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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玉玺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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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Ⅰ】 第129章 剑圣小弟
  第129章 剑圣小弟宫本清十郎架势摆好,左手托着鞘,右手虚握他的武士刀,面色凝重,蓦地一声大喝,气势陡然提至顶点,与此同时跨出沉沉的一步。
  “等等!”
  楚非云感觉到一股旁大得如同高山般的压力袭来,他的内力自行运转抵抗,见他猛然喝出声,借此提升气势,忙出声喊道。
  宫本清十郎被他一喊,顿时停了下来,原本蓄积而满的气势也立刻回落,实在是大为不爽,郁闷不已,故气恼道:“你又要干什么?”
  “嘿嘿!你既然要找我比,那总得讨点彩头,不然白打架我可不干啊!”
  楚非云并不是怕他,只是就这么和人干架,实在没好处,再说他也不是郑寅清或音井严这样的战斗狂。所以以他偶尔喜欢搞恶作剧的性格来看,多半是想捞点好处,而且他已经有了个“恶毒”的主意。
  “这个……倒也点是,应该来点彩头……”
  宫本清十郎对这个倒是无所谓,不过比斗也的确需要点刺激,多个彩头能让人尽力发挥,于是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道。
  “那好,我的主意就是……谁输了,就给对方当小弟!”
  楚非云自信满满地道。
  “小弟?”
  宫本清十郎对这个词不太了解,皱眉道。
  楚非云一副“被你打败”的神态,拍了拍额头。朴玉珍避在一旁,此时也忍不住“扑哧”轻笑出声。楚非云故作无奈地为宫本清十郎解释起来,显然楚非云的表达能力不错,很快他就明白了,同时频频点头。
  “明白了吧?”
  楚非云又以一副“孺子可教”的姿态道。
  宫本清十郎大声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输的人做小弟!”
  “好!来吧!”
  楚非云从腰间闪电般抽出弱水剑,柔软的剑身甩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当真气贯注于其上的瞬间,立刻发出一声清脆的“铮”响声,华光一闪而逝。
  宫本清十郎见楚非云手中宝剑,眼中现出惊叹之色,不由赞道:“好一把宝剑,看来绝对是一把神兵利器!”
  “有眼光!此剑名为弱水剑,不知阁下的兵器如何?”
  楚非云也是武者,在面对高手的挑战时,绝不会有懈怠,毕竟他已非初出茅庐的小子了。
  宫本清十郎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刀身一晃,银光一闪。楚非云看清此武士刀,心中微微一惊,只见此武士刀比之普通的武士刀要长不少,刀刃锋利,散发着丝丝寒意。仔细看还能发现刀身上有着奇特的图案,此刀绝对是能工巧匠所锻造出来。
  “我的兵器,名为‘正宗’!”
  宫本清十郎霸气十足地道,长长的刀身显得颇为大气。
  “好!”
  楚非云颔首赞道,这把刀的工艺不凡,只比自己的弱水剑要差一点而已。
  二人仗着兵器,遥相对立。如果说宫本清十郎乃是大山长河,气势磅礴,那楚非云便是清风流水,飘逸轻灵。
  宫本清十郎两手握剑,双目紧盯着楚非云,猛然间出手,武士刀破开空气,带起强大的气流压向楚非云。他的招式毫无花俏,两手提剑,仿佛有千斤力道般,当头劈下。楚非云临危不惧,静中有动,感受气流的波动,在宫本清十郎逼至身前时,脚下轻点,差之毫厘避过他那一招。
  似乎料到楚非云能避开,宫本清十郎右手紧握兵器,在招式变老之际,下盘蓦地发力,双脚画出两道弧线,长长的武士刀从地面划过,留下一道痕迹,顺势斜挑楚非云下肋,刀刃与空气产生剧烈的摩擦,可见速度之快。
  如此闪电般的一招,楚非云依旧不紧不慢,倒是看得朴玉珍一阵心慌意乱,心脏提到嗓子眼了。楚非云手腕一抖,剑尖轻颤,电光火石之间,一剑挑在宫本清十郎的武士刀的刀刃上,顿时两把兵器擦出一丝火星。
  楚非云借势一个回旋,双脚在地面上画出圆形图案,轻巧地与宫本清十郎擦身而过。宫本清十郎大喝一声,脚下一顿,回身扑来,武士刀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威,刀影重重,刀罡阵阵。
  兵器交叠之声不绝于耳,楚非云面对宫本清十郎那疾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势,丝毫不见吃力。他犹如一条灵巧的游鱼,在水中畅游,手中的弱水剑,化为点点寒芒,刺入刀阵之中。
  楚非云知道扶桑武学的特点,以自己精妙的剑法配合绝顶高超的身法以及自身速度上的优势,轻松地回应着宫本清十郎的猛攻。宫本清十郎不亏为扶桑剑圣,剑术已臻至化境,配合扶桑特有的扶桑剑,即武士刀,可以将自己的剑术特点发挥至极致。
  楚非云毫不示弱,原本以巧击之的剑法陡然一变,剑招化为凌厉。其实以楚非云如今的剑术,早已迈入大巧若拙之境。宫本清十郎提起十成功力,横斩而来,楚非云也不取巧,弱水剑一荡,硬生生破开他的招数。
  鱼跃而起,楚非云手中长剑在空中化为一条银蛇,飞舞而出,点向宫本清十郎周身大穴。凌厉的剑气,未及身体,就让宫本清十郎感觉到胸口隐隐生疼。心下大骇,宫本清十郎知道中原剑术精妙绝伦,却没料到楚非云功力如此高绝。
  宫本清十郎提刀护身,一时之间,剑气纵横,狂风扫落叶。地面上留下无数剑痕,光影交织之下,分不清二人谁攻谁守,周围的树木最为倒霉,不是被砍枝断叶,就是被拦腰切倒。
  两人再次分开,楚非云折身倒射出去,双脚蹬在树干上,反弹出去。人在半空,长剑递出,一剑却散出无数剑花。宫本清十郎蓦地,停下了反击之势,举着武士刀在身前,浑身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如若山岳,眼中精光暴射,双脚竟然陷入泥土寸许。
