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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总司令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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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为谁醉倒

  十月怀胎后,桃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白逸研身姿轩昂伫立,犀利的视线冷峻的注视着正在竹编摇篮里睡的酣然的两个小婴儿。

  桃花居然为那该死的奸夫生了两个野种?!想到此,他眸色黝黯 ,脸上神色冰寒入骨。不由的更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吱呀”一声,推门声响起。嫦鄄走进屋来,打断了白逸研愤怒到凌乱的思绪,“主子,药备好了。”这药是慢性毒药,只要这两个贱种吃上那么几口,他们便会像夭折了一样,不留一点痕迹的死去。

  嫦鄄等了半响仍然听不到白逸研的回答,她不由得忧心的再次轻唤了声:“主子?”

  白逸研站立的身子纹风不动,犀利的眼依旧冰如冷的盯着摇篮里的婴儿瞧。窗外洒进的阳光在他俊美的轮廓上画下了妖媚的线条。

  “你说……她如果知道我杀了她的孩子,会怎么样?”白逸研幽幽转眸,心不在焉的抬眼看着窗外的芭蕉。

  “主子,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嫦鄄回答的很肯定。

  白逸研焦躁的拧眉,磁性的嗓音微微颤抖,“万一她就是知道了呢?”人,一旦对某种东西太过在乎了,就会生出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的不安来。──怕她难过,怕她知道,……怕她就此恨他恨的入了骨!

  嫦鄄惊愕,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的失态过。“主子,怎么可能有万一呢?只要主子您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她就永远不会知道的。”

    凭借主子出神入化的用毒之术,就算是以后那妓女真的怀疑了,她就是去挖看贱种的尸体也不能查看出什么来的。──而,向来自信的主子居然会因为那妓女怀疑他自己的能力?嫦鄄攥紧了拳头,没有想到那个妓女对主子的影响已经到了如此深刻的地步了!

  白逸研敛眉摇摇头,喃喃低语,“不,天下间没有绝对的事情。要是她知道了,万一她知道了……”只要一想桃花知道了他毒死了她孩子后的种种激烈反应,他的心就像是被某种灼热的物体烙出了一个无底窟窿一样的疼痛着!

  但是留下这两个野种,他的心也是如被万剑穿戳一样的痛着!!

  “主子?”嫦鄄担忧的看着神智忽然陷入极度焦躁的主子。

  “主子,那妓女──”

  白逸研霍然转身,白扇一扫,一道利光在嫦鄄的脸上一闪而过,嫦鄄娇美的左脸颊在白光过隙后立马红彤彤的高高肿起。

  “她以后会是你的主母,从今往后不准再对她不敬!听清楚了没有!”‘妓女’两字把白逸研的心给刺出血来。

  “主母?”嫦鄄瞪圆了眼睛,显然是受了极度的惊吓。──她一直知道自家主子很喜欢那妓女,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主子喜欢她喜欢到了要在族里给那妓女一个身份的地步!(主母,那可是北延楼的半个主子呀。)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白逸研连忙狼狈的扭过身去,他精明的脑袋瞬间报废。没有了精明脑子的他开始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了起来:“反正横竖都是要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的,我懒得再找!就选她吧。”

  嫦鄄闻言呼吸一窒,往前一步,焦急劝谏,“主子请三思!那女人的身子已经被很多的男人碰过了!一个肮脏的身子怎么能配给主子孕育孩子?”那妓女是懂得妖术吗?竟然让主子迷她迷的这般的神魂颠倒?

  一道白光再次向嫦鄄的脸上闪去,把嫦鄄的右脸也给剐肿了。“我说过此后不得对她不敬,你若再犯就提头来见我!”白逸研敛去眼中的复杂,冷声再道,“滚出去!”

  嫦鄄委屈的低低垂头,“是。那这药……”纵然是被主子剐肿了脸颊,但是她捧在手中的药汁却没有因身子的晃动而溅出半滴,由此可见她对此药的重视程度。

  “倒掉。”白逸研心烦意乱,看也不看那药汁一眼。

  “主子,您不杀这两个贱种了吗?!”她从来没有想过飞扬跋扈、贪玩任性的主子竟会对一个女人宠至如斯!为了宠她居然把他自己下过的命令反复无常的朝令夕改着!

  “滚。”白逸研恼怒扭头狠瞪嫦鄄。

  “是。”嫦鄄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那个胆子再开口,只是忧虑的蹙眉躬身退了出去。

  出了门后,嫦鄄双拳攥紧,身子气得微微颤动,那妓女究竟有什么好的,居然让主子沉沦到此般欲罢不能的境地?!

  ☆☆

  浅白的阳光从东面的窗棂暖暖的洒进屋里。

  白逸研在床榻上慵懒的支起一条腿,月白衣摆飘逸滚落,露出衣袍里纯白色的丝绒长裤。

  “桃花……”他斜眼哀怨地瞪我,晶莹的眸竟是深不见底的深邃。

  我哑然失笑,“你这男人怎么比起我的影子还黏我呢?大白天的也不出去忙事,一整日就呆在我的屋子里成什么样子!”

  “放心,本少爷饿不着你的。”他虽然在懒懒调侃,声音却是无精打采的。

  我错愕回头,逆光中他的脸孔有些阴柔,又见他水色的唇妩媚的微微张开一条线,看起来好生的性感。

  我走过去,在榻沿上轻轻坐落,关心问道:“怎么了?今儿心情不好吗?”

   他如火一般炙热的视线缓缓向上凝向我,随后他把他的脑袋枕在我的大腿上,“嗯。我现在心里很不痛快!”

