感受着那清新的阳刚气息,素素只觉心头鹿撞,娇羞不已。却又舍不得离开身前这个男子那温暖的怀抱。
  二人就这样以暧昧的姿势静立了快一刻钟的时间,元越泽轻轻握住素素的双肩,柔声到:“素素,我来接你了。”
  话语直白无比,内里却带着元越泽对她的情谊。
  闻听此言,素素通红的小脸上满是欢喜,蓦地又一片惨白,随即垂下头去,轻轻地摇了摇头,两行清泪滑落地上。
  “公子好意,素素心领了,素素只是个婢女,没有大龙头的命令,不能随便离开。”
  素素低声说道,话语中夹杂的凄苦之味甚浓。
  “只是因为翟让的命令?”
  元越泽自从听到素素被送人后就开始不安的心情,此时略有所减,试探着开口道。
  素素脸色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元越泽心思极其细微,见素素如此,心头那份不安之感再度强烈涌了上来。
  “那你为何在这里?这里是王伯当的府邸吧?”
  元越泽紧紧盯着素素的双眼,问道。
  “是……是大龙头两日前将素素送……送给王将军的。”
  素素不敢与元越泽对视,垂下头去低声道。
  元越泽一听此话,立刻明白素素为何不跟他走的原因了。
  “翟让把你当货物一样送人,你还亏欠他什么!是因为王伯当才使素素不愿跟我走吧!”
  元越泽声音已经开始转冷。
  “不……不是的,素素的身子已经……素素配不上公子。”
  素素见元越泽的话语中似乎是误会她爱上王伯当了,立刻开口解释,说到后来,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此涌出,柔弱的身姿也微微颤抖起来。可见其内心所承受的痛苦是多么的大!
  “素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要接你走,你的命运因为曾被别人操控,所以才会有这般悲惨的遭遇,我不在乎,你回答我,愿意跟我走吗?愿意嫁给我吗?”
  元越泽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翟让把素素送给王伯当,而王伯当已经侮辱了素素!他的恨意再也无法忍下去,又怕吓到素素,便尽量将声音压低,对素素道。
  素素见元越泽如此待他,内心更是痛苦难忍。梨花带雨地离开元越泽的怀抱,轻轻坐下,垂头抽泣。
  “走,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元越泽内心怒火冲天,一把强拉起素素,向门外走去。
  素素也不知该不该反抗,只有跟在元越泽身后垂泪。
  走出门外,元越泽一把将素素横抱在怀里,跃至半空,凌空疾速向城市中心地带飞奔而去。
  来到城市中心位置附近落下,元越泽将一脸复杂神色的素素放在一边,只是攥住她的一只玉手,深吸一口气,大吼道:“王伯当!你这畜生!来城中见我!”
  这声音中蕴含着极其深厚的真气,足可以传遍小半个荥阳城!
  元越泽附近仍然有瓦岗军在巡逻,听得此话,当时就围拢过来,但见元越泽一脸冷然,身上所发出的凛冽气势使得周围的瓦岗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盏茶时间不到,大街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听声音似乎人数不少,起码有数百人左右。
  说时迟,那时快,这队人马只片刻便来到元越泽身前,迅速地将元越泽与素素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枪戈箭戟,在日光的反射下,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素素,怕不怕?”
  元越泽根本不理会周围的瓦岗军,侧头低声问素素。
  “公子,别为了素素而伤到你,走吧,素素跟你走。”
  素素没有一点柔弱女子的样子,根本不担心周围的各种兵器会不会在下一刻刺入她的身体,只是一脸担心地对元越泽道。
  元越泽只是浅浅地笑了下,微微紧了紧握着她玉手的大手。
  “何方小子!敢来瓦岗军中撒野!”
  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
  元越泽把目光从素素脸上移开,随声音传来方向望去。
  只见黑压压的瓦岗军分开一条通路,一人手持双矛走入战圈。此人身材高大,肌肉壮硕,肤色黝黑,犹如赤色之铜浇灌而成的一尊铁塔一般。正冷冷地打量着元越泽。而他的眼光扫见元越泽身边的素素时,当即脸色大变,双目中似乎要燃起火来。
  在正史中,王伯当是李密身边一员忠心耿耿的大将。在《隋唐演义》《说唐演义全传》《兴唐传》等小说和其他民间传说里,王伯当以善射出名,外号勇三郎。在不同的小说中,王伯当排的名次并不尽相同。
  《隋唐演义》中王伯当在瓦岗寨排行第六,“十八杰”第十七位。而在《说唐演义全传》里王伯当则不在“隋唐十八英雄”之列,也有后人把他补到了第十四位。《兴唐传》中,王伯当则“十六杰”里的第十四位。是无论在如何排名,王伯当的箭术在哪一部作品里都是出类拔萃。
  在燕山教练场比武中,秦叔宝一箭双雕技压群雄,书中却说这箭法乃是王伯当所传。显然王伯当的箭术更在秦叔宝之上。后来秦叔宝被书中排名第九的好汉魏文通追赶到一条河边,正在秦叔宝马陷河底,马上就要被魏文通砍到的时候。王伯当从河对岸一箭射来,正中魏文通的左手。王伯当喊道:“我要射你右手。”
  又是一箭射来,果然射中了魏文通右手。王伯当又喊道:“你还不走,我要射你心口。”
  魏文通大吃一惊,这才放过秦叔宝,仓皇退去。此外王伯当还射杀过虹霓关守将新文礼等人,名震全书,成为“隋唐演义”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射手。
  而这个空间里的王伯当似乎远没正史中那样忠义豪气。
  元越泽怒火逐渐平复下来,但冷静下来的他似乎更为可怕!
  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王伯当,元越泽淡淡开口道:“你就是王伯当?”
  “正是某家,阁下何人,为何与某家的婢女在一起?”
  王伯当对素素身子垂涎已久,见到素素跟在元越泽身边,自然会心头发怒。
  但他眼神中依旧闪过慌乱之色,因为自从他出现在元越泽面前,元越泽就已经释放气机将他锁死,精神层面上的压力更是让王伯当难受之极。
  但眼下的情景,根本退不得,否则以后休想再抬起头来做人了。
  素素一言不发,嘴角略微抽动,秀目含煞地望向王伯当。
  “元!越!泽!”
  元越泽确认王伯当身份后,再也按捺不住,一字一字报上姓名。
  话音未落,已化做一缕轻烟闪到王伯当身前,右手捏指成剑,生出的强大气势,简单地攻向王伯当胸口!
  眼见这一指玄奥莫测,行进间好似伸缩不定,令人难以琢磨,王伯当气势再减一分,但他清楚此刻自己的来势和去路已经被封得密不透风,惟有硬着头皮顶上,矛尖带起七股凛冽的罡风如网一般罩向元越泽的指尖。
  指矛劲气交击之声不住响起。
  在眨眼的工夫间,两人拼了七招。
  “吔!”
  闷哼声中,王伯当口喷鲜血飞退,跄踉连连,胸口衣衫碎裂,鲜血涌出。
  但噩梦才刚刚开始!
  元越泽左脚轻踏一步,以其为中心支点,一个回旋,身形疾射,右脚如闪电般腾空踢出连串无数精奇奥妙的脚法。脚法飘忽不定,忽左忽右,周遭气流甚至也生变化,化成一股股螺旋型狂卷气流,从四方八面吹向后退中的王伯当。
  骇人至极的劲气如数不清的万斤重石向他压来,犹如身在暴风核心处的王伯当不但全身针刺般剧痛,而且呼吸困难。
  无暇再想什么,王伯当只靠本能将双矛分一左一右迎上元越泽的脚影,刹那间矛尖幻化起漫天寒芒。这一击,实是他的巅峰水平。
  同时大喝一声:“放!”
  本就被元越泽的气势压得很难喘过气来,‘放箭’二字也只好被王伯当简化了。
  清脆的矛脚交击之声连环响起,只退了两步的王伯当就见自己的双矛已被分向两侧,元越泽漫天脚影骤消,化做朴实无华,浑然天成的一脚直袭自己胸口!
  眼见元越泽这一脚似快若慢地在自己前方不住扩大,王伯当脑中一片空白,他感到自己的心灵已被眼前这可怕的对手所制。
  但他瞬间便清醒过来。
  因为他发现元越泽这一脚并没真的踢上他,而是元越泽在王伯当大喝一声后,察觉到周围如雨点一般的箭矢射向元越泽与素素二人。为了保护依旧凝望元越泽背影的素素,元越泽抢身掠至素素身边,拍掉她周围的所有箭矢。
  “吼!”
  一轮箭雨过后,元越泽怒由心生,衣衫长发逆风乱舞,暴喝声中,周身两丈内生出独特的气场,气场内空气仿佛尽被排干,不带丝毫生机,右手揽着素素柳腰,左手握拳,直直地冲向后方!
  素素呼吸几乎停顿,却依旧咬着牙不哼一声。
  恍如魔鬼再世的元越泽身形化做一条巨龙横冲直撞,拳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以各种角度击出。
  如杀猪般的惨号声接连响起。
  直冲至远离王伯当十几丈开外,元越泽与素素停形。
  包围圈眨眼间便被元越泽撕开一个大口子,近百人非死即伤,身体更是支离破碎,观者心寒。
  王伯当心头大惊,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快离这里远一些,离那个魔鬼远一些。
  但他却觉得自己周围越来越冷,越来越黑,浑身似是再无半点力气。好奇地垂头望向自己的胸口,王伯当甚至连一个震惊的表情都没露出来,便瞪大双墓,向后倒去。
  他的胸口,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脚印深深陷入皮肤中,骨头早就被踢碎。
  不但是王伯当,就连周围的士兵也搞不懂元越泽的脚是何时踢上王伯当的。因为他们明明看到元越泽半途就收招回救素素。
  眼看着王伯当死在远处,周围的士兵更是手握武器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元越泽低头对怀中依旧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素素柔声道:“是不是吓到了?我已经为你报仇了!”
  闻听此语,素素定下心神,一脸幸福的泪水,紧紧抱住元越泽的熊腰,哭出声来。
  元越泽扫了一眼不远处仍然呻吟声不断的瓦岗军,叹了口气,拉起素素缓缓离去。路上所遇到的瓦岗军都被元越泽身上的气势所慑,只敢偷偷望向元越泽,并不敢上前动手。
  元越泽也并非是嗜杀之辈,但瓦岗军的乱箭激怒了他,他便也再次小小贯彻了一下‘人若犯我,百倍还之’的原则。
  与素素走出城外,元越泽也有些头疼,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素素。一个女子,无论任何时代,在一个她并不爱的男子的胁迫下交出宝贵的处子之身,对她的心灵所造成的影响都是巨大的,远远比身体上所受到的那点儿创伤要重得多。
  单美仙或云玉真也许可以开导素素,但元越泽怕一旦再提起此事,素素的心病会更重,便打算带着素素在野外到处逛逛,到处游玩一下,放松放松心情。
  “公子为素素造了这么多杀孽,又惹到瓦岗军这个大敌,素素内心不安。”
  在元越泽胡思乱想之时,素素低声开口道。
  “那是因为他们先惹到我们的,单说王伯当对素素所犯下的罪行,他就该死千百次了。”
  元越泽搂过她的香肩,安慰道。
  “其实……其实王伯当所做的事也罪不致死……”
  素素被元越泽搂在怀里,面红耳赤地低声道。
  “他侮辱了你!为什么罪不致死?素素你太善良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元越泽听素素如此说,不禁皱眉道。
  “公子……王伯当并没有……没有破了素素的……的身子。”
  素素羞涩起来,越说声音越低。
  “啊!”
