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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匿凶

  「啊?不……不可能吧。他们可是人民公安,将那种东西放到网上,那可是
知法犯法!」看着周自傲满脸的愤怒,众人愣了一下,紧接着也跟着明白了他的
意思。林海音更是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信。

  「怎么不会?我可是领教了他们的素质。你在纪检部门,这种人难道还少见
了?」路燕看了她一眼,中午的那场抄家,可让她见识了什么叫人民公仆。

  「我……我找他们所长去?」听了路燕的话,林海音顿时语塞,顿了一顿,
气恼着说。其实,她又何曾不了解这种情况,她只是过于为晓莜的事自责,急于
做点什么,弥补过错而已。

  「唉,还是别找了,这种时候就害怕越找麻烦越大啊,还是等甄星回来再说
吧。」坐在一旁的李雨叹了口气,虽然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地说道:「只是,让
晓……晓莜以后怎么见人啊。」

  众人听了,心中无不叹息,最后还是周红虹咳了一声,轻轻说道:「李姐,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看大家都没反对的意思,周红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事情至此,现在
哪怕是将网上的所有视频都删了,也无济于事。今下午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我
觉得自傲和晓莜都不再适合留在这里了,应该立刻送他们到另一个地方,最好是
国外。我已经决定了,准备送傲儿去澳大利亚……」

  「妈,你别再说了,要是撇下你和晓莜,我哪也不去。」没等周红虹说完,
一旁的周自傲张口打断了她,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澳大利亚?」听到这个国名,李雨和路燕异口同声地低呼起来。「自傲的
父……父亲,不……不是在那里吗?」万分惊讶间,路燕深感周红虹这个女人确
实不简单,能够不顾之前被背叛被抛她的耻辱,主动将亲生儿子送归那个负心的
丈夫,还真得需要很大的勇气,不由对她有点另眼相看。

  「是的!」看着路燕和李雨吃惊的表情,周红虹并没有任何尴尬,反而笑了
笑。她抚摸了一下周自傲的头,自我安慰似地低声说了一句:「咳!作为女人,
到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年纪,除了儿子,还有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

  然后,没等他人插话,已经抬起头来,眼神直盯盯地看向李雨:「李老师,
哦不,李姐,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知道你和甄哥原本就打算将晓莜送澳大利亚
留学的,你要是放心的话,我想这次也把晓莜一起带去。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
样对待她。」

  「啊?这个……」李雨实在想不到她会提这样的建议,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呀!这个办法不错啊。雨,你是不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事已至此,晓莜这
孩子在这儿多呆一天就多受一天折磨,早出国对她是好事。你要是不能决定,不
如打电话问问你家甄星。这事得早做决定啊,拖不得。」对于周红虹的建议,路
燕却有不同的反应,她心里充满了难以遏制的兴奋。

  周红虹那句「除了儿子还有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让路燕好像听到了
另外一层的意思:「难道,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准备放弃我家段逍了?对!对!一
定是这样的。她说带上晓莜,可没说要带逍儿呀。另外,她就是想带,也带不成
啊。给小孩子办出国,那可是必须亲生父母的同意的。啊!好!太好了!逍儿终
于可以死心,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之前段逍对她说的那些令她气恼的话,做的那些
令她气恼的事,路燕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扭头看向自己
的儿子段逍。可是,令她奇怪的是,段逍那张还略显幼稚的脸上,除了微微抽搐
了一下嘴角,竟没有任何其他表情。

  「唉,这孩子,这么喜怒不形于色,越来越像他父亲了!」路燕心中默叹了
一声,扭头又看向周红虹和李雨。

  「对啊李姐,路姐说得对,你要是真的很难决定,不如就听路姐的,你给甄
哥打个电话?」周红虹笑着看了看路燕,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打电话?这个……我……我……」听到路燕的话,李雨犹豫的同时,脸上
突然又多了几分不安,说话也变得更加支支吾吾。

  「雨,你不会,你不会还没把晓莜这事告诉甄星吧?」看着李雨脸上那抹不
安,路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和李雨好友这么多年,她太了解自己这个闺蜜了。

  「燕,我……我……」果不其然,路燕的问话一下问住了李雨,双手乱摇着
几乎又要哭了起来。

  「燕姐,这事不怪雨姐,全都是我的错。就算是我,也……也不知该怎么向
甄哥说呢?」这时,好久没说话的林海音勇敢勇敢站出来,满脸愧疚地替李雨说
话。

  见林海音主动揽责,路燕不由对她更生了几分好感。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
最懂得替李雨担待的好友,现在来看,林海音一点不比她差哪儿去。

  「好啦好啦,没说就没说呗,我又没有任何责怪你俩的意思。再说了,这事
不给甄星说也好,就我家那位的事,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这事再给他说了,还不
把他逼疯。」路燕赶快表示歉意,然后话头一转,还是回到了晓莜出国这事上:
「不过我觉得,晓莜去澳大利亚这事还真不能耽搁,再耽搁了,对晓莜会造成更
大的心理压力。」

  「这……这个我也知道,可是,燕,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听她不提
给甄星打电话的事了,李雨心中稍安,转而向她求援。

  「雨,你要是相信我,那我就替你做主了。」路燕看着自己挚友的双眼,一
字一顿地说道。在她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一举三得的主意,既可以帮助李雨隐
瞒甄星,又可以让周红虹早点带俩小孩出国,还可以最终解决自己儿子的问题。

  「快说快说,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替我拿主意的么?」李雨听了大喜,伸
手捉住她的手连声催促。

  「我们可以先斩后奏,先让晓莜跟着周老师去澳洲,等甄星回来了再告诉他
真相。甄星一向很会权衡利害关系,反正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晓莜好,他不
会怎么责怪你的。」路燕一边说,一边观察李雨的反应,见她连连点头的样子,
已知她多半已接受了自己这建议。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李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表示同意:「那……那就听
你的好了。反正另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等他回来,要是责怪我就让他责怪好
了。」

  一贯感性多于理性的李雨,对于路燕她的这个闺蜜,尤其是在一些大一点的
事情,已经养成了某种程度的依赖关系。

  「那就说定了。晓莜一出院,就让周老师带她和周自傲去澳洲。等甄星回来
了,我负责来向他解释,看他敢说半个不字。」听李雨答应了,路燕顿时笑了。
她拍了拍李雨的手表示安慰,扭头一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哟,天都这么晚
了!」

  「唉哟,是啊。晓莜现在也没什么事了,这里有我和海音妹妹就够了,燕,
你和周老师还是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尤其是周老师,以后晓莜还得多麻烦
你呢。」李雨跟着一看,也惊呼起来,起身对周红虹表示客气。

  「雨姨,妈,我也不走,留下来一起照顾莜妹。」众人之中,周自傲是最高
兴的那一个人。他实在没想到,下午他和晓莜还面临着被强制拆散的危险,现在
竟变成了皆大欢喜。不等李雨和周红虹同意,已经向病房跑去。

     ***    ***    ***    ***

  「师父,给,车钱!不用找了。」路燕随手甩下一张二十元的纸钞,起身下
了出租车。高兴,今晚她太高兴了。她实在没想到,无意之间,自己竟搞定了一
件最近几天一直令自己头疼不已的事。

  「哼,小王八蛋,这下你可死心了吧。等你那个周老师一走,看你还不乖乖
回到我身边来。」走在通往自家小区的林荫道上,路燕几乎要笑出声来:「任你
再人小鬼大,跟我斗,你妈我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你还嫩点。」

  「还有你那个好老师,美女班主任,周红虹,她不也一样向你妈我屈服了?
亏了我死活没松嘴,要不怎能会让她知难而退?嘻嘻,她上次怎么说来着?愿意
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牺牲掉名誉。可是,她今天又说什么,『除了儿子,还有
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逍儿啊逍儿,这不明摆着,她要和你说拜拜了啊。」

  「混小子,你要挟我的事老妈我给你既往不咎,再给你一两天时间,让你跟
你那个好老师好好道别道别。」

  不知不觉,路燕来住苗雯玲家所在的那栋楼下,而在她家门口,正停着几辆
警车,还闪着警灯,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分外耀眼。

  「咦,那不是苗雯玲家吗?怎么,今晚请同事来家聚会?」路燕有些奇怪,
之前从未见苗雯玲往家领过同事,更别说一下来这么多警车。再看了一下她家的
窗户,全都透着亮光,偶尔还能看到几道走过的人影,看样是正忙着什么。

  路燕不由想到中午到她家搜查的那帮警察的表现,心生顿生讨厌,口中嘟囔
了一句,快步从一旁绕了过去。

  「这个丫头,也不知跟谷弟到底是什么关系?哼,有机会一定得问清楚。」
寻思间,路燕一来到对面自己家所在的那栋楼下。不知怎地,在她掏钥匙开单元
入口的防盗门的时候,平时一有动静就亮的声控灯竟然毫无反应,她又故意跺了
跺脚,还是一动不动:「咦,今天的灯也邪门了?」

  就在她收起钥匙,准备掏出手机照明的当口,旁边的垃圾桶后突然闪出两个
黑影,差点没把她吓得背过气去。「燕姐,别怕,是我。」不等她张口叫喊,其
中一个更为高大的黑影已经闪身而上,一把将她的嘴捂住。

  「呜……谷弟,怎……怎么是你?」话音虽然有点模糊,但路燕还是听出了
来人是谁,只是朦胧中看去,谷勇的右边脸庞好像有点浮肿,跟平时大不相同。

  「燕姐,等会再说,先领我和小玲到你家去。」路燕这次发现,另一个黑影
竟然就是苗雯玲,刚想细问,已被谷勇推着往楼上走去。

  「楼道的灯怎么会突然坏了?」路燕强忍着满腹疑惑,一边用手机光照路,
一边嘟囔。

  「我把线给拔了。」到了她家门口,路燕刚打开门,谷勇便拉着苗雯玲一闪
而进,等路燕也进来,一把将门关上,并在里面反锁。

  「干什么你,做贼啊!你拔它干什么,怪不方便的……」对于谷勇的举动,
路燕感到很奇怪,按亮灯闸,正准备喝问,可见谷勇转过身来,顿时呆立当地:
「啊!谷……谷弟,你,你的脸怎么了?」

  「哎哟,别……别碰,疼!」谷勇倒抽一口冷气,伸手阻止了她伸过来的双
手,一边在苗雯玲的搀扶下走向客厅,一边支吾道对路由说道:「燕姐,家里有
没有棉棒和医用酒精,找点来,给我擦擦。」

