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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薛潘卖母

且说那薛姨妈怒喝道:“来人哪,与我将这敢在荣府离事的狂徒拿下。”却不成想,叫了半天,却没一人答应。

薛姨妈初始有些不信,仍是连声怒喝,叫唤下人拿我。而薛潘却眼明脚快,爬到了她脚下,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半晌才由丫环待女颤抖地扶起。

我看了经不住哈哈大笑,道:“谁敢拿我?你的人早给我吓跑得没影了。”

薛姨妈不信,左右一看,果然除了自己母子二人及两三个丫环以外,别无一人。再则她这院子里比较安静,周围多花草树木及围墙,这里虽然吵翻了天,外头却不见一个人。

而薛潘的手下再一次看到我这个杀神,吓得六神无主,当下为了保命,竟然径直回了房卷起扑盖,奔出荣国府,作鸟兽散。真是树倒猢狲散,他们的主子还没倒,一个个就没了影了。所以任薛姨妈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她。

薛姨妈这才有点担心,虽然她见多识广,也为官人之妇,自有些威严,那也是仗势欺人。如今这“势”没人,俏脸发白,终于知道害怕了。

但薛姨妈护子心切,仍道:“你是何人,竟敢善自殴打朝庭命官?难道不怕砍头么?”薛潘父亲是皇商,所谓皇商就是给朝庭做生意的人,比如经营官盐之类的。只可惜薛潘他老爸死得早,这官商一职又是世袭,薛潘这种人哪里是做生意的人?到了薛潘手上自然是给手下的人贪了个干净。官商的生意是每况愈下。

所以薛姨妈答应他来荣国府也算是干脆,避难是原因之一,另一点就是为了让女儿薛宝钗进宫选秀,有了荣国府的亲戚也好照应。

我哈哈大笑,笑个不停,弄得薛姨妈莫明其妙,心下暗惊不已,这人竟然不怕官?

薛潘却苦着脸,呐呐地对她说:“母亲,他……他就是在……应天……追杀我的催命阎罗呀!”

薛姨妈一惊,道:“什么,是他?”那从天际而来的警世恒言,至今音犹在耳,没想到才不到十天的功夫就亲眼看到了这人的真正面目。

其实我早猜到薛潘是为了躲我才到荣国府里的,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天下说大还真不大,说小还真是小呀!

我笑够了,赖得再理会薛母,迈着大步走向薛潘,就要开打。

薛潘如见牛头马面,吓得脸色更加惨白,不停地道:“母亲,母亲救我!”

薛潘虽然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可毕竟是薛姨妈十月怀胎所生,再坏也是她心头的一块肉。

薛姨妈横身一拦,挡在我与薛潘之间,嘴唇发白道:“住手,你……你凭什么要打我儿?”

“凭什么?你儿子薛潘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强奸良家女子,罪该致死!”

“你信口雌黄,空口说白话,可有证据?”

我一指在一旁的林香菱道:“我干女儿林香菱,给你们母子骗到此处,还会有假?”

薛姨妈大惊,林香菱是她从贾母史老太君那里请来玩的客人。听说是林黛玉的亲姑姑所养的干女儿,而且听说她姑姑所嫁的是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九尺大汉,莫非就是眼前之人?

薛姨妈向来知道自己儿子那得性,却仍想抱一丝希望。拿眼可怜巴巴地望着香菱道:“菱儿,我儿对不起你,是我教管不严。咱们娘儿俩也聊过几天,如今看在这份上还请你干爹高抬贵手,放了我儿吧。”

她嘴上虽然是朝林香菱说,其实是指桑说槐,正是想求我呢。

我怒气正旺,道:“天饶得,我饶不得!”说着就轻轻推向薛姨妈。

薛姨妈母性何其伟大,并不向恶势力低头,不但不退,反挺身向前,硬要挡我,吓得那三上丫环惊呼不已。

我也不闪不避,没想到伸出去的手却变成了禄山之爪,直直地按在了薛姨妈一只豪乳上。出于习惯,我在那上头多抓了几把。

薛姨妈没想到给这恶人碰到了自己的禁区,吓得尖叫了一声,骂道:“淫贼!”心子底下却无缘无故生出一股火来,是那么地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也许有十几年没来过了!

这一幕在场的众人都看在了眼前,单只薛潘看到后眼露欣喜之色,暗到,天无绝人之路,我薛潘这回有救了!

薛姨妈说着,竟敢挥掌打来,只是身高不够,够不着我头脸,只好一掌打向我胸口。薛姨妈自幼生长在大户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又没练过武,干过重活,这一掌来得轻飘飘的,在我眼里毫无半点力道。是矣,我挡也不挡,任她在我胸上扑打,在外人看来倒更像是一男一女打情骂俏的。

薛潘看我脸色也没变恶,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大步不停,径直朝薛潘走去,薛姨妈不依不挠双手扯住我衣服,哭喊着,如同一个泼妇。

我提起醋钵儿大的拳头就要朝薛潘打下,一旁的丫环吓得尖叫而逃,薛潘大叫:“慢,我有话说。”

倒叫得我一愣,冷笑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就让你在世上留个遗言。”

薛潘此刻虽然脸色发白,却充满了自信,也换了一幅阿谀的神色,对我道:“咱们做一笔买卖如何?我拿一样东西换我的命!”

我怒道:“真是死不悔改,你就是拿金山银山来,那在我眼里也是一堆废铁!”