  元越泽闻听此言,当场就成了呆头鹅。
  “你看,素素的守宫砂还在呢……”
  素素害羞地挽起衣袖,把莲藕般的小臂伸到元越泽面前。
  一颗芸豆大小的守宫砂点在她如雪的手臂上,异常的醒目,似是隐隐的散发着清新的处子芬芳。
  “到底怎么回事儿?”
  元越泽头脑当场混乱起来:按理说素素两日前就被王伯当讨去,怎可能还没破了她的身子?而且刚见素素时,她那一脸凄苦之色又是怎么回事儿?
  “王伯当将素素从大龙头手上要去的那天晚上,便强行要与素素……结果人家当时没一点反抗的力气,又不会武功。他将素素的衣衫撕破后,素素脑子里想的全是公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王伯当惨叫一声,素素睁开眼睛,却发现他不知怎的已经鼻孔流血地躺在地上了。好像是受了伤,便再没来找素素。”
  素素解释道。
  “我倒不是在乎素素是不是完壁,只是怕王伯当对你犯下的罪行使你染上心结。”
  元越泽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笑道。
  单美仙存于素素识海穴中的奇力必须要集中精神才能引动,元越泽当初担心素素一旦被王伯当强来,定然吓得失魂落魄,哪成想她居然误打误撞,在关键时刻脑子里只想着元越泽,竟然引发出那道力量,王伯当肯定承受不住的。今日元越泽所杀的王伯当还是带着伤势上场的。
  “那怎么能行呢?素素的身子只能给自己相公看的,王伯当都看了素素身子,人家就觉得再也配不上公子了。”
  素素撅着小嘴,固执地道。
  世上女子千千万,各种性格的都有,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被人看了身子,或者被人强-暴后仍然活得有滋有味的女子不在少数。但素素却是坚贞无比,只是被别的男人看了身子就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去追求爱情了。这种内心坚贞,外表柔弱的女子怎能不让元越泽爱怜!
  “好,好,素素说得对,今后就不要再想那些事了,即便他看过素素身子,也死了,这样世上就仍然没有男子见过素素身子,你说对不对?”
  元越泽大笑道。
  “我把美仙她们叫出来吧,她们也很担心你,现在应该还在里面享乐呢!”
  元越泽点了点左手手腕上的手镯,对素素道。
  “公子……姐妹们……会不会嫌弃素素?”
  素素仍然放不开,担心地问道。她觉得自己的出身和相貌,才艺都无法与单美仙诸女相比,自然有自卑之心。
  元越泽笑了笑,拉着她坐在草地上,将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然后,自然是等待素素从震惊中惊醒。
  素素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又听闻单如茵当日也只是个婢女而已,当下心态要好了许多,高兴得不顾害羞扑到元越泽怀中。
  随后,元越泽拉出手镯中几女,打算来个野外烧烤大餐。众人见素素无恙,也欣喜万分。
  元越泽与卫贞贞在一边弄烤肉,素素为其他几女讲述元越泽在荥阳城内的‘神威’,听得几女啧啧称赞。
  一家人嘻嘻哈哈边吃边聊,卫贞贞突然开口问元越泽道:“夫君,不知小仲和小陵怎样了!”
  元越泽一听,也是一愣:双龙本该早闯出名堂来的,但是现在武林中却没一点两个人的消息。
  “难道是两个人死在什么地方了?”
  元越泽暗忖。
  “按夫君拿出的那些书本中所说,小仲小陵此刻应该已经闯出些名堂来了,为何却没一点消息呢!”
  卫贞贞也开口道。
  她与傅君婥是最关心双龙的,毕竟有以前的关系摆在那里。
  “我也纳闷呢,为什么他们没一点消息呢?”
  元越泽也有些好奇:难道真的因为我的出现影响了他们?我与他们也只是接触很浅而已!
  “夫君有何纳闷的?我们也不要全信那书本了,自从夫君出现后,许多事情已经脱离了那书中所写的轨迹了!我们姐妹几人的命运就已是完全改变了。与我们曾经有关的各个势力也已经多多少少地脱离了起初的轨迹。”
  单美仙开口道。
  众人皆点头称是。
  元越泽以为他仅仅与双龙见过两次,便不会影响双龙太多,但事实却恰好是因为他而影响了双龙。
  首先,傅君婥没死,双龙更是获得了一笔钱财。再到现在的素素,根本就不认识双龙。可见双龙受到的影响有多大!
  “那我们要不要回扬州看一看?他二人怎么说都是从扬州走出来的,走得再远也不会离开扬州范围。”
  卫贞贞提议道。
  “如此也好。”
  元越泽点了点头。
  见不见双龙对他来说根本没多大意义,但卫贞贞的担心却是必然的。
  “我们既然决定以后要寻找一个值得我们辅助的帝王,最好现在能够将情报网建立起来,我一直隐隐发觉暗中有许多势力在敌对我们,如果能最快收集到天下各路的消息,对我们来说也方便行事。”
  单美仙提议道。
  “美仙姐说得也是,玉真虽已脱离巨鲲帮,但卜叔的手令还在,所以巨鲲帮算得上是一条信息来源之路。”
  云玉真附和道。
  “宋家的情报点也遍布中原和域外,我们回头也去通知他们一声。”
  宋玉致点头道。
  “高丽那边,师傅一旦云游四海,有野心的人肯定会做些小动作,师傅当日有五个收集情报的手下,我们也可以多从他们那里得到些消息。最好将据点暗中建立在中原,这样省得大师姐每次来回都要至少一个月。”
  傅君瑜也开口到。
  “就是,那个叫盖苏文的整日背着五把破刀,还曾大放厥词要娶我们三姐妹呢!下次遇见,人家一定要他好看!”
  傅君嫱挽起手臂,晃了晃那根本就没肌肉的胳膊,哼哼道。
  众人皆莞尔。
  “那我们就尽快解决此事吧,你们几个江湖经验多一点的,就多操劳一点,秀珣,琬晶,如茵和素素没太多经验,慢慢培养吧!”
  元越泽笑道。
  “走了!我们重游扬州!”
  见几女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元越泽伸了个懒腰,望向扬州的方向道。
TOP Posted: 04-15 10:52 #18樓 引用 | 點評
小伙伴美利坚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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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血染金殿
  隋大业十四年,三月初五,东突厥境内,乌德犍山南麓。
  乌德犍山,又名郁都斤山,汉代时称为燕然山,后世被广泛称为杭爱山,位于蒙古高原西北部,是中原历代军队可以深入漠北追击游牧民族的极限。因地理位置所影响,乌德犍山无论长度,高度,风景,物产等各方面都无法与中原的名川大山相比较。
  此时已近冬末,放眼望去,蒙古高原上仍然一片白雪皑皑。
  乌德犍山南麓海拔千丈之地,本该是一片银装素裹的方圆百丈幽谷内却是绿树葱葱,群花争奇斗艳,含苞怒放。与周围的一切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在这一片可以称为“人间仙境”或“山中仙境”的地域中心,一大片建筑风格奇异的房屋楼阁更为显眼,形成了广阔的园林歌剧。楼阁虽是连成一片,但细细看下去,却错落有致,暗含天干地支奥义,五行相生相克之变。
  这片园林的中央地带,竟然有一个小荷塘,塘中央耸立着一栋九层高塔,高塔周围花草更为繁茂,明明该是人为栽种,偏偏又与高塔相合无间,显得生气盎然,妙趣无穷,极至天地自然之理。
  雾气升腾,云霞缭绕的高塔门前,左右宽长的牌匾各书七字。
  左书:白云绕殿成圣者。右书:法后于此化飞仙。
  门上牌匾上书四字“天外之天”不过守在门边的一男一女却形象狰狞恐怖,体内所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更是无法让人把他二人与“仙”字联想到一起。
  阁楼内,摆设并没有多么的考究,并不比一般的穷苦百姓家好上多少,古朴自然。屋内两排案几排开,八个人分两侧端坐。正中央的圆桌上,放着一个精巧的小香炉,其中燃着檀香木,一缕缕的轻烟散发在房间中使的房间有一股檀香味。隔着一扇屏风,透过那薄薄的纱料,隐约可见屏风后侧身端坐的一个身影,从胸前的饱-满程度来看,此人必是女子无疑。
  “无定,‘远方’可有最新消息传来?”
  屏风后传说一个低沉的声音。婉转,动听,使人有一种听了这声音后骨子里都麻酥酥的感觉。
  “回法后,大汗似是已对我们失去了信心,我们在中原的细作于初二那天传来消息说:李渊与次子李世民已经起兵叛乱,并从河东召回长子李建成和四子李元吉。更是偷偷派使者来我突厥秘密面会大汗,商谈结果无人知晓,但从我们安排在大汗身边之人回报的消息看,大汗在那天后便开始明升暗降的打压我们了。徒从以为,大汗定是与李渊暗中有了什么勾当。”
  右边座下第一个壮汉尊声答道。
  “哼!始毕这个老贼,谅他如何的折腾,也逃不出本后的法掌。”
  “四年前的始毕,是多么的威风,率十万狼骑军南下,攻克雁门郡四十一座城池中的三十九座,仅雁门,崞县两城未被攻破。隋军拆民房的材料增修防御工事。雁门城中十五万军民只剩下半月左右的口粮。我狼骑军的箭射到了隋炀帝御驾之前,昏庸的炀帝吓得眼睛都哭肿了。”
  屏风后之人感叹地道。
  “尔等以为李渊将来可会有大作为?”