  楚非云一见其架势便知宫本清十郎要拿出绝招,当下他也沉下了脸。白衣飘飘的楚非云手臂舒展,长剑宛若手臂的延伸一般,耳边长法迎着风向后飘扬,此时的他竟然有了一种超然的气质。
  宫本清十郎两手提起武士刀至背后,真气贯注于刀刃,跨出一步,武士刀画出一道半圆形的轨迹,形成一片白芒,杀气如滔天巨浪般压来。楚非云双眼微睁,一道厉芒闪过,原本无数散乱的剑花在瞬息间化为一道光束,刺向宫本清十郎。
  二人的劲招接触,产生巨大的气浪,波及到周围十丈甚至更多的范围。华光大涨,连声破裂之声显起。在一团光影中,蓦地听见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同时闪现一道金光,似乎贯通天地,犹如巨龙腾飞。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只在瞬间发生。下一刻,已归于平静,二人身处的位置及附近,多是残木断树,枝叶满地,地上满目苍痍。楚非云仗剑而立,神态依旧潇洒自如,白净的衣裳,似乎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沾染上。
  楚非云冷然地盯着面前的宫本清十郎,此时原本他戴在头上的斗笠,已被劈成两半,静静地躺在地上。他胸前的衣服,也有一道很明显的划破的口子,几可见内里的血肉之躯。相比楚非云的潇洒,他就显得略微狼狈了一些,头发有些散乱,眼中神色复杂难明。
  论功力,宫本清十郎倒是逊色于中原武林中顶尖高手之流,但是扶桑武功的特点,倒是略占一丝便宜。楚非云如今的功力天下间恐怕无人能比,一人可轻松独对魔教两大巨头,已足够骇人,他的剑法更是通过水之道所悟,形散意不散,早已达至反朴归真之境,已领略到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剑意,虽未达至独孤求败之境,但在这个武林内已是无人能及。
  朴玉珍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兴奋,楚非云的胜利,让她有一种无比的满足和自豪,仿佛是自己击败了这样的强手。她根本就没想到有什么不对,一双凤眸中异彩连闪,荡漾着丝丝情愫。
  见楚非云傲然挺立,气宇轩昂,飘逸出尘,朴玉珍芳心不由连跳几下,思及刚才那状若天神般的表现,直令她有些痴迷。以前她觉得楚非云好生讨厌,老是和自己斗嘴,慢慢她又感觉如果没了楚非云,总会有种空虚不自在的感受,又耐不住想见他。直至现在,又对如此英俊且武功高强至如此境界的他,起了少女心思。毕竟,这个时代,是一个强者的时代,一个拥有英俊外貌、性格幽默且武力高超的男人,女人总免不了芳心驿动,何况朴玉珍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还一直与这个男人形影不离。
  “你输了!你得做我的小弟,放心好了,跟着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楚非云收好剑,笑道。
  宫本清十郎叹了口气,眼神十分怪异,看着楚非云像看怪物似地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年纪比我还小,竟然功力深不可测,剑术更是高得令人发指!”
  楚非云顿时得意地笑起来,然后走到宫本清十郎身边,似安慰般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说小宫啊,别发牢骚了!你大哥我实力强劲,在中原可是说是绝顶高手,如假包换!你跟着我,绝对是你的福气,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不知何时,朴玉珍已经走到他们身旁,看着楚非云一副洋洋得意,拉着宫本清十郎滔滔不绝地夸着自己的嘴脸,她就是忍不住要和他唱对台戏,娇蛮道:“哼!我看你是马儿不知脸长,脸皮可比城墙!”
  “那是当然,别说城墙了,就是反坦克导弹甚至洲际导弹也打不穿!脸皮不够厚,怎么追女孩子啊?”
  楚非云可不会怕朴玉珍,因为她闹来闹去也就这么几句,当下拿肩膀推推她,暧昧地坏笑道。
  “你……就知道欺负人家,人家不理你了!”
  朴玉珍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说出来的话如此暧昧,仿佛在暗示什么,思及自己心底深处那朦胧的念头,大羞之下,故作羞愤,跺了跺莲足便逃也似地跑开了。
  楚非云见她俏脸绯红,知是羞得,也让她去,搭着宫本清十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宫啊,以后在中原就跟着我混了,吃香喝辣自是不用说,被人欺负就报我的名字!等中原的事情结束,我也打算去你们扶桑转转,到时你这个剑圣小弟,可要好好款待我们啊!还有啊……”
  “老大,拜托你别说了,我愿意做小弟!还有,能不能不叫我小宫啊,我年纪还比老大你来得大,却叫这么个名儿,很丢脸啊!”
  见楚非云开始发挥唐僧那罗嗦神功,宫本清十郎肠子都悔青了,苦着脸,尴尬不已道。
  “小宫啊,你这就不知道了!告诉你啊,我们家乡啊,有部动画叫《灌蓝高手》里面有个牛叉的得分后卫,他就叫宫城,主角樱木花道就称呼他为小宫。所以啊,这称呼,绝对是名人称呼,你看老大我多给你面子啊!”
  楚非云见宫本清十郎不喜欢这名字,忙施展起忽悠神功,长篇大论地道。
  宫本清十郎果然被他搞晕了,脸上明显写满了问号,楚非云暗笑,这还不忽悠死你啊?宫本清十郎可是怕了楚非云,忙一副诚恳受教的样子,心里还一阵后怕,直道自己怎么就和这么个强到变态的家伙打赌呢……
  楚非云忽悠了半天,见他眼中已有惊恐之色,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头了。心中暗叹,果然《大话西游》是“邪恶”滴,唐僧的罗嗦是无敌滴,不然孙悟空那么厉害,还不是挡不住唐僧的罗嗦?
