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丶愛我 [樓主]
級別:天使 ( 14 )
精華:2
發帖:17887
威望:26365 點
金錢:2146487069 USD
貢獻:555555555 點
註冊:2013-07-30
|
第146章、搞定他……(二)
墨九的声音在发抖,手也在发抖,酒从壶嘴倒入杯中,也是抖抖的洒出好多好多滴。 其实乌少正的心里也是一抖,因为这一句带抖的话。不过他是久经历练了,所以哪怕心里在抖,他还是迅速的镇定下来。 他冷静的思索,他觉得,这个时候,不严厉的加以训斥是不行的了。所以,他阴沈沈的扫了眼酒杯,阴沈沈的说道:“看来,教你的人倒是有心。这是谁的主意?那个丫鬟麽?” 墨九再一抖,接而沈默。她是不会说的。她是打死也不会说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要帮她进宫,他再不高兴再生气,她一力承担,万不能连累了无辜的人。 乌少正也料到这沈默,他想著,接下来该是如何。不说话,那就等於默认。好,就从同夥身上下手,兴许得要威胁一番,才能让她得了教训。 乌少正有条不紊,边整理著思路,目光边移动著缓缓转至酒杯,再从酒杯转回到面前一张娇美小脸,然後,嘴里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倒过了酒,接下来呢?那人没有教你麽?” 咦?什麽?接下来?墨九一怔。 咦?大少爷怎麽知道接下来还有?墨九又一怔。 她一怔一怔的,边疑惑,边不解,边猜想,边思索。 这样看,大少爷算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呢? 这样说,大少爷算是在生气呢?还是没生气? 可这整件事,只有自己和山儿知道呀……大少爷为什麽会知道呢?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如果大少爷生气了,又为什麽要说“接下来”呢?这是责问,还是一般普通的疑问? 不对不对,大少爷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为什麽要问? 还是其实他不知道?? 那麽,他倒底知不知道?? 墨九满脑子全是问号,差一点就把自己给绕晕了。进退犹豫,此时此刻,她也无暇顾及那麽多了。 於是,她低头,转身,极为缓慢的弯腰,极为缓慢的把自己的屁股一点一点挨上男子的膝盖。肩膀缩啊缩啊,小腿挪啊挪啊,小手伸向了酒杯,举起,平移,在男子唇边停住。 将山儿教的话在心里反复默诵,深呼吸了几下,她怯生生,羞涩涩的说:“爷,奴家……喂、喂你喝酒……” 这像什麽样子这像话吗像话吗……乌少正心里冲击,荡出回音,他的表情也是复杂的难言。可他默默的启唇,对著酒杯,饮下小人送来的酒。入下喉头是何样滋味,一时他也识辨不得。 见酒杯空,墨九暗暗的松了口气。这也许……应该……说明……他是并未生气……吗? 飞快的一抬眼,与那深邃目光对上,令她不由自主脸上一烧。紧张的咬了咬唇,喝完酒,然後该是……该是…… “爷,饿了吧?”赶忙偏过身,拿起了筷子,嘴里呐呐道:“奴家……奴家喂你吃菜。”一说完,她就暗暗的羞愤,羞愤的哀鸣。 每一字,她都是按照山儿教的说,学时练时就别扭不已。她是想过的,可没料到的是,眼下如此这般,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她是别扭的不能再别扭,尴尬的不能再尴尬…… 乌少正似是平静,感受著膝上的温热,闻著身前淡淡的馨香,他镇定的开口:“嗯。” 闻言,墨九勉力摈弃杂念,将全身意志集中在面前的饭菜,手中的筷上。她极为郑重的夹了一筷又一筷,侧身过来侧身回去,极其认真的一口再一口的喂。 大手悄然无息的环上那羸弱腰肢,乌少正不动声色的将怀里人搂近几分。 每一次转身,薄纱发丝,在他胸前软软的蹭,每一次转身,她的呼吸就在面上,绵绵吹拂,每一次转身,他都能看见那排毛茸茸的睫毛,一掀一掀,细微的颤。紧抿著的朱唇,秀气的鼻头,睫毛遮掩下的两汪清水,光洁额头,弯弯柳叶眉,中间一点花钿,暗香浮动,是柔婉,是娇俏,是动人。 手臂越收越紧,他只想靠近。直到小人再转来时,差点就撞上了他的下巴,他才是醒过神来。 眼里闪出尬色,他低咳一声,不自然的遮掩:“你……用过了麽?” 墨九愣住。这……这应该要怎麽回答? 完了,山儿没有说过啊…… “我……不是,奴、奴家……” 乌少正的目光锁住她,打断了她的支吾:“未用过就吃一些,不要饿著肚子。还有,不要叫自己奴家,如平日一般,就已很好。” 嗯……他这样说……是不是因为她表现的太差,她的局促不自在,实在太过明显? 好吧……既然……他都这样说了…… 墨九垂下脸,乖乖的应了:“是。大少爷。” 不用再拼命记著要唤爷啊奴家啊,立时,她也觉松下了不少。 饿呢,著实是的。绷著神经,肚里更觉空的慌。墨九没有勉强硬撑,转回桌前,夹了饭菜进碗,开始小口小口的吃。 男子没再说话,房里陷入了安静。嚼嚼咽咽过一阵,他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有话要说,有事相求,所以今日,你才邀我前来,对麽?” 墨九的动作一滞,没有作声。 “你本不愿见我。” “在你眼里心里,我大概……就是那洪水猛兽,能逃则逃,能避则避……” “若非万不得已……你根本就不欲见我,是麽?” 沈闷的语气,听的她胸间一窒。奇怪的感觉又来,微微的憋闷,莫名的内疚…… 若换作之前,她定会忙不迭的点头赞同。可如今,她似乎不确定了。 那夜,她乱了思绪,难以入眠。迷迷糊糊,反复回想的,是一双深黯的眼,那一抹受伤似的表情。今日再见他,她更加确定了这不确定。 有事相求是真,可当眼里现出他的身影,那一刻,她并不觉得讨厌。奇怪的是,共处一室,之前那股深深的惧怕,仿佛淡去了不少。就像此时,与他这般接近,无措是有,忐忑是有,可是,却没有战战兢兢的惶,没有惊恐不已的畏。 抓著筷子,想了又想,还是轻轻吐出一句:“不是的。现在……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