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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光善色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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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疯狂

  字数:2310

  汹汹的烈火将信陵君等一干人的尸体烧成了灰烬,韩非以天气热为理由这样处理,遭到魏军中将领的颇多不满,只是魏柔没有出面说话,魏军将领们也没能闹的起来。

  看着石像一般坐于案前的韩非,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魏柔,眼神中有些迷茫。信陵君临死前的意思很明白,把魏柔托付给韩非照顾,魏柔也觉得自己应该听韩非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魏柔对韩非坚持对咸阳用兵很不理解,信陵君死了,按道理应该扶灵而还才是,就这么烧了,根本就于信陵君身份不符,更别说信陵君其实是魏柔的亲爹。

  作为联军主帅的韩非,总算是领会到做一名主帅的艰难。六国之间本就存在着无数的矛盾,燕与齐,齐与赵,赵与燕,韩魏之间也没少纠葛,不协调好这一切,对未来的战争而言,都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更别说还有一个齐国,死活赖在蕞城不肯上来,还有魏军没了统帅,魏柔也只是挂了个名,一切都是韩非在指挥,可是韩非理论还可以,实际操作经验少,也只能从魏军挑选人来指挥了。

  至于说到对魏军的控制,不说可能性,就是有可能,魏军那些将领也未必答应。

  看着面前用瓦罐装着的骨灰,魏柔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楚,抬头朝身边的韩非看去,见韩非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是目光略显凝滞的看着外面,魏柔不由怒起,站起身来,走到韩非面前,瞪着韩非的眼睛道:“韩非,我恨你!”

  韩非似乎根本没听见魏柔的话,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的波动,只是继续看着营外。此时的营外一片安静,月光如水,虫鸣啾啾,偶尔篝火前的士兵唱起一段不知名的小调,印得其他士兵轻声相和,无数条白色的幡在夜风中飘舞,显出几分诡异。

  韩非眼睛里泛起一种无奈的情绪,这种情绪让魏柔竟恨不起来,可是心里却又有一种发泄的情绪,魏柔一时心绪激荡,猛的往韩非身上一扑,搂住韩非是脖子,张开嘴巴,贝齿狠狠的咬在韩非的肩膀上。

  几乎用上所有力气的魏柔,口中很快尝到一股咸腥味道,疼痛并没有让韩非有所动作,因为韩非清楚,这个时候,魏柔需要发泄,否则魏柔将会崩溃。此时营帐外站岗的女兵,拾取的放下门帘来。

  牙齿深入肌肉让韩非感觉到剧烈的疼痛,疼痛给韩非带来一种刺激的快感,所有神经都被疼痛激的兴奋起来,韩非是眼珠从默然慢慢的演变成一种疯狂。

  滴答!一滴滚烫的汗珠落在魏柔的脸上,惊的魏柔从发泄的疯狂中抬起头来,看见的是韩非那中满头大汗的脸,还有那双已经充满血丝的眼睛和已经有点因扭曲而狰狞的脸。

  魏柔一惊,立刻想伸手推开韩非,可是已经迟了。韩非一双不算有力的手,此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的将魏柔按在大腿上,接着是韩非似乎从牙缝中挤出的呼吸声音,充斥了整个营帐的每一个角落。

  “我让你咬!”韩非恶狠狠的喊了一声,左手按住魏柔的腰,右手举起用力的打在魏柔那不算厚实,却微微上翘的臀部上。“啪!”的一声,魏柔疼的不自觉挣扎起来,口中低声吼着:“臭韩非,死韩非,你敢打我。”喊罢,又是一张嘴,咬在韩非的大腿上。

  韩非吃疼,右手挥舞的频率更快了,一下两下……,啪啪的响声在安静的夜晚中格外的清脆。韩非打了几十下后,突然发现,魏柔没在咬自己了,身躯随着韩非巴掌的落下,微微的扭动着,尤其是两条大腿,不自觉的互相摩挲着。韩非停下手来,将魏柔翻转过来,看见的是一张坨红的脸,眼睛微微的张开着,当真是眉眼如丝,胸部一上一下的欺负着,似乎在向韩非施示威,又像是在对韩非暗示着什么。