  朴玉珍疾步走在前面,故作矜持,不理楚非云,可是却时不时借机会偷瞥楚非云,怕被他发现,又多次急忙回头。楚非云倒没注意这么多,趁机给宫本清十郎解释他们的行程,宫本清十郎连连点头,他倒有些怕楚非云再开始长篇大论地忽悠。
  “老大,我总觉得好象着了你的道……”
  宫本清十郎与楚非云并肩走着,听着他侃侃而谈,突然苦笑着,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道。
  楚非云白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口中却煞有其事地道:“着什么道啊?告诉你,做我小弟好处多得是,住的都是五星级酒店,坐的是八人大轿,吃香喝辣……”
  “老大,吃香喝辣你刚才说过了……”
  宫本清十郎有些后悔,干吗要说这么一句话,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吗?于是,忙小心翼翼提醒道。
  “哦?是吗?没关系,告诉你啊,等会我们回到船上,吃香的还是喝辣的,都随你!”
  楚非云一拍他的背,大大咧咧道。
  宫本清十郎这次很聪明,绝不再多言。楚非云心里那个爽啊,自己实力绝对够强,身边几人各个都是高手,现在又多了个剑圣小弟,可以轻松地横着走遍江湖了。宫本清十郎乃是扶桑剑圣,既然赌输了,他绝对不会反悔,而且除了对楚非云的忽悠神功有些恐惧外,楚非云的性格和行事倒还满合他胃口,而且跟着这么一个实力变态的家伙,想来此趟到中原该是乐趣不少,而且也可以碰到不少高手比试切磋。
  回到船上,楚非云就拉着宫本清十郎,为他介绍了郑寅清几人,末了道:“这个就是扶桑第一剑客,有剑圣之称的宫本清十郎!也就是我新收的小弟,以后就跟着我混了!”
  “你是扶桑第一剑客?”
  拓拔峰突然两眼放光地道。
  音井严望着宫本清十郎,如盯住猎物般不放,语含一丝兴奋地道:“你是扶桑剑圣,那剑法和功力应该很高了?”
  “还好还好……”
  宫本清十郎有些尴尬地咳嗽几声道,偷偷望了一眼楚非云,毕竟有这么变态在,谁敢说自己武功高强?
  郑寅清适时地发表了意见,道:“既然这样,有空我们大家切磋两下,印证一下武学!”
  “没问题没问题!”
  宫本清十郎倒没多想,爽快地答应道。
  楚非云露出个玩味的笑容,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之色。他知道在场的几人中,郑寅清和音井严是典型的好战份子,估计有架打就能让他们痛快了。拓拔峰一直想追赶楚非云,如今面前出现了一个扶桑来的高手,如果能与之切磋,也可以好好提高一下。
  宫本清十郎不知道,他已经被三个男人盯上,而且这三个男人中有武痴有好战者,说白了就是他以后有得忙了。王君豪和古随风倒是相当有默契地对望一眼,暗暗偷笑有人自投罗网给那三个人练手,因为平时都是找他们互相切磋,而楚非云武功太强太变态,都不在任何人的考虑中。
  朴玉珍坐在桌旁,玉手抵着下巴,看着这些个大男人道:“喂!时间不早了,我饿了,快吃饭吧!”
  “吃饭?哦,对了,已经到晚饭时间了啊!”
  楚非云看了看昏暗的天色,吩咐王君豪道,“王君豪,你去厨房吩咐一下,把菜上来!”
  “是!”
  王君豪颔首道,话毕便出了房间。
  楚非云招呼众人坐下,然后向宫本清十郎询问道:“我说小宫啊,我们中原的长江发洪灾,这次咱们就是要去赈灾!”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个东西我不懂!”
  宫本清十郎忙道。
  “切!又没让你去做,我说小宫,你只要在旁打小手就行了!”
  楚非云道。
  “这样的话,那倒是没什么!”
  宫本清十郎连忙点头道。
  “小宫?”
  在座的男人们诧异万分地望着宫本清十郎,异口同声道。
  宫本清十郎汗颜,老脸一红,说实话楚非云这个老大给他的称呼太那个了点。倒是楚非云毫不在意,其实心里早笑得不行,不过还是作大义凛然状道:“有什么问题吗?他是我小弟,那自然应该叫小宫了,难道叫大宫吗?那不是比我这个大哥还大吗?所谓长幼有序,知不知道?”
  “呃……”
  郑寅清等人均是无言以对,这是什么逻辑?不过他们还是很明智地闭口不提,反正也不是叫他们,不过倒是佩服楚非云,忽悠人果然有一套,就这么搞了个高手作小弟,本来以他的武功加他们就足够在江湖横着走了,现在又多了个强手,锦上添花……
  很快晚饭便送上了桌,精美的菜式,让宫本清十郎看花了眼,吃得是赞不绝口,扶桑那边的菜肴就没有中原如此丰富与美味。朴玉珍仍然与楚非云斗嘴,反正这两人不斗嘴就不舒服,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现在朴玉珍说话变得没以前那么锋利了,而且容易害羞,楚非云可乐了,见她羞臊,就故意挑暧昧的话来说。
  最后朴玉珍终于忍不住了,心中羞愤,干脆玉手从桌底探过,对准楚非云的腰肉,狠狠一掐。由于楚非云事先并无心理准备,何况朴玉珍以前根本没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因为这动作大部分是出于情人之间的,所以种种巧合之下,楚非云一时没察觉,被朴玉珍掐了个正着。
  “啊!”
  楚非云痛叫一声,把正在吃饭的其他人全给吓了一跳,宫本清十郎因为坐在楚非云对面挖饭入口,这一声刚好朝他迎面吼来,吓得他直接把碗里的饭给扑到脸上。
  众人先是吃惊地望了一眼正咬牙的楚非云,然后是羞得无地自容的朴玉珍,最后他们才尴尬地互相对视一眼,嘿嘿讪笑几下。随即他们又发现满脸白饭的宫本清十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他们在拼命忍着,脸色憋得通红。
  宫本清十郎“怨毒”地望了楚非云一眼,最后自己也忍不住傻笑起来。朴玉珍杏眼圆瞪,狠狠白了楚非云一眼,飞也似的跑回自己房间。楚非云干笑几声,摸摸鼻子,暗想朴玉珍不会脸皮薄而生气吧,说实话,接触久了,他倒是挺喜欢朴玉珍那活泼的个性。
  郑寅清见状,忙使了个眼色给楚非云,示意等会去看看人家,毕竟是他把人家弄得那么尴尬。音井严对这方面绝对是个菜鸟,根本感觉不出什么,埋头吃饭。王君豪与古随风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宫本清十郎正忙着清理自己的脸。
  楚非云挠了挠头,对郑寅清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同时又拿起筷子,示意大家继续吃饭。心里倒是打算吃完饭后再去看看,暗道这丫头还真是麻烦呢,单独去找她,似乎又有些暧昧,毕竟两人还曾经“上过床”……
TOP Posted: 03-09 15:51 #13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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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Ⅰ】 第130章 赈灾救民
  第130章 赈灾救民郑寅清等人吃完饭后,很自觉地回房间休息。楚非云挠了挠头,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做好了准备,便朝朴玉珍住的房间走去。
  朴玉珍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她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她感觉自己脑中满是楚非云那飒爽的英姿,潇洒的背影,精妙绝伦的剑术,如沐春风的笑容。一时之间,朴玉珍想得有些痴了。
  “哎呀……好羞人,我干吗去想那个混蛋……羞死了,羞死了!”