薛潘忙道:“好汉,好汉。我知道汉您似钱财如粪土,你且听我说。”顿了顿,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才道:“我,我拿我母亲给你换我这条命。”

我听了大惊,场中诸人无不吃惊者。薛姨妈叱道:“混帐儿,你说的是什么胡话?”

薛潘见我不信,忙加了一句:“千真万确,我拿我母亲换我这条狗命,还请好汉饶了我!”

我还没开口,薛姨妈就已经花容失色,面无血色,亲耳听到自己儿子要卖自己,如雷贯耳,如遭雷击,杵在我身边一动也动不了,目瞪口呆!

一旁躲避的三个丫环闻声也是吓得不知所措,可看到薛姨妈一幅傻愣愣的样子,终是主仆之情胜过了理智。再看那恶人似对女子不下手的,这才大着胆子将薛姨妈搀了开去,却半晌不见薛姨妈醒转,仍是目瞪口呆,右手朝前指的姿势,保持住一动不动。

“好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为保自己性命,而拿你亲生母亲来作交易!”

薛潘看了忙一头跪在我身前,道:“好汉饶了我吧,我这辈子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你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是我有的,全都给你。母亲算什么?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不要也罢了!”

衣冠禽兽!

什么叫衣冠禽兽?薛潘就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可以把所有的亲人,包括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卖了的。他看得没错,我是对薛姨妈的美色有些垂涎,但我绝不会拿女人来做交易,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我狂怒道:“你这种衣冠禽兽,有你在世上,这世道只会更加黑暗,留你不得。大爷送你去阎王那好好受一翻教育去!”

心头涌起万般杀意,一拳捣出,金黄色的龙力应手何出,打在薛潘身上,薛潘来不及半句叫喊。身体突然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余下金黄色的粉末在空中飘荡。

呃,我也给自己的这一拳吓了一跳。乖乖,直接气化,连毁尸灭迹的工夫都省了,看来我这龙力还有不少的妙处在等待我的发掘呢。

啊——,场中众女一齐在尖叫,我抬头一看,只见那三个丫环并林香菱,齐齐晕倒在地上,只有傻愣愣的薛姨妈还是那幅呆样,一动不动。

我赶紧纵到香菱身边,探手一测,无非是受惊过度,给吓晕了去,想来那三个丫环也是吧。看来我得好好开导开导香菱了,否则定会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不良的阴影,后果是影响一辈子的。若是因此而不再理我,那才是最坏的结果了。

再到薛姨妈身前,细细查看她体内气息,才知是痰迷了心窍,若不急时将她喉内淤痰逼出,否则真要变成一个傻子了。

我龙力一吐,薛姨妈咳了几声,咳出一口浓浓的淤痰,这才舒心,抬眼一看,竟然是我这个煞星,一时两眼无力,闭上了眼,晕了过去。

这可倒好,本来是想大闹一场的,现在却要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原先也是一时冲动,完全不顾后果。如果叫人发现了,总是对林兰姑侄两女不好。眼下一片冷静,正是能思考的时候,这才有点后怕。不是怕有人会伤到我的女人,而是怕影响了我在荣府里的大计。

忙把众女抬回房,点了林香菱及薛姨妈的睡穴,才把三个丫环弄醒。三个丫环醒来,还以为我要杀人灭口,但在我不耐其烦地解说下之后。三个丫环给我威逼利诱,又经前一役,早已把我当作妖怪一般的人物,对我是言听计从,半点也不违抗。

在我的吩咐下,才下去安排诸项事宜?安排什么事?不用细述大家也能猜得到,自然是些善后的事了。

如今只有薛姨妈这个隐患了,我杀了她儿子,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纵使我有一身绝世功力,也未必能改得了他人想法。看来只有先下手为强,霸王硬上弓了。我做了她的便宜丈夫,应该会更好劝她吧。

把她放倒在床上,趁着她现在神智不清,昏迷不醒就对她下手……

薛姨妈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也分不清是梦是真,看不见有任何人。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姨妈,孩儿要抱一抱!”贾宝玉火热的绵绵细语,呢喃般在薛姨妈耳边响起,阵阵热情的气息直直吹入了她寂寞已久的心海之中。

薛姨妈一看,不是自己的侄儿贾宝玉是谁?此时正在她耳边轻语呢。

薛姨妈没来由心底一股燥热,呼息急促、玉脸通红,胸前饱满滑腻的双乳在超越平凡的刺激下隐隐涨痛,那两点鲜红的乳珠更是在激情充斥下怒突而起,随着双峰的起伏微微颤动,化作动人乳波之上的两点神奇存在,令人一看之下惟有魂消魄荡,不知今昔何昔!

可她还是看出贾宝玉有些变化,好像长高了不少,也长结实了不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被贾宝玉一把抱在了怀里。

“玉儿,不可以这样!唔……你怎么能,唔……”薛姨妈试图在侄儿面前挽救自己长辈尊严,可惜话音未落,胆大包天的家伙已然双唇一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红润朱唇含入口中,浓烈似火的激情深吻轻易摧毁了她心中矜持的堤防!

