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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翔龙傲天 第十章 关键一局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 - 第十六卷 翔龙傲天 第十章 关键一局
  一抹余晖之下,函谷关古战场上,虞子期挺起红缨银枪与蒲节的长钺兵刃碰击在一起。
  “当!”两柄兵刃一合即分,嗡嗡颤动不已,两双杀气爆射的晶亮眼睛死死盯着对手。
  虞子期调整呼吸,首先恢复过来,使劲浑身力气,银枪在胸前虚晃一下,光幕四射,在闪亮中枪锋如毒蛇猛噬一般击了过去。
  蒲节暗呼对手好惊人的臂力,看银枪卷来的线路,其腕力也超乎寻常,寒锋抢刃往他脖颈直插过来,逼人的沁凉使蒲节毛发耸立,暗叫乖乖不得了,长兵拦架不及,急忙侧头避开,头盔边一缕发丝在突如其来枪风中四散飞扬。
  “好险!”蒲节惊慌失色,体会到对手的可怕,索性也豁出去了,不再有任何保留,双臂用力一挥,身体跟着摆动施展力道,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贯注在厚重的长钺上,在半空中划出一股弧光疾劈出去。
  只能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科这一招钺铲的爆发力,即使对手惊险的银枪还在威胁着他的胸前要害,但他决定险中求胜,已经如猛兽般反扑过去,无坚不摧。
  虞子期眼中充斥着飞旋过来的钺铲,风声呼啸,强劲的力道可想而知,见对手来势凶猛,蓦然大喝一声:“没那么容易!”身子倏地向后仰倒,贴在马背上躲过横劈上盘的长钺,紧跟着银枪在手,顺势刺出,插向蒲节的腰盘。
  蒲节一招落空,眼见中盘银枪又已刺到,赶紧收回力道,拨动钺刃的长柄,用另一端磕在银枪上,总算有惊无险,谁也没有伤到谁,战马奔嘶,刚交战五六回合,就已将激烈的场面推向高潮。
  坐骑刚分开两丈远,虞子期迅速调整好格斗状态,手持红缨银枪,得势不饶人,催马杀至,雷霆声威,直搠蒲节的心窝,威猛中挟着几分精奥手法,攻守兼备,枪法变幻莫测,寒锋涌动。
  蒲节挥动三十斤重的钺铲,占着重量的优势,气势也不输人,只是每一次与对手相击,反弹力小,手臂差些被震伤,但交手十回合后,反不如对手长枪轻盈多变,二人施出全力拼命嘶叫格斗,这时战局的最后一场,无论谁输谁赢,势必关乎到哪一方将取得赌局的胜利。
  一时间二人身上担负起重任,无形的压力使虞子期与蒲节狠下杀机,月光冷冷罩住对手,恨不得一招将对手打落马下。
  “铮…锵…铮…”银枪与钺铲不停地磕碰撞击,每一次力拼之下,兵刃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清脆的交击声响,震得二人手臂酸麻,虎口欲裂,硬是苦撑鏖战。
  “小子行啊,还真有两下子!”蒲节冷笑道。
  虞子期催马搠抢,锐不可当,边哼道:“何止两下子,一会刺你落马,瞧瞧我虞家枪法的威力!”
  “虞家枪法?好啊,有种你就全使出来,瞧瞧蒲爷我的长钺如何破你的烂枪法。”
  二人不但手中不停出招,连嘴也不闲着,竟斗起贫嘴来,这也是决斗中心理战术的体现,不善言辞者容易被对手嘲笑得暴怒,从而心浮气躁,马失前蹄。
  名姬雪梦依惊呼地望着战局,有些担心,焦急地问向身前的丈夫:“龙郎,虞先锋能胜过楚军的五虎将吗?”
  龙天羽目不转睛地瞧着场中二人淋漓酣斗,微微点头,神色坚定道:“放心吧,蒲节不会是虞子期的对手!”