  朴玉珍只觉俏脸发烫,有种不敢见人的感觉,忙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
  过了会,朴玉珍又耐不住了,翻开被子,拼命晃了晃脑袋,喃喃道:“好讨厌,不去想他,怎么脑子又全是他的影子,好烦啊……”
  突然,朴玉珍愣呼住了,虽然她平时有些泼辣刁蛮了点,可并不是个傻丫头,只是她从来不往那方面想。朴玉珍是个聪慧的女孩子,之前她是当局者迷,一直没注意,现在她冷静下来,蓦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他那人那么讨厌,老是来气我,我怎么对他那个呢,没道理!”
  朴玉珍傻笑几声,自顾自地辩解起来。
  可惜,说几句话时,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有一丝虚心的感觉,底气不足。朴玉珍有些心慌意乱,毕竟她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家,面对感情时,还是有些茫然、不解,害怕未知的将来以及那一丝对爱情的憧憬与期待。
  正当朴玉珍陷入胡思乱想之时,一个敲门声响起,让这个正迷失在爱情道路上的美女顿时惊了一跳。
  “谁啊?”
  朴玉珍刚想到一些羞人的事,此事被人吓到,自然很是心虚,说话的声音也微带一丝颤抖。
  “咳咳……是我啊!”
  楚非云假装咳嗽几声,在门外道。
  朴玉珍一听,顿时粉脸微红,暗恼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她马上整理了一下微显凌乱的衣衫,故作镇定地道:“进来吧,门又没锁!”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楚非云有些尴尬地走了进来,当然顺带关上了门,他从小就养成了这个良好的习惯。只是朴玉珍见他关上了门,突然发现自己一个姑娘家就这么让一个男人进自己的房间,似乎很不妥,故男寡女,暧昧丛生。
  “你来找我干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朴玉珍有心事,不敢像平时那样坦然面对楚非云,更不敢现在与他打闹,微低着螓首,明显有些逃避道。
  “哎……那个……”
  楚非云见她大不对头,还以为自己刚才饭桌上的举动,让她丢了脸而生气,女人的特权就是不讲道理,而他身为现代人,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放不下面子,忙坐到她床边,歉然道:“那个,刚才我不是有意,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气了……”
  楚非云可不是个大男人主义者,面对女孩子,他一向比较心软,这也勉强算是优点吧。朴玉珍听了他的话,心中窃喜,没想到楚非云这么在乎自己的感受,不由觉得全身布满暖意,芳心甜甜的。
  “你还说?让人家丢那么大的脸……”
  朴玉珍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女人,当下忘了刚才的胡思乱想,那泼辣的性子有起来了,故意板起脸,埋怨道。
  “嘿嘿!姑奶奶,是小的错了,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别生气就是了!”
  楚非云忙赔笑道,还很殷勤地伸出手为朴玉珍捏捏香肩。
  朴玉珍一时倒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煞有其事地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人家是女孩子,脸皮薄,你怎么能不顾忌呢!”
  楚非云忙点头道:“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错了,大人有大量啊!”
  朴玉珍转过粉脸,凤眸俏生生地白了这个男人一眼,嘟起红艳的小嘴,嘀咕道:“我可是小女人,可不是什么大人!”
  “呃……”
  楚非云乍见之下,明显一愣,颇有些惊艳。平日里,两人常常斗嘴,楚非云倒是习惯了,也没有太去关注过她的美貌,可是现在因为二人距离很近,她娇嫩雪白的肌肤,毫无一丝瑕疵,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勾魂的凤眼,精致的五官,楚非云清晰可见。
  发现楚非云那炽热的目光,带着侵略性地射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饶是朴玉珍有些刁蛮的性子也顿时化为羞臊,一抹动人的红晕,在她的俏脸上浮现出来,更添一份妩媚丰韵。楚非云顿时看呆了,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连呼出的热气,都扑面而来,楚非云能闻到朴玉珍身上的处子幽香,沁人心脾。
  抵受不住楚非云的目光,朴玉珍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秀眸中荡起丝丝涟漪,眼神有些躲闪,不敢对上楚非云那火辣的眼神。她的小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捏着衣角,芳心提得老高,紧张得要死,一时间,头脑里思绪繁杂,根本就没想到其他任何事。
  “你看什么啊……”
  朴玉珍忍不住,终于出声了。只是这嗔怒的声音,偏偏显得相当娇嗲,颇有撒娇意味,这是朴玉珍下意识地叫唤出声,未经大脑思考。直到她出声后,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太甜腻了,不像骂人,更像是向情郎耍小性子。
  楚非云看着近在咫尺的粉脸,晶莹剔透的雪肤,还丰润鲜红、充满诱惑的性感红唇,一时之间有些痴了。朴玉珍确实是个大美人,相貌娇美,身段婀娜,出身皇室的她更有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而且她的真性情颇为活泼,心思单纯,让楚非云想起了现代社会的好女孩子。
  心神一荡,楚非云望着那张娇艳朱唇,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嘴往前一凑。刹那间,四唇相接,楚非云感觉到朴玉珍温润柔软的香唇,她檀口中的芬芳,正从二人间的缝隙处传来。朴玉珍实在没想到楚非云会吻她,顿时傻眼了,头脑一片空白,如遭雷击。
  热气扑面而来,芳香侵入楚非云的鼻子,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趁着美人儿失神之际,轻松地挑开她的贝齿,击中她的丁香小舌。朴玉珍只觉娇躯如电流通过般,颤抖起来,心中有一股欲望升起。
  两舌交缠在一起,互相吸吮着,朴玉珍毕竟没有经验,如此雏鸟,自然抵不住楚非云这个花丛老手的挑逗,一时沉迷在醉人的接吻中。
  当楚非云一手揽着朴玉珍的香肩,一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摸往她高耸的酥乳。毕竟楚非云禁欲有段时间了,对于他这个每日宣淫、夜夜笙歌的“色中饿鬼”而言,足够让他憋足了欲火。
  当朴玉珍感觉到胸口异样的感觉传来,顿时惊醒。楚非云的一只手已经覆盖在她丰满的娇乳上,隔着不算厚的衣料轻轻抚摸,这种刺激的感觉直令她心颤,可惜女儿家的矜持,让她第一时间下意识地就做了反应。
  一把推开了楚非云,朴玉珍脸红得可以滴出血,她两手慌忙地捂着小脸,美眸射出委屈的神色,羞怒道:“你……你……”
  楚非云也被她的动作给吓醒了,心中大汗淋漓;‘该死,要命了!难道我真的欲求不满,竟然鬼使神差吻了朴玉珍?这下真的完了……’一滴冷汗顺着楚非云的额头,从脸颊滑过,就在朴玉珍羞愤刚有动作时,楚非云闪电般弹身而起,直窜向房门,同时头也不回地道:“误会啊,刚才是情不自禁……”
  “你去死啊!”