火热的大舌带着无穷无尽的情欲钻入了薛姨妈檀口之内,熟练的技巧令细滑的小香舌无从躲避,一番徒劳的挣扎后,香舌只得乖乖的选择了缠绵不休的相偎相依。

触电般的酥麻在两个亲密的双唇之间迸射而出,顺着那新建的“桥梁”悄然流转到了薛姨妈心房之内,佳人久旷多年的心田在“假”宝玉如火热情的鼓动下,于不可抵挡的酥麻快感冲击中,被深埋已久的情欲洪流“轰”的一声、惊天动地般冲破了世俗的牢笼。

十几年来独守空闺的幽怨、悲伤全部化作了香气四溢的春潮甘露,狭小的心房受不住这十年积累的猛然爆发,汹涌澎湃的欲望之潮冲破壁垒,流入了佳人四肢百脉之中,最后聚于一处以“水往低处流”的不变规律直冲而下。

“啊!”长久的深吻带给薛姨妈无尽的燥热,胸中的火热令薛姨妈呼吸困难,只得用力的转首逃避,借机大口大口的呼出心中火热。

意犹未尽的“假”宝玉双唇追逐而至,薛姨妈那动人的面容在他的挑逗下已是一片嫣红,如兰的幽香伴随着两舌的亲密全部传入了“假”宝玉心海。

这成熟的幽兰气息胜过世间最强的春药,好似天雷勾动地火一般引发了“假”宝玉体内本已沸腾的欲望,“噌”的一下,熊熊的情火彻底燃烧了他的理智,强大的呼唤令“小宝玉”从沉睡中苏醒,抬头挺胸、斗志昂扬的欲望之源不停以膨胀欲裂的感觉来提醒主人它的意愿。

温柔的前戏早已不能满足“假”宝玉没有止境的需求,火热的大手开始在佳人柔媚丰腴的娇躯上游走起来,由温柔到狂野,由缓慢到急促,自然的挑起了新一轮激情的到来。

“呀!”一动之下那清晰的感觉让佳人在无边欲望之中微微一惊,低头一望才发觉自己的衫裙不知何时已然彩蝶般四散飞去。

“玉……儿,不……可以!”快感的刺激令佳人出于本能的反抗显得是如此柔弱无力。

薛姨妈十几年苦苦禁欲,为丈夫守寡,日夜忍受欲火的煎熬,如今正是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好姨妈,亲亲姨妈……”“假”宝玉不以为然的邪邪一笑,那面貌似又变了样,看在薛姨妈眼里倒有些像是徐正气了。可她眼下神昏智迷,哪里能分辨是非?她自己以为是在梦里,贾宝玉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轻薄她的,更加坚定了这是一个春梦的想法,更加的放任不管了。

随着“假”宝玉的再次展开了无所不至的进攻,刹那间又将薛姨妈送入了情流欲海之中,熟练的双手灵活的挥动,“假”宝玉抓住机会终于将佳人最后的亵衣撕得粉碎,伴随一地碎片出现的还有他的内外衣衫。

激情已至一半,“假”宝玉兴奋的双臂一展,将薛姨妈狠狠的搂入怀中,两具完美的躯体在热炕上翻滚起来,没有阻碍的肌肤之亲更是令欢情男女欲望大增、快感如潮!

“嗯!”薛姨妈耐不住心中烦热轻哼出声,只靠摩擦已然不能缓解那越来越强烈的涨痛。

“啊!”薛姨妈禁地受袭,不由自主的低头下望,正好看见自己的双乳在“假”宝玉双掌下变幻出各种羞人的形状,她不由无比羞涩的惊呼起来。

狂野与柔情交织的大手在温软挺拔、滑如凝脂的玉峰上来回游走,五指轻挥依次在峰顶那诱人的鲜红上一抚而过,好似拨动琴弦般挑起了美人儿姨妈芳心隐秘的情欲之弦。

饱满玉乳上下起伏,“假”宝玉被自己制造的无边乳波晃得心火大炽、晕头转向,不堪承受心中欲望折磨的“假”宝玉不由自主虎躯下滑,一头扎入了波浪之中。

“啊!”薛姨妈只觉一团火热覆盖了自己的酥胸,温润的气息透体而入,化为灼热的激流将自己推上了新的欲望之峰,随即一股巨大的吸力自峰顶传来,薛姨妈忍不住一声哀鸣,整个心神犹如被吸入了情欲旋涡不可自拔!佳人圆润的玉手随着低沉婉转的哀鸣同时主动攀上了宝玉肩背,下意识的在“假”宝玉虎躯上摸索起来。

修长浑圆的玉腿随着主人连续的呻吟盘住了宝玉腰身,那出奇的大力紧紧的箍住了坏小子所有的心神,将欲望大作的“假”宝玉俘虏在了万种风情之下。

醉人的春色在狭小的房间内化作旖旎的暖流回荡不休,涟漪的波纹荡漾加剧,掀开了一场激烈至极的“肉搏”之战!