  「有有有,我给你拿去。」路燕忙不迭地赶紧去找棉棒和酒精,不一会儿全
都找了出来,出了棉棒和酒精,还有纱布和止疼药等。

  「来,谷弟,燕姐给你擦擦。」路燕让谷勇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天花
板上的吊灯,用棉棒沾了酒精,便他擦拭,一边擦,一边心疼地询问:「你这脸
是怎么弄的啊?肿了这么高?唉哟,还掉了两颗牙齿?」

  「嘿嘿,一言难尽啊。唉哟唉哟,还……还是让小玲给你讲吧。」谷勇呲牙
咧嘴地叫着,显得很是痛苦。

  「小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我来的时候,见你家门口停着警车,还
以为是你邀同事来聚会呢?」路燕于是扭头转向苗雯玲。

  「是……是这样。」苗雯玲喘着气,一边帮忙,一边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
讲了一边,最后惋惜道:「事后本来还时间回家收拾东西跑的,谁想到到了家门
口了却发现丢了钥匙,怎么也进不去。唉,真是倒霉,可能是打斗时丢在所里了
吧。」

  「嘿嘿,我俩正要撤,却听到小区门口传来的警笛声,没办法,只能先来找
燕姐你躲一躲了。」谷勇捂着包扎好的半边脸庞,看着路燕满不在乎的傻笑。

  「还笑!你浑家伙,这么大了,咋还也像我家段逍就知道打架,而且还是袭
警,不要命了啊你。」听完整个经过,路燕惊得张大了嘴巴,愣了愣神之后,又
是后怕又是心疼地在谷勇额头狠狠戳了一手指。

     ***    ***    ***    ***

  「逍儿,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周红虹仅着一件浴巾,摆弄着湿湿的秀发
走进卧室,看见段逍依旧穿着睡衣地呆坐在床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累了。」段逍的话音虽然平静,但一听就知
不是他的真心话。

  「小坏蛋,还说谎,你生没生气,难道老师还不看不出来。」看他那垂头丧
气的样子,周红虹知道他是出于对自己的留恋,芳心不由一阵温热,委身走到他
面前,并双手捧住他脸:「好逍儿,来,抬起头来,看着老师!」

  「干什么?」段逍双手自然低伸,隔着浴巾搂在了她的腰间,迟疑了一下,
还是抬起头来和她对视。

  「还能干什么?小傻瓜,老师刚才不是说了么,待会我要好好补偿你。之前
你整天抱怨,说我不够爱你,因为从没有彻底给你,现在,我,我就满足你的愿
望,彻彻底底地给你。」说着,周红虹已是满脸绯红,虽然她已经是过来人,但
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禁不住纯情耸涌。

  「可是,可,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一次啊,我要的是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
永不分别。老师,难道你真的非要跟着去澳大利亚么,难道忍心将我一个人留在
这里?」段逍揽住她纤腰的手忽地搂紧,痴迷的双眼里全都是不舍。

  「好逍儿,不是都已经给你说好了么,你怎么还不理解啊?我和傲儿这次去
澳大利亚,并不是单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好呀。」周红虹双目含情地望着自己
的学生,温柔地劝导。

  「我知道你爱我,而且我也爱你。可是,可是,你也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
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你想想,傲儿和晓莜俩人这种情况,还能在国内再多呆一天么?至于咱俩
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就是死活不同意咱俩的关系。难道,我还能真让你
和她翻脸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亲。我宁愿人家说我是一个勾引学生的荡
妇,也不能让他们说你是背叛母亲,忘恩负义的不孝子啊。不,不行!逍儿,我
不能让他们那样说你。」

  「可是,老师,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永
远地和你在一起……」周红虹越是劝说,段逍心中越是五味杂陈,难以放弃。

  「好逍儿,别说了,别说了。听我的话,等我走后,你就回到你妈妈身边。
等你妈妈哪天想通了,或者我在那边全都安排好了,咱俩再……再相聚。」面对
学生痴情的双眸,周红虹也有点坚持不住了,最后还是一狠心,伸手捂住了段逍
的嘴唇。

  「呵呵,等我妈想通了?那不知要到哪个猴年马月啊。你上次在我家你又不
是没看见,就我妈她那个态度,软的硬的都不吃,她会想得通?她要是一辈子都
想不通,难道我俩还等她一辈子?」听了周红虹的话,段逍苦笑起来,说话间全
都是不甘心和无奈。

  「放心吧逍儿,你妈总有一天会想通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走后,你回家
好好陪她,哄她,不惹她生气,不招她烦心,总有一天,她会理解咱俩的。到那
一天,咱俩就可以重新团聚,相亲相爱,再也不分开了。」说着这些连她自己也
不确定能否实现的话,周红虹不由也感到内心悲戚,可又不能直言出来,还是尽
量留给段逍柔弱无力的鼓励。

  「唉,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吧,但愿我段逍还能活着等到那样一天!」周红
虹的话虽然句句温柔,但在段逍听来却句句决绝,心中凄凄间,不由一声长长的
叹息。

  「好逍儿,不许你说这样丧气的话。唉,还是不要再谈这些宁让人伤心的话
了。来,逍儿,现在就让老师把……把一切都给你罢。」周红虹知道,感情的烦
恼丝,越是纠缠,反而是纠缠不清,不如用销魂的温柔作刀,斩断那一团乱麻。
她小腿一曲,已经跪坐在段逍身前,满面泛红,伸手去拉他睡衣的腰带。

  「老师,我……我……」听到美女老师无奈而又决绝的话,段逍心中真是五
味杂陈。想到一次的欢愉竟要换来永久的分割,怎么想都有点不甘心,一句「我
宁愿不要。」差点没脱口而出。

  但是,可看到美女老师那粉面含春,又娇又羞的媚样,终究还是将没有说出
口。俩人师生恋那么久,他和周红虹就一直是亲亲问问,搂搂抱抱,至多也只是
互相抚慰,其他再也没有越雷池一步,现在,梦寐以求的事情马上就可以得偿所
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难以拒绝。更何况,就算他答应,他胯下的那柄宝贝也
不答应,因为,它早已经是昂首挺胸,整装待命了。

  「逍儿,它好威风啊。」在他犹豫,周红虹已经伸手掏出了他那柄宝贝,用
玉手握住,轻轻捋动。

  「是……是吗?」看着跪伏身前的老师娇颜红唇,尤其是自上而下看去一览
无遗的拿到深深乳沟,顿时使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奋,咕嘟一声,咽了一大
口口水。

  「是啊。逍儿,你说,咱俩这事要是让你妈知道了,她会不会很崩溃。」不
知怎地,美女教师突然这样提了一句,将头一低,不等他回答,已轻启樱口,照
着那根挺得笔直的肉棒吞了下去。

     ***    ***    ***    ***

  「原来你俩高中时就是同学。」看着吃了止疼药沉沉睡去的谷勇,路燕心头
一阵释然。听了苗雯玲的解释,她终于弄明白俩人的关系了。只是,她还是有一
件事不太明白,那就是苗雯玲明明和谷勇相爱,为什么还要嫁给她现在的丈夫马
杰。

  「那……那你怎么又嫁给马杰了呢?」她看着苗雯玲,犹犹豫豫地,想了解
得更清。

  「唉,还不都是因为我父亲。」苗雯玲喝了口水,不知怎地,对于路燕,她
突然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可以让她将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全都倾
倒出来。

  「燕姨,你知道,我爸是复员老兵,退伍前曾参加过79年的对越反击战,
那时,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他和我妈是复员后经组织上介绍认识的。」

  「当时在前线,我爸是个营长,他和营里的每一个士兵都亲如兄弟。不过,
和他关系最铁的,是他的政委,也就是马杰他爸,他是主动申请参加对越自卫反
击战的,那时候,马杰已经三岁。」

  「他俩关系到底铁到什么程度呢?通过下面这件事你就会知道。俩人曾互相
许下约定,万一其中一个牺牲了,另一个要帮忙照顾他的一家老小。他俩在一次
酒后甚至还约定,等将来我爸要是结婚生子了,要是个男娃就和马杰拜为兄弟,
要是个女娃两家就认作亲家。」

  「这都是我爸后来告诉我的。他们那个时代的军人,全都死心眼,认死理,
讲究的是话落砸坑,约好的事就一定要算数。」

  「燕姨,结果你也知道了,我爸后来和我妈结了婚,第一胎就生了我这个女
儿。」

  「按照他俩定好的约定,我自然要嫁给马杰。」说到这里,苗雯玲无奈的俏
脸上写满了一种宿命感。

  「这不是包办婚姻么?对于你爸这样无理的要求,你怎么就没有反对呢?」
路燕听得气愤不已,赶紧追问。

  「哼,反对?我反对了!可是反对有用吗?你听我接着说的就知道了。」苗
雯玲又喝了口水,然后接着说道:「燕姐你知道吗,要是没有接下来的这件事,
我还不一定非要嫁马杰,可这件事发生了,我就再也难以改变自己这种命。」

  「整个战争,本来一直都蛮顺利的,我爸他们都有惊无险的。可是,在临近
末了的时候,我爸他们营突然接到了一个战斗命令,一个极其重要而又危险的战
斗命令。」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哪怕人物在危险,我爸也得毫不打折扣地执行。
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敌人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打到最后,我爸那营人几乎拼
了个干净。」

  「我爸杀红了眼,在打完一梭子子弹后,丝毫没发现身旁已被敌人丢过来一
棵手榴弹。就在手榴弹即将爆炸的一瞬间,马杰爸爸发现了。他想也没想,一个
虎扑,将我爸压在了他身体下面。」

  「结果,他牺牲了,我爸只是震聋了一只耳朵。」

  「所以燕姨,你可以想象。我爸复员后对马杰和他全家是多么的愧疚,我生
下后刚满月,我爸就迫不及待地为我和马杰定下了娃娃亲。而且,他对待马杰母
子比对我和妈妈还要操心,每当发了工资,便先将一大半给他们家送去,而且又
买这买那的,交到我妈手里的时候,已经不到三分之一。」

  「我妈一开始还挺理解,但经不住时间长了,多少有点抱怨。我爸脾气坏,
对我妈轻则痛骂,重则狠打。最后,我妈实在忍受不住,便要求和我爸离婚。」

  「我爸痛快答应了,他只提了一条要求,那就是得把我留下,其他的都依了
我妈。呵,呵呵,你知道他为什么吗?他为的就是一定要兑现当年对马杰爸的约
定。」

  一席话将下来,苗雯玲双眼已含满泪水,看上去哪还像一个精干的女警,完
全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楚楚动人,令人可怜。