  心想历史上早有记载了,除非史书坑我,不然虞子期也不会在秦末楚汉时期占有虎将的一席之地了。
  夏侯婴、张云、藏茶、张耳、彭越、田都等盟军将领见虞子期虽为先锋将,但沙场上拼杀的本领竟与五虎将斗个不相伯仲,隐隐有盖过之势,自问置身处地未必有他那么威猛从容。
  最关切成败的莫过韩信了,这是他第一次挂帅,绝对不能出差错,赌局虽小,但影响士气是大,坚守函谷关,纵有地利天险,但在士气低落时挡住十多万大军,也是十分危险的。
  “小厮,吃我一钺!”愤怒的嘶吼中,沉重的钺锋劈天盖地般斩了下来,划向虞子期的胸膛,即使不懂武技的人看来,也能惊骇这一钺的刚猛气势。
  虞子期并不慌忙,见胸前长钺劈来,使出巧劲一挑,银枪从斜侧正撑击在了钺面的扁铲上,沉猛的力道随之卸开,蒲节感觉浑身力道击在棉花浓泥上,绵绵不着力。
  “看枪!”虞子期抓住对方出手的一线空隙,手腕翻动反臂拨抢,如一束电闪从蒲节的钺幕中穿透而过。
  “不好!”蒲节感到寒锋刺到,便要回钺相挡,但刚才一击实在用力过猛了,以致于无法及时拦格,唯有舍本求次,抱着两败俱伤之心,挥钺不再硬挡,而是攻敌。
  “噗!”长枪如银蛇出洞,穿衣破甲,笔直地插入蒲节的左肩锁骨处。
  忽然,蒲节痛叫一声,左臂顿时失去力道,右手紧握钺刃仍倔强地砍向虞子期,他知道若不趁机也给对方挂彩一招,不但输掉战局,很可能对手用力一送,自己性命也难保了。
  虞子期身侧寒锋袭至,他察觉到了钺铲的逼近,不敢再耽搁,急忙抽抢回挡。
  一道撕裂的溅血创口,枪锋从蒲节疼痛无比残缺的肩胛骨伤口处拔出,瞬间大股暗红的鲜血染红战袍盔甲。
  但虞子期这一枪终究也慢了半拍,虽然挡住了长钺,但钺铲锋处仍划在他胸前的铠甲上,幸好蒲节只用一手之力,又是临危仓猝发出,劲道不强,只划破甲片和胸肌一道浅浅的口子,不过皮外伤而已,暗呼好险。
  蒲节一击过后浑身乏力,肩胛骨处疼痛难当,豆大冷汗直冒,掉马奔出十余丈外,见虞子期没有追击,这才放下心来勒马停足。
  好枪法!居然能将五虎将击败!
  他胜了,战局也随即揭晓!
  盟军中击鼓喧天,气氛热烈,十万军卒口中不断喊着:“虞子期!虞子期!虞子期!”
  相反楚军将士面如土色,在敌军士气如虹之下,有些灰头丧气。
  虞子期拖抢向对面战败负伤的蒲节,说道:“蒲将军,承让承让!”
  蒲节脸色煞白,或许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疼痛的表情挂在脸上,冷冷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你走运,下次别让蒲爷遇上,非宰了你不可!”捂住肩膀伤口,掉马回城。
  虞子期留在远处,胸前粘稠血液紧紧贴在了内甲碎片,随着呼吸而阵阵疼痛,风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这股味道和胸口的微痛诱发了虞子期对战场厮杀激战的渴望和激情。
  在这一刻,万众喝彩声中,他完全融入到沙场中,甘愿一辈子效命龙天羽,是他给了自己这种万夫莫敌的英雄感觉。
  虞子期在万众瞩目下,飞身跃下马背,跪地高呼道:“末将虞子期,幸不辱命,没有辜负上将军所望!”雄浑的复命声飘荡在函谷关外,令人闻之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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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翔龙傲天 第十一章 天险之争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 - 第十六卷 翔龙傲天 第十一章 天险之争
  虞子期得胜复命,龙天羽坐于马背,嘴角溢出笑意,受了他深深一拜后,说道:“虞子期,你出战有功,本将封你为龙军精骑大将,郦商做你的副手,日后建功立业,完成男儿的使命!”
  虞子期与郦商听到受封,都高兴下跪道:“末将定当辅佐主公,一统天下,效犬马之劳!”
  “好!”龙天羽畅怀大笑。
  身后的二百名精锐带头喊道:“主公!主公!”
  随后盟军十几万人被气氛带动,呼声一片,情绪高涨,士气如虹!
  韩信伫立城头,面色死灰煞睡白,这次偷鸡不成倒失米,累得两位五虎将都受了伤,尽管自己战胜一场,还是击败对方一员不知名的先锋将领,对敌军士气根本造不成影响。
  “可恶,龙天羽这厮果然擅于用计,不知不觉中就中了他的圈套,原来早就能人高手跟在一旁,还假装一副不敌的样子,竟是在引诱我出战!”韩信心中十分懊悔,暗恨自己太小看了龙天羽。
  此刻夏侯婴策马出列,面带微笑,对着函谷关的城楼高喊道:“韩信,盟军三场两胜赢得战局,你知道我军主公的厉害了吧,还不快打开城门,弃械归顺,否则大军攻城踏平这函谷关!”