美人儿姨妈心中的燥热在坏侄儿辛勤“劳动”下终于缓解下来,美妇人心房的舒畅还未维持片刻,那“讨厌”的热流竟然聪明的逃避了“假”宝玉的追击,从上而下转移到了佳人神秘的桃源幽谷,在柔媚红润的玉门内外肆虐开来。

“啊……玉儿……那儿不行!”薛姨妈芳心激荡之中仍然不忘俩人特别的身份,禁忌的快感果然是世间最强的春药。好美啊!陷入痴迷的“假”宝玉脑海一震,如受万斤巨锤重击一般,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心中整个天地只剩下那晶莹剔透的珍珠在对自己绽放迷人的微笑。

猝不及防的“假”宝玉受到突然袭击,出于本能的意念一转,就欲抬首看个究竟,不料美妇人的激情玉手已然抢先按住了他的脑袋,醉人的激情给了美人儿姨妈无穷的力量,竟然将坏侄儿牢牢禁锢在了双腿之间。

战鼓声杀伐之意越来越重,“小”假“宝玉”清晰无误的收到了主人的命令,沸腾的战意令它昂首挺胸,激动的微微跳动起来。

在“假”宝玉的反攻下,美人儿姨妈片刻之后已是瘫软如泥,娇喘吁吁中城防大开,做好了迎接敌人大举入侵的准备。

如兰的馨香自美妇人檀口传出,成熟的气息在春潮挥洒下充斥了宝玉体内每一寸空间,蔓延的情火令他不可自制的低吼起来。

“呀!”低沉的虎呼声与婉转娇啼浑然交融,勃勃的生机在欲望推动下透体而出,龙精虎猛的家伙自美妇人腹下爬起,再度与美人儿姨妈热吻起来。

此刻的他只想将佳人狠狠搂入怀中,让俩人的情与欲、灵与肉永远交融在一起。

灵慧的薛姨妈芳心狂颤,敏感的美妇人在心中狂呼起来,“要来了,最后一刻要来了!我该怎么办?”

无比的震撼反复冲击着佳人已是散乱无比的理智堤防,在无尽快感的感召下,寂寞已久的美妇人芳心呐喊不休,“来吧!我的好侄儿……”

“玉儿,不要……戏弄姨妈了!”情怀大开的薛姨妈不满的娇嗔,幽谷深处无尽的空虚与难耐的灼热、微痒令佳人再也不能忍受,主动的玉手一探,抓住了调皮的“小”假“宝玉”!

“啊!怎么这样……”美妇人异物入手心房狂震,无比的震撼令她惊诧不已,不由自主低头下望,瞬间呆滞起来。

宝玉虽也对自己的宝贝大为得意,但可不想把大好时光浪费在如此之上,脸带邪笑的坏小子语带诱惑的附耳在美妇人耳边道:“好姨妈,你还是以后再慢慢观赏吧!不用急,有的是机会让你看个够!”

“呀!”“假”宝玉暧昧的气息吹入美妇人耳内,薛姨妈立刻从无尽的诧异痴迷之中清醒过来,无尽的羞涩好似怒潮狂涌般卷土重来,刹那间再次占据了美妇人整个心房,令她不可抑制的羞叫出声,丰润的柔滑玉手更是好似碰到了尖刺般立刻缩了回来。

低沉的闷响好似沙场战鼓一般敲响了激情战役的来临,宝玉在微痛的撞击之中不由“怒”火大作,如奉纶音般虎扑而上。

战鼓声猛然大作,“假”宝玉无声的热情完全笼罩了美人儿姨妈的身心,就在一通鼓响之中,气势万丈的“假”宝玉虎腰缓慢但坚定不移的向前挺去。

“假”宝玉强忍沸腾的情海与肆虐的欲火,只想充分的感受那美梦成真的快感,毫不心急的将这醉人的一刻尽量拉长,并深深的刻入了自己脑海深处。

“好姨妈,你可真厉害!”“假”宝玉色色的笑容映入佳人迷离的双眸,如有魔力的大手在丰盈的玉峰与浑圆的香腴上游走不休,悄然为美妇人注入了勃勃生机,掀起了更强的情潮巨浪。

“你这坏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薛姨妈半嗔半怨的给了“假”宝玉一个白眼,好似怀春少女般的娇羞在佳人丰润玉容上别具情怀。

“啊!坏蛋!”突然来临的重击撞出了醉人的酥麻,美妇人对于坏侄儿的作恶不恼反喜,盘在“假”宝玉腰间的玉腿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紧,给了“假”宝玉一个妩媚的秋波。

成熟美妇就是令人迷醉!收到暗示的宝玉对于美妇人的知情识趣更是兴奋无比,双手一撑、双腿用力开始了脱缰野马般的万里奔腾。

“呀!”美人儿姨妈已是第三次释放出激情的春潮,早已失去控制的嘶吼弥漫了俩人身处的整个空间,如若不是她早有准备遣散了所有下人,这动人的天籁之音定会在贾府再起惊天波澜。

激情四溢之中,美妇人终于彻底感受到了巨物的魅力,如海深、似天高的醉人快感早已控制了佳人心神,玉柱进出之间有力的火热摩擦令她好似抓狂般不顾一切的欢叫起来,激动的玉手更是用力的在宝玉肩背上留下一道道爱欲的痕迹。

情到浓时自然是忘乎所以,欲望的洪流在俩人心间流转激荡,低沉婉转的呐喊声、嘶鸣火热的欢呼声、肉体相接的啪啪声、雄浑有力的低吼声、还有就是那最为动人的隐约摩擦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俩个欢情的人儿难以逃避的掉入了欲望深渊之中,不能也不想逃离而出!