  「小玲,别哭,别哭。唉,你爸他也真是,怎么能这样呢?这不跟土匪一样
吗?」路燕赶紧将她拉进怀里,一边替她擦泪,一边柔声安慰。

  「大学的时候,我还将勇哥带回家,一起去求他。燕姨,你可知道他对我怎
么说?他说,小玲,你是我女儿,就要听我的话,你要是胆敢不听,老子我就自
杀。后来,他还真拿出一把五四手枪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燕姨,你说,对于这样一个父亲,我又能怎么办?在他和勇哥之间,我只
能选择对不起勇哥了。可是,我又实在不能割舍得下,所以,所以,我俩就这样
一直维持着。」

  一口气将父亲拆散她和谷勇的事说完,苗雯玲心情舒服了不少,将头从路燕
怀里抬起来后,望着路燕关怀的眼神,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转而破涕为笑。

  「傻丫头,这不挺好吗,你看你一笑多漂亮。」看她笑了,路燕也很欣慰,
伸手又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又低声问道:「那,那马杰知道你和谷勇还保持
着关系吗?」

  「啊?他……他……知……知道。」才刚刚恢复平常,苗雯玲委实没料到路
燕又问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再次满面通红,回答也支支吾吾,几乎不能成句。

     ***    ***    ***    ***

  「噢……崩溃就让她崩溃去!」段逍一声闷呼,顿时感到自己的巨棒被一腔
温香柔玉包围。其实,美女教师这样的口交,他早已体味过多回,但这一次确实
非同往常,尤其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血脉贲张,异常兴奋。

  「小坏蛋,没良心,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这还没怎么样呢,就不认他那
个亲爱的妈妈了。」听了小情人的话,周红虹也情不自禁的满心骄傲,自己能让
这样一个小男孩拜服,也确实说明了魅力。

  更何况,就是她自己,也苦熬那么多年不曾要过了,既然这次决定要放开,
何不干脆就彻底一回,既补偿了情人,也享受了自己。

  心念所及,周红虹越发地春情涌动,吮嘴咂舌,口中干「唔唔」不知,吞裹
得又急又深。

  「啊啊……老……老师啊,慢……慢点,我……我快受不了了……」没一会
儿,段逍便感到了下体的异样,那种肿胀酸麻的感觉,简直让他疯狂。他伸手捧
住了美女老师的满是红晕的俏脸,急促地求道:「老……老师,不行了,快,快
给我吧。」

  看着学生那猴急的模样,周红虹知道,他确实是撑不下去了。于是,只见她
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然后只轻轻一推,便把小情人推躺在床上,而她自己,则跟
着娇中带羞,羞中带媚地跟了上来,宽衣,解带,挺身,上马,不风情万种地跨
坐在他大腿上面。

  「……」段逍简直傻了眼,他呼吸急促,双目发直。他还从来不曾见到自己
的老师这样漂亮过,娇艳过,妩媚过。那眼神,那身材,那韵味,都给他一种似
曾相识,却又见所未见的感觉。

  他看着她轻启玉指,拨开自己那洞掩映在乌黑茅草中的分红密门,然后又看
着她将那洞密门凑向自己的宝贝,贴近,贴近,贴近,然后接触,然后套下……

  「噢,好软,好暖,好紧啊……」恍惚间,还没看明白,段逍就感到龟头已
经被一围紧狭的温香柔玉包围,又暖又紧,又滑又深,宛如桃源仙窟,片刻间已
经使他通体瘫软,如饮强酸。

  「不!不行!老师,我要射了!」说时迟,那时快,段逍话音刚落,便感到
肉棍一阵颤抖,已射出一股股的热液来。

  「完了!我早泄了!」顿时,段逍那张俊脸涨得通红,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
无地自容:这真是出身未接身先死啊,日思夜想地盼望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竟
这么不撑,真是丢尽了面子。

  「啊……」周红虹喘了口娇气,心中虽说不免有点失望,可还是迅速报以了
理解。她起身脱离身下段逍的身体,一边握住他变软的肉棍捋动,一边柔声安慰
道:「小傻瓜,不要不好意思,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的。」

  「是么?我……我不是早泄?」段逍又惊又喜,感激地追问。

  「什么?早泄?嘻嘻,看来你得好好补补生理卫生课了。」周红虹听了,心
里直是好笑:「这怎叫早泄呢?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的,以后就不这样了。」

  「真的么?」在她熟练的爱抚下,毕竟是小年轻,段逍的肉棍很快又恢复了
雄风,而且还显得更劲,更挺。

  「不信啊?要不要试试?」周红虹粉面含春俏笑着,故意逗他。

  「当然要试了,不过,我想这次让我主动。」见自己又行了,段逍立刻也恢
复了信心,起身坐起,看着美女老师说道。

  「你要主动,那你就来啊。」看着段逍那渴望的眼睛,周红虹知道他期盼已
久,也就答应了他,然后顺势往一边一躺,双眼微闭,准备迎接他的侵入。

  「老师,我还想要你看着。」谁想,段逍却伸手将她的头抬起,直盯盯地望
着她,示意她看向两人紧贴的下体。

  「小坏蛋,得寸进尺啊你。」听了他的要求,周红虹又是羞涩,又是兴奋,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啊,我的好老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见她点头,段逍顿时喜不自胜,
一俯身,已朝美女老师的胴体压去。

  「好逍儿,慢慢来,别着急。」周红虹弓着身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
动作,一边伸手帮着指引。

  段逍满脸兴奋地笑着,按照她的吩咐,用双膝撑开她两条粉腿,然后一手撑
床,一手扶住肉棍,对准那栋粉红色的肉穴,慢慢插去。

  「哦,逍儿……」只听周红虹一声低呼,那根巨物再次尽根而入,一直插穴
底,让她感到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肿胀,充实,舒心:「逍儿,老师的好逍儿,
就,就是这样,你插得老师好好舒服……」

  「噢,老师……我,我也觉得好紧,好热……」再次的重新插入,虽然不想
刚才那么强烈,但还是差点再次让段逍早早缴枪。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挺了过
来,休息了片刻后,开始进行抽插,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后来便加快了力量和速
度,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上瘾。

  他开始彻底明白,怪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好色,女人其他的地方不说,就说这
一窟小洞,就足以让男人为之要生要死,黯然销魂。

  「啊……噢……逍儿,老师的好逍儿,插我,插你这个淫荡的好老师。你不
是早想插我了么?哦……再用点劲,插烂你老师的小骚屄……」私处一旦打开,
周红虹再无任何顾忌,久旷的情欲一下子全都被点燃。她奋起四肢,紧紧将小情
人缠住,又是扭动,又是呻吟,呢喃着,准备在离别前彻底放纵一次自己。

  看着周红虹被自己攻击得欲生欲死的,段逍内心充满了自豪感:「妈的,这
女人就是贱,没交出身子时,总是扭捏作态,处处设限;一旦交出身子,却又这
样喊爹叫娘,好不要脸。肏,淫荡是吧,老子偏偏就让你淫荡到底。」

  想到这里,他心头突然生出一个恶作剧。只听「噗」地一声闷响,他已经将
整根肉棍从周红虹蜜穴里拔了出来,一挺一挺地在周红虹双腿之间晃着。

  「逍……逍儿,你,你怎么突然停下来,快,快接着插啊!」周红虹满脸不
解,芳心充满渴望地央求。

  「插,马上就插。」段逍坏坏地笑着,双膝死死顶着她两腿,伸手在她阴门
口抓了一大把饮水,抹向臀沟后部那枚褐红色的小小菊花。

  「啊?逍……逍儿,你……你干什么?不,不要……啊……疼……」周红虹
顿时明白过来,惊惧间还来不及躲闪,便感到紧缩的菊肛一辈一枚粗硕坚硬的肉
蛋顶住,并不断往里钻洞,银牙一咬,已感疼痛。

  「疼么?我的好老师,你不是说今晚要完完全全地给我么?那这里自然也是
其中的一部分了。乖,忍着点,等会就不疼了!」段逍继续坏笑着,对于周红虹
的喊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继续扶着肉棒往菊肛里研磨,直至看着它渐渐
将菊门撑开,撑大,然后将大半根肉棍都被吞下。

  「啊……啊……逍儿,你个坏逍儿,你可把老师我弄死了你……」周红虹动
惮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那通体的香汗,不知是代表痛苦,还是代表性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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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泣节

  「啊!小玲,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当苗雯玲将她和谷勇以及老公马杰
三人间的事说完,路燕已是听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吃惊,实在是太吃惊了!她实在没想到,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在网络小说或欧
美电影中才能看到的事,现在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了,而且其中的主要策划
者和男主角,竟还是自己刚刚委身于他的谷勇。

  「谷弟,你,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难道,正如小玲刚才说的,连上
我在内,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源于你失恋后破罐子破摔而流于放浪的心态?难
道你说喜欢我,都是假的?」路燕情不自禁地有些伤心,同时也越发的好奇。她
就奇了怪了,如果说谷勇这样放浪形骸还说得过去的话,那么马杰呢,他竟能答
应和谷勇共享一个女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那,那马杰就……就愿意?」迟疑了一下,路燕还是没有抑制住,忍不住
问苗雯玲。

  「嘻嘻,他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他还不是和我一样,压根就没把婚姻当回
事,之所以跟我结婚,更多的是迫于家庭的压力。像这样多好啊,按照我们达成
的协议,既可以稳住双方的家庭,又可以得到最大的刺激,还不妨碍他在外面有
别的女人,一石三鸟的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苗雯玲已经完全放开了。她心想,事到今天,反正做也做
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况且,由于谷勇的关系,在她潜意识里,早已不再把
路燕当外人。

  「噢!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路燕彻底明了了,她嘴上嘟囔着,心底
里却在暗暗地感叹,毕竟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啊,没想到80后的思想竟然开放
如斯。

  看着她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苗雯玲突然「噗嗤」笑了,伸手搂住了她两个
肩头,趴到她耳旁问道:「嘻嘻,怎么?燕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淫荡?」

  「啊?哪……哪有!我只是有……有点好奇……」路燕冷不防她竟问得如此
直接,顿时有点愕然,回答自然显得慌张。

  「燕姨,你还有什么好奇的?」看着路燕微微泛红的脸蛋,苗雯玲突然明白
了谷勇迷恋她的原因,这样一个中年尤物,又漂亮又极具气质,偶尔还流露出几
分小儿女的媚态,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够不动心?