  一个怒声娇喝传来,只是暗含浓浓羞意。
  楚非云冲至房门口,开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在关门的瞬间,他发现朴玉珍满脸红晕,不知是怒是羞,手中拿着床头的硬枕,径直丢往房门方向。“当”一声,那硬枕正好砸在门板上。
  楚非云暗叹自己眼疾手快,再慢一步,那玩意儿准砸到自己。现在他可不敢再去惹朴玉珍,这次可比上次还暧昧,暗骂自己定力怎么越来越差的楚非云,只好灰溜溜跑回自己房间,无意中看到窗舱外的明月,只能感叹一句,“都是月亮惹的祸啊”反观朴玉珍,见楚非云逃逸,她羞得无地自容,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两人竟然发生了如此暧昧之事。她躲入被窝中,心中满是委屈,想哭却哭不出来。片刻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伤心,顶多就是气愤,而心里还无端端多了一份羞喜,这让她更是诧异,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
  从第二天开始,楚非云与朴玉珍见面时,就颇为尴尬。饶是楚非云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再去搭讪,再者以他对朴玉珍的了解,估计她绝对不会客气,想想还是隐忍为上!反观朴玉珍,虽然有些尴尬,表面上也是对楚非云爱理不理,但是心里却又禁不住埋怨起楚非云。
  这一下可好,原本一路上最热闹的两个人,反而变得最为安静了。郑寅清等人诧异万分,暗地里讨论了一下,最后由郑寅清总结一句话,那就是“高人做事,我等凡夫俗子岂可枉自猜测?”
  于是众人也就懒得理这对冤家了,其实他们都是明哲保身而已,毕竟没人想在这个时候触两人的霉头。
  一行人来到长江中下游的容阳城,还未到城内,就见到一批批的宰民住在野外,吃不饱穿不暖,各个面黄肌瘦、骨受如柴。朴玉珍看得顿时眼泪直掉,就算她是个刁蛮的女孩子,可心地却很好,所以她连想都没想,就把自己身上带的干粮递给那些灾民。
  楚非云见状,二话不说,开始分发身上所带的粮食,同时又吩咐王君豪与古随风道:“你们两个马上进城买水和食物!对了,再派个人打听一下,怎么官府没有救济这些难民,还把他们都扔在城外!”
  说到后半句时,楚非云已经怒气十足,看着这么多百姓受苦,如果这里的地方官,不能给他个合理解释,指不定他又要做一回包青天了!看着已面带寒霜,就差爆发的楚非云,王君豪与古随风也是义愤填膺,领命而去。
  朴玉珍把手中的食物一拿出来,立刻就被衣衫褴褛的灾民一抢而空。还有些年纪不大的小孩,似乎饿了很久,可惜又抢不过大人,直哭嚷着。难得见到的母性光辉,在朴玉珍身上闪现,她很温柔把剩余的食物给那些小孩。
  看着那些灾民,狠狠地啃着手中早已硬冷的馒头,却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楚非云只觉得心头一酸,同时又一股戾气从心底升起。
  “玉珍,我们先进城,把事情搞清楚。不然,就这么分发食物,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楚非云见朴玉珍美眸通红,内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心中一软,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香肩,柔声道。
  “嗯……”
  朴玉珍忍不住转过身,第一次主动对楚非云投怀送抱,带着哭腔地道,“楚大哥,你一定帮帮这些灾民,他们真的好可怜……”
  “玉珍,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帮他们解决这些问题!”
  楚非云深吸一口气,环视周围的灾民,淡淡地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对着拓拔峰和宫本清十郎挥挥手,楚非云半搂着朴玉珍进了城。原本应该热闹繁华的街道,此时显得如此萧条,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紧闭。几人进城,还未走多远,就见王君豪与古随风面带焦急之色,迎面赶来。
  楚非云皱起了眉头,郑寅清也会意,忙上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还这么着急?”
  “大人,情况不太妙,周围粮铺等都关闭了。我们见到赈灾的官兵想询问灾民为何没得到救济,反倒被他们赶了回来。”
  古随风忙解释道,脸色不愉。
  王君豪更是气愤地道:“如果不是急着回来禀告,我们早就动手了!”
  “奇怪,照理来说,季东行运粮食和灾款先我们到,而且就我所知一路上,也以赈灾为由,低价收购了不少粮食,怎么还会如此?”
  楚非云眉头紧蹙,沉吟道:“我们先去衙门,把事情搞清楚!”