  欲望,在这一瞬间充斥了韩非的大脑。连日来的压抑感让韩非处于一种爆发的边缘,现在的情景当真是一点就着,韩非几乎没有多少忧郁,便伏下身去。

  疯狂在这一刻,成为了两个人的需要,韩非的动作立刻得到魏柔的响应,双手快速的缠上韩非的脖子,借着双手的力气坐到韩非的大腿上,两条舌头激烈的纠缠在一处,魏柔的双臀在韩非的腿上不住的扭动着,受到刺激的韩非很快就抬起头来,老实不客气的顶在沟股之间,引得魏柔眼睛中放出迷梦一般的神采。

  “妈的,小娘皮居然吃这套!”这句话在韩非的脑海里闪过后,韩非一手已经扯开对面那已经半张开的领口,露出两点蕊红,韩非嗷的一声,埋过头去,张嘴咬住,牙齿在尖尖上一使劲,魏柔顿时“恩哼!”一声。

  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营帐内只剩下野兽一般的喘息声,还有那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呻吟声,营外夜风瑟瑟,万籁寂静。

  三更十分,魏营开始骚动起来,一处处灶台下烟火在在黑暗中闪着跳跃的光芒,大军似乎在做着开拔前的准备。

  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帐内的韩非和魏柔,唤进女兵点上蜡烛,韩非看见的是一片狼籍,魏柔身上盖着匆忙找来的衣裳,两条雪白的大腿暴露在韩非的视线中,微微一侧身,臀部上的红印依旧清晰,臀下不知何时垫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这个年代,似乎女人都很看重留下证据。

  女兵匆忙出去,昏暗的烛光中,魏柔的脸上只剩下羞涩,再无之前的不满。女人,只要是女人,在经历这一变化后,似乎都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这是韩非来到这个世界后最深的感受。

  再次进来的女兵们抬着澡盆,伺候着两人沐浴后,一切对魏柔来说,都不重要了。

  出征在即,韩非穿戴完毕,出了魏柔的营帐朝中军而去,此时五国将领已经到齐,韩非走进的时候,看见的是魏军将领们投来不满的目光,韩非感觉到一丝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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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决定

  字数:2385

  韩非走进营帐的瞬间,魏军所有将领似乎商量好的,一起朝韩非围了过来。这局面立刻把其他国家的将领们给惊的也一起朝韩非身边靠过来,庞援和李圆都觉得自己与韩非私交甚隆,一边靠上来,一边已经暗示手下,时刻准备动手。李震就更不用说了,一手都已经按在宝剑上,只有燕丹示意手下众人,切莫上前,先看看事态再说。

  看见这番情景,韩非心里也不由的紧张起来,此刻稍有不慎,便会招来血光之变。示意庞援他们克制,韩非走上前去,努力控制自己的紧张情绪,用最平和的眼神看着众位魏军将领。

  “大家想必有话要对韩非说,那么今天就说个痛快吧。”韩非带着微笑,语气平和的说。

  众魏将站成一排,猛然间一起朝韩非拜倒,一起拱手高呼:“我等求非公子罢兵,容我等扶君上灵柩回朝。”

  就在这时,韩非似乎看见帐门口处有人影一闪,看那模样,有点眼熟,韩非想想觉得有点像朱亥。想到朱亥,结合这些魏将的举动,韩非觉得事情不难理解了。

  眼下的首要问题是,如何说服这些魏军将领别闹下去。说实话,韩非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可以说,韩非说的话根本不起作用,这些人想必已经商量好了,由不得韩非不答应。