  “好猖狂!”韩信心中暗恨,但强忍下来,控制住自己冷静!冷静!面对这智勇双全的可怕人物,必须要喜怒不显于色,这一场赌局输了,就是因为自己太轻敌,也是龙天羽太狡猾了。
  “夏侯婴,你休要嚣张,两军对垒胜胜负负常有之事,何况这是将领之间的技武约定,与大军何干?你莫不是冲昏了头脑,想要攻克雄关要塞,还要看盟军是否有通天之能,飞越跨过这绝地天险!区区十万散兵游将乌合之众,妄想踏平函谷关,别做梦了。”韩信冷言相对,故意嘲讽一番。
  “不知好歹!”夏侯婴有些动怒,握剑狠狠瞪着城楼上的韩信,恨不得立即带兵攻城,证明给对手看。
  “侯婴,不要和他逞口舌之争。”龙天羽微微一笑,朝着城楼高喝道:“我军已兵临城下,势必三日内攻破函谷关,韩信要不要再赌一局,倘若你们能守三日,可在盟军前扳回一成,否则你韩信在楚军难有立身之地。”
  “什么,三日内攻破函谷关,吹牛吧,任龙天羽再有神通,也不可能指挥大军这么短时限攻破!”钟离昧包扎着伤口,听到龙天羽的夸下海口,显然不相信盟军有这个实力。
  函谷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战国时期东方六国组成联军数次向西征灭掉秦国,都在函谷关外栽了跟头,此地不是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就能轻易办到的。
  韩信也从兵书上了解过函谷关的地形与历史,以如今楚军五万精锐和盟军十五万散兵相比,实力并不会输给盟军,毕竟兵在精而不在多,何况有天险地势,就是飞鸟也都恐崖高谷悬饶山飞行,盟军又有何本事做到?
  这一场赌局怎么看,都觉得楚军赢定了。
  韩信却犹豫不决起来,龙天羽是什么人,他已了解到,没有把握的事对方不是会轻下许诺的,而他说出的话,都已办到,这函谷关看起来无懈可击,说不定对于龙天羽而言,另有它法不成?
  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麻绳,韩信在心理上已经开始重视起龙天羽来。
  可彭越、赵歇、田荣、韩广等各路军统帅都皱起眉来,面对这般陡峭的悬崖峭壁,崇山峻岭,唯独雄关一塞可过人,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十几万人马能否攻克下来都是未知数,欲三日内破关简直难比登天。
  雪梦依在旁低声道:“龙郎,是否有些草率?”
  龙天羽哈哈笑道:“看嘛,连楚军主帅都没有信心守得住,咱们担心什么啊?”
  夏侯婴、张云等精锐早就领教过主帅的高深莫测的手段,只要他说出的,必定能实现,所以函谷关外十几万人马,唯有这二百多人对他信心最满。
  韩信忽然微微一笑道:“好啊,既然龙天羽有这个嗜赌的兴趣,我就再陪你赌上一回,看看盟军如何攻城,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今日活生生的将士,明日就会因你的一句话而葬送性命,龙天羽你真有怎么狠心?”
  龙天羽似笑非笑道:“韩信,你这话就不对了,暴秦失政,天下共讨之,这九路十五万人马就是代表天下百姓入关征讨暴秦的,你们楚军在此设卡,阻挡天下义军进关是何居心,你当天下人不知吗?楚军助纣为虐,有违天道,我龙天羽就要统领各路军,先破楚军,再灭暴秦!”
  “先破楚军,再灭暴秦!”夏侯婴跟着高呼一声,随后整个军队沸腾起来,战马嘶叫,盟军十几万将士愤怒的吼着:“先破楚军!再灭暴秦!”
  韩信脸色微变,喝道:“多说无益,战场上见真章,有本事就攻城吧,看你们死的人多还是楚军伤亡重,三日内要是攻不下来,就速速退走函谷关吧,这不属于你们的战场!”
  令旗一挥,楚军见状开始在城头聚结备战,许多士卒开始搬运着箭羽杆和滚木石块,为守城做好后勤储备工作,城头宽阔甬道上站满数排的弓箭手和刀斧手、长矛手,随时迎战攻城的将士。
  一列列、一对对守军在迅速调动着,把守各个有可能被击破的垛口,长达数十丈的城墙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士卒,箭头如针林立,对准着城下盟军,旌旗迎风招展,大大的“楚”字篆体朔风飞扬。
  夏侯婴手持令旗,目光瞧向主帅,征询攻城的命令。
  只要龙天羽点下头,十几万大军立即汹涌扑上,一场激烈的攻城战便将展开。
  各路诸侯统帅也都做好进攻的准备,心想天险虽难攻,但除了硬着头皮攻打,决不能退缩让其它路统帅嘲笑胆怯。
  龙天羽深深望着函谷关的地势,忽而变得高深莫测道:“夏侯婴传令,九路军暂时后撤五里安营扎寨,养足精神明日再图进攻!”