  “哦。是什么让你不愉快了?”我的小手捧上他的俊脸轻轻抚摸,他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要人哄要人疼。

  白逸研的纤纤的玉指往那两个小小的摇篮指指,“他们令我心情不爽很久了。”

  我弯下腰把唇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半真半假地说道,“抱歉哦,让你的心里添堵了。”

  “你知道就好。”白逸研懒懒地抬眼瞟我一眼,然后弯弯的扯着唇角半是命令半是商量的说道,“把他们扔给奶娘吧。”

  我连忙摇摇头,“不行,他们还太小,我想亲自照顾。”

  白逸研冷下了俊脸,不悦的用手指轻戳着我的肚子,“大户人家的夫人们哪有自个儿整天照看孩子的?再说你已经照顾他们一个月了,难道这还不够久吗?”

  当我正要反驳白逸研的话的时候,离床不远处的摇篮里的小宝宝突然“哇哇”的哭了起来。呀!小宝宝醒了。

  我怕他的哭声把大宝宝给吵醒了便霍然起身,快步走过去,把他从摇篮里抱起来,捧在胸口上如同心肝宝贝儿似的轻轻摇晃着,“哦哦。小宝宝乖,不要把你哥哥给吵醒了。”

  小宝宝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似的,他的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他‘哦哦’的轻叫了两声便把他那张可爱的小脸转向我的胸口,张着小小的嘴儿直往我的胸上舔。

  “呵呵~~”我清吟笑起,低下头亲了小宝宝的额头一记,温柔问道,“小宝宝饿了?”说完我便解开了衣襟,露出羊脂白的乳房再把乳头轻轻的喂进宝宝的小嘴里。

  只听小宝宝‘咿咿呀呀’的软糯了两声后,便把他的小拳头抵靠在我的乳房上,小嘴一蠕一蠕的吸吮着我的奶头,把奶汁从我的乳房中吸出来。

  我笑眯了眼,心底荡漾着无限的喜悦,我家的小宝贝好可爱。

  “啊!”我吓了一大跳,只因白逸研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我微微扭头,嗔怒地拿眼瞪他,“白逸研,你做什么呀?!”

  他一把抢过我怀抱里的孩子把他丢到了摇篮里头去。他这么一扔,让小宝宝没有乳汁吃,小宝宝自然而然的哭了出来。然后大宝宝也被吵醒的哇哇哭了起来。

  “啊!孩子的骨头很软的。你怎么能这么放孩子?!”我知道白逸研那‘丢’的力道把握的很好,是不会伤害到小宝宝的,可是我还是很生气小宝宝被他貌似是一个‘东西’似的丢到摇篮里。

  白逸研撇撇嘴,根本不理会我的谴责,他只把我的衣襟合拢,包裹住羊脂白的奶。再扭头冲着外头吼道,“来人,把这两个孩子抱出去!”白逸研的这一吼是带足了内力的,所以人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得见。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阿楠和阿御便推门进来了。

  “主子。”阿楠、阿御向白逸研恭敬地拱手一礼。

  “嗯。”白逸研只淡漠的点了一下头。

  阿楠、阿御见主子的脸色,明白的一点头,箭步走向摇篮一人抱起一个孩子来。

  “阿楠、阿御你们小心一些。”见他们两个大男人抱着孩子的别扭姿势我心惊肉跳的惊呼出声。

  “是,主母。”

  “呃……”一声‘主母’窘得我脸烫似火烧。

  “让奶娘给他们喂奶。”

  “是,主子。”阿楠、阿御再次恭敬一礼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啊~~”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身子被白逸研猛然抱起,裙子在空中飞扬出如扇一般的弯弯弧度。

  白逸研把我的身子扔到了床榻上,大手粗鲁的扒开了我的衣襟,抓住我那羊脂白的奶子,五指箍住明显比以前丰满的奶肉,掐了又掐。奶头里便喷射出了条又一条的纯白奶汁来。

  “白逸研,你做什么?!”我双手护住自己的奶,这些奶汁那两个孩子都不够吃了,我怎么舍得让他如此浪费?

  “我也想吃你的奶!”白逸研把唇抵上我的奶头,然后啧啧的吸吮了起来。嗯呀,伴随着奶汁被吸出来时乳房上的微凉感的是愉悦的快感。奇怪,明明他是跟我的两个孩子一样的吸吮,可是我却因吸吮的人是他而有了难以言说的快感。

  “喂!”我扯出自己的奶头,不肯让他吃。“白大哥你不要开玩笑了,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你不要胡闹了!”

  “偿偿才知道好不好吃。”白逸研拍开我护着奶头的手,把奶头重新吸入他的唇瓣里。

  “喂喂~~~白大哥你真真是太任性了,我还要养两个孩子呢。”孩子都不够吃了,哪里有他的份儿啊。

  抽了个空,白逸研答道,“让奶娘喂去!不然我花银子请的十个奶娘要干嘛去?”

  “什么?!十个奶娘?”我瞪圆了眼睛,白逸研把两个孩子当小猪养啊?

  “嗯嗯。够他们吃了吧。”白逸研挑了挑眉,愉悦道,“所以你的奶汁从现在开始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张了张嘴,翻了个白眼,“白大哥,你真真是幼稚的像七、八岁孩子似的。”

  白逸研热呵呵的,他也不反驳,“那就拿你的奶汁喂我这个孩子吧。”

  “不要脸的!我还从没有见过哪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想吃奶的。”

  “少罗嗦!我正忙着呢,现在你最好不要来惹我。”说完,他的大手包住了我的后脑勺。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通通不放过的亲上一遍。

  然后,他的重心目标又回到了我的乳房上,他的舌头来回翻搅着我的奶头,并且邪恶异常的用牙齿咬住我的奶头把它扯成了一条长长的肉绳儿。“嗯~~白大哥,疼~~”

  “疼啊?”白逸研假意惊愕,他吐出了我的奶头,捏住在么指和食指之间轻轻揉搓了几下,“那我帮你呼呼~~”

  ‘呼呼’个大头鬼!他又不是小孩子,还‘呼呼’呢。我猜他定又想玩什么‘坏游戏’了。

  果然,他用嘴对着奶头不停的呼热气,弄得我的奶头痒的像蚂蚁在啃咬。他又强压着我的手不让我用手去抓痒。──真真是可恶透顶!!