  韩非进退两难的时分,营帐上的帘子猛的被人掀来,怒气冲冲的魏柔大步进来,看见魏柔,韩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要造反么?本公主还在,你们就想造反了?”魏柔可不是韩非,是这些魏将的正牌主子,进来之后,先是一通呵斥,接着提脚就踹,接连踹倒三四个魏将后,韩非已经迎上来,拦住魏柔。

  “公主,莫动怒,大家也都无恶意,只是心中对君上景仰,故有此举。”韩非低声相劝。

  韩非提到信陵君,魏柔不由的眼睛一红,泪水当下就克制不住的往下掉,低声垂泪道:“小叔没了,你们当我不难过么?你们当我不想扶灵柩回朝么?可是小叔叔遗愿未了,咸阳就在眼前,你们不想着去奋勇作战去实现小叔毕生的愿望,却在这里捣乱唱反调,我……我踢死你们。”

  魏柔这时也说不清楚的生韩非的气还是生眼前这些魏将的气了,只是朝韩非撒气是没可能的,只得提脚又朝附近的魏将踹去,韩非唬的赶紧看拦住。

  众魏将见魏柔这般,心中虽然未必服气,却也没有反抗的意思,自然也没了闹下去的动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后站了起来,一场纷争化于无形。

  韩非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也不敢。只是朝所以魏将拱手道:“诸位,大家的心情韩非理解,闲话不说,待咸阳城下之日,韩非再向众将军谢罪。”

  魏军将领没有再闹,出征前的这场风波似乎向韩非预兆着一些什么。这一切韩非都没有心情再去多想,按照之前的部署,三军尽出,兵指咸阳。

  蕞城,突围的王剪轻易的撕破豪无防备的齐军防线,进了蕞城。此时蕞城之中兵不过一万,加上跟随王剪突围的一万秦军,总兵力不过两万,城外齐军总数多达八万,实在不是两万疲惫之师可以战胜的。王剪再勇,此刻也只能是暂时龟缩于城中了。

  不过秦军从来就不是甘心被动挨打的,王煎的血液中时刻都流淌着主动出击的热血,到达蕞城的当天,接管蕞城兵事后,王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信使,赶往函谷关,函谷关尚有驻军三万,王剪请守将分兵一般,协助自己反击城外齐军。

  咸阳城内,怎一个乱字了得。但凡有点身家之人,都已经打了跑路的主意,街道上到处可见不断往城外涌去的人流。

  王宫之内,吕不韦携众大臣跪于秦王赢政座前,他们是来劝赢政暂时离开咸阳。此时的吕不韦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拜倒于地高呼:

  “大王!微臣无能,致使兵败,今形势危机,城内可战之兵不过两万,臣斗胆请大王撤离咸阳,暂避一时。”

  吕不韦虽败,但就目前秦国内的形势来说,还不足以动摇吕不韦的地位,这也是吕不韦这时候还敢出来带头请赢政撤离的原因。历史上吕不韦最终死于秦始皇手中的原因很多,其中最要紧的一条,兴许就是吕不韦一直没能意识到,秦王赢政早就将他作为亲政道路上的一块最大的绊脚石,必将铲除而后快。同时,吕不韦对少年赢政,始终都有轻视之心,这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相父,撤离之事不用考虑,寡人誓与咸阳公存亡。”赢政说完这话,甚至懒得多看一眼下面这些人,站起身来离开。

  刚到后面,便见李斯已经等在那里,见了赢政,李斯立刻迎了上来。

  “事情都办好了么?”屏退左右,赢政立刻出声相问,言语间除了愤怒,还有一些兴奋的成分。吕不韦的兵败,对赢政来说,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其实是个好事。

  李斯恭敬上前道:“大王,信使已经派出,不出十日可到,只是北军即使南下,前后也需一月时间,万一咸阳不保,大王的安危……。”

  赢政的脸色顿时就沉下来道:“你不会也要劝我离开吧?”