“啊!”美妇人丰盈的娇躯一转,猛然将不停来回摆动的“假”宝玉压到了身下,受尽男子压迫的美妇人只得在床上翻身作起了主人,在宝玉无尽火热的迎合下,开始了尽情快意的纵横驰骋。

毫不留情的进出让佳人除了呻吟外还是呻吟,灼热的快感越积越多,不堪如此刺激的佳人只觉脑海一震,刹那间开始变得空白起来,世间的一切都在逐渐消失,黑暗一点一滴的从天而降。

“呀!”“假”宝玉一声虎吼穿云裂空,硕大的欲望之源再次暴涨,猛然颤抖起来,快感的闸门在连续的冲击下突然打开,触电般的酥麻电光火石般在他虎躯内流转:“轰”的一声,沸腾的“火山”终于迸发,火热的“岩浆”挟带无尽的生机悉数灌入了佳人幽谷……

正是:

十年一解忍中苦,一世贞洁皆为丧!若问此事之真假,巫山梦境是仙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TOP Posted: 06-11 17:25 #9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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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云消雾散

薛姨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正压着一个人,探手一摸,没想到却抓到了一根棍状物,惊得她睁开了双眼,待她看清了身下的男人面貌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自己竟与杀了亲生儿子的大仇人上了床!

感觉到下体内的充实,薛姨妈更是不知所措地趴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早在她动作之时就已经醒了,眼下看丰她那张风韵尤存的俏脸呆若木鸡,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两手轻轻抚摸她后背,安慰她说:“事已至止,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就跟着我吧。”

薛姨妈给我惊醒了过来,状若疯狂地拍打着我的胸口,嘶叫道:“你这个恶魔,还我儿子来……恶魔,把贞洁还给我吧……我前辈子究竟是作了什么孽啊?”

薛姨妈哭喊着,我不插话,任她哭道:“老天哪,你待我不公啊……我年纪轻轻,才二十多岁时,就死了丈夫……好不容易养活了一双儿女,想不到那混账儿子好事不学,专门学坏……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犯了事,总是我这个作母亲的给他了断……老天哪,你是明眼的人,如今终于开眼了……我助纣为虐,终于得报应了……报应啊报应,儿子死了,连我一个寡妇人家也贞洁不报……善恶有头终有报哇……”

薛姨妈如今正应了那句老话——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现在她哪还有半点的大家闺秀,贵妇人的模样,声嘶力竭,十几年来压抑心头的苦楚一朝得泄,势如破竹,一泄千里。

半晌之后,终于力竭而止,只余下哭音不断。

我说:“你儿子作恶多端,如今我是替天行道。逝者已斯,活着人还是好好地活着吧。”

薛姨妈闻言怒道:“你到说得好听,如今我已给你……你叫我怎么有脸做人?”

我道:“谁知道你偷汉子了?”

薛姨妈俏脸又红,呸了一声,直骂我不要脸。我不以为然,说:“我不过率性而为,做我想做的事而已。”

薛姨妈道:“依你说,你与我儿子有什么两样?”

“不一样的地方多了,首先他一个呆霸王就不会陪自己的女人聊聊天,说说心里话什么的。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薛姨妈俏脸飞红,才想起如今还给钻在体内呢,这会儿动也不是,动吧就有一股舒软直袭心头,令自己欲罢不能;不能罢,若一直是这个姿势,羞也羞死人了,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杀子大仇人。

她本不是这么没决断的人,只是事发突然,对自己的打击甚大,如今又拿不准这男人的心思,更加难下决心。

我故作不知,抱起她,将两人分开。薛姨妈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喜是怒,总之是得偿所愿了。我下了床,开始穿戴起来。

薛姨妈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夺了自己贞洁的男子,心头泛起万般的恨意,但身体却传来一种久未满足的舒畅感觉,暗道,果然是年轻好。又一惊,我这是怎么了?

思考一阵后,薛姨妈终于冷静了过来,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六品官夫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今来到妹妹家荣国府,这里更是一等豪门大族。如果自己的事传了出去,别人怎么看自己尚且不论,给荣国府的冲击一定是可想而知的。若因自己的事而影响了荣国府的声望,更害得自己女儿进宫无望,那才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呢,有钱也是买不回来的。

如此这般在心下计较了一番,权衡之后决定虚以尾蛇,先稳住对方才是上策,对我说:“你是个江湖上的豪杰,今日之事我就当不知道,只是你得答应我不要将此事传了出去才是。”

“夫人可是担心名誉受损,连累他人?”

“我也不怕瞒你,若非因为这个缘故,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你还命。”

“你凭什么追我?”

“哼,我自己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想我薛家家财万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到那时任你是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看着薛姨妈色厉内荏的样子,我哈哈大笑,道:“实话对你说,在江湖上我有个浑号,叫做九心淫魔。想必你也是知道淫魔为何物的。在江湖上想我要命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是我吹牛,就算是皇帝老儿派个十万八万大军来,也拿我不住!”