  “走!”
  音井严双眼似能射出火焰,满腔怒意地沉声道。
  郑寅清眼中精光一闪,似乎对此事的缘由有所察觉,对楚非云使了个眼色。楚非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一行人匆匆向衙门而去。
  衙门口,衙差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几人正聊着,却见一行人急色匆匆而来,仔细一看,衙差们顿时吓了一跳。只见来人,各个面带煞色,气势十足,更有甚者,脸现狰狞怒色,只觉漫天杀意席卷而来。
  这些衙差顿时吓得鸡飞狗跳,个个如临大敌,手中紧握着兵器,渗出丝丝汗水。原本只是严肃阴沉楚非云一行人,在那些衙差看来,和凶神恶煞几乎没什么分别了,因为第一印象,直接影响到了潜意识里的认识。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衙门,不是你们可以随意胡来的!”
  一个衙差颤抖着声音吼道,声音比较大,算是给自己壮胆。
  楚非云等人一听,顿时懵了,怎么听他们的口气,像是他们来砸场子。除了朴玉珍外,其余男人均是郁闷不已。
  音井严没好气地大叫道:“来你个头!”
  “你们想干什么?”
  另一个衙差慌忙叫道,立刻所有衙差都拔出了兵器。虽然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刃,只是那些衙差手中发抖,看得楚非云等人的脸更是阴沉下来。
  “我们又不是来砸场子,他们到底搞什么啊?”
  郑寅清嘴角抽筋,低声嘀咕道。
  楚非云一拍额头,一副受不了的神态,一拍王君豪的肩膀,也不多说话。王君豪立刻会意,上前大声喝道:“皇上亲封钦差大臣——楚天翔,楚大人在此,你们还不速速迎接?”
  说着,楚非云拿出皇帝御赐皇极令。还算那些衙差不是吃白饭的,对于这种东西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立刻慌忙下跪行礼。楚非云冷哼一声,大步踏入衙门,郑寅清叫来一个衙差,让他马上把知县给叫来。
  楚非云坐在高堂之上,朴玉珍则心不在焉。片刻后,就见本地知县诚惶诚恐地赶来,那官帽都戴得歪歪斜斜。
  那知县一提长长的衣摆,下跪行礼道:“参见钦差大人,未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切!我没空跟你说这些,现在听好了,告诉我外面的灾民是怎么回事?还有,朝廷已经派人护送粮食和赈灾钱款下来,怎么这儿的灾民还是如此?”
  楚非云正在气头上,也没平时那温文尔雅的耐心了,直截了当道。
  听出了楚非云语中的怒气,那知县吓得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道:“大人,此事非下官所能管。朝廷派人护送粮食与银款而来,可是只有前些日子有一批军队驻扎到了本城,灾民的食宿问题,都是归他们管,下官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可得罪不起那些军差老爷啊!”
  这知县倒是大吐苦水起来,郑寅清听得直皱眉头,轻喝道:“那些商铺老板呢?他们那里米粮应该不少,怎么不拿出来救济灾民?”
  “大人,你们有所不知。那些商人,见现在发洪水,粮食短缺,一个个都存粮不卖了,都顾自己去了,肯卖的也都是些奸商,哄抬物价……”
  那知县讲得可流利了,如同说故事般,这时脸上一点惊恐之色都没有,还一副大义凛然,变脸之快,果然非同凡响,处事够圆滑。
  “别罗嗦了!”
  楚非云一掌拍在太师椅上,长身而起,只听他冷笑着道:“还真了不起啊,哄抬物价,发国难财了?”
  “小宫!”
  楚非云喝道。
  “老大,什么事?”
  宫本清十郎被吓了一跳,忙从跳出来道。他知道,肯定有活要他干了,想自己堂堂扶桑剑圣,现在还真窝囊,成了一个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的人的跟班。
  “你和王君豪、古随风一起去,把那些商人都给我提来,一个都不能少!”
  楚非云冷冷地吩咐道。
  “是!”
  三人大声应道,振聋发聩,随即便匆匆离去。
  郑寅清两手抱胸站在一旁,望了一眼楚非云,微微皱眉道:“非云,我们是不是要低价收购粮食,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如果敢不从,就来狠的?”
  “是的!我这次就是要这么做,要来点狠的手段。外面那么多灾民饥寒交迫,他们倒好,居然敢囤粮,还哄抬物价!”
  楚非云怒拍案桌,冷声道。
  “这样行是行,不过我们这样做,恐怕会引起那些商人的不满。他们里面肯定有些人有一定的背景,不然绝不敢如此,到时他们借机在我们背后参一本,就比较麻烦了!”
  郑寅清毕竟从小因为父亲之故,浸淫在官场之道,所以考虑此事的角度,就会与楚非云有些不同。
  楚非云听后,两眼望向堂外的天空,语气冰冷且坚决地道:“参我一本又如何?为了这么多的灾民,就是不做官都行!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可至少问心无愧!”
  郑寅清闻言,暗暗一叹,无奈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们也得做好心理准备,估计以后回朝,又有得忙了!”
  “先不管那些事,重要的是那些灾民,他们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
  楚非云平复了一下波澜起伏的心境,淡淡地道。
  望着眼神坚定,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魄力的楚非云,朴玉珍的目光有些迷离,她痴痴地把视线锁定在他身上。直到他说完话后,朴玉珍又鬼使神差般,走到他身边,一双玉手挽住他强而有力的手臂。
  朴玉珍望着那张充满坚定意志、棱角分明的俊脸,微微羞涩地低下头,柔柔细语地道:“楚大哥,我相信你一定会帮那些可怜的灾民,你真好……”
  楚非云所有心思都在赈灾一事上,也没多去计较现在朴玉珍的态度,只是随意地拍了拍她的嫩手,叹道:“玉珍你放心,我绝对会让那些视百姓为草芥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这件事如果不查清楚,我这个楚字就倒过来写!”