  李斯一惊,连忙拜倒称:“大王,臣所虑者,一旦大王被困咸阳,成桥在外,恐其有变。”

  “你起来吧,此战寡人要是怯了,日后如何面队天下之民?”

  …………

  大殿之上,赢政拂袖而去,众臣皆惊恐不已,纷纷聚在吕不韦左右,要他拿个主意出来。其实吕不韦现在又能有什么好办法,赢政不走,他能做的也只是组织防御罢了。

  “诸位,居然大王决心已下,大家立刻商量一下,如何做好城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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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对策

  字数:4410

  “丞相,末将有一策,不知当讲否?”吕不韦眼睛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是樊于期,此人由于和成桥的关系微妙,战功虽然不少,却一直没被重用。历史上樊于期也确实策动了成桥的兵变,让秦始皇灭了他九族。

  吕不韦这时候见樊于期出来,虽然心里不喜欢这个人,眼下没啥武将在手头,听听他的意见也不坏。

  “将军请讲!”吕不韦难得的朝樊于期微微的弯了弯身子,而不是平日那般简单的点点头了事。

  “丞相,联军远来,粮草军需补给困难,必求急战,此其一不利也,联军看似强大,实际上貌似甚离,各国军队之间互相猜忌。末将听说,信陵均已死,新任联军主帅韩非一介书生,其为主帅,原因不外是联军将领间互不服气,干脆找个没用的来当傀儡,此其不利之二也。其三,联军之中,齐军最弱,一向与我国交好,此联军不利之三也。以上三点只要充分利用起来,末将以为,完全有可能不战而退联军。”樊于期大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立刻招来众人不解的目光,眼下联军大兵压境,还不战而退,这话听起来有点大了,有的人甚至已经在朝樊于期翻白眼了,还有人干脆私下嘀咕起来。

  吕不韦虽然也有点不太信,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朝众人一瞪眼道:“吵什么?听樊将军说完。”吕不韦常年积累的威信,这时候发挥作用了,所有人一下就安静下来。

  吕不韦脸上严肃,心里却很满意于自己的官威,待众人安静后,露出微笑回头道:“樊将军你继续说。”

  “丞相,末将之计可分几步走,第一城内立刻进行总动员,但凡男子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一律自带兵刃,上城墙上作战。第二眼下人心惶惶,安定人心乃当务之急,丞相可对外公布,大王誓与咸阳公存亡,同时严令,如有再有逃离咸阳者,严惩不怠。第三,丞相可请大王首肯,派一能言官员出城,名为和谈,实为游说各国将领,分别许以重利,即便不能阻止联军进攻,能脱上几日也好。第四,末将也请出城,只身前往齐军处,说动齐军先退,一旦齐军先退,届时其余各军前有坚城,后有蕞城函谷援兵,恐怕也只能不战而走了。”

  樊于期说完后,朝吕不韦拱手后,缓缓退下。

  应该说樊于期的这个计划,还是很有见地的,只可惜错误的估计了韩非的地位,不过这也是目前的形势下看起来最有效的全盘部署了,当然,樊于期在该计划中还隐藏的自己的目的,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因为此时的长安君成桥,正领兵一万于晋阳。樊于期更希望的是,联军与秦军最好能杀的两败俱伤。

  吕不韦这时候似乎也没什么选择了,思虑再三的结果是再次进宫,不过这一次见的不是赢政,而是赵姬,也就是赢政的母亲庄襄后。

  赵姬和吕不韦之间的关系,还有个嫪毐他们之间的三角关系就不去多说了。吕不韦自从把嫪毐弄进宫后,基本不去找赵姬,担心被赢政看出点破绽了,毕竟赵姬这个女人做事有点不管不顾的,性情比较奔放。