  屏风后之人轻哼一声,略一停顿又问道。
  “无相以为:李渊此人好渔色,喜游猎,优柔寡断,虽可说是位仁者,但无法说其具经天纬地之才,倒是其次子李世民,非似池中之物。法后说起前些年的那场战事,徒从也有些看法,当时为应付我狼骑军,隋朝采取了几项应急措施:其一,当时隋军将士苦于一再远征高丽,军心不安,于是杨广下诏书明确表示停止辽东之役,以安军心。
  其二,许诺给立功者以重赏,并慰劳守城将士,因此全军日夜抗战。虽然死伤了许多人,但是终于保住了城池,争取到了等待救援部队前来的时间。
  其三,把皇帝的诏书缚在木块上,投入汾水,流出包围圈,“募兵赴援”在全国范围内招募士兵,扩大军队,并命各地驻军立即前来救驾,当时才十六岁的李世民也应募参军。他向屯卫将军云定兴建议: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必须白天“旌旗数十里不绝,夜则钲鼓相应”以疑兵迷惑敌人,使他们误认为隋朝有大批军队前来救援。当年九月,隋东都和许多郡的救兵纷纷汇聚忻口。隋大军云集,这是迫使大汗撤军的主要原因。
  由此可见,李世民其人才学军略绝非等闲之辈,更不是中原的那些纨绔子弟可以比得上的。
  其四,秘密遣使向义成公主求救。公主派人告诉大汗说“北边有急”大汗既见隋朝大批援军已经前来,又闻自己后方出了问题,于是解围北撤。这时杨广才得以南归东都洛阳。”
  左边座下第二人开口答道。此子年约三十岁上下,身材结实,相貌堂堂,英武不凡。
  “中原只有几大势力值得我们注意,太原李阀,因为他们有李世民。岭南宋阀,因为他们有元越泽。洛阳王世充。”
  屏风后的婀娜身影轻轻点了点头,复又语带赞赏地道。
  “那元越泽的确是个谜一样的人物,但是外界都在风言风语,化及用计都引不出此人,日后定当要好好见识一下此人。至于法后所言王世充,此人并无多大作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尚书,仅是占据着洛阳位置优越而已,难道比窦建德还要难缠?”
  左边座下第一人好奇地问道。
  “王世充此人绝不简单,本后十二年前与其见过一次。你们告诫门人定要小心行事才对。至于那元越泽,本后对其也非常有兴趣,如日后有可能,尔等定要不牺一切手段将其生擒至本后面前。不过不光是李,宋,王这三方势力,暗中恐怕还有其他更为强大的势力。天下卧虎藏龙,万不可因一人一事之失而葬送了本后的大好计划。”
  屏风后的声音已经开始转冷。
  “徒从遵命,为法后大业,万死不辞!”
  座下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事似的,打了一个冷战,尊声道。
  “好!天下大势已经慢慢超出了本后所掌握的范围,无常,稍候你立即通知化及,十日内必要将杨广诛杀,控制整个江都。否则,下场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右边尾座之人拱手领命。
  “好了,都各自出去做事吧,无相留下。”
  屏风后的声音再次婉转动听起来。
  除无相外的七人皆跪拜出门。无相的魁梧身形略显不自然地站了起来。
  “无相,过来吧。”
  屏风后之人已经站了起来。映在屏风上的侧面身影看起来前凸后翘,再加上那娇媚的声音,不用看起容貌也大概可以猜出其绝不会是个平凡的女子。
  而无相虽距离屏风不过一丈远,脚步却很是踯躅与蹒跚,英俊面孔上的肌肉甚至一点点抽搐起来,额上更是冒出丝丝冷汗。
  这又是为何?观屏风后的女子言行,下面该是要与其做些“好事”吧?能与这等女子春风一度,有何可怕的?
  元越泽自荥阳强杀百人与大将王伯当,大摇大摆带走素素之后,瓦岗军中没有传出任何不利于元越泽的消息。但谣言是无法止住的,毕竟亲眼目睹事情经过的士兵有近千人。于是,人们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个闲侃的话题。
  一行人沿途继续游历各郡县城池。
  离开荥阳的几日后,元越泽在这晚终于与素素成了‘好事’。
  用过晚饭后,一家人依旧在野外休息。
  其他几女默契地选择退避,把小帐篷留给元越泽。
  素素习惯了伺候人,要她享受,短时间内还真习惯不了,于是抢着去溪边洗碗。
  元越泽惬意地躺在地铺上,就听帘外脚步声由远而近,素素那比黄莺还要婉转的脆音传来道:“咦?人都去哪啦?噢!”
  她掀开门帘,立即呆住。接着俏脸烧得通红,显然明白到是怎么一回事。
  元越泽起身来到她面前,只见她娇躯轻轻颤抖,洁白修长的玉颈都红透了,显是羞涩不已。元越泽上下一打量,但见一身宽松素雅长衫丝毫掩盖不住他苗条标致的身材,如云秀发整齐拢在脑后,皮肤白嫩细腻,脸上不施半分粉黛,显得清纯优雅,额头由于刚刚洗碗而沁出几丝香汗,与她努力压抑的急促呼吸和通红的面色搭配起来,更显其荡漾春情。
  元越泽探手为她擦去汗水,素素一声呻吟,软软地扎到他怀里。元越泽一手搂住她的柳腰,一手顺势摸上她圆润饱满,富有弹性的大腿,接着有移向挺翘的丰臀。
  素素个头并不太高,但比例适中,身材苗条匀称,玲珑浮凸的胴体形状美极了,远超后世的模特体型,却又比模特丰满。她的腰部纤细又泛细圆,臀部浑然天成般的丰满而没有一丝的赘肉,减一两太瘦,多一肉显得太胖,胸前两只傲人的白兔挺拔丰腴、坚挺浑圆。
  素素迷迷糊糊地被平放到地席上,娇躯依旧颤抖个不停。柔软的长发飘落在席子上,双眼紧闭,细巧的脖子很好看的偏向一边;藕臂无力的垂到两侧,露出了白嫩的腋下肌肤。元越泽开始慢慢地为她脱掉外衣。
  在帐篷明珠的掩映下,素素诱人的身体显露无遗,玲珑浮凸的曲线令人血脉贲张:胸前丰满的乳房像两个大雪球,洁白无瑕,嫣红的两粒乳头硬硬的向前坚挺,粉红色的乳晕圆而均匀,衬托得两粒乳尖更加诱人;修长的双腿肌肤细嫩,莹白的肤色让人想起了象牙雕塑。她高开的腰部使那双近乎完美的双腿显得格外的修长匀称,令她骄人的身材和曲线尽览无遗。
  最勾魂的还要数她那片黑色的倒三角圣地,幼嫩的毛发乌黑而润泽,整齐不紊,一致地将尖端齐齐指向大腿中间的小缝;在小缝中偏又露出两片红红皱皱的嫩皮,但却是一小部份,让人想到它仅仅是冰山一角,幻想着剩下的部位藏在里面会是怎样,更联想到那夹在两片鲜艳的阴唇中间的桃源小洞会是如何迷人。
  情火激荡,心跳加快,二人呼吸越来越浓重。
  看着眼前这皎洁如月,麝香四溢,光洁的少女身体,元越泽暗叹一句,伸出双手放在她雪白雪白的大腿上抚摸着,光滑的肌肤更加刺激他的欲望。
  元越泽手指灵活地移动来开,不停地挑逗着她娇嫩滑腻的每一寸肌肤。同时动情地亲吻上她曲线优美的脖颈和那圆润似玉的肩膀。
  素素被吻得周身火烫,阵阵热流在她体内激荡的涌动,香嫩的小中不由自主地发出醉人的呻吟声,藕臂下意识地缠上元越泽的后背,娇体紧贴在他火热的胸口前,动情地扭动着。
  元越泽的嘴唇滑动到素素娇嫩花苞般的酥乳上,伸出舌头轻柔的舔弄着整只乳房,一只手覆上她另外那只玉乳,轻柔地搓动揉捏着;另一只手则顺着她光滑的双腿游动而上,来到小腹下那片少女的桃源圣地。饱满凸起的阴户上光嫩而柔软,素素下意识地并拢玉腿,洁白剔透的小手也按了过去,却是那样的无力。
  元越泽的大嘴吻上她娇嫩滑腻的脸蛋,轻声道:“素素不乖啦?”
  素素早被情火烧得头晕目眩,而且体内那股热流攒动得越来越汹涌,小腹下更是麻痒难当。又呻吟一声,放开本就无力的小手。
  元越泽的大手分开她滑腻的酥腿,沿着她湿滑柔嫩的森林来到泛滥的核心区域,手指动了起来。
  素素颤抖得更厉害,樱唇中呻吟声已经分不清是快乐还是难受。元越泽看着他春情泛滥的模样,哪还坚持得住,大嘴狠狠印上她的小嘴,唇舌纠缠起来,同时将食指尖拨开素素湿腻润滑的大花瓣,顺着那那喷着热气,微微张开的蜜壶口伸了进去。
  素素被他手指的进入弄的一颤,抱着元越泽肩膀的藕臂不由自主地搂得更紧。
  元越泽感到自己的手指被她湿滑温暖的花道紧紧包围着,便缓缓在其中滑动进出起来,另一只手也更加用力的搓摩着她胸前那耸立凸起的山峰。
  素素娇躯红晕片片,突然感到体内空荡荡的,却更加麻痒。原来是元越泽抽出沾满香气的手指,脱起衣服来。素素偷偷瞥了一眼那可怕的巨物,倒抽一口冷气,知道最关键时刻来了。
  元越泽喘息急促,双手按上素素柔弱圆润的肩膀,身形翻转将她纤秀白嫩的压在身下,一手扶着长枪,送至她那润湿的蜜壶口处,以枪头上下摩擦起来。
  素素花道中浪水越来越多,体内的空虚亦越来越强烈。双腿开始盘上元越泽的腰,柔软圆润的香臀轻轻抬起,迎向元越泽,温软喷香的檀口中呻吟个不停:“夫……君,好痒……素素很难受……”
  元越泽用力一挺,粗壮硕长的巨物一下子进去一小半,由于前戏充分,是以素素并没多少紧张,所以在破瓜疼痛之余,她只觉自己被填塞的满满的。
  元越泽停下动作,一番爱抚后,又开始插入,直到全根深没入她烫热如火、鲜嫩紧窄的花道内,接着缓缓抽插起来。
  素素娇躯颤抖扭动,小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处女独有的紧窄花道紧箍着长枪,随着元越泽每次抽动都紧密磨擦着那由无数小肉芽连接而成的肉壁,而花心处又像具有某种吸力似的,每在元越泽一插到底时,花心都像婴儿的嘴一样贪婪地吸扯着巨物,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吸到子宫中一样。感觉美妙至极。
  素素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呻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淫荡。她的身体已淫浸在最快感的肉欲世界中,灵魂已不知飞到哪里,只凭本能在反映着。元越泽每次插入,她的香臀都急速向上耸挺,花心每被触一下,她那本已紧窄花道就发生一阵强力的收缩痉挛。她只觉花道最深处那娇嫩的花心颤动涨缩得越来越厉害,体内汹涌的热浪一股股狂射而出。
  “啊啊!”