  「我好奇,谷弟他要是在外面也……也还有别的女人,你……也迁就?」面
对苗雯玲的笑容,路燕想到了自己和谷勇的关系来,不知是出于对他俩不幸爱情
的同情,抑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突然有种自己就好像第三者的感觉,有点不
舍,又有点心虚。

  隐隐约约,她觉得苗雯玲应该知道她和谷勇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到底知道多
少,她想直接问,可女人天生的矜持还是让她选择了旁敲侧击。

  「咳,当然迁就了,谁让我先对不起他呢。」苗雯玲没有注意到她话外的意
思,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燕姨,勇哥他也不是太乱来的。他的
嘴可刁着呢,对他来说,女人光漂亮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些东西,能令他真的
动心……」

  「是吗?什……么东西?」苗雯玲话音未落,路燕心中已经不由一动。

  本来,她还在担心谷勇和她好只是贪图她的肉体,现在听苗雯玲这么一说,
顿感安慰了不少。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住脸颊上的微烫,低声追问。

  「我也说不上什么东西,不过勇哥这人看起来好像很放浪,但是是其实很念
旧的,比如说,比如说,他就对他初中时的英语老师念念不忘呢。哈,那可是他
的初恋呢,嘻嘻,不过一直都是他单方面的暗恋……」想起情哥哥的旧事,苗雯
玲不由有些兴奋,一扭头,便看见路燕那张听得入神的俏脸:「咦,燕姨,你,
你现在这神情,就很像那个英语老师呢!」

  「啊……」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路燕一下被她给说得怔住了。她情不自
禁地回想起当年面试时谷勇第一次见她脸上流露出的神情,以及平时单位上的种
种,可不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对成熟女老师的留恋!

  「像!真像!燕姨,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我看过勇哥的初中毕业合
影,燕姨,你简直和那个英语老师一模一样呢!怪不得勇哥说他第一次见你就喜
欢上你了!」苗雯玲盯着路燕愈发绯红的脸庞,越看越是惊异。

  「什……什么!他……他对你说……说过?」如果说苗雯玲刚才的话还只是
令路燕稍稍发怔的话,那么现在这句就简直是令她震惊了,对她来说,这完全就
是一颗晴空霹雳。

  路燕实在想不到,自己和谷勇的事本以为很保密的,但现实情况确实截然相
反,不仅李雨和林海音早已得知,连儿子段逍和他那个周老师应该也已猜个八九
不离十,眼下,又多出来一个苗雯玲……

  「知道我和谷弟事情的,接下来又会是谁?甄星,还是自己的丈夫?再抑或
是所有老熟人……」路燕不敢想象下去了,她扭转头,眼睛里满是惬意和担心,
颤声问了一句:「小……小玲,谷弟他还……还对你说过什么?」

     ***    ***    ***    ***

  「还说过什么?嘻嘻,什么都说了。」不等反应过来,路燕便感到自己的纤
腰已经被一双臂膀有力地环住,一扭头,便看见了谷勇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不
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身穿睡衣裤,半是玩笑,半是狡黠问路燕道:「怎么
了,燕姐,你担心我会把咱俩的事到处乱说啊?」

  「啊!不!我……我没……没那样想……」路燕没想到他当着苗雯玲的面竟
也敢将自己一把搂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刚才的担心也一下子给忘到了九霄云
外。她看了苗雯玲一眼,口中支支吾吾地想从谷勇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苗雯玲却
毫无表示,只是嘴角含笑地看着他俩。

  「那你在想什么?实话告诉你燕姐,咱俩的事我谁也没告诉过,包括小玲。
不信你问小玲,咱俩这一周的事,我给她说过没有?不过燕姐,有些事情即使不
说,别人也是能够看得出来的。」谷勇却将她搂得更紧,甚至还一边说笑,一边
将嘴巴往她脖颈上凑去。

  「嘻嘻,你俩这周什么事?」苗雯玲敏感地捕捉住了一些信息,好奇地问。

  「啊!没……没什么事。谷弟,你,你还不快放……放开我。」听到苗雯玲
的提问,路燕顿时更感羞涩,这周自周一以来和谷勇的种种放浪场面重又一幕一
幕地映入脑海,深刻而又清晰,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体深处又开始涌出一
股热流,并使得芳心激荡。

  她继续扭动着身躯,以掩饰自己的慌张和不好意思。

  「放开你?嘿嘿,燕姐,你说可能吗?」

  谷勇坏笑着在她耳根处说了一句,然后扭头对苗雯玲道:「小玲,想知道这
周我和燕姐有什么事吗?还不过来帮忙。」说话间,稍一使劲,已经将路燕横身
放倒在床上。

  「啊!谷弟,不……不要!」看着谷勇招呼苗雯玲帮忙,并起身俯跪在自己
身旁,不用问,路燕也知道接下来他准备干什么。本能告诉路燕,她应该挣扎抗
拒,可不知为何,她却感到浑身软弱无力,宛若一滩肉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谷
勇伸出双手,去解自己胸口的纽扣。

  没几下,连同里面的乳罩,都被谷勇除了下来,她那对丰满雪白的酥脯顿时
暴露无遗。眼看此景,就连在一旁帮着按住她双手的苗雯玲看了,也不禁面红耳
赤,心跳加速。谷勇则毫不客气,俯身下去,一边把玩,一边舔舐。

  「噢……小玲,谷弟,放……放开我……」被两人合伙欺负,路燕顿感又羞
又急,可又偏偏无力挣扎,只能吟声告饶。可换来的,是谷勇更为激烈,更为多
变的亲吻,最后,范围甚至扩展到了她的整个小腹和肚脐。

  眼前的一切,让苗雯玲看的直是胸口发闷,口干舌燥,她情不自禁地想起昨
晚和李雨的那场恶战,那洋溢的肉欲,激荡的淫靡,一切宛如现在,唯一不同的
则是,昨晚欲拒还迎是她自己,现在则换成了路燕。

  对于路燕的这种被动,她没有任何同情,反而觉得很过瘾。她开始生出一个
念头,那就是将昨晚李雨和谷勇在她身上施展出来的东西,现在全都在路燕身上
在施展出来,让她也像自己一样,在彻底的肉欲中彻底开放自己。

  想到这里,她将路燕的双手抓得更紧。

  「哦,不……」路燕看了她一眼,随后又被谷勇吸引了注意力,因为谷勇已
停止亲吻,正起身去解她的裤带,随着下身一凉,整条裤子已经被拽了下去。

  「好美啊……」眼前的美景让谷勇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虽说已经得手,
但还从没好好欣赏过路燕仅着内裤的身体。丰满的胸脯,修长的双腿,内裤下面
饱满的阴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嘿嘿,燕姐,已经湿透了哦。」他伸手轻轻将那条内裤剥下来,挑在手指
上,故意凑到路燕眼前转着,既是示威,又是最后的调戏,然后不等她回答,便
分开她双腿,将头埋了进去,张口含住那洞早已淫水泛滥的蜜穴,开始吹口琴。

  「啊,不要啊谷弟……」路燕一声长呼,顿时将整个身子绷紧,谷勇的动作
太突然了,让她根本没想到,也有点反应不及:「你……你可害死姐姐我了,你
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本来,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让自己心爱的男人给自己口交,那是一种何等自
豪,何等幸福的事,可偏偏这第一次口交就当着另外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
是自己的情敌。

  路燕无力地哀叹着,刺激的同时,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

  可是谷勇却不管这些,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路燕现在越是感到羞耻,以
后越不会感到羞耻。很多时候,女人需要的不是劝诱,而是侮辱。

  所以,他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不仅舔舐她饱满的阴阜,撕咬
她卷曲的阴毛,最后干脆含住她那粒最为敏感的小阴蒂,用力吮吸起来。

  「啊,谷弟啊……」随着臀下明显的一凉,路燕忍不住又一声感叹,她知道
自己汹涌而出的饮水已经将床单也沾湿了。在她印象里,自己已经好久没这样了
流过水了,无论是和丈夫,还是中午和谷勇的那场大战,都没这么流过了。

  现在,可谓她破天荒的第一次。

  「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不要脸,这么兴奋?」羞耻感越来
越弱,欲望却在不断地增强,路燕心中不断地问自己。她越来越盼望谷勇对她来
点实质性的东西,而且越快越好,越快,她就可以越早地从这种折磨中得到慰藉
得到解脱。

  「谷弟,我……我受……受不了了,随便你,快……快把姐姐我办……办了
吧……」终于,她再也无力坚持,娇喘着,吟喃着,从嘴里喊出了这句代表她彻
底屈服的语句。

  恍惚间,路燕的眼光无意瞄过床头墙上的电子钟,时间刚好过了午夜零点:
「三八节,现在已经是三八节,难道我这个三八节,就这样庆祝……」

     ***    ***    ***    ***

  「啊……」当和苗雯玲那光滑细嫩的女体一接触,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路燕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这种女人间的肌肤相亲,她并不陌生,大学时她便情愿不情愿地被李雨诱导
上了这条道,就是在上周六晚,她俩一起享用了那柄胡打乱撞买到的仿真阳具。
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不仅对象不是李雨,而且还多了谷勇这样一个男人。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一男两女的三P啊!