  “白大哥,我好痒~~”终是如他所愿了。

  “嗯?”白逸研性感低吟,“痒就让我亲亲,亲过后就不痒了。”

  “你无赖。”他这分明是要我亲口收回不让他吃奶汁的话儿。

  “少罗嗦。快说。你要不要我亲亲?”

  “……”

   见我不应声,白逸研一边继续他的‘呼呼’,一边怪笑道,“痒死你!”

  “你耍赖~~”我嗔怒,“你要吃就吃吧。反正奶汁是没有味道的,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吃下多少口!”

  “桃花妹妹,这可是你亲口要我亲你的哦。”白逸研奸计得成的伸舌舔了舔我的奶头。

  “我、我那是愤怒中的话,有口无心的,你可别当真。”我惊出一身冷汗,我怎么就着了他的道,往他挖好的陷井里跳呢?简直是笨死了!

  白逸研冷哼了一声,“想出尔反尔?没门。”

  他现在的神情好猥亵,我吓地直觉惊呼:“你想怎么样?”

  “我要吸干你的奶。”白逸研挑了挑眉,阴侧侧的笑。

  “去死,你这个妖怪!”

  “嗯嗯,你现在就当我是妖怪吧。不过呢妖怪吸的是血,我吸的则是奶。”白逸研慵懒看我,淡笑点头。

  “矣~~你好恶心。”害我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恶心?我的桃花妹妹,你到底有没有审美观念呢?”白逸研翻了个白眼。随后他不再理会我,只把他的嘴巴抵住我的奶头用力吸吮,把奶子里的奶汁像人间美味似的吃进了他的肚子里。

  看他那像喝了琼浆玉露似的表情,我不由疑惑了:“白大哥,有那么好吃吗?”

  白逸研用力吸了一口,然后捧住我的脸,把他嘴里的奶汁喂进我的嘴里,“来。你也吃吃看。”

  “嗯~~”吃自己的奶汁,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白逸研,你个混蛋!”

  白逸研也不恼,他挑眉歪头,“怎么?不喜欢吃?你既然不喜欢吃,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吃。”

  “你──”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拿他无可奈何,只好任他使力的吸奶。

  白逸研抽了个空,抬眼问我,“被我吸奶的感觉很舒畅很爽快吧。”

  我脸一红,白逸研怎么知道的?孩子吸奶我心中只有慈母的爱,可是被他那么一吸吮,我满脑袋里想的都是情欲上的事情,真真是丢死人了。

  见我此等表情,白逸研嗤嗤笑起,“嗤!我猜你心里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我一愣,懊恼的闭了闭眼,他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哈哈。其实你把你有多舒服的感觉都写在你脸上了呢。”白逸研得意非常。

  “无聊。”我撇过头去,不理会他的低极恶趣味。

  “啵。”他重重的吸吮了我的奶头,吸力把我的奶头拉的成长长的肉绳儿。

  “嗯唔……白大哥你不要闹了。算我认输行不行?”我苦着脸求饶。

  “我又不想赢你。你认输也没有用。”白逸研白了我一眼,继续掐着我的奶子,挤出纯白乳汁来吃。

  “唔呜~~白逸研,算我求你,你饶了我吧。”被他吸出了很多的奶汁,乳房有些痛了。

  白逸研捏了几下我的奶子,不忘他胜利者的福利:“说,被我吸奶恶不恶心?”

  我连忙摇摇头,“不恶心。”他赢了他就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喜不喜欢被我吸奶?”

  “不喜──”他简直是得寸进尺嘛!

  “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捏起下巴,眯眼警告。

  “喜欢。”强权之下,我不得不低头。

  “以后要不要每天被我吸奶?”

  “不──”

  “嗯?”大手捏着我下巴的力道加重。

  “我、不、要!”做人要有原则,不可以出卖的决对不出卖。

  “哦。”他把哦字的音调拖的很长,“那我只好继续吸奶,一直吸到你答应为止!”

  “不要啊。”我连连摇头,奶头都被吸肿了,他还想吸啊?!

  “以后要不要每天被我吸奶?”他再次问。

  “在合适的情况下随便你啦。”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虽然差强人意,不过也算你过关了。”白逸研嘴角挂着愉悦。

  “白大哥,你现在可不可以起来?你真的很重~~”

  “事情还没有完,起来做什么?”白逸研懒懒看我一眼,动手解我的腰带。

  “喂!白大哥,大白天的,你又想做什么?”我紧紧摁住他拉我腰带的大手。

  “你心里不是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怎么还问我呢?啧啧,桃花妹妹你真狡猾。”

  “白大哥,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好不好?”我使力推他的胸膛。现在才产后一个多月,大大的肚子还未能恢复平坦,下面的穴儿现在也是松的。这样的我,自卑的根本不敢鼓起勇气和他有更深的接触。

  “为什么要等以后?”他用鼻子抵着我的鼻子摩擦低低问道。

  “我……”我支支吾吾的难以启口。

  “嗯?”他懒懒抬眼观察,细细倾耳聆听。

  我凝望他的眸,柔柔道,“我、我害怕你会嫌弃……”好丑好丑的身子,根本不能和他坦诚相见。

  “嫌弃什么?”

  “嫌弃我的身子。”

  “那你就让我看看你的身子。然后你也顺便看看我是不是会真如你所想的那样嫌弃你。”白逸研痴迷的眯起眼,性感的嗓音微微沙哑。

  “白大哥……”他的话令我顿悟。是啊,该面对的总要鼓起勇气去面对的。我缓缓的松开了手任白逸研抽去我的腰带,扒下的裤子……

  **

  “你好像是比以前丑了。”白逸研沉吟片刻,抬眼笑道。

  “好像?”我翻个白眼,什么好像,明明‘就是’比以前的丑了。

  白逸研敲了我的额头一记,“你不要鸡蛋里挑骨头,‘好像’就只是个用词而已!”