  素素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元越泽一口气干了一刻多钟,素素到高潮,不受控制地高声尖叫起来,四肢紧紧缠上元越泽,雪白如凝脂般的肉体猛烈抽搐起来,柔嫩诱人的蜜壶狂喷出大量蜜汁,先浇在元越泽战力十足的枪头上,继而又顺着二人连接的地方缓缓流出。
  元越泽身体素质太变态,遭受着这样强力的挑逗及挤压,精关居然守得稳稳的。鉴于这是素素的初夜,故元越泽暂时只好强压下欲望。
  云-雨过后,元越泽搂着舒服得不知人间为何物,浑身无力的素素躺在软塌之上,不断说写柔情蜜意的话儿,语言新奇幽默,逗得素素接连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
  “素素,你可要今晚炼化身体?看现在你已经不行了,如欲今晚炼化,就得要美仙她们来帮你了。”
  元越泽轻轻点了点素素那已经一片狼藉的娇嫩之地,笑道。
  要害受创,本已疼痛难忍,又被元越泽轻轻一碰,素素疼得柳眉轻蹙,红潮本就未全褪的粉面上又红了起来,眼神也再度迷离起来。
  “夫……夫君,饶了人家吧,素素今晚就想睡在夫君怀里,等明日再让姐妹们帮忙吧……”
  素素赶紧按上元越泽那不规矩的大手,神态柔媚地央求道。
  元越泽也不勉强她,他也知这一晚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随即二人又闲聊起来。直至素素疲累交加,才揽过她的螓首,昏沉沉睡去。
  三月初九,元越泽一家人再次进入扬州城,为免一行十几人太过招摇,元越泽便与诸女商量,只带几人进城先打探一下消息。最后决定带单美仙,宋玉致及云玉真与卫贞贞入城。单美仙三女懂得的人情世故,江湖经验都很丰富,是最好的人选。卫贞贞更是扬州本地土生土长之人,又她在身侧更是方便行事。商秀珣也闹着要跟在元越泽身边。元越泽头疼得不得了,商秀珣现在这姿色风情,天下几乎没有男子能够承受得住,如果商秀珣出现的话,那元越泽也根本别想低调了。
  好说歹说,商秀珣终于放弃了亲自随元越泽进城的打算。元越泽也承诺,这次只是打探消息,晚些时候与几女共同去游历江都皇宫。
  在古代,打探消息的最好办法有几种,第一是安排卧底到指定的势力之内,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而最大众化的当属茶楼酒肆,高档酒楼等地,这些地方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地方。
  元越泽携面覆重纱的四女,在卫贞贞的带领下,来到城中偏西的一座高档酒楼“福来楼”前,订了一间靠近一楼大厅的雅间,在一楼众食客贪婪的眼色中,五人进入房间。
  雅间并不是十分宽阔,但桌椅的布局和四周墙壁上的水墨画却是十分的高档,红木所制的桌椅隐隐散发着清新古朴的气息。五人随便要些吃喝,赶走小二,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大厅内的人们身上。
  “嘿,我说张三哥,您瞧刚才那个俊公子带着的四个仙子,似是很特别啊!”
  大厅靠北的一桌上,传来一声并不洪亮的男子声音。
  “焦贵,你小子是不是一见有姿色的女人就走不动道儿了?你没见刚才那四个姐姐的气质很不一般吗?最好不要乱惹,否则很可能丢了性命。”
  那桌上另外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是,是,三哥说的极是,小弟也随口说说罢了,那几位让人不太敢仰视。”
  “你也就能在这喝点酒,逞逞嘴上威风了!”
  “三哥你也太瞧不起小弟了!小弟也有报国心呐!可当今圣上……唉!”
  “嘘!你要死吗!说这么大声!”
  那个张三哥赶紧打算焦贵道。
  “怕什么!昨日我家那在总管府当差的弟弟回来说,似乎是宇文大人并没有离开扬州,而且又好像暗中集结了些军队,不知道要干什么……”
  焦贵小声地道。
  “不要再说了!你这家伙怎么从小到大都是口不择言?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有些事不是咱们平民百姓应该知道的!即便知道,也该让它烂在肚子里!”
  那张三哥倒是很懂人情世故,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的其他食客,马上拿起酒杯硬灌酒给焦贵,低声喝骂道。
  焦贵讪讪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只顾着低头喝酒。
  他们二人这一番话被元越泽及四女听得真真切切。五人略微讨论后,决定立即进宫,因为很可能这两天就会有“好戏”上演了,如果错过,那可是人生一大遗憾。
  元越泽低调地带着四女走下楼梯,在一楼众多食客的贪婪眼色中匆匆离去。
  “楚大头,我看刚刚那几人,突然想起江湖传闻中的‘杀神’元越泽元大少了,你说会是他不?”
  “应该不会吧,传闻中元越泽应该就快要大婚了,怎么还会在外面乱跑?此刻该在岭南才是吧!”
  “嘿,不过话说回来,有人说他那些美娇妻各个貌赛天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懂什么!这些都是茶楼说书的瞎编的,反正没亲眼看到,我绝对不相信。小弟倒是对那‘御剑仙子’很是仰慕!听亲眼见过的人说,那仙子真的如仙界中人一般呢!”
  “不过那仙子与元越泽同样都太神秘了,我倒觉得江湖人管他叫‘无影潜龙’,似是更贴切。”
  “不对啊,我听我们家附近那老夫子说书,元越泽该是假名,他真实身份是‘三大宗师’之首的‘散真人’宁道奇!”
  “什么宁道奇!宋缺会把女儿嫁给宁道奇那种老头子?我看元越泽的真实身份是宁道奇的私生子才对!”……
  酒楼内的众人们话匣子一开,说什么的都有,这些话如果传到已经远离酒楼的元越泽耳中,他定当气得吐血!
  元越泽一家人经过协商,决定先进皇宫看看,如果今日宇文化及不发生叛乱,那就在皇宫里住上几日。
  因为这一家人中修为参差不齐,诸如单如茵,由于懒惰,修为并不太强,而宋玉致则是不会半点武功,最终为了行踪不被守卫森严的皇宫守卫发现,元越泽连哄带骗方算将几个吵闹不休的丫头压下,只与单美仙等几个修为高超的人收敛精气神,潜入江都临江宫。
  自杨广登基后,下旨修筑他曾任总管的扬州城,改官名为江都。不但扩城廓,广兴宫殿,修植园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处,建有归雁、回流、松林等‘蜀冈十宫’。
  不过最宏伟的是另行在长江岸边建设的这坐临江宫,只要杨广心血来潮,不管早晚,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
  借着地势,房屋与树木的掩护,几人刚进临江宫,入目的便是金雕玉砌,奢华绝伦,不知道这该是浪费了多少民脂民膏而建成的气势恢弘的宫殿。元越泽与单美仙则是又惊讶,又气愤。
  “杨广一人为了享受,也不知浪费了多少百姓的财产,害死了多少劳力的性命!”
  元越泽剑眉紧蹙,低声道。
  “所以我们要找的帝王,必须不能因为权力而腐化,杨广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数年来,单美仙已经读了好多后世史料,虽然只是理论,但单论脑中的知识,已经超越这个时代很多了。
  “这临江宫内果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极其森严。一不小心肯定会露出马脚。”
  隐藏在房檐后的卫贞贞轻叹道。
  众人如鬼魅般辗转腾挪,突然隐隐听到远方传来悠扬美妙的乐曲之声。
  “大白天就如此的放纵声乐?我们去看看。”
  元越泽道了一句后,飞身奔去。几女立刻跟上。
  掠过一道白玉雕琢而成的巨大半月型拱门,落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让元越泽与几女登时惊讶动容:只见前方不远出,三坐巨大的阁楼环绕着中间一个宽阔无比,屹立于人工河上的巨大舞台,舞台上,至少二百多名戏子艺人分别在练唱杂耍,投壶喷火,翻筋斗,叠罗汉,各种民间杂耍奇技,无不俱全,甚为壮观!
  舞台另一边,更有近百名薄纱艳装的美貌舞姬正随音乐翩翩起舞,姿态勾人心魄,撩人无比,风情万种,令人心动。
  元越泽几人显然被眼前这壮观的场面给震慑住了,呆呆了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摇头叹息后,一行人继续偷偷摸摸地参观。
  由于他们中并没有谁曾来过这金碧辉煌,占地上万亩的临江宫,所以只能走到哪就看到哪。
  躲躲藏藏潜行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处大花园前。
  花园周围竟然只有几个懒散的守卫,这让元越泽几人倒也放松不少。
  元越泽展开与天地交融的感应力,察觉到这宽广的花园中空无一人,当下拉出其他几女,让她们也参观参观。
  只见占地上千亩的宽广花园中,遍植五光十色的奇花异卉,种类繁多,数不胜数。花海之间,以天然巨石布置而成的假山石林,点缀以亭台楼阁,甚为雄奇宏伟。引长江之水而成的人工瀑布,人工河流,淙淙而流,水流声清脆动听。花丛间更有许多的珍禽异兽在奔走游玩,饶有生趣,美不胜收,的确算得上人间仙境了。
  众人直看得瞠目结舌。
  “为何这里这么多花,却没有半丝花香传来呢?”
  商秀珣一脸疑惑地开口道。
  元越泽与其他几女也是有些疑惑,复又走上前去观看遍地的鲜花。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这花海内的所有鲜花竟然没有一多是真花,所有花朵茎叶,全是以珍珠,玛瑙,黄金,白银,宝石,翠玉精雕细琢而成,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元越泽不禁怒由心生,伸手就要将眼前这些财物全部收起,起码可以拿出去分发给穷苦百姓。
  单美仙见其动作,立刻拉住他:“先不急,等宇文化及动手后,我们再收也不迟。”
  “娘亲,有人来了。”
  单琬晶突然开口道。
  一众人慌忙闪动身形,藏到附近假山后,谨慎探头望去。
  从御花园深处渐渐行来二人,左边那位,长得斯文俊秀,身材瘦长,年在三十五、六间,脚步浮浮,似是不但不懂武功,还因酒色掏空了身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右边那位,一身豪华官服,身材又矮又胖,活像个水桶,眼细脸宽,又长了个酒糟鼻,一副奸人脸孔的模样。
  “斐大夫,宇文狗贼怎么还不行动?我这网已经撒了三天了,他仍然还像只死猫一样一动不动,会不会还在暗中做些手脚?”
  那身材瘦长的人开口道。
  “虞侍郎,莫要心急,今日黄昏时分,王尚书就会到达江都面圣,到那时,宇文狗贼有什么阴谋诡计都不会威胁到我们了!而且我们还可以将他宇文阀一窝端起!”
  那大胖子答道。
  “如此下官便放心了,圣上此刻该已沐浴完毕,用过膳后,就可等王尚书的到来了。”
  那身材瘦长的人长呼了一口气道。
  “虞侍郎的担心多余了,宇文狗贼的好日子到头了!”
  那大胖子又道。
  二人又闲谈起其他话题,不过是女人,权利之事,渐渐行至御花园门口,身影消失不见。
  “那两个人是谁啊?能在这御花园里到处随意走动,该不是小官!”
  宋玉致拍了拍丰挺的胸-脯,开口问道。
  “那个又高又瘦的应该是内侍郎虞世基,那个又矮又胖的应该是御使大夫斐蕴,他们口中所说的王尚书莫非是王世充?王世充此刻应该镇守洛阳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元越泽开口道,随即又沉思起来。
  “听那二人说杨广要上殿了,接见那个王尚书,我们等一会儿也去看看好了,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个所以来!”
  单美仙提议道。
  “也好,我们就在这百姓血汗筑成的花园中走走吧!”
  元越泽道。
  黄昏时分,元越泽与几女在御花园深处用过点心,只带单美仙,卫贞贞,傅君瑜,云玉真,傅君嫱五女潜到高约四,五十丈的皇宫主殿上方,只觉此殿宏伟,流露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天威之势!