  「燕姨,不用怕的,其实很……很舒服呢……」看着路燕羞中带怯,却又满
是渴望的神情,苗雯玲不由暗暗好笑,兴奋不已,以至于浑然忘记了,连她自己
也是第二次接触这种游戏。

  现在对她来说,她满脑子想的,就是终于有机会施展自己刚才的想法了。自
从谷勇认识路燕一来,她就没少听路燕的各种好话,还时不时拿她来当代替者,
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无论如何,她苗雯玲毕竟是一个女人,哪怕再能迁就,心中也难免多少会滋
生妒忌。

  「既然不能改变接受她的事实,那就也彻底让她沦落吧,沦落成一个像自己
一模一样的放荡女人。」

  苗雯玲越想越是兴奋,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一边用腿缠紧了路燕的腰肢,
一边替她路拨滑落面前的发丝,轻轻地劝道:「燕姐,其实我……我也跟勇哥一
样,好喜欢燕姨你,好想和你成为好朋友,成为一家人呢。」

  路燕红着脸,没有回答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要她说什么,她又能说
什么?她只想谷勇赶快上来将自己一枪挑了,然后彻底来一次过瘾,好逃避这种
尴尬而又难堪的气氛。

  「快点,快点。路燕啊路燕,过了初一,就好过十五了。」她只能心中默念
着,不断这样告诫自己。

  「燕姐,我要开始了哦。」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体赤裸裸地叠压在自己面
前,等着他的享用,等着他的占有,谷勇心中澎湃着一种无法言表的骄傲,他感
到一种极大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甚至远远超越了昨天晚上。

  昨晚上虽说也是两个女人,可那毕竟只是苗雯玲和李雨,哪像现在。如果说
苗雯玲带给他的是刻骨铭心的爱恨纠葛,那么路燕则寄托了他永生难忘的初恋情
怀,而现在,两种美梦却如此完美地结合,并呈现在他面前。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之极。

  他拍了拍路燕跪立的一双玉腿,好挺高她那对丰臀,然后挺着早已血脉贲张
的肉棒,朝着臀缝间的蜜穴凑了过去。好不容易能让这个女人彻底开放,他要好
好地肏一肏她,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好好肏一肏她。

  这既是一种羞辱,又是一种诱惑,侮辱可以让她放弃最后一点自尊,诱惑可
以让她彻头彻尾地堕落。

     ***    ***    ***    ***

  「啊!谷弟,不,不能弄……弄那里!」先是惊讶,后是惊惧,当穴口接触
到龟头,路本已做好了承纳肉棒的准备,可没想到龟头却仅仅停了一下,转而顺
着臀缝往上一滑,紧紧顶住了后庭。

  那可是一个早已荒置多年的地方啊,怎能不让她惊呼?

  曾记得,那里的发开还是刚结婚的时候,经不住段逸的苦苦请求,才半推半
就地尝试过几次,可每次不是因为自己的矜持,就是由于丈夫的猴急,要么是不
欢而散,要么是草草收兵。

  从那以后,她一直就很怀疑,那些AV影片里的女人被后庭开花时的满脸的
快感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为什么自己就从没有过,次次都那么不适,次次都那
么难受。

  「嘿嘿,放心吧燕姐,我会很温柔的。」谷勇没理会她的惊惧和挣扎,反而
将龟头顶得更紧,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她羞辱一番,那么与其选择前阴,不如
直接选择后庭。

  所谓一步到位,也就是这个意思。

  他一边伸手按住路燕的丰臀,一边给苗雯玲递了个眼色。苗雯玲当然明白他
的意思,嘻嘻一笑,已经将路燕拦腰紧紧抱住:「嘻嘻,燕姨,不要勇哥弄你的
哪里啊?」

  她当然知道谷勇要弄路燕的哪里,但是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其实她也没想到
自己的情勇哥第一次带这个中年美妇玩3P,就准备开她的菊肛。

  「这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苗雯玲不由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被开肛的
时刻。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实在太了解一个女人被人开肛的意义了,那不仅意味
着最后尊严的丧失,更意味着彻底的堕落。

  她希望路燕彻底堕落。

  「燕姨,是不是这里啊?」苗雯玲兴奋地笑着,拉着路燕的手指摸向自己的
下体,先是在沾满饮水的蜜穴上沾了一下,最终停在臀缝间那枚不断蠕动的菊瓣
上。

  「啊,小……小玲……」路燕没想到苗雯玲竟会来这一招,手指感受着她菊
门的缩动和温热,怔怔地不知该把手抽回来还是不抽回来。

  她满面潮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燕姨,你……你好过分,你插进了小玲的后门里了……」苗雯玲故意不看
她的难堪和羞赧,抓着她的手指继续往自己菊门里插去,没几下,已纳进了半根
手指。

  「小玲啊,不要这样……」路燕虽然哀叹着,可手指却并没抽出来。她知道
在这种后有追兵,前有围堵的情况下,自己是彻底逃脱不得了。

  「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还是任由小冤家和这小蹄子轻薄吧。」她只能
在心里这样劝慰自己。

     ***    ***    ***    ***

  「啊,啊,啊……」曾经的经历虽然不堪回味,但还是给这次菊门重开奠定
了基础。在谷勇顶一顶转一转,转一转顶一顶,缓慢而轻柔的动作下,没费多大
力气,菊门竟将肉棒纳进了小半根。

  路燕香汗淋漓,娇声低呼,她觉得肛肠里就像被捅进了一根刚从炉火拿出来
的铁棍,又热又烫不说,并且还又涩又痛,撑胀异常地填满了整个直肠。

  「谷弟,好胀啊……」菊门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好像要将肉棒给挤
出来,可是结果却恰恰相反,越是收缩,肉棒却往里陷。

  谷勇自然知道她涨,因为就是他自己也感觉到狭窄异常,尤其是那永不停止
的有节奏的蠕动,简直就像一张强有力的樱口,若非他早就在苗雯玲身上练就了
足够的忍耐力,恐怕早就已经一泻千里了。

  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得快刀斩乱麻,趁热打铁,一鼓作气,不然时
间久了,反而更误事。

  可是,路燕真的那么不适,那么难受。这后庭开花可不像前门,真不行了还
可以霸王硬上弓,这可是一门技术活,极其需要耐心。

  「燕姐……」想到这里,谷勇深吸了一口气,一边爱抚着她的双臀,一边继
续将她调戏:「你的后门这么轻松就吃下了我半根鸡巴,它以前是不是被段哥弄
过?」

  以他的经验,这一点他可以很轻易地判断出来,他之所以还问,并不是怀疑
自己的判断,而是有着明确的目的。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路燕,不仅需要转移注
意力,更需要被激发出最后的那份淫欲。

  对于她这样一个闷骚的妇人来讲,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还有什么比提她的老
公更合适的呢?

  这样做,不仅可以消磨她仅存的那点耻辱感,更能使她彻底放荡自己。

  果然,路燕的反应是全身一震:「啊!谷……谷弟,你说什……什么?」

  她实在没想到此时谷勇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下子便击中了她心里面最为
薄弱的环节。夫妻之事本就羞于吐口,更何况还是有关肛交这样的绝对隐秘,而
且,身边还多着一个苗雯玲。

  路燕感到自己最后的那抹尊严也在受到挑战,假装没听清楚问题。

  「我说段哥以前有没有干过你的肛门?」谷勇知道她明知故问,不由暗自笑
着,嘴上继续紧逼的同时,还将下体一挺,搞了个小小的偷袭。

  「啊……弄过,弄过……」后庭再次吃紧,路燕顿时失声。连她自己也知道
此言一出,自己算是彻底地完了,她抛弃了最后一丝自尊,变成了一个淫妇。

  「谷弟啊,慢……慢一点,不然姐姐我……我会受不了的……」她娇声哀求
着,既然已彻底放下脸皮,那么不如彻底地将自己交了出去。

  「嘿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早承认了不就完了,还偏偏要我麻烦。」谷勇听
了她的话,心中顿时大喜,伸手在她蜜穴口抹了一把淫水,全都涂在剩下的半根
鸡巴上,准备开始真正的冲击:「放心吧燕姐,弟弟我自有分寸的。」

  他手扶茎身,便钻便磨地往菊门里挺进,不知是由于更多淫水润滑的作用,
还是路燕已彻底放松自己,很快,剩下的半根肉茎也插了进去。

  「噢,谷弟啊,满了……满了……」

  路燕吟叫着,谷勇的动作弄得娇躯乱颤,感到整个肛肠有一种几欲挤爆的感
觉。可不知为何,内心和下体的某处,却还是那样空虚。

  看着她这种半是痛苦半是迷醉的神情,苗雯玲突然感到有点失落,一开始那
满心渴望见到堕落的心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同情。

  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和路燕心心相通:「唉,勇哥啊勇哥,多谢你
的好手段,又给这个世界多制造了个荡妇淫娃。」

  她不忍再看着路燕感觉错乱地挣扎,她要给她安慰,她要让她放松。因为,
现在她已经和她成为姐妹,两人有着共同的身份……都是谷勇的女人。

  「燕姨,别紧张,来,来,我来帮你。」她知道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路
燕额外的刺激,这种刺激可以转移她对后庭的注意力,她觉得作为姐妹,自己有
这个责任。

  一方面,她抬高自己的胸脯,好让路燕和她互相熨帖双乳;另一方面,她伸
出手去,用灵活而多变的手指在路燕的大小阴唇,蜜穴口以及阴蒂上不断撩拨,
挑逗……

  「小玲啊……」果然,她的帮忙很快见效,路燕迅速放松下来。她的肛肠对
肉棒的接纳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通畅,既不再有苦楚,也不再有涩痛,虽然还
是又肿又涨,但整体感觉起来,已经演变成一柄活塞自由滑动在自己的管道里一
样。

  到了最后,路燕甚至怀疑,自己的肛道是不是自己的另一个口腔,在不断吞
吐着一根又热又滑的肉肠。

  「啊……小玲,谷弟,舒服,好舒服……你……你俩弄得燕姨我,哦不,燕
姐我好舒服……」

  在苗雯玲和谷勇的前后夹击下,路燕越来越兴奋,也越来越迷醉。她不仅疯
狂地扭动自己的娇躯,并且也越来越高亢地吟唱起种种淫声浪语。

  她真的要疯了!因为,她已经彻底陷落在这无底无边的男女肉欲里!