  “你干嘛用手一直摸我?”我拍掉了他在我身上摸上摸下的大手。

  “为了让你不至于说我的诚意不够,我现在正在认真检查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变化可以让我嫌弃的。所以你现在不要妨碍我的检查!”他一边勾起唇角含笑戏谑着,一边继续摸上摸下的把我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然后他满意收手,顺便发表一下他这一番‘辛苦摸来’的结果:“你除了肚皮比以前的圆润了一点;奶子比以前丰满了一点;身体比以前有肉了一点。其他的都没有变化。”

  “下流!”我恼羞成怒。

  “喂,桃花妹妹,你也太难伺候了吧,是你自己叫我摸的。”白逸研表情很无辜。

  “我哪有叫你摸?你血口喷人也要有个依据。”无辜可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装的!!

  “你不是怕我嫌弃你的身体吗?如果不认真检查,我怎么知道我究竟会不会嫌弃你。”

  “那你现在嫌弃了!”好难过,眼睛酸酸的,眼底盛满了蒙蒙的雾霭。

  “谁说我嫌弃了?”白逸研拧眉。

  “你自己说的。”好像有点胡搅蛮缠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没见过有你这么冤枉人的!”白逸研怒目狠瞪着我。

  “你不是说我的‘肚皮比以前的圆润了一点,奶子比以前丰满了一点,身体比以前有肉了一点。’吗?这些不是嫌弃又是什么?”也许女人真真的是不能宠的,我知道白逸研他宠着我,所以我就用发小脾气来打发我现在极度不安的心。

  “我那是在讲述你身体上的变化,压根就没有你说的那个的意思。”白逸研摊摊手,佯装无奈叹息了一声。“唉!既然用‘说’的没用,那么我只好用‘做’的了!”话音落,白逸研兽性大发的掰开了我私处丰润的花办,伸出手指戳了进去!

  “啊──”我尖叫出声,只因他把手指插入的太突然了。

  “哎哟!我的耳朵~~你啊叫的也太高亢了吧。我知道你此刻很激动,但现在才开始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激动的,等我把我的更大的东西插进去的时候你再激动也不迟。”白逸研用右手的一根手指掏掏耳朵,再用左手的一根缓缓的在我的体内抽送、旋动。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湿漉漉的花液逐渐的分泌了好多出来。湿漉漉、亮晶晶的沾满他的整个手掌。“桃花妹妹的身子好敏感,我只有一根手指就把你的花液捅了好多出来。”白逸研邪笑的再加入一根手指,两根合拢,慢慢的抽出一点。再快快的插了进去。

  “嗯~~~”我的身子因为他的动作重重的一震,下体的花液喷涌了出来。

  “啧啧,连一根纤细的手指头都能把你的小洞洞插得淫水噗噗的往外喷,等下我把大阳具刺进你的小洞洞里。”白逸研把他的唇贴在我的耳朵旁,“桃花妹妹。你说,那时会是个怎么样的情景?”

  “下流、无耻!”我怒骂道。

  “我还想来点更下流、无耻的呢。”白逸研趁着我因骂他分了心的时机把他的长指勾住我体内的某一个很敏感的地点狠狠的剐磨了起来。

  “啊──”穴中的花液顿时像溃了堤防的洪水一般的汹涌澎湃。

  于此同时,他俯下身来,亲住我的奶头,抿紧唇狠狠的一吸,乳房一凉,乳房里的奶汁被他猛吸了一大口。

  “啊啊啊啊──白逸研,你个混蛋!”我承受不了的浑身抽搐。

  “哎呀呀~~抱歉,看我没个轻重的,把桃花妹妹弄得好生可怜~~。啵啵。亲两个,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他在我的乳头上亲上两个,借‘亲’之名再次吸了两口奶汁。

  “混蛋!混蛋!”我哭了。身子抽搐的太厉害了,差那么一点我的大腿就抽筋了。

  “桃花妹妹,你骂人的词语可不可以更新一下?怎么骂来骂去就那么几个词呢?”白逸研打了个呵欠,显然是一副听了极度无聊的神情。

  “去死!”

  “这个词你也用过很多次了。”白逸研冷瞥我一眼,懒懒提议,“不如你就用‘死鬼’、‘冤家’这些个比较新鲜的词语来骂骂吧。”

  “你个贱骨头!”我下了决心,来了个狠的。

  “这词虽然新鲜,但是我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喜欢呢。”白逸研勾唇浅笑,手指头恶劣的开始了在我的穴里凶猛的进出着。

  “啊~~白逸研你太欺负人了,我从没见过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按你想要的规矩来办?唔呜呜……啊呜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激情正浓的时候,白逸研突然将他飞快抽动的手指头“啵”的一声,毫不留恋的拔了出去。──一切欢愉嘎然而止,徒留小穴余悸未了的不停缩动着。

  “桃花妹妹既然不想按我想要的规矩办事,那今儿就这么算了。我要走了。”白逸研站起身来,抚平衣袍下摆,恢复一身的光鲜亮丽,他貌似毫不留恋的再次瞥我一眼,“我真要走了,桃花妹妹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我闭上眼不去理他,径自用手指掰开自己多汁的花办,把两根手指插进去,然后张着大腿飞快的抽插了起来。他不给我,我就不能自己来吗?──男女相斗也是一门值得研究的学问,必要时我不介意耍些小手段。要斗赢这个有些任性又有些跋扈的家夥,就是不能每次都按他想要的规矩走下去。不然我不但现在会被他吃的死死,而且还会永世不得翻身的永远被他牵着鼻子走!

  “该死!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自慰?”白逸研气得脸色铁青。

  我微微张唇,妩媚吟哦,顺便用眼睛淡淡的瞥他一眼,“你不是要走了吗?”