  现在的局面是,吕不韦新败,担心自己去找赢政谈派人去与联军和谈一事,会遭到赢政的反对和不满,所以才想起来找赵姬一起去劝说。

  吕不韦的出现,自然令赵姬有几分惊讶和激动,大家老情人了,又太久不见了,自然如此。这一切被嫪毐看见了,心中自然生出嫉妒来,一直赖在赵姬身边,装模做样的就是不肯主动走开,这叫吕不韦很不爽,可是这是赵姬的地盘,嫪毐又是新宠,眼下不适合翻脸,只能黑着脸,不断的拿眼神示意赵姬。

  赵姬不是笨女人,不然当初在邯郸时,也没命能活着回咸阳,只不过这女人离不开男人而已,现在吕不韦如此,赵姬很自然的向着吕不韦,毕竟两人不仅是曾经的姘头,还有利益关系在其中,又岂是一个面首能比的了的,所以说嫪毐这个人没大出息,一点都没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本事不大,野心不小的主。

  “你先下去,我有话和丞相商量。”赵姬说了一句,嫪毐居然装着忠心的样子道:“奴才留这伺候太后。”

  这下真是惹的赵姬有点火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还当着吕不韦的面,这叫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更别说嫪毐是吕不韦弄进宫的。

  “下去!”赵姬突然提高了声音,朝嫪毐怒喝道。嫪毐被喝的一愣,估计是没想到,这个在自己身体下总是在浪叫的女人,居然这样对自己吧。

  “是!”恨恨的嫪毐不敢再还嘴,否则吕不韦都能借这个由头来收拾他,更何况嫪毐也看见了吕不韦眼睛里闪过的杀机。嫪毐缩着脑袋下去了,赵姬这才回头朝吕不韦哀怨的看了一眼道:

  “不韦,这都是你做的孽啊!”

  PS:下面是摆渡弄来的,觉得很有意思,大家一起看看!

  嫪毐(?~前238):战国末年秦国宦官,因得太后宠幸,权势很大,门下有食客千余人,家僮几千人。公元前239年,封为长信侯,以山阳和河西、太原作为封地。次年,秦王政举行冠礼,准备亲理政务,他起兵叛乱,被捕处死。

  感动故事:

  嫪毐,不要读成谬毒,这是只有中文系研究生毕业的硕士才会认识的字:Lào‘ǎi。我习惯叫他老爱,这个昵称送给他很贴切。

  嫪毐是咸阳城市井里远近闻名的“少妇杀手”。人长得没周润发帅,身材没有刘德华棒,但是腰里的大哥大(现在男人们称呼它为小弟弟)信号特别强,象中国移动,对谁都说:“我能!”惹的城中少妇见了他就喊“官人,我要。”

  嫪毐不是官人,他只是咸阳城里一个卖艺的,拿手绝活是耍车轮子。按理说这个项目很传统,没什么技术含量,有一身蛮力的人只要稍做调教都能学会。而嫪毐的强项不在他有多大力气,大家看一看分解动作就会震惊:

  首先,拿起车轮,车轮一定要实木的,而且一定要观众检验;然后在手中转,这个不精彩,算是热身;接下来是脱裤子,从这里开始有点意思了,但是绝对不是色情表演;我们看到他没有穿内裤,这时大家开始吹口哨了,因为观众都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但嫪毐绝对不是展示自己的裸体秀,我们发现此时车轮子已经神奇般的转到了他的“大哥大”上,以大哥大为圆心,以车轮为半径,开始做圆周运动,伴随着观众的掌声与演员身体有节奏的摇动,车轮在他的腰前疯狂转动。

  男人们震惊了,女人们受惊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伟哥”吗?从此,嫪毐因这一“举”成名。

  我不是在制造八卦新闻,嫪毐这个人物《史记》有记载,相关故事也有零星描述。我们可以预料司马迁先生会写他,因为司马老先生没那个,而嫪毐不但有那个,而且很那个,所以他会很崇拜自己没有而别人拥有的东西。

  从此,嫪毐同志成了街头巷尾少妇们追逐的目标,走到哪里,都有粉丝接待,于是自认为自己是“超男”了,嘴里总哼着“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慌,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的古老歌曲。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扫黄打非中,嫪毐被警察叔叔抓了,把他加以淫秽之罪,押入牢中。