  夏侯婴愣了一下,随即领命,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相信主帅这么做总会有他的高明谋略之处,见怪不怪地挥动撤军的手势,一名传令官策骑上来领了令旗后,飞骑穿梭在军阵之中,高呼道:“上将军有令,撤军五里!”
  魏军、齐军、韩军先行,随后龙天羽、雪梦依、郦食其等人在中间撤走,赵军、燕军押阵后行,整个队伍有条不紊,盟军虽然将多人杂,但龙天羽提前做好行军阵列部署,进军和撤军谁先谁后都布置好,看上去与一支正规军队没什么两样。
  韩信遥遥相望,心想龙天羽又在耍什么把戏,真的会是安营休息这么简单吗?单看盟军统一的阵型就知道龙天羽擅于用兵布阵,这一次我韩信无论如何都要扳回一局,坚固守住函谷关啊!


第十六卷 翔龙傲天 第十二章 吹角连营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 - 第十六卷 翔龙傲天 第十二章 吹角连营
  龙天羽领军退出五里,吩咐三军将士安营扎寨,井条有序,按照他事先设计好的八卦安营图布置,赵韩燕魏齐五国八路义军按奇门八卦的方位环环相扣,把龙军二百精锐以及主帅的营帐护在中央阵眼处。
  倘若楚军趁夜前来偷袭军营,不懂奇门布阵之术,当真进来容易出去难,非栽个大跟头不可。
  黄昏临近,大军扎营完毕,龙军在义军将领的簇拥下,带着依依、虞子期、郦食其等巡视大营,由于虞子期在阵前决斗中挫败楚军五虎蒲将军,扬武立威,在军中的地位和声望一日千里,直逼夏侯婴和张云。
  每到一营,自帐幕十几步远,必有队伍排列相迎,无论哪一支士卒,身披铠甲站的笔直,一个个精神饱满,对龙天羽的态度毕恭毕敬,奉若神明一般。
  营内秩序井然,步骑军械分门别类排放整齐,诸营衣食住一应俱全,战马成群圈养,粮草看管严密,所有调动都要遵守军令行事。
  倘若楚军趁夜前来偷袭军营其,不懂奇门布阵之术,当真进来容易出去难,非栽个大跟头不可。
  龙天羽转了半圈甚感满意,带着麾下将领回到中央的主帅营中听后调遣,依依则回到自己的芙蓉暖帐中歇息,长途行军劳累,可不是女流之辈能抵得住的。
  待诸将入座后,龙天羽开始揭起话题道:“双峰高耸太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这函谷关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倘若我记得不错,早在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国军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始皇六年,楚、赵、魏等五国军队犯秦,“至函谷,皆败走”,可见雄关如天险,难以击破之,只怕这次攻城伤亡不小,诸位将领可有何良策?”
  赵歇、韩广、田荣等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俱都摇头无策。
  郦食其起身躬身一揖道:“主帅所言,正道出这函谷关的关键,易守难攻,倘若以常法去攻城,伤亡必大,实乃下下之策。”
  龙天羽点头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策伐兵,这个至理相信在座各位将领都晓得,不过除了硬战强攻外,似乎也没什么其它办法了。”
  郦食其道:“不然,我瞧那韩信身手不凡,城头布阵也似模似样,看样子他精明得很,不是糊涂人,只要老朽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夜中前去走访韩信,说服他弃兵反楚,再动之以利,相信他不会不动摇?”
  龙天羽脸色略微一变,竟把这个能说会道的食客忘记了,郦食其在历史上可是十分有名的说客幕僚,今日正好派上用场,让若能说服韩信当然最好,不但省去将士伤亡拿下雄关,还能得到一员助己平定天下的大将。
  遂动容道:“这韩信乃不可多得的将才,若能不动一兵一卒收服此人最好,日后我还有重用,你可以对他说,本将许诺,只要离楚归附龙军,就封他为大元帅,你立此功也同样有大封赏!”
  郦食其躬身道:“封赏不敢,此乃老朽份内之事,能为主公分忧,郦某人心慰足矣,事不宜迟,老朽这就持使者文碟进关劝说韩信如何?”
  龙天羽点头道:“好,你这就去办吧,明早速归,倘若辰时前仍不回,大军则立即攻城!”
  郦食其说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明早辰时前,老朽定归!”