  “该死的小妖精,好,很好。手段还挺高明的嘛。今儿算你赢了!”白逸研一边咬牙切齿的说话,一边飞快的扯掉他自己的衣裤。不一会儿功夫,他便浑身赤裸裸的挺着一根大肉棒向我压来。

  “咳、咳!白逸研,你好重!”我的肺都快被他压出来了。此刻我才猛然悔悟的哭丧着脸,为刚才的一时冲动所惹下的‘祸’深深的懊恼着。我明知眼前这位爷任性又贪玩,怎么还跟他一般见识呢?他要我乖乖依附他就依附呗。我逞什么英雄啊。接下来恐怕我不但赢不了还会输的很惨……

  **

  白逸研把他充血的性器对准了我的小穴,“扑哧”一声,硕大的龟头撑开了我多汁的花办,可他却只在插入一个龟头后便停止了前进的动作,我不由蹙眉: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每次操你的时候,都是扑哧的一声直插你到底,也许你都不知道被插入时的感觉呢。今儿爷心情不错,不如就慢慢的让你感受一翻。桃花妹妹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明明他今儿心情忧郁(要不是他今儿忧郁的反常,我也不会让两个孩子被阿楠他们抱走,更不会让他贪婪的吃了我那么多属于我宝贝儿子的奶汁。),可现在他却硬要说他‘今儿心情不错’?

  我理智的选择沉默,只有沉默才能不刺激他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来。

  白逸研把他硕大的阴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前进着。小穴的嫩肉被缓慢的层层破开,从下体传到脑袋里的酥麻感就像是被千万蚂蚁啃咬了一样……

  “桃花妹妹,感觉怎么样?”

  “你明明就是在借机报复!”我在理智上明明是不想惹他的,但是事到临头我却克制不住的就是想回嘴。

  “嗯嗯。有见地,说的好。我就在借机报复。你又能怎么样?”白逸研挑挑眉,承认的很大方。

  “你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使出怀柔政策。

  “弱?”白逸研嗤笑一声,“你哪里弱了?我看你剽悍的很呢。”

  “啊!”被顶到了最深处了~~我哆嗦的颤了一下身子。

  “说。感觉如何?”今儿白逸研打定主意要慢慢的玩。

  我撇撇嘴,“没感觉。”他要玩,我就奉陪到底。

  白逸研眯起眼,“没感觉?你找死是不是?”塞满阴道的肉棒充满力量的狠狠捣动了几下。

  “嗯~~”阴道受到肉棒戳动的刺激,一张一缩的痉挛个不停。

  “哦~~你把我吸得我好舒服。哦哦~~嗯嗯~~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舒服的不得了,却又死要面子的苦苦假装。你真虚伪。啊啊~~好舒服~~”白逸研故意妖媚的呻吟,

  看着他笑得比花灿烂的俊脸,我气得牙痒痒,好想咬他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我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白逸研痛的哇哇叫:“啊啊啊啊!桃花妹妹,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张嘴就咬人啊?”

  “呸呸呸!!白逸研你才是属狗类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真真是气死我也,他怎么张口没好话呢。于是我张口再咬,而且是更用力的咬他,只是这次换做咬他的胳膊。

  “你这个蠢女人!你在这个时候得罪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所以我奉劝你还是三思而行。”其实白逸研要躲过我的啃咬是很容易的,但是他却宠溺的任我在他结实的身上制作出许多弯弯的牙印子。

  “喂喂,桃花妹妹。我的肌肉硬着呢。你小心你牙齿,不要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的小白牙给弄掉喽。”白逸研勾勾唇角,神情愉悦。他的大手贴着我的背脊缓缓摩擦着,他结实的屁股缓缓地往后撒退,牵动插在体内的粗长肉棒在花穴中缓缓移动。粗且圆的阴茎在拖动中会不留一丝空隙的紧密摩擦过小穴中每一寸敏感嫩肉,带来性交的甜蜜快慰。

  “唔……”我很舒服,却不想折了自己的面子,所以便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呻吟。

  白逸研好脾气的‘摒弃前嫌’,懒懒提议道:“桃花妹妹,舒服了就叫出来吧。我不会取笑你的。”

  “你这只千年老妖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些什么主意!”我狠瞪他一眼,坚决不上他这艘贼船。

  “唉。”白逸研性感叹息,“真真是好心没好报呢。”

  “你会好心?难道是天上要下红雨了吗?”哼哼。我不屑被他骗。

  白逸研邪魅笑起,“天上虽然不会下红雨,可是我有得是办法让你我在床上 下一场暴雨!”那便叫共赴巫山云雨情。

  “说你没有那么好心吧,现在终于露出了你的妖怪尾巴了吧。”我挑挑眉,冷冷讽刺。

  白逸研浅浅勾唇,深深叹息:“是啊,是啊。你道行高,我这只千年老妖怪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

  “噗嗤,说的你真就是只妖怪似的。”我咯咯一笑,被他逗乐的。

  “哟。敢情是桃花妹妹一直在闹我玩,原来在你心底从来不把我当妖怪,只当我是良人啊。”白逸研点点头,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

  “臭美吧你。”我嘴角弯弯勾起。经他的这么一闹,心底的不安,心底的一些些担忧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感动和喜悦。却也恍然大悟的忽然明白:原来这欢爱前的一大堆废话都是白逸研对我的良苦用心。──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不再紧张,让我不再忧虑。

  “白大哥。我生了孩子,穴儿松了,你应该感觉到了吧。”突然我很认真的来了这么一句。──他坦诚待我,我还他一颗坦诚无伪的真心。

  “我的桃花妹妹,这样的不知羞的话你竟敢就如此大胆的说出口来?”白逸研一脸惊讶,笑容迷醉。

  “白大哥……”我的手儿和他的大手十指紧紧交扣,喃喃低问:“你介意吗?”