  「噢……啊噢……」直到最后,她在一阵嗷嗷怪叫的呻吟中瘫倒,无论是肉
体还是灵魂,都一起软了下去,软了下去……

     ***    ***    ***    ***

  「小玲,还是我来收拾吧。哎哟……」见大家吃完了早饭,路燕连忙欠身抬
臀,准备去收拾碗筷,可屁股还没等离开椅子,便忍不住一声轻呼起来。

  「咦,怎么了燕姐?」看她连连皱眉的样子,正端杯喝茶谷勇有些不解,出
声询问。

  「嘻嘻,你说怎么了,还不都是你昨晚造的孽,弄得燕姨那样狠。」毕竟还
是女人理解女人,一旁的苗雯玲早就看明白了原因,对着路燕的臀部朝谷勇使了
个颜色,笑着提醒。

  「噢!明白了!明白了!嘿嘿,怪我,都怪我。看来这碗碟盘子什么的,还
是罚我来洗吧。」

  顺着苗雯玲的眼神只一看,谷勇顿时醒悟过来,想起昨晚事后路燕的菊门红
中带肿,合不拢口的样子,不由地哈哈大笑,拾起碗碟朝厨房跑去。

  「小坏蛋,谁要你献殷勤!」路燕羞红了脸,冲着他的身影连连发呸,转眼
再看苗雯玲,愈发显得不好意思,支吾着转移话题,一座掩饰:「小玲,我……
你……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燕姨了吧,整天燕姨燕姨的,都把我叫老了。」

  「嘻嘻,那我叫你什么啊?燕姨!」苗雯玲顺着她的意思,借坡下驴。

  「你看你,还叫燕姨。不如,不如你也跟着谷弟叫我姐吧,那样,也免得咱
仨错辈。」见苗雯玲知情达意,很会替自己考虑,路燕对她愈发感激和喜欢。经
过昨晚的那场狂欢,她也早就打心底里将苗雯玲认做姐妹了。

  「那敢情好啊,我还巴不得叫你姐呢。燕姐,我现在可就开始叫了哦……」
苗雯玲娇笑着正要和她打闹,却听到客厅电视机旁的家用电话「叮铃铃」地响了
起来。

  「谁啊这是。」后庭的不适,路燕还是咬牙站了起来,一扭一颤地来到电话
机旁:「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电话那头,一个满是官僚腔的男声响了起来:「路燕同志吗?我是市纪检委
的,省纪检委来了几个同志,想就你丈夫段逸的事再向你调查一下情况,希望你
马上到市政府来一趟。」

  「什么事啊燕姐?」谷勇闻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路燕一副慌慌张张地穿
衣穿鞋的样子,和苗雯玲一堆视,双双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详。

     ***    ***    ***    ***

  「路燕同志,我看你还是不要隐瞒了。你丈夫犯了那么多事,你以为你隐瞒
了我们就不知道吗?告诉你,我们早已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了,之所以在这个时
候还要约谈你,就是相信你还是个好同志,能够和你丈夫划清界限。再说了,你
坦白了也算是家属的变相自首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路燕同志,我们奉劝你
还是说了吧。」

  省纪委负责人看着路燕,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可他满脸的油汗和眼中的焦
急却背叛了他,让路燕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在故弄玄虚,花言巧语。

  「燕姐,到时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千万不能松口。省纪检委这个时候派来
调查组,而且是来专门约谈你,要我说,要么是他们已经摸清了所有状况,要么
就是什么也没掌握。前一种情况无论你说与不说都已于事无补,要是万一是后一
种情况,你哪怕说漏了一点,那段哥可就真得没救了。」

  回想着来时谷勇的叮嘱,再对比眼前的情况,路燕越来越拿定了主意。

  「哼,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还不知道吧,网上早有人总结了,坦白
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最多三年。别说我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告
诉你们。段逸毕竟是和我同床多年的丈夫,我儿子血脉相亲的父亲。」她心里冷
哼着,决意就按谷勇所说的,坚持到底。

  「我不是都说了嘛,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都不过问我丈夫工作的事的,他
回家也从来不谈,让我说什么。你们不是掌握了证据吗,而且也去我家搜过了,
那好啊,拿出来啊,我丈夫真要真犯了什么事,不用你们法办他,我亲自去法院
告他去。」她慢条细理地侃侃而谈,显得不亢不卑。

  可她越是这样,那省纪委负责人越是暗中生气,这几句话下来,整个胖脸更
是涨成了紫茄子的颜色:「路燕同志,你……你……你还真想顽抗到底啊。你就
真以为值得替你老公隐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们
没证据,就这一条,就够给你老公安排个聚众淫乱罪。」

  恼羞成怒的省纪委负责人伸手从旁边的公文包拿出个档案袋来,「啪」地丢
在路燕的面前:「你自己看吧,这都可是你逼我们的啊!」

  「啊!这……这些你……你们从……从哪里弄来的?」听到聚众淫乱罪几个
字,路燕心中已是一颤,等将那信封打开,更是当场震惊在哪里,哪还有刚才的
镇定和侃侃而谈。原来档案袋里装的,竟都是段逸和甄星李雨的性爱照片,有裸
照,也有3P。

  「哼哼,哪里来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感到一种强烈的被背
叛的感?你还要替他隐瞒?」省纪检委负责人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神色,想乘胜追
击。

  「我……我没替他隐瞒啊……」

  猛然看到这些照片,路燕精神一时有点恍惚,对于省纪委负责人的问话,有
点答非所问。

  「哟呵,都这样了你还嘴硬。告诉你,我们不仅掌握了你丈夫的问题,还掌
握了你很多问题呢?」

  「我?我有什么问题?」路燕听了,越发迷茫。

  「你自己看吧。这些聊天记录是不是你的,那个『海精灵』是不是你?」啪
地一声,省纪检委负责人又丢给她一个档案袋。

  「啊!」震惊,这下是完全震惊了!只见这次的档案袋里是一叠打印纸,上
面的内容全都是路燕和「擎天柱」网恋时的聊天内容,更可怕的是,连那天「擎
天柱」裸聊的照片,竟也夹杂在里面。

  「硬盘!电脑硬盘!一定是从我家那台被拆走的电脑硬盘上查出来的!可是
自从那天晚上和儿子吵架后,我明明已经将聊天记录删除了啊?可怕啊可怕,高
科技真是可怕……」

  震惊之余,路燕还感到后怕,后怕自己的轻率,后怕高科技的泄密。

  「哼哼,怕了吧。告诉你,可怕的还在后面呢。你知道和你网恋的这个『擎
天柱』是谁吗?哈哈,猜不到吧。注意,请看这些聊天内容下面的那两组数字,
那是两个IP地址,一个你很熟悉,是你家的,另一个你知道是谁家的吗?」

  「谁……谁家的?」

  「告诉你,就是你的好邻居苗雯玲家的,多亏了她昨晚和她那个小白脸,也
就是你那个小帅哥同事,谷勇,一起袭警,才让我们在她家的笔记本电脑上发现
了这个秘密。嘿嘿,本以为自己找了个白马王子,没想到到头来确实被算计。怎
么,要是我们把你这事告诉你老公,他会怎么看你,你儿子又怎么看你?怎么,
还不选择和我们合作?」

  三件杀手锏抛出,省纪委负责人满脸得意,在他看来,这已足以粉碎路燕的
精神防线,达到他们搜集证词的目的。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路燕捧着头痛苦了良久,最终却昂起脸来,冲他们
丢下了这么一句:「你们还有什么好东西让我看么?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们
给我丈夫安什么罪名我管不了,至于我的事,那是我的私事,你们愿意告诉他,
我也不会介意。」
TOP Posted: 02-24 16:08 #1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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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呵,『擎天柱』,你骗得我好苦啊你!」路燕指
着房门,声嘶力竭地下了逐客令。太伤心了,实在是太伤心了,她可以接受谷勇
对她的种种凌辱,却绝对不能容忍对她的算计。

  「燕姐,勇哥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苗雯玲有点手足无措,她还
想再说点什么,可刚刚张嘴,便感到说不下去。

  「小玲,别说了!」谷勇低声喝止了她,转身对路燕深深鞠了个躬:「对不
起燕姐,你保重。」然后拉着苗雯玲便朝外走去。

  他不想再多做解释,一是因为这事确实错误在他,二是因为他也知道,以此
时路燕的状态,也根本解释不通。

  他只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让他通过其他途径,弥补过来。

  「勇哥,那,那我们能去哪儿?」下了楼,面对楼道外面刺眼的阳光,感觉
着怎么都不像才刚刚三月。望着这原本熟悉的小区,可苗雯玲怎么觉得,自己都
像是个陌生人,而且还偷了别人的东西,有点鬼鬼祟祟。

  「不知道,不过我们最好先离开这里,因为你有太多熟人。」谷勇捂着自己
的左脸,上面越来越清晰地隆起一个掌印,那是刚才拜路燕所赐。他不想让路人
看见,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幸好,或许是由于这晌午大太阳的关系,小区里
并没见什么行人。

  「唉,目前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苗雯玲紧跟在他后面,急匆匆地
走着。由于怕遇见熟人的关系,她将头压得很低,以至于拐弯经过自家门前,都
没敢扭头观望。

  「哎,你俩怎么现在还敢在外面乱晃,还不给我快进来!」正在此时,旁边
窗口突然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将他俩吓了一跳,然后才觉得声音很熟悉。

  「啊!老公!」苗雯玲扭头一看,只见窗内那个满脸焦急,正冲她和谷勇挥
手的,正是她的丈夫马杰。

     ***    ***    ***    ***

  「呜……」关上房门,路燕再也忍受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背靠房门,慢
慢滑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膝,眼泪有如断了线的帘珠。无论是此前得知丈夫被协
查,还是被儿子摊牌威胁,她都没这么痛苦过,无助过。

  因为,她总觉得,哪怕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还有一个知情达意,值得依赖
的谷弟。可现在,不仅仅是谷勇,就连她最亲密的挚友李雨,竟也背叛了她。

  虽然她早就怀疑丈夫在外面另有女人,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李雨,而且
还伙同甄星,一起搞那种淫秽不堪的放荡游戏。

  天,这下是真塌了。

  「傻啊,真傻啊,路燕啊路燕,你怎么会这么傻啊。」她情不自禁地陷入深
深的自责中,怪不得每次网聊总是很容易被牵住鼻子,怪不得总觉得谷勇那东西
是那么熟悉,怪不得丈夫动不动便经常跑去找甄星,说什么一起看球……

  你一个足球迷,他一个篮球迷,一起看的哪门子球啊!