  “外观都如此了,不知内里会如何呢!”
  元越泽叹道。
  六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是以并不担心会被人察觉到存在,轻轻将屋顶瓦片钻出几个小洞,望了下去。
  几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仍然被大殿内部的壮阔宏伟,金碧辉煌给震得目瞪口呆。
  方圆百丈的大殿之内,足有御前侍卫不下数百人,密密麻麻的守卫在各处。珠光宝气中,隐隐透露着肃穆煞意!
  大殿正中,高五丈,宽二十丈的龙台之上,群雌粥粥,嫔妃姬娥不下五十多人,杨广踞坐最中心,左拥右抱,快活似神仙!任谁也想像不到,中原大隋帝国的政治中心,竟然是如此的风色无边,yin糜骄逸的情状!
  杨广此刻的年纪应该在五十岁,穿着鲜艳无比的九龙袍,却给人一种极不协调之感,宛如穿了寿衣的死人一般!
  大殿中此刻只有三名大臣,一个是斐蕴,另一个是虞世基,还有一个似是武将,人高马大,粗犷结实。身上更是带着隐隐的杀伐气息。
  三名大臣皆是垂头弯腰而立。龙台上的杨广更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只顾着专心与众嫔妃嬉戏耍乐,沉醉与温柔乡中,不知人间为何世!
  惊讶半晌,元越泽回过神来,皱着眉摇了摇头。
  “当皇帝能左拥右抱,夫君怎么就没那个心呢?”
  云玉真轻声媚笑道。
  “左拥右抱又如何?杨广他三千佳丽也不及咱们家玉真一人的风情呢!”
  元越泽回敬道。
  “就是,何况谁能保证他的所有嫔妃都是一心对他呢?”
  傅君瑜瞥了瞥小嘴道,随后又轻叹道:“大师姐以前来刺杀过两次杨广,可人家觉得他此刻连死人都不如。杀与不杀又有何关系。”
  “如果下午我们在御花园里听到的消息没错,那宇文化及今晚一定会来杀掉杨广,我们看看热闹岂不是更好?”
  元越泽笑道。
  “禁卫总管宇文化及觐见!”
  大殿门外的通报太监高声喊道。
  “嘿!好戏要开始了,爱妻们,要仔细观赏!”
  元越泽笑道。
  “宣!”
  杨广一愣,开口道。
  殿门大开,昂首走入两名神态威猛,不可一世的魁梧男子。浑身所散发的如涛气势慑得大典内的御前侍卫噤若寒蝉,根本无人敢上前阻拦,这二人正式宇文阀年轻一代的两大高手,宇文化及与其亲弟宇文智及。
  斐蕴,虞世基,连同那身材高大的武将脸上同时现出惊慌之色。龙台上的一众嫔妃宫娥更是被冰冷的气势所影响,脸上满是诧异,惊愕,担心及恐惧之色。
  “宇文爱卿为何还在江都?朕几日前不是命你回梁郡养伤了吗?”
  杨广脸上惊讶之色只是一闪而过,平静地问道。
  “化及不敢恃宠邀功,故小小伤患,还难不倒化及。化及还要为圣上剿灭周围的乱兵。”
  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进得大殿,根本就不跪拜,昂首站立开口道。
  杨广似乎也对宇文化及的无礼并不在意,但暴戾的他脸上依旧闪过不悦,冷声问:“哦?斐爱卿不是说现今盗贼已经减少许多了吗?”
  言罢,杨广目光转向正垂首立在一旁的斐蕴,斐蕴感受得到杨广那冷冷的目光,身体立时打起冷颤来。
  “一派胡言!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宇文化及声音转冷,目光森寒之气尽露地道。
  “圣上切勿听信他的谗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宇文化及!”
  斐蕴忙跪倒哭道,虞世基也连忙跪地求情。
  “是吗?朕那表兄都开始反朕了?宇文爱卿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教朕?”
  杨广脸泛惊讶之色,但目光最深处却闪过一丝狡黠。只是让斐蕴与虞世基起身,并未追问,只是语带惊慌地反问宇文化及道。
  “尚书大人王世充觐见!”
  宇文化及还未来得及回答杨广,就听闻门外的太监又高声喊道。
  “宣!”
  杨广面露喜色,高声道。
  “臣王世充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世充身后带着两名各抱一个木盒,家丁打扮的仆人,昂首走进大殿,跪拜道。
  “王爱卿快快请起!”
  杨广不知为何地突然龙颜大悦。
  王世充站起身形,先脸色古怪地用眼角扫了一眼屋顶,便与两位家丁走到宇文化及不远处,冷冷地盯着他。
  做贼心虚,元越泽与几女在王世充抬眼瞬间,一起仰头躲避。随后惊讶的对望一眼,再次确认全身精气神早已收敛的十分好后,将眼睛再次探向下方的大殿内。
  “王大人不是该在洛阳镇守的吗?觊觎洛阳的贼子们难道都被王大人给击退了?”
  宇文化及不屑地道。
  “宇文大人不也该在梁郡的吗?下官只听圣上旨意,一切都按圣上的吩咐去做,哪有宇文大人这般有‘威势’!”
  王世充反激道。
  “那王大人今日又因何而来呢?”
  宇文智及在一旁看了看那两个家丁手中的木盒,开口问道。
  “下官得圣上密旨,得天威之佑,终将反贼太原留守李渊及其长子李建成的头颅带到御前!”
  王世充得意洋洋地望了宇文化及一眼,对杨广拱手道。
  “!”
  此话一出,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立刻惊呆当场!看向龙台上的杨广时,杨广正一脸得意的笑意。显然杨广绝非昏庸到被几个佞臣就给蒙蔽了耳目。
  屋顶上潜伏的元越泽几人更是吃惊!这隋炀帝看来并非一无是处的昏庸。而且王世充刚刚不知为何的竟向元越泽几人的方向望了一眼,是巧合?还是他已察觉到几人的存在?难道他的本事更高?
  “请圣上过目!”
  王世充命两个仆人将木盒递给虞世基,再由虞世基呈献给杨广。
  打开木盒,看到其中用特制手法保存的两颗人头,杨广仰天长笑,极具帝王的霸气。
  “王爱卿辛苦了!朕稍候重重有赏!”
  杨广笑毕,端坐回龙座之上。
  王世充连忙跪地谢恩。起身后眼角更是不时地扫向元越泽与几女藏身的方向。
  “夫君,那王世充似乎发现我们了!”
  单美仙聚声成线,传音道。
  “我们都带起面具,一会儿看有何异动,也好斩些恶人!”
  元越泽目前不敢释放精气去试探王世充的内力,当下对几女道。
  几女点头后分别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面具戴起。
  “刚刚朕问宇文爱卿可有何好法子教朕来对付外面的盗贼,宇文爱卿可是想好了?”
  杨广眼角冷冷地瞥向宇文化及,趾高气昂地道。
  “嘿,法子当然有,那就是……请圣上退位让贤!”
  宇文化及虽然仍然对王世充的目的有所怀疑,但此刻已不容许他再深考虑了,是成是败,在此一搏!
  “哈……哈!”
  杨广再次仰天长笑,面色镇定地道:“朕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朕?”
  “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宇文化及冷哼道。
  “昏君!”
  宇文智及一声大喝,一时间上千个如狼似虎的宇文阀亲兵蜂涌入大殿,杀气腾腾,其势凶锐无比!
  突生此变,龙台上的嫔妃宫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纷纷逃到后面去,乱成一片。
  “窦贤,你不是早逃出江都了吗?为何与贼子一同叛乱!还不放下兵刃投降,或许我定向圣上为你求情,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定叫你和宇文狗贼尸骨无存。”
  斐蕴身边的那个高大武将指着宇文阀亲兵首领,喝道。
  “独孤雄,少和老子装大,今日这大殿内几百人全都要死!几百人如何敌得过我们这上千精兵!”
  窦贤也扯开嗓门道。
  “真的反了!且看你是否有这个能耐了!”
  杨广龙颜大怒,指着宇文化及道。
  “王爱卿,朕需要你效命的时刻到了,替朕拿下这反贼!”
  杨广对着王世充喝道。看来王世充似是杨广最得力的一个棋子。
  宇文化及闻听此言,立刻与宇文智及将气机锁在不远处的王世充身上。
  出乎意料地,王世充竟然一动不动,而他身后的两个仆人更是站立不语,似乎并没被眼前这混乱杀伐之情景所恐吓。
  “王爱卿,为何不动手?”
  杨广一直镇定的表情终于慌乱起来,声音中底气不足地问道。他隐约察觉到,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掌握了。
  “宇文大人所言甚是,圣上还是让位的好。”
  王世充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笑道。随即对宇文化及做了个“请”的手势。
  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完全摸不清王世充的意图。但此刻王世充既然表明不助杨广,那宇文化及就会轻松许多了。
  敌我双方各为其主,绝无妥协的机会,大战一触即发!
  “智及,切记小心王世充与那两个仆人。昏君交给我,其他人就交给你了!”
  宇文化及聚声成线,对宇文智及传声道。宇文智及闻听后点了点头。
  “动手!”
  宇文化及大吼一声,催起狂猛的冰玄真气,化做一头飞天冰虎一般,直奔杨广疯噬而下!
  杨广最后的一道底牌也已经不再管用,便也鼓催起雄浑的内力,腾空跃起,居高临下以狂霸磅礴的气势直轰宇文化及!
  杨广一家的武学,外人知之不深,据说是脱胎自四大奇书中最虚无缥缈的“战神图录”杨坚,杨勇当年都非弱手,杨广可以轼父杀兄,可以想像得到杨广的修为。近些年来虽说杨广沉迷酒色,被掏空了身子,可烂船也有三斤钉,如果小看杨广,那必定要吃些苦头了。
  “轰!”
  二人四掌相交,两股雄浑真气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气势摧枯拉朽,两丈内的空间被破坏得体无完肤。周围互相搏杀的士兵皆被拉扯得非死即伤!
  一击过后,二人飞退,口角流血。
  “宇文化及此时比当日在江边还要强上三分,没想到居然与杨广拼个不相上下,这昏君实力也不低啊!”
  元越泽暗忖。
  杨广与宇文化及没再继续交手,都默默站立,闭目运功。宇文化及受杨广强横的真气入体,经脉被冲击得仿佛要爆体而出一般,便只有先行逼出这股真气。而杨广也不好受,全力一击下,体内气血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的难受,惟有先行逼出冰玄真气。
  而此刻,他二人一边运功,一边还要注意场中压根儿就没动过的王世充及他的两个仆从。谁也不敢保证下一刻王世充会做出什么行动来。
  二人运功只在两息间,宇文化及就已逼出杨广的强横真气,收拾气势就要再发猛招。而杨广真气再次运转之时,却发觉内息运转缓慢,身体抽搐,呛咳起来。突然,喉咙一甜,喷出大口的鲜血。
  “昏君!你从前却是绝代高手,可近些年来纵欲无度,四肢不勤,暴饮暴食,身子早已被酒色掏空了!刚刚那一击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宇文化及大喝一声,双掌凝聚起十二成功力,一招‘冰封三尺’带起冷彻心脾的真气,飞速袭向杨广胸口。
  杨广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有强行催谷,以双掌迎向宇文化及的猛招。
  “啊!”