  “不介意。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我的桃花妹妹。”他俯下头深深的吻住了我的唇,随后他在我的唇瓣低低呢喃,“因为我插在你里面依然很舒服,很舒服……”

  “白大哥,谢谢你。”我潇洒一笑,心间乌云尽数飘散。

  “不客气,因为你是我女人。”白逸研深邃的眸中带着惊涛骇浪的情欲,“你开心完了,那么现在应该轮到我开心了……”白逸研就是这种若想要对你好就会把你捧到手掌心里去疼的男人,他虽然有时候是霸道任性、蛮不讲理,但却不失为一个顶天立地、心思细腻的真情男儿……

  “唔~~”白逸研深深吻住了我的唇,随后,他便把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忽轻忽重的搅拌了起来。

  “啊啊……白大哥……啊嗯……你等等……啊啊……”白逸研的性器插在我的体内密密实实的飞快的搅拌着撞击着,刺得我浑身不能控制的战栗了起来。

  “桃花妹妹。今儿我已经等你够久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蠢女人,怎么还敢叫我再等你?”白逸研的性器飞快的在我体内抽插着,肉棒只撤出一小截就再次狠狠的送入。他每一下顶撞的力道都重的几乎将我的肚子给戳穿了去!

  为了更好的运动,白逸研撑起身子,他把双手支在床榻上,屁股向上缩起,撤出阴茎,只留一个龟头在我体内,然后屁股再快速向下送入,阴茎尽根而入,龟头直戳我的花心深处!

  “嗯啊!啊啊啊~~”我酥软掉了身子,感觉着自个儿穴底的肉儿都被他给干软了。“嗯嗯……啊啊……好舒服……白大哥你用力呀……”嫩肉一旦被磨蹭痒了,便会食髓知味的想要的更多。

  “遵命,我的桃花妹妹……”白逸研邪魅笑起,结实的臀部不断的耸动,窄臀两侧因为使力掐出条条肌肉的形状,性感又妩媚。一根肉棒插在穴里,节奏飞快的进出,撞出“唧咕,唧咕。”的性爱戳水声。

  “嗯~~唔……”敏感的花穴扭曲的收缩了起来,强烈的快慰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我颤抖难止的仰起头,发出绵长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够了……我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好大,好硬……啊啊啊啊~~白大哥你慢、慢一点!太快了,太快了!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深……啊啊啊,白大哥,我快被你撞晕了……”高潮中的花穴抽搐的太疯狂,我的身子承受不住的瘫软在床。

  “这么快就被我操软了?”白逸研眸色幽暗,他的大手捧起我的的屁股,使劲搓揉。狰狞阴茎飞快耸送,青筋浮现的阴茎表面磨的我花穴里的嫩肉疯狂的泌出汩汩的花液。染湿了他的下体,染湿了我的下体,也染湿了我们身下的床榻。

  “下流!”白逸研的‘操软’字羞的我满脸火烫。

  “这个在桃花妹妹心里也叫下流啊?难道桃花妹妹不喜欢我用阳具操你?”白逸研一边优雅的和我谈话,一边飞快的耸动着他的屁股。

  “啊啊啊啊!嗯!你好无耻!呜呜~~啊啊啊啊──”我真的受不了了,该死的白逸研!!

  白逸研点点头,连连称是:“嗯嗯。是啊,是啊。我无耻的差点把你给操晕了过去。”

  “你个混蛋。”我嗔怒。

  “桃花妹妹,明明是你告诉我你快被我操昏了过去的。所以这个不能懒我不对吧?”白逸研抱起我的身子,他背靠在床榻里的墙壁上,让我骑在他微微张开的大腿之上,然后抓着我的屁股,飞快的上抬、下压着。

  “你这只千年老妖怪,我咬死你!”我说不过他,就张嘴咬他。

  “咬吧,你咬死我,我就操死你。我们俩来个同归于尽吧。”白逸研呵呵怪笑,任我的使力的咬着他的手臂。

  “你个妖孽。”虽然气得牙痒痒,但是我还是舍不得把他给咬伤了,所以我净是挑他手臂上肉最硬的地方咬。

  “不行,这个姿势操的不够爽,我们换一个吧。”白逸研抱住我的身子翻了一个身,跪直在床榻上,把我的身子压在了床榻的墙壁上,并把我的双腿向上压,抵到我的乳房上。啊~自己的腿碰到了自己的乳房,这种感受让我不由的打了个颤抖。

  “呜~~白逸研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把我像张折叠椅一样的折叠了起来,”要是我骨折了,看不把他心疼死。

  “折叠椅?桃花妹妹你比喻的好恰当呢。你现在这个姿势真的挺像是一张折叠了的椅子。”白逸研一边凉悠悠的取笑着我,一边使力的向上挺动屁股,激烈的进出着肉棒。

  “嗯……啊啊……白大哥你停下来,嗯啊啊啊!我真的要晕了……啊啊啊……”

  “你忍忍,等我。我快射了。”说着,白逸研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以难肉眼难以看清楚的频率飞快的进进出出着。。

  “嗯唔……好,我等你……啊啊~~你快点!”

  “快了!哦哦哦,啊──”白逸研仰头闷哼声声,臀部疯狂抖动,再沉重的一耸臀部,耻骨死抵住我的阴阜。滚烫的热液一抖一抖的全数射进我的子宫里……

  随后,白逸研抱紧我的身子缓缓的滑落到床榻。他一翻身,让我躺在了他的身上。

  许久后,我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白逸研。

  白逸研五指缓缓的梳理着我凌乱的长发,眯眼柔声笑问:“怎么了?”

  我缓缓摇摇头,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白大哥。你有没有听过‘物极必反,情深不寿。’这句话。”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我与你现在的生活很甜蜜,但是我的心里却心里没有来的很慌乱,心隐隐会淡淡悸动。我会总认为太过美好的感情在世间是留不住的……”

  白逸研俊脸一冷,捧住我的头,粗鲁的吻住了我的唇,道,“别胡思乱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

  “嗯。”我笑起,点点头。也许我是太幸福了,所以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默默祈祷,虔诚乞求,愿:我的忧虑永远不会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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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作茧自缚

  冬日的天,灰朦朦的暗,空气里带了丝丝冰冷的寒意。

  “好冷。”我往手掌中轻呵了一口气,相互摩擦着,随后关上了窗户,再缓缓转身,一抬眼却被眼前的一个陌生男子吓了一大跳──

  “呀!”我受惊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抵在了窗棂上为止。“你是谁?!”