薛姨妈听了咋舌想道,难怪他如此急色,连我这上了年纪的妇女都不放过,原来是早有先科的。他可真大胆,恶名昭著,还敢到贾府里来。想着更是不知要怎么才能说下去了。

我看穿了她心思,转口一道:“夫人也不必太过紧张,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中要求自是理所当然的。现在你不能接受我,那是情有可愿。但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地跟着我的。”

薛姨妈变色道:“做梦!你胃口还真大,不但想要我的人,还想要我的心。我的人你是得了,但想要我的心,你做梦。”

我含笑不语,跟女人吵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因此我选择了回避。

“我已经吩咐过你那三个丫环了,想来这会儿已经把后事都办妥了,至于薛潘,他本来就是个浪荡公子,想来也是三天两头不在家是常有的事。谁也不会多关心他上哪里去了的。等有人怀疑时,再说是给贼人掳了去就得了。”

薛姨妈见我不反驳,倒先把屁股擦干净了,一时之间竟然没话说了。

这会儿林香菱也该醒了,我舍下薛姨妈,安慰香菱去了。

香菱毕竟只是个小姑娘,经事不多,没什么想法,经过三言两语就蒙混过了关。不过却硬缠着我,说是要学武,我给她缠得没法,只好答应了。乐得她一蹦三丈高,害我直夸将她是个练武的奇才。

片刻后,薛姨妈的三个丫环回来了,她有了人昭顾,自然用不着我了,我带着香菱回到了林黛玉的住所,遗下薛姨妈几个人好好消化这惊天的震惊及恐惧。

TOP Posted: 06-11 17:26 #10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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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可卿看病

且说徐正气将香菱带回林兰身边,将前后事由都说了一遍,自然是要瞒着林黛玉的。林兰与我相处也久,素知我之脾气,抱怨了我的风流性子几声后,把那死鬼薛潘骂了个从头到脚。现在她的脏话到是越来越讲水平了,也许是与林黛玉相处久了的缘故。

才解决了这边的事,还没来得急喝口茶,门外平儿就叫唤开了,说了王熙凤有要事找我,缘由是宁国府的少奶奶秦可卿得了急病,群医无策,得央我去一观。

在路上我埋怨了平儿一通,我虽然是个江湖中人,略通些医理,那也只是人体筋脉之流,妇科哪里知道半点?

平儿嘻嘻一笑,说:“你是我们女人的克星,你一去包不准,那蓉二奶奶的病啊,就好了。”

我大气,趁着无人,狠狠地在她的丰臀上拍了几记,直打得平儿两泪冒水,俏脸赤红,方才饶了她。

见了王熙凤之后,才知道已经请了位名医来给秦可卿看病,只是其言语含糊,不知所云,而且秦可卿的病情丝毫wωw奇Qìsuu書com网未消,反倒见长,而秦可卿与王熙凤的感情向来比较好,出于关心姐妹,才拉我上了宁国府。

宁国府其实就在荣国府一旁,只有一墙之隔,从一个小侧门一拐,就进到了宁国府里。

宁国府里虽也挺大,但人就比较少了,走了两射之地,也不见半个佣人。听王熙凤说,当日宁国公与荣国公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宁公居长,生了四个儿子。宁公死后,贾代化袭了官,也养了两个儿子:长名贾敷,至八九岁上便死了,只剩了次子贾敬袭了官,如今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幸而早年留下一子,名唤贾珍,因他父亲一心想作神仙,把官倒让他袭了。他父亲又不肯回原籍来,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们胡羼。这位珍爷倒生了一个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名叫贾蓉。如今敬老爹一概不管。这珍爷那里肯读书,只一味高乐不了,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管他。

贾敬还有一女,名为贾惜春,现居于荣国府中。

据凤姐说,贾珍有一妻为尤氏虽为荣国府当家奶奶,但并无实权,素日只知顺从贾珍,也没什么才干,又没什么口齿,是个锯了嘴子的葫芦——俗话就是闷口葫芦。

贾珍其人世袭了三品爵威烈将军,他虽然是个将军,却素来只知在女人身上做功夫。宿娼眠妓,吃喝嫖赌是样样在行。虽然凤姐没说他做过什么坏事,但我想这种人想不做坏事都难啊。有钱有权的男人的欲望是不可节制的。

才到了宁国府大厅上,当面就走出一男一女来。那男的生有三十来岁,面皮白净,个子不高,脚步虚弱,走不稳健,眉头中间隐隐有乌青之色,一望便知是纵欲过度之色。看来他便是贾珍了。

那女的却是丰韵尤存,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生得花容月貌,姿色不凡,只不过浅笑在嘴角,一身素衣,看来并非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贾珍并尤氏将我们接到厅内,彼此让了坐,才开口说:“老太太怎么没有来?老太太原是老祖宗,我父亲又是侄儿,这样日子,原不敢请他老人家,但是这个时候,天气正凉爽,满园的菊花又盛开,请老祖宗过来散散闷,看着众儿孙热闹热闹,是这个意思。谁知老祖宗又不肯赏脸。”

贾珍中里的老太太自然就是贾母史老太君了。

我观贾珍这人,暗暗嗤笑,这种五短身材,全身没半两力的人也配当将军?只怕骑上了马就给摔下来跌死了,难怪朝庭的军队敌不过宁王了,近二十万大军竟然给十万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众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在我身上扫过,没见过我的人都暗暗称奇。王熙凤早把我介绍了一遍,但今天我不是主角,才回贾珍的话说:“老太太昨日还说要来着呢,因为晚上看着宝兄弟他们吃桃儿,老人家又嘴馋,吃了有大半个,五更天的时候就一连起来了两次,今日早晨略觉身子倦些。因叫我回大爷,今日断不能来了,说有好吃的要几样,还要很烂的。”

贾珍听了笑道:“我说老祖宗是爱热闹的,今日不来,必定有个原故,若是这么着就是了。”

王熙凤说道:“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可卿妹子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么样?”

半晌未开口的尤氏道:“他这个病得的也奇。上月中秋还跟着老太太,太太们顽了半夜,回家来好好的。到了二十后,一日比一日觉懒,也懒待吃东西,这将近有半个多月了。经期又有两个月没来。”

凤姐接着说道:“别是喜罢?”