  暴撼过后,杨广一声惨叫,口中喷出的鲜血更是化成碎冰,如断线风筝一般飞退,肥大的身子直撞得石壁爆裂,苦不堪言。
  另一边,宇文智及轻松斩杀根本就不会武功的虞世基及斐蕴后,以一手冰玄剑法迫得独孤雄退守连连,毫无反抗能力。
  而此刻大殿内的大混战也快接近尾声,御前侍卫虽然凶猛,却不及宇文阀亲兵数量多,所以拼到此时,双方加在一起也不过二,三百人生存而已。大殿上一片血海,满地尸体,犹如修罗地狱一般!
  宇文智及就要一剑刺死独孤雄之时。
  “嗖!”
  身后传来破空之声,宇文智及无奈只好放弃独孤雄,转身抗住来袭之势。
  “什么人!”
  挡下快如疾电的一箭,宇文智及怒喝道。
  “宇文狗贼,独孤盛来取尔等性命!”
  大典外传来一声洪亮的男子声音。
  一个身材矮小结实,一脸凶悍表情的男子瞬间即带领数百禁军冲入大殿。
  独孤阀的亲兵到了!
  形势逆转,已再容不得多想,宇文智及拼命攻向独孤雄,争取先杀掉一个。
  独孤盛见状大喝一声,与众亲兵加入混战。
  杨广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已经无力气再开口讲话,愤怒地瞪着眼前的宇文化及,杨广只觉得他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
  “昏君,你杨氏毁我北周,今日我宇文氏毁你大隋,哈哈哈!”
  宇文化及狂笑声中,将冰玄真气尽数轰入杨广体内,杨广甚至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就已全身被冰冻,碎裂,撒手归西!
  一代暴君,隋炀帝杨广,死无全尸,正式归天!
  屋顶的元越泽几人皆无太大的欣喜,因为杨广的死,并不代表天下太平的到来,反而是天下大乱的开始。
  宇文化及解决杨广,回身支援宇文智及。
  强力支援一到,宇文智及战意再度沸腾,只十招不到,兄弟二人就将独孤盛与独孤雄生生击毙!
  此刻,大殿内的宇文阀亲兵几乎损失殆尽,独孤阀的亲兵虽然还有百多人,可是群龙无首,再也不恋栈,皆逃走流窜。
  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高兴得有些过了头,刚要放声狂笑,只觉得背后罡风大作,宇文化及慌忙抬手相迎!
  “轰!”
  宇文化及身形疾退,心头大惊。
  定形,抬眼望去,原来是王世充身边的一个仆从将他击退!
  “王世充,你什么意思!昏君已死,想与我宇文阀开战吗?”
  宇文化及此刻战斗多时,既伤且疲,再战下去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王世充身边这仆从的修为似乎极高。
  “王某怎么会放过你这个轼君夺位的小人呢?”
  王世充一脸笑意。
  “少罗嗦,今日事了,大家走出殿外,从此各凭各本事争天下!”
  宇文智及状态也已下滑,只有开口缓冲气氛。
  “王某今日就要干掉你们!日后我争霸天下不就少了一个竞争者了吗?”
  王世充沉声道。说罢,手指略一抖。
  身后两个仆从同时出手,攻向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
  宇文化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一声闷哼中,身后仅存的几十个宇文阀亲兵中闪出四道身影。迎上王世充的两个仆从。
  “呀!是他们!”
  屋顶的云玉真突然失声道。
  还好如今大殿内乱成一片,云玉真的声音又不是特别大,否则早被下面的人察觉到了。
  “是那日偷袭我的身穿乌金铠甲的人!当日偷袭我的有十一个,第二次却只来个十个,今日这里居然还有四个!”
  云玉真见其他人都面露不解,便继续低声解释道。
  “那看来我们也要出手了!”
  元越泽望着地上的惨状,开口道王世充的手下与宇文化及的手下斗得旗鼓相当之时,只听得屋顶传来一声娇喝:“呔!尔等逆臣贼子,轼君篡位!圣上座下‘花卫’来迟一步,准备受死!”
  “你们终于现身了!”
  王世充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望着破瓦而降的四位身着劲装,面相平凡女子,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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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救世豪雄
  突然有陌生人从横梁上跃下,场中的宇文化及兄弟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而正在打斗的王世充两个仆从及宇文化及手下的四个乌金战将也在略一失神后迫开对方,后退几丈开外。
  “几位到底何方神圣?似乎有些来头!”
  王世充眯起双眼,上下狠狠地打量了横梁上跃下的四位身段婀娜多姿,韵味勾人魂魄的女子,望上她们的丑脸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缓缓开口道。
  “我等乃圣上座下秘密使者,号‘花卫’,今日救驾来迟,尔等逆臣贼子准备受擒吧!”
  领头女子开口道,声音如黄莺一般悦耳动听。
  跃下这四女分别是:单美仙,云玉真,傅君瑜,傅君嫱。
  这是单美仙想出来的办法,因为只有他们四女有过真正的对战经验。一个人光有高超的武功是没用的,这和亲手杀人是两回事儿。
  “嘿!阁下可真会开玩笑,难道以为王某是这么好骗吗?王某进得这大殿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到阁下的存在了!”
  王世充表情恢复冷淡,漠然开口道。
  单美仙听闻后也是吃了一惊,她从最开始已经发觉到王世充的确一直在用眼角注意着他们藏身的屋顶。他一直不出手偷袭宇文化及,似乎是因为无法确认屋顶几人的具体来意而有所忌惮。
  不等单美仙再开口,王世充拱手又道:“不知几位到底所为何来?如今昏君已死,如无大事,王某还要解决个人恩怨,就不奉陪了!”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等无甚兴趣,但他们,必须要留下!”
  云玉真指着那四个身着乌金铠甲的壮汉道。
  “如此甚好,那王某也不多打扰了,告辞!”
  王世充不知为何,竟然不准备继续击杀宇文化及兄弟,主动示弱。
  “那便请吧!”
  傅君瑜开口道。
  王世充道了声告辞,便使眼色予那两个仆从,抽身疾速离去。
  “宇文化及,你等是要战,还是束手就擒?”
  单美仙淡淡地开口道。
  宇文化及心头暗叫:不好!
  眼前这几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气势异常强大,落地的瞬间更是将气机全部锁在宇文化及兄弟二人身上,绝不是此刻的宇文化及兄弟及眼前的几十个士兵可以抵抗得了的。宇文化及只得把目光投向自己的亲弟,‘宇文阀智囊团’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头疼无比,根本不知道何时得罪了眼前这几个不知是何来路的女子!
  王世充与两个仆从身影消失在远方后,单美仙对其他三女略一点头,四人同时行动,待宇文智及还未来得及开口之前,如疾电般迅速出手!
  宇文化及兄弟二人疲累交加,甚至还没看清楚眼前的变化,周身大穴就已经被封住,动也动不得!而那四个乌金战将过非等闲,似是比当日偷袭云玉真的十人还要强悍,在剩余的几十个宇文阀亲兵帮助下,竟然抵挡了四女不下几十招方被擒住!
  遗憾的是,傅君嫱真刀真枪地打斗经验要少一些,她所盯住的那个乌金战将只是诈做不敌,趁傅君嫱大意之际,袖口帅出一道黑色的粉末,直扑傅君嫱的脸上。而那乌金战将更似是对临江皇宫地形异常熟悉,只两个起落便扑出窗外!
  粉末似乎并无毒性,只是障眼法,但傅君嫱稍一走神的当儿,到手的肥羊就给逃掉了,小丫头气得火冒三丈,跺了跺小脚,飞身追了出去。
  宇文化及兄弟一见己方被生擒了几人,其余的亲兵全部阵亡。而对方似乎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昏君座下的“花卫”如今全身动弹不得,哑穴也被封死,宇文化及徒叹奈何,本以为杀掉昏君,王世充会是黄雀,没想到这几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怪女人会是黄雀。
  罢了!认命了!
  宇文化及兄弟内心如此叹道。
  傅君嫱一个大意被乌金战将逃走之时,屋顶的元越泽暗叫一声不好!今日之事绝不可让宇文阀的任何一个走狗逃掉,否则他们背后的势力仍会誓不罢休。
  强行拉出另外几女,简单几句说明情况,带上面具后一起跃入大殿。
  “你们看好这几人,逃走的那个务必捉回来,绝不能让他跑掉!分头搜索皇宫及周围地域,那人受了伤,逃不太远的!”
  元越泽一声令下,自己率先追想傅君嫱的方向。
  “一定要小心地搜,那人绝不是易与之辈!最晚明日日出前,城外北郊的城隍庙相会!”
  单美仙带着几乎没什么江湖经验的单如茵,素素押解宇文化及五人。命其他几女分不同方向追击而去。
  扬州城外,一辆简陋的马车飞驰在小路上。
  “圣使大人,为何放过宇文狗贼?那五个女人确实有些本事,但还没有到让我们害怕的地步!”
  车内传出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道。
  “荣轩,我知你二人也注意到了横梁上的那几股隐藏得极高明的气息,虽然我们可以与其一拼,但却不是理智的行为。你只要注意看那几个女人的眼神,便可知他们似是与宇文狗贼有着深仇大恨似的。宇文狗贼必须要死,但死在谁手里并无太大关系。我们不宜暴露太多,暂且先将洛阳全部控制在手掌中方是当务之急!”
  车内又传处一道声音。
  “荣轩明白了,但那几个女人与仍没现身出来的两股气息的身份,倒是很让人感兴趣!”
  沉默半晌后,车内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响起。
  “什么狗屁的‘花卫’!她们以为别人是小孩子一样会相信?”
  驾车的粗壮汉子也开口道。
  “不管她们什么来头,如她们亦有心于天下,日后我们自然还会见面的!”
  翌日,日出时分。
  除单琬晶与商秀珣外,元越泽一家人已全部会合到一起了,只不过脸上都带着些沮丧之色。
  暗叹一口气后,单美仙安慰众人道:“你们江湖经验都不是很多,被那人逃走了也不用沮丧,至于琬晶和秀珣,她们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应该是在哪里贪玩了,我们吃些东西等等她们就可以了。”
  众人点头后,云玉真提议要将宇文化及五人押回巨鲲帮,给卜天志处理。因带在身边不方便,元越泽便将五人放入手镯中。
  事情全办好,一边等商秀珣二女的归来,一边生起篝火烤制肉类。
  单美仙又讲起当日在这破庙中遇到傅君婥的情景。素素并不知晓此事,听得津津有味。
  用过烤肉后,太阳已经升起,单琬晶与商秀珣依然没有前来会合。元越泽只好与几女继续等下去。
  大家你有一句我没一句的闲聊着,元越泽说起昨晚追上傅君嫱,左右搜寻也没那逃跑之人的线索时,一气之下便回到临江宫御花园,将其中用金银珠宝所制的花草山石全部洗劫一空。粗略估计,仅仅如此,就收入了有上千万两白银!可想而知,整个临江宫御花园的花销该有多大!