  哭了一会儿,路燕挣扎着起身,她去卫生间找了拖把抹布。寂寞的时候,她
喜欢泡温水澡,用舒服来慰藉自己;痛苦的时候,她就狂干家务,用疲劳来麻醉
自己。

  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两个习惯。

     ***    ***    ***    ***

  「老公,你,你是怎么回来的?」看着马杰反锁好房门,苗雯玲急不可待地
跟着来到客厅,仰脸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俩!我说你们两个,胆子还真够大的,竟然敢袭警。知不知
道,你们所长昨晚半夜就派人赶到了我那里,想守株待兔抓你们。最后见没什么
收获,又非要我回来协助调查。这不,整个上午都耗在了你们所里,这才刚回来
没多大会,正要打开窗户透透气,便看见了你俩。唉,你俩啊你俩,让我怎么说
你俩好呢?」

  马杰的言辞充满着责备式的关切,这使得他与其说是像一个丈夫,不如说更
像是一个兄长。

  「我们,我们……」路燕自知理亏,嗫嗫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看着乱
糟糟的家问道:「咦,他们昨晚搜完,怎么没将咱家查封起来?」

  「封什么封!一个堂堂的刑警队队长被你俩揍成那样,真要查封了咱家,还
不等于是公告了天下。他们才不想丢这人。」马杰指了指她的鼻子,有点哭笑不
得:「说,昨晚你俩跑哪儿去了?我又发短信又打手机的,总是联系不上或无法
接通,你俩是不是直接关机了?」

  「嗯,怕电子跟踪,把卡直接丢了!」苗雯玲点头回应着,看着老公关切的
眼神,再想起刚刚被路燕赶出来的事实,不由鼻子一酸,心里充满了委屈。她看
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谷勇,嘟了嘟嘴,把袭警后怎么躲到路燕家,又怎
么被赶出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她和路燕联合搞得那场双凤盘
龙,隐瞒了没讲。

  「噢,原来是这样啊。嘿嘿,不错,不错,所谓灯下黑,别说是中国公安这
些酒囊饭袋,就是福尔摩斯来了,也断然想不到你俩会躲到她家。」

  马杰听了,顿时恍然大悟,一边拍大腿叫好,一边笑着转向谷勇:「嘿嘿我
说兄弟,哥哥我早就告诫过你了,千万不要惹那个母老虎,你偏不听,这下终于
惹出事来了吧。」

  「喂,说什么呢你!」

  见他笑话谷勇,苗雯玲不干了,赶紧娇声喝止。毕竟,在她的心里,更倾向
于把谷勇当作爱人:「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还不快帮我们想想办法,现
在应该怎么办?」

  「唉,你呀你!」

  对于她的偏向谷勇,马杰故意假装无奈,然后正色道:「现在还能怎么办?
先在这里躲着,等晚上夜深人静了,再带你俩去我那里,然后随便找辆车,帮你
俩逃出去。至于这里嘛,你那些笨蛋同事已经搜查过了,我也刚从派出所配合调
查回来,一时半会不会再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俩就先
好好休息休息吧。」

  苗雯玲听了,心里十分赞同,但还是扭脸看向谷勇,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却见谷勇眉头紧蹙,正若有所思地直盯着自己。

  「不好!勇哥一定又要钻牛角尖了!」她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
头。

  「杰哥,晚上你还是先把小玲送走吧。」果然,她的担心变成了现实,谷勇
话的意思好像他自己并不打算逃离。

  「那你呢?」马杰也急了,赶紧反问。

  「我?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得做。」

  谷勇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望向外面,坚定的神情不容质疑。

     ***    ***    ***    ***

  「怎么办,怎么办,老公的事怎么办,儿子的事怎么办,我的事怎么办,和
李雨一家的关系又怎么办……」路燕一边忙碌着,一边嘟囔着。对她来说,干家
务活不仅可以转移痛苦,还有助于她重新理清头绪。

  和李雨不同,她一贯是个偏理性的人,而且越是遇到大事,她越是能迅速调
整自己。

  客厅,厨房,浴室,卧室;地板,墙壁,花盆,茶几,甚至锅碗瓢盆和各种
家用电器……家里的各个角落,各种物品,凡是能擦拭能清理的,她都擦拭都清
理了,最后直到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她还感到意犹未尽,却根本没注意到屋外
的时光早已黄昏。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路燕不停地满屋寻找,并不停地自问。

  其实,平时她是很少干家务活的,因为有她老公在。思维慎密的段逸比她更
爱清洁,更爱整齐,三天两头就要将家里打扫一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犄角
旮旯的全都打扫一次。

  就连家门口铺的那张小地毯,他都不会漏掉。

  「不就是蹭鞋底用的吗?何必每次都弄那么干净?」路燕记得,自己为此还
不止一次表示过不屑。

  「嘿嘿。」可每次,段逸都是若无其事的笑笑。

  家务活都被他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用得着路燕。她只有在情绪极度不佳,
急需发泄的时,才会硬抢着去做。

  「对了,还有那张小地毯。」想到这里,路燕猛然记了起来。她起身跑到家
门口,捏着一角,将那张已经好久没清洗,又旧又脏,毫不起眼的小地毯提进了
卫生间里。

  「哎呀,真脏啊!」用水冲了一下后,她开始拿鞋刷刷洗:「咦?这毯子的
一角怎么有块四四方方,薄薄硬硬的东西?」

     ***    ***    ***    ***

  「啊!护照!」看着眼前的东西,路燕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厥过去。没错,
是护照,三本他们一家三口的护照,由于好几层防水油纸包裹的保护,显得崭新
如洗。

  「完了,完了,老公贪污的事看来是真的了。」路很明显,傻子也知道,这
些护照就是段逸为自己和全家人准备的退路。

  可现在,这些早已准备好的后路还没来得及用,他人却已被协查了起来。

  「这,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办的?我……我怎么就不知道?」路燕无助地
自言自语着,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家庭,包括丈夫和儿子,竟然全都那样
的陌生,那样的一无所知。她不知道儿子和老师搞师生恋,不知道丈夫同甄星李
雨之间的淫乱,不知道他贪污,也不知道早就留好了退路,更不知道退路竟被藏
在这张毫不起眼的小地毯里。

  「呵呵,老公啊老公,你可真够精明的,连我都被你瞒得好苦,可是,就算
你这样精明,还是一样被协查了。留下这些护照,又有什么用?难道我和逍儿还
能就此就不管你,拿着这些护照单独跑了?」绝望至于绝顶,路燕只能苦笑。

  她拿着三张护照,胡乱地摩挲着,翻看着,突然间又是一声惊叹:「咦,这
又是什么?」

  在一张护照的后封皮里,她找到了一张纸片,准确地讲,是一张名片,上面
还写着一句话和一组数字:「老婆,对不起,我如出事,不要管我,速带逍儿去
澳大利亚,找章启华,电话XXXXXXXXXX。」

  「老公啊老公……」一字一顿地读完,路燕感到芳心突突乱跳,又是欣慰,
又是感动,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毕竟是同窗多年的同学,外加同床多年的夫妻,俩人哪怕早已在肉体上互相
背叛,但心底的真情依旧诚挚无比。

  「老公,你个傻瓜。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难道还真的大难来时各自飞?你
自己都那样了,却还惦记我和逍儿……」

  路燕闭上眼。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刹那间,她发现自己竟已原谅了
丈夫,或者说,压根就不曾真正地怨恨过丈夫,不曾怨恨他的冷落,不曾怨恨他
的隐瞒,不曾怨恨他的贪污,更不曾怨恨他的背叛。

  「老公,其实,我也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把逍儿送去澳大利亚,不过我
自己会留下了,是死是活,和你坚持到底。」她的大脑快速运转,只一瞬,便拿
定了主意。

  她,向来是个理智而果敢的女人,尤其是在大难临头的时候。

  「周红虹不是要和逍儿好吗,不是正要带着她儿子和晓悠去澳大利亚吗,正
好,让她把逍儿也一并带去。」她起身跑到卧室,拿起自己的手机,顾不上前不
久才和对方翻脸,翻找起了周红虹的号码。

  「嘟,嘟嘟……」

  很快,按下外拨键后,手机听筒里传来清脆的等待音:「咦,这个周红虹,
急死人了,怎么就不接电话呢?」

     ***    ***    ***    ***

  「嘟,嘟嘟……」

  「逍儿,等……等一下,手机,我……我的手机,都响了好几次了,你妈可
能有急事。」周红虹趴在床上,无力地扭动着腰肢,她秀美的胳膊虽然尽力地伸
长,可还是够不到被段逍丢到床头的手机,因为她整个身子正被他拽着,一点不
能自己。

  她和段逍全都赤裸着,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性戏。

  「她还能有什么急事,还不是怕我跟你跑了,要催我回家。嘿嘿,幸亏我的
手机早就关机了,不然的话还不被烦死。」段逍跪坐在美女老师的双腿之间,满
脸的坏笑,好像在得意自己的未卜先知。

  「你个没良心的小坏蛋,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你……」一旦肌肤相亲,周
红虹彻底不再将自己的学生当成是学生了,而是完完全全的情人,话语间自然也
多了情人间打情骂俏的成分。

  「嘿嘿,你这个骚婆娘,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怎么收拾你。快,把腿再分
开点,露出你下面的这张小嘴来。」段逍故作生气,伸手各抓了她一片丰臀,用
力地向外一掰,发出了最新指示。

  他喜欢自己这个美女老师这样对自己撒娇,她越是撒娇,越是更有女人味。

  「哎呀,你……你不会温柔点?」周红虹娇呼着表示抗议。她的臀瓣被分的
很开,不仅露出了菊门的嫩肉,还让茅草丛生,圆圆鼓鼓的阴阜显现出来。

  虽然还是有点难为情,可她最后还是顺了学生情人的主意。这不仅仅是因为
她此时已经身不由己,更是因为,她早已许下诺言,分别前要彻底地将自己奉献
出去。

  「嘻嘻,温柔点是吧,我会。」段逍调笑着,俯身将自己的身子趴了下去。
整个脸面都埋在美女老师那道深深的臀缝里,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张口含住那
凸毛茸茸的阴阜,吸了一大口淫水。

  「啧啧,好多的骚水。」然后,他还故意仰起脸来,看着美女老师嬉皮笑脸
地调戏。

  「啊!逍儿啊……」周红虹粉脸通红地娇呼着,被学生情人羞得五体投地。
她情不自禁地向上扭动着丰臀,将蜜穴又向段逍脸上凑去。

  她喜欢段逍给她口交,口交不仅让她感到兴奋和刺激,更能让她深深体会到
一种被爱的感觉。

  「哦……逍儿,舔我……」她甚至主动发出了邀请。

  「嘿嘿。」段逍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又开始施展起了自己的口技。这门
技术,他已经掌握得很熟练了。他发现,原来男人征服女人,并不一定非要靠他
胯下的那柄钢枪,软软的一条舌头,同样也可以达到让心爱的女人对自己死心塌
地地顺服的目的。

  从昨天傍晚到现在,虽然才只不过刚过了一个整夜和一个白天,尚不足过二
十四小时,但对他来说,真是收获颇丰的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前,他还只是个小毛头;二十四小时后,他已经是个男人,一个
不论是用胯下的钢枪,还是用口中的寸舌,都能让心爱的女人欲仙欲死,欲罢不
能的男人。

  「噢……痒啊,好痒啊,逍儿,你弄得老师好痒啊……」粗壮的舌头不断地
在大小阴唇间游弋,在穴口处游弋,在敏感而娇嫩的阴蒂上游弋,很快,周红虹
便有点受不住了。

  因为,那舌头游弋得越快,她便越感到刺激;她越感到刺激,蜜穴深处也觉
得空虚。

  「给……给我,逍儿,给我。」她娇喘连连,媚眼如丝,邀请更加直接,更
加彻底。

  「给你?给你什么?」听到美女老师娇媚的邀请,段逍抬起头来,坏笑着,
又是抿嘴,又是咂舌,明知故问地将她调戏。

  「给我,给我你的大鸡巴!我要逍儿的大鸡巴!」事已至此,周红虹干脆放
弃了自己残存的最后一丝羞耻,扭动着,吟喃着,一个她一直耻于出口的脏词脱
口而出。

  这个词,之前她丈夫一直求她说,她没说;昨晚段逍也想让她说,她也没有
说。虽然她知道,她要说了丈夫和段逍都会更兴奋,但她就是说不出口。

  她一直怀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丈夫最终推给了自己的亲妹
妹。

  可是现在,她说了,而且说出来后感到很轻松,打心底里的轻松。

  「什么?老师,你说什么?你说要我的什么?」

  果然,段逍听了竟激动的浑身发抖,发出一连串的逼问:「我的好老师,你
再说一次,你,你要我的什么?」

  「我要你的大鸡巴,我要它肏我的小屄!」既然有了初一,那就一定会有十
五。已经彻底放开的周红虹再无任何顾忌,大声呼喊起来。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在段逍面前,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放纵:「难道就
仅仅只是因为面临分别?还是自己根本就和其他女人一样天性淫荡?」

  她很想找个同为女人的蜜友问问,可又能去找谁?她女性朋友本来就不多,
她对之唯一有好感,同时认为有可能谈得上来,认为和自己是同一类人的,也只
有段逍的母亲,路燕!