尤氏说:“也怪,请了好几个名医了,有说是病的,有说是喜的,没有哪个说得准的。因此也就没敢下药,只是可卿的病却越来越重了。”

才说着,门外仆人就喊了道:“老爷,张大夫来了。”

贾珍大喜,忙步出门外,迎来了个五十来岁的大夫,那大夫眉正气严,看来并非庸医。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又给大家互相介绍了一番,这才一大伙人往内房走去。

才走到一半,就碰到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英俊,却身体瘦得弱不禁风,长相与贾珍十分相似,看来是他儿子贾蓉了,也就是秦可卿的丈夫。

贾蓉十分客气地见过众人后,忙把张大夫让进卧室内,我们也随着跟进。才踏进门槛,抬眼一看,好不奢华。

只见墙壁上竟然挂着一幅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画得是杨贵妃喝醉酒以后,像海棠花一样美丽的情境。两边还有宋朝大学士秦太虚的一幅对联,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再看那案上,有一个宝镜,平儿看我面露疑惑,悄悄告诉我,那是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乖乖隆地咚,想不到这里还有武则天以前用过的旧物,要是给她知道了,不知她会不会央我来偷呢。嘿嘿。

一边摆着赵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

我面有犹色,平儿又讲起典故。有一天寿昌公主在含章殿下的卧榻上休息,风吹落了一朵梅花,掉在她两眉之间稍上一点的额头这个地方,这个梅花就拂之不去,在她额头上定格了。她开头很烦恼,但别人一看以后,都赞叹道,怎么那么漂亮啊!于是宫里面就竞相模仿,纷纷用化妆品来画梅花,在当时就形成一种著名的梅花妆。

至于联珠帐讲的是同昌公主亲手用珍珠串了一个帐幔,就是一个联珠帐,相当的华贵。

平儿告诉我这些后,还加了一句,说,秦奶奶不过是个芝麻大点一个穷得要死的小官的养女,秦钟名义上的姐姐,想不到嫁到宁府里后竟然能用上只有帝王公主才能用的物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暗自思量,莫非这些物事与秦可卿的病情有什么关系不成?

带着疑惑,我看到了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绝世佳人,躺在床上,枕着红娘抱过的鸳枕。她面色苍白,却掩不住的国色天香,近看颇有威严,隐隐有皇贵之气,却又很亲切。与王熙凤薛姨妈那身富贵人家的气质全然不同,我没有见过公主,郡主到是见过江如水,江纱绫之流。但可以肯定,单论气质,都比不上她的皇家气质。在我所见诸女中,单论皇族气质,只有武则天比得过她。

我震惊于她的美貌,却更惊于她的气质,一个穷官人家,怎么养得出她这么一个妙人儿来呢?

柔和的五官,是那么的精致,弯弯的黛眉,清澈如泉水般的双眸,娇挺的俏鼻,一张薄而性感的樱唇,嘴角有着一抹温柔如水的笑容,躺在床上的高挑的身材,足足有近一米七,薄薄的纱被盖在她身上,将她美好的身材遮得不露半点,却掩不住胸前一对玉乳高耸入云。

一头乌黑靓丽如瀑布般垂挂下来秀发随意的披于两肩,还有几缕垂在粉嫩的玉颈旁有香枕侧,有几丝搭在胸前,非常自然。

真个是望之可亲,又可爱!

秦可卿一见王熙凤,微露喜意,忙要起身来迎。王熙凤忙说:“快别起来,猛地起床会头晕的。”又走紧两步,拉住秦可卿的手,握在怀里,说道:“我的姑奶奶!怎么才几天不见,就瘦成这个样子了。”说着眼圈竟然有些红了。

秦可卿也拉着王熙凤的手,笑道:“谁叫我这个人没福气呢。家里公公婆婆把我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我很好,长辈同辈们哪一个不对我疼爱有加?可病来如山倒,才几天就瘦成这个样子了,看来是熬不过今年了。”

王熙凤轻拍了她的纤手一下,叱道:“秦妹妹年纪轻轻,往后的日子还多着事,还有那么多福没有享,怎么可以乱说话呢。”

秦可卿摇了摇头,脸露无奈之色,不言语。

贾蓉却是急了,见机忙道:“请张大夫看一看脉息。”那张大夫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宁神细诊了有半刻的工夫,方换过左手,亦复如是。

半晌他才说道:“看得尊夫人这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经期不调,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肋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然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据我看这脉息,应当有这些症候才对。有些庸医可能会误认为这个脉为喜脉,但我却能肯定,它是病不是喜!”