  龙天羽提笔在一块丝绸上写了一封文碟,篆字龙飞凤舞,笔力刚劲不凡,随后取了帅印盖上,交与郦食其,着他速速出营去办。
  郦食其取了文碟,退出帐外,召唤一名巡卫士卒牵过一匹战马后,骑上直奔函谷关去,不在话下。
  龙天羽见郦食其出帐后,环顾众人,问道:“明日若郦先生不如时归,便是被楚军扣押,此事不能倚赖于此,孤抛一掷,那韩信不是易与之辈,不会轻易折服,到时候还要沙场上见真章!”
  夏侯婴见五国八路诸侯将领无人应答,主动请缨道:“夏侯婴明日愿意带兵攻取函谷关!”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有胆色,函谷关地势险要,扼守崤函咽喉,明日一战难免有所伤亡,可逐波进攻,与对方耗精力,我军人多将广,正是地势不如人和,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定能破关!”
  众人点头,都觉得大有道理,以车轮战轮番进攻,不断骚扰使敌人心烦气躁,不能安心歇息,己方还能保存实力。
  龙天羽又下令道:“明日夏侯婴为将,张耳、彭越、田都、韩博为副将,率领赵齐韩八万人马,兵临城下,若楚军不归降,便下令轮番进攻城池!”
  五人闻言后起身领命,豪气十足,又落于座位上。
  龙天羽想了想又道:“张云今晚趁夜黑,带领二百精锐分批攀登函谷四周悬崖峭壁,登上高峰顶留下人把守,看哪里还有突破点,利于我军出奇兵偷袭!”
  张云起身应命一声,然后恭敬坐下。
  在任何时候,龙天羽都不会忘记“出奇制胜”这四字真言,以往每次交锋都靠奇兵突袭取得意外的战果,若一昧正面硬拼,早被秦军灭了。
  龙天羽又道:“其余将领暂时休息,准备次日再出战。”
  “遵命!”众将一起应诺。
  龙天羽叹了一口气,凭这些人马能否攻克函谷关,他也心里没数,只等自己的精兵到来,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雷霆出击攻破雄关,从楚军背后剪羽扑上,不但要推翻西秦,顺便把西楚霸王也给灭了,天下便脱手可得!
  一时间他觉得有些累,征战了一年多,亲自体会到古战场的激情与残酷,几乎大部分夜晚都在军营中渡过,过着刀口上的戎马生活。
  战争就是厮杀、厮杀,多少活鲜鲜的生命成了无头尸体,军人的荣耀只在将士胜利高呼的刹那间,可曾看到城外无数的白骨成堆,血流成河?
  他霍然起身,吩咐诸将回营休息,待各自走后,龙天羽踱步走出帅帐,漫天星斗之下,军营密密麻麻,篝火丛生,士卒夜中巡卫穿插不停。
  抬头远望,远处山崖陡立,何其壮哉!群山环拱的一块盆地上,遍地盟军营帐,想到明日将有一场鏖战,心中一叹:“韩信怎么会在楚军被项羽重用?那岂不是转投我军无望?我能在三日内攻克雄关吗?”
  一阵沉默,无语,没有答案。
  “不想了,管他一代兵神韩信,还是西楚霸王项羽,与我站在敌对的立场,就叫他们自己后悔当初的选择!历史属于强者,而这个时代的最强者就是我!”龙天羽内心下定了狠劲与决心。
  此时依依帐内传出悠扬的古筝曲,余音在军营上空萦绕不绝,龙天羽负手而立,仰天长叹:“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点秋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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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神龙摆尾 第一章 不斩来使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 - 第十七卷 神龙摆尾 第一章 不斩来使
  韩信立于城楼,远远观望盟军阵营,感慨道:“龙天羽果然擅于用兵布阵,谋略过人,本来盟军主力全部是各地农民义军,装备简陋,训练不足,行军懒散,以往对敌毫无战斗力,但此刻在龙天羽的带领指挥下,井然有序,俨然成为一支正规军,可知此人神奇的手段!”
  钟离昧包扎好伤口,阵阵疼痛感从肩膀处传来,听到韩信明捧他的死敌,愤愤不平道:“哼,龙天羽虽然强,但要在三日内攻破雄关,却是痴人说梦,我军五万精锐镇守天险,对方十五万尽是乌合之众,一旦交锋,楚卒以一当十,定能击溃瓦解盟军不可!”