  众人尚在叹息感慨之时,时间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扬州城内的百姓也该起床忙活一天的活计了。只是不知昏君身死的消息被百姓听闻后会做何感想呢?相信认为昏君一死,苦日子就到头了的穷苦百姓绝不在少数。宇文阀的宇文化及兄弟也消失不见,宇文伤等人又会如何管制扬州呢?
  卯时之初,就陆陆续续地从扬州城方向走出些百姓,有些还拖家带口,脸上都是急匆匆之色。
  此时只有单美仙与宋玉致陪在元越泽身边,其他人都休息去了。
  “这位老伯,请问扬州发生了何事,为何会陆续有百姓出走?”
  元越泽看着不断有人从扬州城内逃出,便与二女走出庙门,随手拦住一个背着简易背包的老汉,问道。
  “公子还不知道呢吧!昏君杨广昨日被人给刺杀死了!大隋灭亡了!”
  那老汉被单美仙二女风采所吸引,愣了一下回答道。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欣喜之感。
  “昏君死了该是好事,为何会有人从扬州逃出呢?”
  宋玉致开口问。
  “姑娘有所不知,小老儿这样的平民听到昏君身死的消息的确很是高兴。可还没高兴片刻,就有官兵进门强行抢走我家中那一点儿财物,小老儿实在活不下去了,只好出逃。想必那些人也如我一样吧!”
  那老汉指着周围零零散散地出逃者,叹道。
  元越泽没想到杨广一死,扬州会乱成这个样子。便拿出百两白银,送予那老汉手中:“老伯遭遇甚是可怜,您的年岁大了,不要劳累着,这些钱您拿去找个安定之所养老去吧。”
  那老汉接过白银,激动得跪地磕头感谢。单美仙忙上前扶起。老汉擦干眼泪,深鞠一躬,匆匆往江南逃去。
  元越泽昨日于御花园中收了千万两白银,此刻正好拿来赈济百姓。
  就这样,元越泽在破庙门口与两位娇妻仿佛成了固定的赈灾点一般,一上午便分发出上万两白银。
  午后时分,扬州城方向走出的百姓已经很少了。路上又开始渐渐冷清起来。商秀珣二女依旧没有前来会合。
  宋玉致叫醒几女,出来再生火烧菜准备享用。
  众人围着火堆说说笑笑,元越泽与卫贞贞则忙活起来。
  突然,元越泽察觉到一股浑雄的气息出现在庙门口。众女也停止说笑,眼光齐齐望向门外。
  门外出现的是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那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身高七尺开外,身材魁梧结实,长相不凡,神情极其威武,最显眼的莫过于他那一头火红色的卷发及连鬓短须。而他身边那女子,身材同样的高佻,一袭红衣,细腻的肌-肤白里透红,五官轮廓精致曼妙,那对美妙的丹凤眼中更是透露着丝丝的飒爽英姿。右手上的那把红色拂尘更是引人注目。
  门口的二人似是被庙内的十几人所吸引,神情略显呆滞。
  那红发男子失神只在片刻间,便拱手对元越泽道:“在下路过此处,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声音洪亮,其中更可见其雄厚的内家修为。
  “朋友客气了,此处本就是无主之地,任何人都进得。”
  “不过此地本在下与内子生火所占,如两位朋友不介意,可一同前来用些饭菜。”
  元越泽看了看周围,对门口二人道。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那红发汉子与红衣女子极为豪爽,哈哈大笑后与众女见礼,坐在火堆旁,望着元越泽与卫贞贞使用那些奇怪的炊具制作饭菜。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元越泽略微猜到了那红衣女子的身份,只是不知这红发豪爽的汉子是谁。
  “在下张仲坚,这位是义妹张出尘。”
  那红发汉子大方介绍道。
  元越泽暗叹一声果然!
  “几位又与岭南宋阀有何关系呢?”
  那红发汉子看了一眼后,对着宋玉致开口问道。
  “小女子乃宋缺之女,宋玉致。”
  宋玉致也大方地道,眼前这一男一女怎么看都不像坏人。退一步说,即便他二人居心叵测,那也敌不过庙内元越泽一家人。只是宋玉致对这红发男子的眼力颇有些佩服。
  “张先生如何认出小女子与宋阀有关系的呢?”
  宋玉致又开口道。身边元越泽几人也是一脸好奇。
  “因为姑娘的腰带是岭南宋家山城‘玉缎庄’所制,就张某所知,这‘玉缎庄’隶属宋阀,从不为外人提供衣物。”
  那红发男子笑道。
  “先生果然好眼力!”
  宋玉致赞道。一方面赞叹对方的细腻观察力,一方面为对方的情报网络所佩服,因为“玉缎庄”在岭南知名度非常低的,这人却可知晓,看来也颇有来历。
  “那这位公子就该是名震天下的元越泽元兄弟了吧!”
  红发男子眼光转向元越泽,不带一丝惊讶地笑道。
  “阁下应该就是虬髯客,而令妹应该就是红拂女了吧!”
  元越泽并不回答,望向二人,反问道。
  “哈哈!”
  二人都没回答对方,互相对视过后,长笑起来。
  其他几女似也被二人间的豪迈气势所引,不觉莞尔。红拂望向元越泽的眼神闪过一丝异彩。上下仔细地打量起来。
  “张兄与张姑娘为何在此?”
  元越泽率先开口问道。
  “张某今日天亮时分方赶至扬州,本来有些事务要处理,谁知进城后却听闻杨广昨日已经死去。元兄弟与尊夫人又为何在此呢?”
  虬髯客开口道。
  “不瞒张兄,元某与内子昨日恰好在临江皇宫内亲眼目睹了杨广身死的经过。”
  元越泽语气极其坦诚。因为他知虬髯客是个豪气干云,义薄云天的好汉。
  “哦?那不知元兄弟可否为张某解说一下经过?”
  虬髯客同样没有怀疑元越泽的话,微笑着问道。红拂则在一旁脸色略带惊讶,似乎不是很相信元越泽可以随意进出皇宫。
  元越泽忙着烤肉,为虬髯客二人介绍过诸女后,由单美仙娓娓道出事情的经过。
  “想必王世充所说的李渊与李建成的头颅一事绝不是真的,应该是敷衍杨广的吧!”
  虬髯客听起事情经过,皱眉垂头想了好久,抬头道。
  “妾身从前与太原李家打过很多交道,昨晚一见那两颗头颅就已知是假货。”
  单美仙点头答答道。
  “好了,饭菜已好,我们边吃边谈。”
  元越泽见卫贞贞示意后,抬头对虬髯客及红拂女道。
  落座后,为众人倒好红酒百酒,元越泽举杯道:“今日得与张兄与张姑娘一见,也是缘分,请干了此杯。”
  虬髯客与红拂也是一饮而进,众女一边享用,一边说说笑笑。元越泽则是与虬髯客连干数杯。
  “张兄可认识李靖此人?”
  元越泽突然问道。
  “李靖?”
  虬髯客不解地问:“张某听都未听过此人,何来认得一说?”
  元越泽也不言语,点了点头,暗忖到底怎么搞的,风尘三侠此刻成了风尘双侠了,李靖跑哪去了,不会是被杜伏威那些手下给暗地弄死了吧!不知虬髯客与红拂女又是如何遇上的?”
  “张先生可否为我等讲解一下今日扬州城内的状况?为何会有百姓出逃?”
  单美仙为红拂女夹了口菜,对虬髯客发问道。
  “我二人今日进城之时就发觉城内气氛怪异,人人脸上似乎都带着喜气一般。稍后一打听,才知道杨广昨日被刺客击杀,但城内此时权利则都掌握在总管尉迟胜手中,尉迟胜的命令似是晚下达了几个时辰,而这几个时辰内,城内士兵则像强盗一样洗劫百姓。张某也稍出手惩治了一下,但成效甚微。快晌午时分,总管府的命令终于下达了,大批军队将城内护卫起来,抢掠百姓的乱兵都被当场砍头,百姓的慌乱心情也镇定下来,出逃百姓应该就很少了。”
  虬髯客答道。
  “但我们出城之时,却发现守在城门处的守军比进来时多了至少三倍,都在仔细的盘查进出城之人。又听闻士兵闲聊说是刺客昨日杀掉杨广后潜伏在城中,为防逃跑才如此做的。”
  红拂望向元越泽一眼后,开口道。声音中不带柔弱之姿,却也悦耳动听。
  “尉迟胜与宇文阀沆瀣一气,属一丘之貉。如此做法确实一石数鸟。”
  虬髯客笑道。
  “其一,尉迟胜此做法只是掩人耳目,宇文化及兄弟的失踪,使他害怕被人盯上,因为他也是杀杨广的谋划人之一,他认为我们捉走宇文阀的人,也必定不会放过他。
  其二,如此做法可为他自己开脱,需知宇文化及兄弟乃是宇文阀年轻一辈的支柱,这二人无声无息地消失掉,宇文伤,宇文述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尉迟胜作为扬州与宇文阀最亲密的势力,对二人失踪一事也脱不了干系。
  其三,杨广一死,扬州必乱,周围的义军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单说丹阳的江淮军,就足够将尉迟胜吓得半死了。加强城守可以防止奸细渗透。”
  单美仙仔细分析道。
  虬髯客听后赞赏地点点头:“昔日吾闻东溟夫人独自撑起东溟大旗,今日一见,果是巾帼不让须眉!”
  单美仙连道不敢。
  “元某观张兄一身武学修为极高,经脉中更似有一股无上的道家之气流动,想来张兄本事在天下绝对是数得着的了。”
  元越泽端详了虬髯客一会儿道。
  “区区俗名,张某还不放在眼内!”
  虬髯客抿了口酒,大笑道。
  “那张兄该是志在天下才对!”
  元越泽想起史料中所记载的虬髯客,便笑道。
  虬髯客也是一愣,并未回答元越泽,只是夹菜喝酒。
  “元公子似是与传说中颇为相近,有如此神奇本领,为何不做一番事业?”
  红拂开口问道。她见元越泽凭空取物,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容器,酒类,食物,几乎与传闻一般的花样层出不穷。
  “张姑娘太看得起元某了,元某并不是那块料子啊!”
  元越泽望了一眼红拂,长叹一口气道。
  “张某在远处观元兄弟与尊夫人救助出逃的百姓,应该分发掉不少银两吧!”