  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抓捕是一个完美策划,策划人就是传说中秦始皇的亲爹--吕不韦。

  吕不韦,秦国的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刻他正为如何摆脱秦国太后赵姬的性骚扰而烦恼。

  众所周知,秦始皇的老妈赵姬(小名赵丫)在赵国时是吕不韦的“二奶”,后来被秦始皇的老爸、当时在赵国充当人质的异人相中,并结婚。异人当上国王他是王后,异人死了他是太后。死了男人的秦太后赵姬才三十多岁,正是虎狼之年,每每夜里空虚寂寞便想起老相好吕不韦,并多次强迫吕不韦在她哪里过夜。

  吕不韦是个有抱负的人,据说还有谋权篡位的想法,与太后私通传出去会毁了他的名声,于是就有了找个替班的想法。

  嫪毐同志就是最好的接班人。

  经过吕不韦的包装,嫪毐以一个阉人(就是太监)的身份走进了太后赵姬的生活,从此开始了自己的光辉岁月。

  嫪毐进宫的时候正是个温馨浪漫的一个夜晚,赵姬已等待多时,但见她:

  仪容娇媚,体态轻盈。姿性儿百伶百俐,身段儿不短不长。

  细弯弯两道蛾眉,直侵入鬓;滴流流一双凤眼,来往踅人。

  娇声儿似啭日流莺,嫩腰儿似弄风杨柳。

  端的是绮罗队里生来,却厌豪华气象,珠翠丛中长大,那堪雅淡梳汝。

  正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赵姬一见嫪毐,当即如痴如醉,要死要活,史书上说她“绝爱之”。赵姬轻唤声“爱哥!”便颤舌呻吟,娇语呢喃,浑身瘫软如条虫子,口口口口口口(作者此处删除XXX字)。有诗为证:

  灯光影里,鲛绡帐中,一个玉臂忙摇,一个金莲高举。一个莺声呖呖,一个燕语喃喃。

  好似君瑞遇莺娘,犹若宋玉偷神女。山盟海誓,依稀耳中;蝶恋蜂恣,未能即罢。

  正是:被翻红浪,灵犀一点透酥胸;帐挽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

  经过赵姬的亲身实验,嫪毐果然坚强无比,久战不疲,如实如获至宝,倍加珍惜,二人遂天天热火朝天,夜夜如火如荼。

  在嫪毐孜孜不倦的努力下,赵姬久旱的田野开始孕育着新的希望,不久便生下一个儿子,没过两年,梅开二度,又生了个儿子。

  然而嫪毐同志受了太后的熏陶竟然有了远大的志向,对太后申述自己只能在后宫里耀武扬威,却见不得世面,因为人们都知道他是个阉人,没有社会地位,太后于是要儿子封他的后爹为长信侯,并给了不小的封地。

  嫪毐要太后生了两个儿子,就以为也可以给秦王赢政当爹了,国王儿子做得,老子为什么做不得?他的亲爹吕不韦不也想做国王吗,他想得,我为什么就想不得?于是异想天开的与秦王赢政商量禅位之事。

  这时秦王赢政已渐渐长大,但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没有点魄力也不会完成统一祖国的大业。他先下手为强,一不做,二不休,联合吕不韦一起拿获了嫪毐将其脑袋搬了家,太后和嫪毐所生的两子也被当作杂种装在麻袋里摔死了。

  而那个赵姬也象一朵野花一样被扔进了冷宫,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唱着歌想着她的老爱:

  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

  静静的等待是否能有人采摘;

  我就像那花一样在等他到来,

  拍拍我的肩我就会听你的安排。

  .......

  让我渴望的坚强的你呀经常出现在夜里,

  我无法抗拒我无法将你挥去。

  歌声催人泪下。而曾经她的坚强的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夜里了,再无法抗拒也要将他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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