  蒲节在旁帮腔道:“不错,龙天羽再强悍,难道还能飞跃过这奇峰天险?我楚军之所以夜袭成功,是因为秦军大意,没想到我军中有精兵团擅于攀爬,一举偷袭成功,现在各个能攀爬进攻的山头都有精锐把守,再想出奇制胜很难办到。”
  韩信摇头道:“我事先低估了龙天羽,日中刚吃了暗亏输掉赌局,反振敌军士气,盛名之下无虚士,有此教训后我等不能再轻视他,既然他敢夸下海口,想必自有破关的计谋和奇招,咱们要仔细想想,哪里是薄弱环节,哪里容易被盟军偷袭,便这对这些地方设下伏兵,等候盟军的偷袭。”
  他阵前决斗后,反复思考,越觉得自己在计策上输给龙天羽,输的莫名其妙,越显得对方的高深莫测!
  两位虎将你瞧了瞧我,我瞧级了瞧你,都陷入沉思苦想。
  钟离昧忽而说道:“几乎所有能进攻的山头要塞都有数百精锐把守,除了西南万仞峭壁和西北万丈深渊,但能跨越过去,简直不可能。”
  韩信又问道:“山头要塞留守的精兵人数够不够应付突发状况的?”
  钟离昧回道:“放心吧,这些精锐身手敏捷,在项军中也是百中挑一,几百人的战斗力可挡上千人,足够应付小规模战斗,何况盟军要爬山一次最多也不可能超过千人。”
  韩信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正被一头猛兽凶狠的目光盯死,随时都有可能反扑过来一样,龙天羽一定有咱们想不到的绝杀计!”
  他这么一说,二虎将都浑身打个战栗,左顾右盼,似乎周围黑夜中真有猛兽一样,神经警惕起来。
  韩信眼光一亮,好像思考到关键之处,忽然道:“对了,龙军精锐一直未出现,这批精骑跟随龙天羽南征北战,十分勇猛,也是他灭秦破楚的唯一筹码,不得不防,你二人派兵日夜监视盟军周边动静,一旦敌人援军到来,必有异动!”
  钟离昧道:“龙军精骑自从彭城与章邯大军死战后,伤亡不小,听项将军提及,这批精骑丝毫不逊于项家军精兵团,据说半个月前已从彭城出发向西征讨,估计快到洛阳城外了吧!”
  蒲节道:“也有可能正在洛阳与秦军对阵,章邯带重兵绕走峣关突击项梁将军的人马,那么留下洛阳的兵力,恐怕不足抵挡龙军精骑的!”
  韩信长叹口气道:“我就担心这一点,假如秦军不敌或投降,那么龙军从洛阳出发到函谷关也只两日的脚程,有可能三日期限内增援过来,到时候不但函谷关危及,恐怕连入关进攻咸阳的楚军都会被龙军阻截!”
  钟离昧道:“那只是假如,不一定会发生,一来龙军不会那么快就攻到洛阳,二来秦军仍未到穷途末路的最后一刻,未必会放弃洛阳,只要咱们死守雄关,等项羽将军赶回来一举歼灭盟军与龙军精骑!”
  韩信仰望星空,叹道:“希望如此,不过你们不要忘记,龙军猛将如云,听闻曹参、灌婴、樊哙、周勃都不是善类,一旦交锋胜负难料,咱们守城要化被动为主动,才能掌握主动权,以逸待劳,以高击下,利用地利优势与龙天羽周旋到底!”
  钟离昧、蒲节各自点头,身上都带着伤,面对龙天羽,他二人即使有五虎将的胆色,也觉得力不从心,在信心与气势上逊敌不止一筹!
  三位大将你一言、我一语商谈着对敌之策,忽然城下有轻碎的马蹄声传来。
  守卒忽然叫喊道:“城下何人,快快报上名来,若不止步,我们就要放箭了。”
  夜色之下,城外单骑上坐着一位七旬老者,高喊道:“老朽郦食其,乃盟军派来的使者,求见楚军韩信将军!”
  蒲节大怒道:“什么使者,是来递投降书吗?假如不是,就快滚回去吧!”
  郦食其脸色微变,哼道:“想不到威震大秦的楚军将领竟是这点胸襟,看来远非我主公的对手啊!”
  蒲节怒道:“你,你这老匹夫,活腻了,我他娘的射死你!”
  伸手从身旁一名守卒身上摘下弓箭,搭箭上弦,对准着城下老儒士便要猛射过去,当场射死他。
  郦食其屹然不惧,目光投向韩信,大喝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哼,想不到楚军带兵竟是四六不懂的将军,失信于天下,谈何纵横沙场,建不朽功业?”
  蒲节见老者仍在嘲讽,目光充满杀机,喝道:“你找死!”
  眼看就要撒手射出,忽然被韩信手臂拦下,高喝道:“我倒要瞧瞧龙天羽深夜派使者造访有何谋计?来人,开城门!”