  似乎是为了增加说话的分量,楚非云眉头一皱,如两把利剑,尽显刚毅,一只重拳砸在面前的案桌上,留下一个深达寸许的拳印。这一下,可把那知县以及在旁的几个衙差给吓坏了,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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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Ⅰ】 第131章  放手一搏
  朴玉珍难得的温柔似水,小鸟依人般偎在楚非云身旁。或许是受了那些饥寒交迫的灾民影响,激发了她身为一个女人多愁善感的天性。楚非云一门心思在考虑如何帮助灾民,一时之间,神经也变得大条起来,愣是对朴玉珍异于平常的举动没有反应。
  倒是在场的郑寅清与音井严暗中交换了眼色,均是诧异万分。音井严暗想自己已经够大条了,怎么号称专门偷盗美女芳心的楚非云,竟然没察觉?
  过了一个时辰,只见王君豪三人,带着一些衙差,抓着好多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将他们逐一押了进来。见楚非云这么一个年轻人坐在高堂的太师椅上,都是不知所以地对望,然后叫嚣起来。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抓我们?你知道我是谁吗?在朝中,我……”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叫得最是响亮。
  不过,可惜的是他还没说完,古随风就很不客气地赏了他一记耳光,声音清脆响亮。那中年男子大怒,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道:“你竟然敢打我?”
  楚非云可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正机会,一掌拍在案桌上,冷喝道:“闭嘴!”
  一股强大的杀气,弥漫在整个大堂内,气势如山岳,直压得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富商贾们气喘如牛,满头冷汗,就差直接坐倒在地上了。
  “都给我跪下!”
  王君豪踏出一步,喝道,“见到钦差大人,你们竟然敢不跪?大胆!”
  一听到“钦差大人”四字,那些奸商们可着实吓了一跳,楚非云这个钦差的名讳,早就在外如雷贯耳,都说这个钦差为人正直、疾恶如仇,乃是一大清官,只求为民办事,很得民心,他们可是踢到了铁板上。
  “大人,草民不知,不知者不罪……”
  “大人,草民该死,请大人饶命啊……”
  “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大人……”
  一时之间,这些人立刻哭爹喊娘起来,简直不成体统。这也难怪他们,楚非云在外的名声早已传开,手中更是拿着可以代表皇上的皇极令以及可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谁敢去惹他?
  “够了!”
  楚非云总有种一剑砍了这些人的脑袋的冲动,冷冷地道,“今天找你们来,不是找你们问罪的!直截了当地说,立刻把你们囤积起来的粮食给我拿出来,官府以最低价收购,如果敢不服或有私藏不交者,依法办理!”
  见有些人面现骇色,硬着头皮还想辩驳什么,楚非云当即在最后加了句重话。虽然未说明白,可傻子都知道,落到楚非云手中,还有好果子吃?
  楚非云吩咐王君豪、古随风、宫本清十郎在旁监督,拓拔峰自愿帮忙。然后他让衙门派人立刻将囤积的粮食全部拿出来,有多少收多少。现在灾民那么多,粮食紧缺,楚非云心中更是疑惑,季东行护送粮食和钱款而来,可现在似乎未见此地有任何起色,看来当中必定大有问题。
  沉吟了一会,楚非云拉过那知县,冷冷道:“城外灾民那么多,怎么不给他们安排?”
  “大人,这事下官做不了主,而且城里实在没有那么多地方安置灾民……”
  知县额头冷汗直流,惶恐地答道。
  “那城里已经被安置的灾民在哪?”
  楚非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眉问道。
  “这个下官知道!”
  知县忙道,“来人,快带大人去安置灾民的地方!”
  楚非云一马当先而去,朴玉珍陪在他身侧,郑寅清与音井严连忙跟上。由衙差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破落的大宅院,这是一部分灾民所住的地方。只见宅院内,空无一物,杂草丛生,立着几座茅草屋。
  宅院里,到处是面黄肌瘦的灾民,几个几个围坐在一起。他们衣衫破烂,头发散乱,活脱脱就是一个个乞丐,更有很多小孩。他们大都饿得走不动了,还有生病躺在草堆上的,总之这一副场景是触目惊心,看得朴玉珍又忍不住落泪,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看着这些灾民,楚非云才深切体会到百姓疾苦,天灾人祸,最后倒霉的始终是普通老百姓。见到如此惨不忍睹的景象,楚非云等人均是心中一酸。
  楚非云猛地一睁眼,神色有些异样,郑寅清他们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楚非云几步窜至院子中间,那里有个支架,下面有些炭石木柴在烧一口锅。楚非云眨眼间掠到锅前,只见锅里煮着浓黄色的水。
  看着这锅浑浊的汤,姑且能称之为汤,楚非云用旁边放着的一根木筷去搅了搅这锅汤,只见汤里面翻出来的都是些野草或树根,拿个勺子,取了一瓢,竟然发现还有些泥沙混在其中。
  楚非云勃然大怒,甩手扔了木筷和勺子,长身而起,指着这锅东西,怒道:“这是怎么回事?灾民们吃的都是什么?”
  那衙差也是眼睛微红,悲愤道:“大人,这都是那送粮食来赈灾的军队搞的,我们之前见这些灾民那么可怜,时常拿一些吃不完的粮食给他们。那送粮食的军队,虽然说是在救济灾民,可是每天就给这些灾民吃这些。可是我们这些小衙差没权力,而且他们有千多人,我们也是毫无办法!”
  朴玉珍也是忿忿不平,娇喝道:“他们太可恶了,还是人吗?这些灾民已经无家可归,还饱受饥饿与病痛的折磨……”
  说着,她又开始埂咽起来。楚非云见状也是怒火中烧,不过他还没就此丧失理智,强压下怒气,温声安慰了一下朴玉珍后,立刻决定道:“我们去军队驻扎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他们再搞什么鬼!”
  “非云,此事如果牵扯到军队就麻烦了,军队可不比官府衙门。如果我们闹得太过火,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郑寅清按着楚非云的肩膀,冷静地道。
  自古以来,军队都是一个朝代最为重要的部分,不然为什么各朝皇帝都尽量将兵权抓在手里?枪杆子里出政权,此话正好点出了其中关键,所以军队向来被朝中各大臣、番王,乃至皇帝所重视。
  楚非云转过头,淡淡地望了郑寅清一眼,沉声道:“我是一定要去闹一闹了,就算真的惹上麻烦,我也不在乎了!”