尤氏一听,接着说:“何尝不是这样呢。张大夫说得对极了,倒不用我们告诉了。前几天,我们家也请了几位老太医来看,都不能的当真切的这么说。有一位说是喜,有一位说是病,这位说不相干,那位说怕冬至,总没有个准话儿。请大夫明白指示指示”

张大夫笑道:“大奶奶这个症候,可是那众位庸医耽搁了。要在初次行经的日期就用药治起来,不但断无今日之患,而且此时已全愈了。如今既是把病耽误到这个地位,也是应有此灾。

依我看来,这病尚有三分治得。吃了我的药看,若是夜里睡的着觉,那病就又添了几分成功率了。据我看这脉息: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聪明太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想得就太多。

此病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大奶奶从前的行经的日子问一问,断不是常缩,必是常长的。是不是?“

尤氏答道:“可不是,从没有缩过,或是长两日三日,以至十日都长过。”张大夫听了道:“妙啊!这就是病源了。从前若能够以养心调经之药服之,何至于此。这如今明显出一个水亏木旺的症候来。待用药看看。”于是写了方子,递与贾蓉,我正巧站在背立面,也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

其实那张大夫说的一大堆屁话,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只拿双眼细细打量秦可卿。以我多年习武的经验来看,她这是心病!俗话说,心病还靠心药医。

自我们这一群人进来以后,她半眼也没看她丈夫贾蓉,除了与王熙凤说话,偶尔好奇地看看我以外,有一两眼竟然是偷偷张望他公公贾珍,那眼神一闪即逝,却逃不过我的双眼。

我却看着经不住一阵微寒,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眼神啊!似恨,似怨,似怒,似悲,仿佛饱含了人世间所有的恨意似的。显然,秦可卿是个心机甚深的人,而她的病十有八九与贾珍有关。

而贾珍又是个披着官皮的淫狼,莫非……

贾珍却装着没有看到,只顾着与儿子一起与张大夫交谈。

趁着这一会儿工夫,王熙凤把我领着床前,向她介绍道:“秦妹妹,我给你介绍个人。你不是素来喜爱林妹妹么?这人就是林妹妹的姑父,徐老爷。”

秦可卿听了打心眼里泛出喜意,道:“黛玉妹妹向来清高孤傲,就是因为没有亲人,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姑亲,徐老爷可得好好照顾她呀!”

我听了心头一震,颇有些感动,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啊,自己生着重病,仍记挂着别人。看来林黛玉在这里也不是太难过的,总是有这么一个好大姐惦记着她呢。这么一来,原本惊艳的心情顿时化为乌有,秦可卿那皇家贵族的气质变得更为可亲了。

我说:“多谢秦夫人关心,黛玉那丫头有她姑姑在照顾着呢,昨天就搬来与她住在一起了。”

秦可卿点了点头,放心地说:“这样才好。本来黛玉妹子刚来时不是这么孤傲的,只是日子久了,身边又没有一个至亲之人,难免产生些抵触情绪。如今有她亲姑姑来照顾她,这我就放心了。”

王熙凤插话说:“我到是忘了,本来是要徐老爷也给秦妹妹看看病的,他是个江湖人,见多识广,听过了名医的诊断,不是徐爷有何高见。”

我故意压低声音说:“凤姐,你这不是叫我关公面前舞大刀——找难堪么?”殊不知,贾珍自从进房以来,注意力就没有离开过秦可卿,直觉对我这个比他强壮几百倍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

王熙凤说:“难道你真的见死不救么?”

我收起笑容道:“说句实话,我对医道不甚精通,只略知一二,不过对于察色观人气,却敢称得上国手。”

秦可卿一惊,道:“你可知我患的是何病?”

我突然施也传音之功,同时传到她们俩耳内:“心病!”然后,抬眼往贾珍的方向瞄了一眼。

秦可卿大惊,暗道,此人果真如此历害,看穿了我的心事不成?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这件事绝不能叫外人知道的,怎么办……

在王熙凤疑惑的眼神下,我对秦可卿肯定地说:“秦夫人放心吧,此事断断不会传入外人耳里的。”

想不到秦可卿经不住我一诈,脸色终于缓和,现出一丝血色,这回我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了。

王熙凤见我不再说话,唠唠叼叼与秦可卿说起女儿话来。

半天那张大夫也与贾珍父子谈好,经大家再三催促,王熙凤才舍不得地起身要走。这才对秦可卿说道:“妹妹你好生养着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王熙凤身为偌大一个荣国府的执事,每天凌晨三四点起床,深更半夜才能睡觉,说起来也是很辛苦的。虽然与秦可卿的感情非常之要好,可确实是抽不出太多时间来看她。

秦可卿笑道:“哎,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是没用的,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啊!我知道自己这病不过只是挨日子罢了。”

王熙凤说:“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你的病还能好么?人啊,总要想开了,心胸放宽了,也就没事了。况且听得大夫说,若是不治,怕的是春天不好呢。如今才九月半,还有四五个月的工夫,什么病治不好呢?咱们若是不能吃人参的人家,这也难说了,你公公婆婆听见治得好你,别说一日二钱人参,就是二斤也能够吃的起。好生养着罢,我回府了。”

秦可卿又道:“姐姐,依我们这辈份我是要叫你婶子的,但看在你我岁数相差一二岁的份上,且容我这么称呼你。恕我不能过去了,有空的时候,还请姐姐多来看看我,咱们娘们家多坐坐,聊聊天。”

我听着这话怎么有点像是临终遗言啊?

王熙凤听了不觉得又眼圈儿一红,遂说道:“有空我一定会常常来看你的。”说着就领着平儿一大群人要走。

我也转身要走,但暗地里给秦可卿传音道:“秦夫人,你放心,有我在,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那秦可卿莫明其妙,似乎不见有人听到我的说话声,只怔怔地看着我的背影,暗道,天下果真奇人异士不少,莫非我真得逃过此劫么?

不说徐正气与王熙凤等人回到荣府一事,欲知秦可卿如何逃过“心病”这一劫,还请听下回分解!

TOP Posted: 06-11 17:26 #10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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