  郦食其点头道:“这才不失交兵礼节!”心想只要开城门相见,任你何等坚韧的人,就凭着老夫三寸不烂舌,活人能说死,死人能说活,岂会说服不得动你韩信!
  城门启开,一对巡卫出城门外将郦食其引入关内。
  韩信轻声道:“你二人且随本将见见这郦食其,看他能带来龙天羽什么信息?”
  当下吩咐腾琰、荆磊负责严守城池后,带着钟离昧、蒲节回往临时将军府,接见盟军的使者。
  郦食其被巡卫引入将军府内,大堂内韩信坐在主帅花纹虎椅上,两大猛将各作在他右下首的榻椅上,正等候他的到来,郦食其横扫了一眼,蒲节目光带怒,显然还在为刚才的嘲讽语而动气。
  韩信倒是喜怒不显行于色,说道:“郦先生,请入座!”
  郦食其点了点头,坐在他左下首的榻椅上,近处观这韩信,心中略微吃惊,暗想此人面相奇特,眉宇浓厚,给神秘莫测的感觉,不是池中之物啊!
  他不但是口若悬河的辩论家,还精于看相,不过都是皮毛小道而已,此刻恭敬取出龙天羽写好的使文,交给侍卫传递上去。
  韩信接过书函丝帛,展开来观看,良久不语,神色捉摸不定。
  钟离昧与蒲节面面相觑,互使眼色,他俩心中都隐隐猜到这封信函十有八九是龙天羽写给韩信,劝其归降投诚的,二人乃是项羽心腹大将,可不同于韩信这刚被启用的人,人心难测,均想若他点头同意,立即抽剑上去围攻韩信,先将其擒下再说。
  郦食其也察觉到两大虎将神色有异,心想难道他们想违背他们主将的命令,要杀我灭口?


第十七卷 神龙摆尾 第二章 大战爆发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 - 第十七卷 神龙摆尾 第二章 大战爆发
  韩信察觉到钟蒲两大将军的异动,当下不动声色,想好定计,否则楚军必乱,最后看过书函双眼微眯,冷笑道:“龙天羽这厮劝我归降龙军,也忒小看我韩信,在下岂是贪图富贵卖主求荣之辈,项将军和范军师对我有知遇之恩,韩某怎敢倒兵相戈,哼哼,这等不忠不义的行为,在下不耻去做,即便战死沙场,我韩信也屹然不惧,誓死与楚军将士共存亡!”
  钟离昧闻言拍案喝彩道:“好,这才是条汉子,不愧为我钟离昧的结拜兄弟,宁战死,不屈服!”
  蒲节按剑的手松了一些,脸色也缓和了。
  郦食其轻笑道:“韩将军此言豪情壮志,令老朽佩服,不过并非明智之举,暴秦虽如落日残虎,只有二十万秦军被章邯带领班师救咸阳,与楚军一战胜败难料,双方也就五五之数,如今各路诸侯义军伐秦至此,楚军闭关乃是与天下为敌,诸侯共讨之,更有龙天羽贤明仁主指挥大军,韩将军何必有违天道,致使天下人仇视唾骂,良禽择木而栖,倘若三位肯归附龙军,以尔等的声望和身手,还怕无用武之地,封侯拜相那是迟早之事,何必穷困死守在此,做困兽之争?”
  钟离昧大不悦,怒道:“你这老儿,满嘴胡言,我等生是楚军将,死亦项军鬼,岂能背信弃义投靠敌人,简直对我等大好男儿的侮辱,瞧我不鞭杖你这老夫子!”说完起身便欲动手,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韩信挥手制止道:“大哥且四慢,咱们堂堂楚军大将,犯不着跟他着幕僚动气,所为忠臣不侍二主,你我皆为项上将军麾下大将,怎会跟他这老儿一般见识,儒士又如何知道将成万骨枯,宁死不屈服的名节!”
  钟离昧听他之言,这才强忍下来,怒气不消道:“郦食老儿,回去告诉那龙天羽,让他别做梦了,妄想耍手段把戏不算英雄俊杰,有本事沙场上见真章,硬拼来攻破函谷关,没本事尽快撤军滚蛋!”
  郦食其涵养再好,也禁不住一昧谩骂凌辱,何况屡次唤他老儿,不由心中恚怒,冷哼道:“米粒之光,也敢争辉?要说沙场上见真章,只怕日中赌局尔等都败与盟军了吧,何足言勇?吾主公本是一番好意,也是敬重尔等英雄了得,不失一方豪杰,没想到如此食古不化,等诸位三日后沙场上被擒后,老朽在盟军帐营中恭候诸位将军大驾!”
  “大胆,你…你这老儿,口出狂言!”蒲节性子暴躁,实在怒不可遏,按剑起身,指着郦食其喝道:“鄙人非刮了你不可!”