  “哎!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劝你了,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就算有黑锅,我们也一起背!”
  郑寅清微微摇头,苦笑着道。
  “我没什么意见,反正有热闹不凑,那才是傻瓜!”
  音井严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那就好好去闹闹!”
  楚非云嘴角浮现一丝冷笑道。
  朴玉珍擦了擦秀面上的泪痕,挥舞着粉拳,恶狠狠道:“我也要去,要好教训那帮人,这些灾民这么可怜,他们还如此对待他们!”
  “你去带些人来,把食物都给送过来,让这些灾民充饥,军队那边我会解决!”
  楚非云对那衙差吩咐道,随即就立刻施展轻功而去,刹那间便消失了人影。
  朴玉珍武功不弱,身姿飘渺,如凌波仙子,玉足点地便跟了上去。郑寅清和音井严也不敢示弱,虽然轻功身法上跟不上楚非云和朴玉珍,可是毕竟有楚非云指点过,也差不到哪去。
  不消片刻,楚非云便先到军队驻扎之处,身后三条人影,由远及近而来。只见远处一个个大帐,连绵横亘,在前面有一片广场般大的空地。一个倘大的棚子搭建在广场上,只见那里有好几张木桌,上面有好几个大桶,是军队正在发放救灾的食物。
  那些灾民捧着碗,一个接一个经过棚子。楚非云一个箭步上前,排开几个灾民,站在那大桶前,只见桶里盛着浑浊不堪成浓黄色的水,就如同黄河边的泥沙一般,里面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菜叶喝树根。
  “喂!你是什么人?这里可不是你这种富家公子来的地儿,估计看了这些东西,你也吃不下吧,哈哈……”
  一个身穿红色军服的大胡子军官大笑起来,手中还拿着鸡腿,牙齿间还残留一丝鸡肉,看得那些灾民各个吞咽唾沫,一副望眼欲穿的神态。
  “我说你这种公子哥,怎么来这种地方?早点回去吧,这儿可不是人待的!妈的,要不是上面有命令,老子们才不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得给这群饿死鬼准备吃的准备住的……”
  又一个军官破口骂道,似乎心里十分不爽。
  “去你妈的!”
  楚非云终于忍不住,也破口大骂起来。同时,一手掀翻桌子,把那些浑浊的黄汤全倒在那几个军官和士兵身上。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
  那大胡子军官浑身湿淋淋的,怒吼道!手中拔出刀,二话不说,就朝楚非云砍来。
  “找死!”
  楚非云眼中闪过冷芒,看也不看那刀,身形如鬼魅般至他身后,反手一掌,就将这大胡子劈飞,直接将他摔得个狗啃泥。
  “敢打官兵?快来人啊!”
  另一个军官大怒,气得直跳脚,忙大声喝道。
  这么一闹,那些灾民早就吓得躲到外围去了,朴玉珍早已气得不得了,当下身形一展,掠至那大吼大叫的军官面前,甩手就是几个耳光,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而此时,立刻有一大批官兵冲了出来,各个手提大刀,杀气腾腾。还有一个坐在马上,明显是个军衔比较高的军官,他趾高气扬地道:“你们这些个刁民,竟然敢来军营闹事?知道这是哪吗?”
  顿了一下,那军官突然见到美貌如花、身段婀娜的朴玉珍,立时色心大喜,大言不惭地叫道:“哼!你们几个,想要保住小命,把那美人留下,速速离开这里,不然别怪军爷对你们不客气!”
  “我要杀了你……”
  朴玉珍羞愤地娇喝道,玉掌一提,刚想出手教训,却有人比她更快。
  只见楚非云蓦地跃到空中,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隔空一掌打出,猛烈的气劲,如龙卷风般,硬是从密密麻麻的士兵之间,开出一条道来,那些人摔得是人仰马翻。那掌劲乃是摧心掌的掌力所发,在相隔近十丈的距离下,楚非云这一掌还是狠狠砸在那军官的胸口。
  只听一声惨叫,那军官跌落马下,胸口的铠甲碎裂,心脏已被掌劲所破。周围的士兵顿时吓傻了,没想到自己的长官被人家一个照面就被人杀了。
  “谁再敢污辱她一句,这就是下场!”
  楚非云冷冷地道,浑身聚集起了功力,他已经打算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了。
  朴玉珍见他为自己出手,又如此说,顿时美眸中异彩连连,芳心不由自主地猛地一跳。她万分羞喜,楚非云如此在乎她,这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甜蜜感觉。虽然如临大敌,但她还是忍不住偷瞥了楚非云几眼。
  郑寅清暗自皱眉,这下事情不仅麻烦而且复杂多了,军队毕竟不同,他们的权力相当大。即使这次是他们错,可楚非云如果就这么惹上他们,估计他们上面的人就坐不住了,军队里的家伙,都比较护短,而且说话的分量也很足,就是皇帝李玄华都要让三分。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至如此,郑寅清身为楚非云的好兄弟,自然不能抽身。当下拔出长刀,心中豪气万千,打算就这么和楚非云好好闹一次。音井严二话不说,早就拔出自己的两把剑,脸上现出兴奋的笑容。
  几百近千的士兵将四人团团包围住,刚才那大胡子军官和其他几个副官,面现狰狞之色,怒气冲冲地拿起刀,就命令所有人围杀楚非云四人。毕竟军队里的一个高级军官死在楚非云手中,这件事就没这么容易解决了。
  楚非云看也不看围上来的士兵,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抽出弱水剑,手上挽出几个剑花,剑气轻松地在地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痕迹。
  “今天先好好教训你们一顿,让你们清醒一下,反省一下该怎么做人!”
  楚非云一抖长剑,冷声喝道。
  “杀!”
  那几个军官同时喝道,所有士兵围了上来。
  楚非云故意不说自己的身份,因为他是有意要教训这些他们,同时杀鸡警猴。为了这些苦难的灾民,他必须以强硬姿态站出来,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毫无顾忌放手而为的人,不把那些蛀虫消灭,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必须扮演这个角色,不惜得罪任何有权有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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