  眼前这陌生男子,看我的目光太过的多情与悲伤。这么一种表情让我不自觉地把喉咙里想要喊叫的声音硬生生的压制下去。

  “你果然是不记得我了。”他微微的一蹙眉,垂眸哀伤的轻吐了一口气,话语里充满了落寞。

  “我们以前认识?”他身上悲伤的气质令我错愕。

  他静静伫立在我的眼前,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你……”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在我想对他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话突然被他给打断了:“你很快就会想起我是谁了……”

  什么意思?

  “乖,不要多问。你只要认真看我手中的坠子就好。”他的口气好像是大人在哄着孩子。

  “催眠?”我自觉反应道。

  他低低轻笑:“好见识。不过我不是要催眠你,我只是要还你记忆的。”

  “……”我抿紧双唇。

  “你不相信我?”他挑着眉,懒洋洋的语气里带了份不容忤逆的凌厉。

  “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我拧眉,诚实回答。

  他眼神一冷,眯起眼,喃喃重复:“陌生人?”此刻,他的表情虽然看起来依旧的平淡,但奇怪的是我居然能察觉出这平淡表象那叫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怒气。

  被他的森然所摄,我的呼吸发颤,不能自己地吞了吞口水,“我们很熟吗?”──这男人为什发怒?我们又不熟。

  他懒洋洋的笑,嘴角勾勒出完美的上翘弧度。“我和你连孩子都有了,你说熟不熟?”

  “什么?!”我的心一抖。却也在这一抖的失神中心防薄弱,被他轻而易举的成功的控制了……

  ……

  一刹间,我无法思考,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眼睛跟着他手中的吊坠转动,只觉得脑袋里空茫茫的……

  **

  记忆仿佛是一场场惊魂的噩梦,入侵了我的四肢百骸,瘫痪了我的整个神经,我的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

  许久过后……

  我缓缓地抬起眼眸,冷冷睨着倾默蠡,“你怎么会催眠术?”

  倾默蠡歪头定定凝望着我,撅起嘴低低诉说:“我为了给你解催眠术,没日没夜的学了好几个月呢。”

  “……”望着眼前这个狡猾又阴冷的男人,我发觉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他。“这催眠术是令狐悦给我下的,按理说也应该只有他能解。您是怎么知道解法的?”令狐悦给我下了一个暗语,若没有那个暗语,任凭催眠术再高超的人也是无法解开。

  倾默蠡漆黑的眼凝着我观察了半响后忽然的转开了视线。“令狐悦死了,他在临死前留下这个解除你身上催眠的暗语。”

  “令狐悦死了?!”我浑身血液一凉,骇然瞠圆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令狐悦虽然在这几只怪物中不是最强的,但是他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倾默蠡双手抱臂,眉眼微挑,嘴角弯弯向上勾起,“你现在这是在为令狐悦伤心吗?”

  “……”我沉默不语。毕竟是曾经真心喜欢的男人,他的死竟让我的心有那么一点的酸楚。

  “他……”我顿了顿,艰难地问出口,“他是怎么死的?”按理说在江湖上能杀死令狐悦的人很少,用手指头数数也就那么三四个。我的心紧紧揪着,直觉认为他的死定与我有关系……

  倾默蠡仿佛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他解惑道:“我虽然拿到解你催眠的暗语,但他不是我杀的。”他顿了顿,讽刺道,“他是被你前一刻里还很喜欢的那个男人杀掉的。”

  白逸研?我的身子重重的一震,果然是因为我!──因为白逸研要杀令狐悦的动机只能是为了我。

  倾默蠡表情冷漠,他懒懒地耷拉下眼皮,扯了扯唇,道,“令狐悦满门一夕之间全被他灭了门。就连同那后门的一条小黑犬也不能幸免于难。”

  “灭门?!~”这两个字炸得我脸色发白。

  倾默蠡双眸淡淡看着我,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地继续讲述:“我们和令狐悦毕竟是相识一场,在他出事后,我们便赶过去给那些枉死的可怜人安葬。……在现场我们还发现了五具七八岁孩子的焦尸和一具被烧的只剩下一个头颅的小婴儿。看婴儿头颅骨上残留的痛苦表情,我肯定出那婴儿是在大火中……活活的……烧死。”

  “呜……”我身子软倒在地。血液凉透了,那些曾经那么鲜活的站在我的眼前的人,那些本来是可以甜蜜生活的人,却因我而死,还死的那么惨……

  我抬眼冷冷望向倾默蠡,此刻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刮!“倾默蠡。你挺残忍的。”他明明知道我听了这些会夜夜梦靥,痛苦难当。他本是可以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可是他却非要把整个残忍的过程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残忍讲述出来。

  倾默蠡缓缓地走近我,他在我身前优雅地蹲下身子,大掌温柔地执起我的小脸,叹息一声后,用很无奈的语气呢哝道,“我是在告诉你白逸研的残忍。如果我不把他的残忍仔细的告诉你,我怕你会离不开他呢。”

  虽然倾默蠡这么说,可我怎么总觉得这个阴冷狡猾的男人他的用心不会是这么简单的,我冷笑了一声,“我想你的用心不会是这么简单吧?”──用心简单了,那他就不是倾默蠡。

  他放开箍住我下巴的手,双手插进了宽大的袖管里,缓缓地耷拉下眼皮,将眼中阴暗又复杂的情绪深深隐藏。扯了扯唇,浅浅笑起,“是。桃花你好聪明。我的目的就要你不许喜欢他……”