  虬髯客问道。
  元越泽有些诧异,想来虬髯客应该早在很远处就看着他们救助百姓了。
  “两个时辰内,分发出约一万三千两白银。”
  元越泽答道。
  听闻如此多数目的财物轻易分给百姓,红拂也是内心赞赏元越泽的行为。虬髯客却不言语,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张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不必客气。”
  宋玉致见虬髯客如此,便开口道。她从虬髯客身上感受到了与自己父亲‘天刀’很相似的一种感觉。
  “张某觉得,如今杨广一死,天下群雄并起,各自划地称王,又都会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之位拼个你死我活,今日才是真正的乱世之始,百姓的生活将会比杨广在位时更为辛苦。”
  “元兄弟的本事绝对在张某之上,却为何不站出来解救受苦的百姓?你今日分发财物救济百姓的行为固然值得尊敬,可天下受苦百姓何其多?你能一一救得过来吗?”
  虬髯客语气深沉地开口道。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啊!”
  元越泽答非所问地叹道。
  “张某昔年也曾与域外修习过道术,武艺。但直到走遍各地,亲眼见识百姓的生活,才明白到修道只能成就己身,学武也只是匹夫之勇,这些都无法真正的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特别是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
  虬髯客与元越泽二人仿佛自说自话一般。
  “张兄有志天下是好事,观张兄为人,如做帝王,也可名垂千古。”
  元越泽也不欲与他再说更深一些的话题,因为虬髯客并不明白他的苦处,虬髯客只看到了他的本事,而不了解他的性情。
  “元兄弟此言差矣,张某无心王座,只是看不惯如今当位者对待百姓的制度罢了。”
  虬髯客也叹道。
  “我家夫君性喜逍遥自在,不愿多沾染凡尘,兼且性情敦厚朴实,并不适合官场,而世间并非拥有武力就可以决定一切的。”
  单美仙开口解释道。
  虬髯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张兄觉得如果天下大定后,该如何治理呢?”
  史料中记载虬髯客乃于海外建国,成为一国之主,在中土之外实现他的救世理想。的确是心系万民,一心拯救苍生之大智大勇之辈。想及这些,元越泽遂开口问道。
  “隋杨之败,败于扰民废业之政,多营池观,远求异宝,劳师远征,使民不得耕耘,女不得蚕织,田荒废业,兆庶凋残。致今黄河之北,千里无烟;江淮之间,鞠为茂草。伊洛之东,鸡犬不闻,道路萧条,进退艰阻,皆因为君者见民饥寒不为之克,睹民劳苦不为之感,此苦民之君,非治民之主也。大乱之后是否应有大治,人多异论。大乱之后,其难治乎?”
  虬髯客长叹道。
  “大乱过后,天下初定之时,必是民力疲乏之际,劳累过甚,张兄以为如何与民休养生息?”
  元越泽盯着虬髯客问道。
  “废除旧隋苛政,精简政务机构,一切事宜从简,轻徭薄赋,以恤万民。”
  虬髯客自然地答道。这是自古以来传承的休养生息之法,几乎读过书的人都可以说出口来。
  “如何充实国库?如何恢复财政?如何重整地方武备?如何对待周围虎视眈眈的各族?”
  “重整赋税制度,充实国力,改革兵制,军农合二为一,边关之处军饷提高,勤加操练。”
  “天下初定后的国家制度,该使用何种行政制度?”
  “旧隋的三省六部制需要完善,可设成三省、六部、一台、五监、九寺。
  三省长官均为宰相,共议国政。但由于旧隋尚书令权力太大,故新制度必须削弱其职权,可设双仆射共掌一权。
  一台即御史台,掌监察中央和地方官吏,参预大狱的审讯。五监即掌文教的国子监,掌皇家手工业生产的少府监,掌土木工程的将作监,掌制造军器的军器监和掌水利建设的都水监。九寺即掌礼仪祭祀的太常寺,掌皇室酒醴膳羞的光禄寺,掌兵器仪仗的卫尉寺,掌皇族谱籍的宗正寺,掌皇帝车马和国家牧政的太仆寺,掌刑法断狱的大理寺,掌国宾、礼仪的鸿胪寺,掌国家仓廪储备的司农寺和掌财货,贸易的太府寺。
  地方上实行州县两级制。另加设隶属皇帝的秘密监察司,暗中监察地方官员。”
  听得周围几女也不禁点头称是。而熟读后世史料的几女则是没多大反应。
  元越泽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虬髯客答的都可以算是最适合这个时代天下初定后的方针政策了。但,这与元越泽的目标,理想相差何其远!
  虬髯客自问所答的都是最适合的了,却见元越泽脸上并没有半分的欣喜之色。不由得也开口问道:“元兄弟心中的制度又该是如何呢?”
  “在分权与制衡原则的基础上,确立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三权地位相同,相互独立,相互制衡。以‘人人平等’的法律约束包括帝王在内的天下之人,背后佐以仁义之礼。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军事机关与政府机关相互独立,互不受对方的制约。领导权更不该落于一人之手。”
  元越泽简单的想了下后世的一些知识,随意摘出一些比较实用的理论。
  “限制皇权”这种做法就是元越泽所言的核心内容,虬髯客听后也是一讶,深思起来。
  虬髯客的理论下,只有帝王完全将心思放在万民福祉之时才会发挥最大的效果。而元越泽的理论却是完全颠覆了古代根深蒂固的“君王最大”思想。
  “元兄弟此法有利有弊,但确实是前无古人!既然有如此大才,为何不愿一展身手?”
  虬髯客半晌后拍案道。
  “张兄对小弟了解不多,小弟只会说说而已。此种制度真的要实施起来,何止一个‘难’字了得!”
  元越泽解释道。
  场面较为奇怪:两个男人都不是皇帝或割据一方的大势力,却在这里长篇大论地探讨治国之理。但众女都没有半分轻视之意,尤其是红拂,对元越泽所提出的理论似是极感兴趣。
  “好了,先不要说这些了,我们继续喝酒!”
  元越泽见虬髯客停下筷子,便笑道。
  虬髯客也回过神来,向元越泽伸出大拇指。之后众人遂不再谈论这些事情,只是东拉西扯,谈天说地。虬髯客说起生平走遍波斯,天竺,西域诸国,讲起各地风俗人情,大家也啧啧称奇。
  酒席接近尾声之时,只听单美仙突然望着门外开口道:“琬晶与秀珣回来了。”
  话音刚落,二女便缓步走入破庙。跟在商秀珣身后的,还有一个一身贵妇人打扮,线条玲珑丰腴的女子。
  元越泽与众人忙迎了上去,而商秀珣与单琬晶则直扑到元越泽怀里撒娇。
  虬髯客被商秀珣的风采吸引刹那便恢复如初,可见其心境修养的高超。
  红拂则是完全被商秀珣的风采韵味所吸引了。最开始见到庙内众女时,她觉得这些女子能在凡间,已经算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如今又见一个根本不该凡间拥有的仙子进得庙门,扑进元越泽怀中撒娇,怎能不让她诧异万分!
  “今日与元兄弟及诸位夫人一遇,实乃张某的福分,既然尊夫人已赶回,那张某于红拂也要告辞了!”
  虬髯客见元越泽一家人团聚,便开口告辞道。
  “今日没能有幸与张兄一较武艺,实乃人生一大遗憾,张兄及张姑娘多保重了,异日再见!”
  元越泽笑道。
  “如张先生与令妹有空的话,不妨在妾身们大婚之时来宋家山城,想必家父也很想结交先生这样的英雄豪杰。”
  宋玉致开口道。
  “如此张某便不客气了,如无事务缠身,定当准时拜访!”
  虬髯客大笑一声,拱手离去。
  “今日得元公子及诸位姐妹待见,红拂深表感谢,诸位多保重,后会有期!”
  红拂一顿饭下来就与几女很熟捻了,最后望元越泽一眼,见元越泽对她微笑点头后,也嫣然一笑,拱手施礼,追随虬髯客而去。
  目送虬髯客二人离去,商秀珣与单琬晶也不理边上众人问东问西,直接扑到桌子上,狼吞虎咽起来,没有一丝的古代淑女风范。连跟她们二人回来的贵妇人都是一脸的惊异之色。
  “夫君,人家不要吃剩饭剩菜,你给我们再烤肉好不好?”
  单琬晶娇憨地道。
  “好,好!”
  元越泽对他的妻子们可谓是宠溺到了极点。
  卫贞贞忙在一边又点火忙活起来。元越泽扫了一眼与二女一同归来的贵妇人,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夫人是?”
  那贵妇人端庄有礼,进得破庙后并未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元越泽一开口,庙内其他人也打量起这贵妇人来:她年岁约在三十岁的样子,花容月貌堪称风华绝代,风姿绰约,气质雍容华贵,极具大家闺秀风范。
  “妾身姓萧,名琲(注:作者胡乱杜撰的名字)蒙两位夫人相救,得以逃出火海,请受妾身一拜。”
  那贵妇人语气彬彬有礼,仪态大方地做了个福身。
  以单美仙二十多年的见识,自然察觉到眼前这贵妇人身份绝不简单。忙过去扶起她道:“这位妹妹不用客气,先用些饭菜再谈。”
  萧姓女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扶起自己的年轻女子,很是纳闷为何她会管自己叫“妹妹”“夫人可是觉得妾身唤你做‘妹妹’很是奇怪?”
  单美仙见她古怪的神情,开口笑道。
  “那夫人可知妾身的年龄?”
  单美仙又问道。
  “夫人该有双十上下吧!”
  萧姓女子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单美仙,肯定地开口道。
  “萧姐姐,你可错啦,我娘都四十多啦!”
  单琬晶在给卫贞贞捣乱一会儿后跑过来笑道。
  “!”
  萧姓女子显然没反应过来,眼前这群仙女都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怎么昨晚救了自己的小仙女还会管这位叫“娘”呢?
  见她眼神变来变去,云玉真直接拉着她坐上桌旁,讲解起来。
  元越泽也从这萧姓女子身上发现了点儿问题。显然此女来历不简单。元越泽甚至脑海中闪过一丝线索,旋即冷静下来,来到正给卫贞贞打下手的商秀珣身边,悄悄问起那萧姓女子的来历。
  “人家昨晚与琬晶追到大北面也没线索,只好回到皇宫看看情况,结果遇到了那受伤的家伙在疗伤,动手不久,那家伙见逃跑无望就自绝经脉而亡!随后又遇到许多官兵正在皇宫洗劫,人家与琬晶就只好偷偷离开,可是在光秃秃的御花园中见到那位萧姐姐一个人哭泣。我们也没打算上前,但有几个官兵冲进来,被萧姐姐姿色所迷,要欺负她,我和琬晶便下去救了她。事后萧姐姐就要与我们一起出来,说在皇宫里没有亲人了。人家见她可怜,只好带她出来了,夫君要怪就怪我吧。”
  商秀珣开口解释道,以为元越泽是怕那萧姓女子是累赘而怪罪于她。
  “她说了自己的身份了吗?在皇宫里,衣着不一般,她身份应该不简单吧。”
  元越泽脑中思绪已经渐渐清晰起来,试探着问。
  “我们也没来得及问呐!萧姐姐为人很和善的,也不像坏人。应该就是宫女吧。”
  商秀珣没头没脑地回答道。
  元越泽瞟了一眼不远处桌旁与众女说笑的那萧姓女子,又与单美仙互换个眼神。心中已经七,八成把握肯定了这萧姓女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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