  可是,别说之前没把握住机会,就是以后,恐怕因为段逍的关系,两人也只
能做敌人了。

  「唉!不想了!爱谁谁去!人生苦短,还是尽情享受吧!」

  她心里苦笑着,继续对学生喊出污秽不堪的淫声浪语:「逍儿,我的好逍儿
啊,用你的大鸡巴肏我,肏我的小屄!」

  「噢!」听到美女老师直接而粗俗的召唤,段逍再也忍受不住。他起身扶住
那两片丰厚的臀瓣,下身只一挺,肉棒便照着蜜穴尽根插了进去,然后从后面紧
紧搂着她,双双趴倒在床垫上面。

  「逍儿啊……」狭长的蜜穴被满满的占据,尤其是那光滑的大龟头直顶着花
心,周红虹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她忍不住更大声地呻吟。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学生占有了,她只记得,从昨晚到现在,中间除
了睡眠,洗浴,和进餐,她的学生情人都一直在向她求欢,求欢,求欢……

  在这期间,她的口唇,蜜穴,肛菊,无不被弄过多次。

  她从来没感到这样酣畅过,从来没这样放纵过。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这原本
是为了离别而准备的一次补偿,最后竟演变成一场令她销魂蚀骨的狂欢。

  「啊!太过瘾了!太舒服了!」她在心里默默地呼喊着,她觉得,自己这一
辈子真没白做一回女人。

  「年轻就是好。」周红虹闭上眼,让自己全身心地享受其中。

  她很庆幸自己这个年龄了,竟还能找到这么年轻的一个情人,在经历了最初
的紧张和生疏之后,越来越渐入佳境,每次事后,都能很快地重振雄风。

  「老师,舒服么?」看着美女老师陶醉的模样,段逍心里也是无比地自豪。

  他终于体会并印证了,原来性爱真的就像H小说里写的那样美妙,那样让人
沉醉其中。看到亲爱的老师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极尽娇媚之能事。这种征服的
快感,真是一种作为男人的至高荣誉。

  美女老师的后背是那样的光洁而华润,尤其是那两瓣臀片,温热而多肉,不
仅协助着蜜穴将他的肉棒含得更紧,而且垫在他的小腹上,给他一种前所有未的
弹性和踏实。

  他还可以绕过两手爱抚那对乳房,同时,他能把头放到她的肩头,用牙齿和
舌轻咬和舔舐她的脖颈和耳垂。

  这种贴肉的后入式性爱,真的令他陶醉。这种方式,不仅可以让他切实体味
蜜穴的狭紧,更能让他尽情享受美女老师那小鸟依人的柔媚。

  这让他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他恨不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变成一根阳具,深深地插在那洞淫穴里,紧紧地夹
在那道深深的臀沟间。

  「逍儿啊……」周红虹可以分明地感觉到,学生情人是越来越有技巧了。他
的抽送不再像前几次那样一味地追求快、深、狠,而是时而快速,时而舒缓,时
而入深,时而出浅,有时还故意左一撞右一摇的,追求更多的花样翻新。就连他
那只留在穴口外面的睾丸袋,撞击阴阜时也变得更具节奏感。

  「你……你弄得我好……好舒服啊……」她呢喃着,情不自禁地扭过头去,
张开樱唇,寻找他那条湿漉漉的舌头。下面的那张小嘴已经被填满了,她还想上
面的小嘴也不闲着。

  「老师……」段逍低呼一声,伸手扳住她的下巴,张嘴将那两片主动凑过来
的樱唇吻住。

  此时此刻,任何的情话和甜言蜜语都是多余,美女老师和学生情人全都将自
己沉浸在这美妙无边的性爱里,尽情地应承爱人,全心地奉献自己,用彼此的口
水和津液的交换,来表示各自的爱意。

  于是,灯光昏黄的整个卧室,全都被「呜呜」和「噗噗」的声音占据,前者
是两人热吻的呜咽,后者是彼此性器的奏鸣。

  什么师道尊严,什么年纪差距,什么世俗道德,什么人心伦理,一切的一切
在两人面前都不复存在,两人能够感受到的,就只有情,只有欲,只有爱。

  「逍儿……」

  「老师……」

  两人你缠着我,我抱着你,很快,俩人全都浑身颤抖着,喷泻了各自情到浓
时的爱液。

  「老师,我好舍不得你啊。」激情过后,却是深深地伤怀。段逍将头深深埋
进美女老师的怀里,愈发地难以割舍。

  「逍儿,我又何曾舍得?」周红虹回复的,却也只能是喃喃的叹息。

  冰冷的现实面前,爱情显得是何等的渺小。

  「叮铃铃……」正当俩人依依不舍,抱头伤心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
门铃声,接着是周自傲大声的喊叫:「妈,你在家吗?我是傲儿,晓悠和我在一
起,李雨、林海音和路燕阿姨她们有急事找你!」

     ***    ***    ***    ***

  「什么?现在就走?还带上逍儿?路姐,哦不,路老师,我……我有点不明
白,你……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还这么的急?」胡乱穿上衣服的周红
虹头发散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拿着路燕递给她的机票和护照,还以
为是听错了,路燕竟然让她带上段逍、周自傲和晓悠,马上坐飞机去澳大利亚。

  这当然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但更是一个惊奇,以至于让她在称呼路燕时,忘
记了该叫路姐还是老师,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唉,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这个不孝的逆子。」站在周红虹面前,路燕也感到
有些尴尬。毕竟她不仅大骂过而且还无情地拒绝了人家。可是,她知道,自己如
果不放下面子,并稍作解释,就很难说服周红虹将段逍也带去澳大利亚的。

  她咬了咬牙,看了看同样正忙着整理着衣服的儿子,简短地将发现护照的事
说了一遍,然后以一种几乎求饶的口气说道:「周老师,就我丈夫那情况,你也
知道后果,要是让上面知道护照的事,那我们全家都完了。刚才给你和逍儿打电
话,一直没人接,时间紧迫,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到医院和李雨一商量,也就订
了机票,让逍儿跟你们先出去。」

  「妈,我不走!我……我要跟你一起等爸爸回来!」听了母亲的解释,段逍
本来还在一边冷眼旁观,不解母亲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现在终于明白了真相,
不由大是感动,冲上来一把抓住路燕的胳膊,话语带着颤音。

  「逍儿!」路燕也一把搂住他,两人相拥而泣。母子之间,毕竟血浓于水,
之前的所有隔阂和怨恨,即刻烟消云散。

  「好逍儿,别捣乱,听你妈妈的话,快跟傲儿一起收拾东西去,咱们马上去
机场。」同为母亲,周红虹当然明了路燕的苦心,等她母子俩哭了一会,然后安
慰着学生情人,朝自己的儿子递了个眼色。

  「走吧段逍,你不走是个累赘,你走了燕姨反倒更方便做事。」周自傲很懂
事地上来拉开挚友。在路燕坚定的泪光下,段逍虽然万般不舍,最后还是咬牙跟
着周自傲转身走向卧室。

  「我也去。」甄晓悠昂头看了李雨一眼,也跟着追了过去。马上要出国了,
要离开这个令她感到羞辱的地方了,毕竟还是小女孩家,有点迫不及待。

  看着三个小孩走进卧室,周红虹心里也十分安慰,自己儿子周自傲实在太懂
事了,刚才明明自己就有钥匙,可还是按门铃叫门,目的便是为了给她和段逍留
够整理衣物的时间。

  「不用急路姐,现在才9点,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多小时。」

  她拢了拢头发,先是冲着路燕安慰地笑了笑,然后举着手里的机票转向了林
海音、甄晓悠和李雨:「雨姐,晓悠好的怎么样了?能做飞机吗?」

  「没事的,医生说只是皮外伤,发现的早,根本就没失多少血,可以坐飞机
的。而且,晓悠也早想离开这地方了。」想到马上就要和女儿分别,李雨不免心
疼,张了张嘴,竟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林海音出言替她做了解释。

  「那感情好啊。」周红虹听了,又转向路燕道:「路姐,你还有什么嘱托我
的么?」

  「哎呀,差一点忘了。到了澳大利亚,你就带逍儿去找一个叫章启华的人,
我这里有他的电话……」给提醒后,恍然大悟的路燕赶忙手忙脚乱地翻找下午发
现的名片,却丝毫没注意周红虹已经变了脸色。

  「什么!路姐,你说找谁?章启华?哪个章启华?」只见她凤目圆睁,樱唇
微张,满脸震惊的模样,有如见鬼。

  「对啊,是章启华,立早章的章,启明星的启,中华的华。怎么啦?」听到
她的惊呼,路燕这才发现有异,手捏着刚刚掏出来的名片,不解地问道。

  「他,他就是傲儿的父亲,我,我的老公。」结果名片,看着上面熟悉的名
字和电话号码,周红虹吃吃的回答,让路燕,林海音,以及甄晓悠和李雨母女,
也都给惊得目瞪口呆,张口不语。
TOP Posted: 02-24 16:09 #1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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