  韩信叫道:“蒲将军息怒,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若连这都沉不住气,谈何与龙天羽对峙为敌,要刮也是刮他帐下武将精兵,斩了着老夫子不费吹灰之力,奈何有损咱们的名声!”
  “哼!”蒲节怒瞪着郦食其,听了韩信发话,勉强强忍下来,气道:“难道就放他白白回去?这般嘲笑我等,这口气焉能咽下?”
  郦食其也是不惧,冷眼看着三人,对着韩信道:“韩将军不愧为三军统帅,果然心胸气度不凡,老夫这般挤兑试探,都不见韩将军动声色,主公没看错人,老朽更加佩服主公的眼光和谋略啦!”
  他见场面失控,远非当初自己想象,便动用灵舍利齿解说,以便缓和局面,求得脱身之计,顺便稳住三大将军。
  韩信也不是凡俗之辈,笑了一笑,道:“郦先生,莫要巧言分化我等,这点小计谋,难道以为能骗过韩某人?嘿嘿,来使虽斩不得,但也没说留不得,委屈郦先生暂时在关内歇息,等三日后楚军击溃盟军的进攻,让你看看我军如何骁勇善战,你的主公又是如何战败在我韩信的手上?”
  他使了个眼色给钟离昧,后者当然明了,喝了声道:“来人,带下去,好生照料着!”
  应声进厅四位持戈的侍卫,上前围住郦食其,使他不得不乖乖听话,否则难免受些刑罚的苦头。
  郦食其冷哼道:“你们胆敢扣押使者,真是全无诚信,无须等到三日后,老朽已知楚军必败,天下人亦知楚军必败!”
  侍卫押着愤愤不平的郦食其出厅,向驿馆的闲杂客房走去,将其关押闲房内,锁上房门在外面把守,老夫子插翅南飞。
  想不到历史一代名嘴说客,第一次出使游说竟然吃不了兜着走,反把自己弄得窘迫之境,被看押管制起来,只有等候龙军的营救了。
  当侍卫带走郦食其后,蒲节不解道:“为何要扣留他,干脆杀了灭口算了。”
  韩信微笑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扣留这郦儒,一来关他几天让他莫嚣张得意,二来拖延对方战机,让龙天羽琢磨不到我军的情况,我猜他派这老儿来,说服不假,还有一计是想查探我军将帅的伤势和士气,以便针对我军薄弱处定计,咱们留下此人,让龙天羽自行猜测,伤透脑筋来判断虚实,这样就能使我方化被动为主动,以不变应万变!”
  “妙计啊!”钟离昧与蒲节拍手叫好,看不出这主将韩信也是用兵伐谋,心计诡异之辈,他二人当然知晓,与龙天羽对敌,光靠着勇猛还不行,谋略和胆识也非常重要。
  韩信又道:“两位将军,请回去休息,今晚料定盟军不会前来夜袭,好好睡一晚,明日与本将共同登城抗敌,再与盟军激战到底,分个成败!”
  “甚好,告辞!”二人霍然起身,各自回房歇息,当夜无话,不表。
  翌日东方大白,盟军按事先的部署,由夏侯婴挂帅统兵,张耳、彭越、田都、韩博为副将,率领赵齐韩八万人马,进逼函谷关下,罗列有道布成阵法,做好攻城的准备,架势十足,军旗展动,将士们的豪情高涨。
  夏侯婴坐在骑上喊道:“韩信何在?”
  韩信立于城头,见今日攻城将为夏侯婴,并非龙天羽,微微一笑,心忖:“吾军今日必胜!”
  当下对着城下喝道:“夏侯婴,废话少说,我楚军在此恭候,有本事就来攻城吧?”
  夏侯婴见城楼上并无郦食其的身影,暗想主公所料不错,果然韩信等人扣押了郦食其,此刻辰时已过,无须犹豫,手中令旗一摆,喝道:“彭越听令,带兵两万,先打头阵,攻城楼左侧!”
  “得令!”彭越吼了一声,率部下两万人马,朝着雄关左侧城墙疯狂攻去。
  “张耳听令,带兵两万,攻城右侧!”令旗又是一挥,发出军命。
  “遵命!”张耳应诺答道,随后朝着身边都骑贯高、司马赵午道:“清点人马,跟我前去破城!”
  先锋将张熬道:“爹爹,孩儿先替父亲打头阵,来人,跟我冲!”说完兀自带领五千盾牌手、刀斧手、云梯手、长矛手先冲过去,随后张耳、赵午统领一万五千兵卒及弓箭手追赶过去,一场鏖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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