  我听后愣了一下,然后像是疯了一般压抑着颤笑。等我笑到不停咳嗽,笑到呼吸困难时,我才缓缓地停止下来……

  **

  有那么一种人就是非常非常的险恶和阴狠。而倾默蠡就是个中之最。──其实他看到的那些烧焦了的尸体中都是骨骼高壮的练武之人,而那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则是奇迹般的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也就是说那些人死去的人其实只是对令狐悦忠心耿耿的护卫和暗卫。

  而且令狐悦在京城里的儿子、小妾和他那些遍布大江南北的商铺到现在还好好的存在着呢。说那白逸研灭了令狐悦满门?──嗤!那‘满门’只不过是令狐悦家满门子的武力精英而已。

  倾默蠡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敬佩白逸研为人处事的原则。但是,谋略上该要利用的他绝对不会手软。

  利用。只有懂得利用敌人做过的某一些事情,再加之无中生有的虚构来攻击敌人的薄弱,这才是最有效最致命的攻击方法。不但是一招击中,还让他永世沉沦不得翻身!!

  ──‘孩子是被活活的烧死的’,这是个极具的残忍的毁灭点!他肯定桃花知道后是绝对绝对会从此对那白逸研绝了情念。因为呢桃花极具善良的笨女人,她会愧疚,她会难过。

  虽然这样做对桃花来说这是残忍了点,但是他不在乎,因为桃花的难过、桃花的伤心,他自会用他的温柔去抚平……

  **

  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眼前的景物在一片朦胧的水泽里变形扭曲。

  “为什么?”我哭了,“我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们为什么要对我穷追不舍?你们这样的男人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已经记不清这样的问题我是问了第几遍了。

  “你们究竟是看上了我什么?”

  “桃花,你真是个笨女人。”他背着光,所以整张脸都藏在深邃的阴暗里。“看上了就是看上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若你硬要寻个为什么出来,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只因我对你不是一见就喜欢的那一种,对你有了占有之心和心动的感觉是一天天慢慢积累起来的。至于怎么发生的,我也不清楚……”

  “哇哇~~”突然宝宝哭泣的声音响起。

  在我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身的时候,倾默蠡已经走过去抱起了哭泣的大宝宝。

  我惊恐地跑过去抱住孩子,“孩子的身子软!不能只抱他的身子,还必须抱着他的头。”

  抬眼只见倾默蠡眸中含软,又听他低低嘀咕道,“哦。抱歉。第一次没有经验,以后我就知道了。”

  “……”我把脸贴上宝宝的额头,闭着眼,并不答话。

  “桃花,今晚我就接你们出去吧。”

  “……”出去?我是想出去,可是不能跟着倾默蠡出去。

  见我不语,他又道,“现在不是和我闹别扭的时候。这里是白逸研的地盘,如果没有我们帮你,那么你就永远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我冷笑,讽刺道,“从这里出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出了虎口进了狼口。”

  “这两个孩子是我和夜琥焰其中一人的吧。我们最起码不会去伤害这两个孩子。”倾默蠡的观察力敏锐,一语便抓住了核心问题。“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男人的心胸是很狭隘的。白逸研就算是现在能容忍下这两个孩子,但是时间一久,你能保证他不会伤害这两个孩子吗?”

  我的身子猛的一震,是啊,我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呀,怎么能任自己浑噩在自己的悲伤里而不为孩子考虑。白逸研性情乖张又任性,难保他哪一天会突然向孩子下手。

  “邶延楼不是普通的地方,你一个人潜进来恐怕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更遑论要带着我和两个孩子出去?”不是我小瞧了倾默蠡他们的能耐,我只是清楚白逸研的能耐。──不提白逸研身后的势力,就单凭白逸研个人本事也不容他人在他的地盘上把三个不会武功的大活人带走。

  见我有了逃出去的心,倾默蠡笑了,笑得春光明媚。“无论多么困难,我都会把你带出去的,哪怕是付出再多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虽然他和夜琥焰联合起来的势力可以抵抗的了白逸研,但是毕竟是在白逸研的老巢上,没有一定的牺牲是不可能把人带出去的。

  “你所谓的代价就是你们属下的性命吧!”真真是冷心寡情的无情物!──或许高位之人没有一个血是暖的,他们从来不把属下的命当是命。我冷瞥了他一眼,“不过,不用弄的那么复杂。你只要帮我带进几味药物和一些易容所要用的用具,明日我自有办法让你我顺利的走出去。”我用的是‘走’,而不是‘逃’。

  倾默蠡好奇,“你要做什么?”

  “你不用管我要做什么,我的话你只要照办就是。”

  **

  “桃花妹妹。”白逸研从身后把我紧紧拥住。

  “嗯~~”我闷哼了一声,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被他的手臂给挤出来了,“白大哥,你勒得我好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认为还不够紧呢。”他在我耳边咯咯笑起,“真想把你揉进胸膛里,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

  我抓住他的环在我胸前的手臂,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白逸研正痴痴含笑地望着我。

  这样的白逸研好看的一塌糊涂,竟叫我舍不得将目光移开。我深吸了一口气,连忙用笑掩饰自己的失态,“呵呵~~白大哥净说些胡话,要是我真被你揉进胸膛了,那么你就看不到我了。”

  “想看的时候再取出来。”他笑道。

  我但笑不语,侧身倚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静默许久,才低低开口,“白大哥,你吻我。”

  白逸研将我的脸摁向他的脸,微眯着眼,舌头一卷一卷地舔着我的脸颊,“今儿怎么这么乖?”乖的好主动,主动的令他的心阵阵悸动。

  我轻轻笑了起来,“没。今儿只是寂寞了,想要你的吻。”

  “你这个要了人命的小妖精……”白逸研的嗓音亢奋到了沙哑。

  “嗯……咕啾~~咕噜~~”喘息声和口水被搅弄的声音在空气里淫靡响起。

  在亲吻的空隙中我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迷药,把舌头一抵一抵地将自己渗了迷药的口水灌入他的口中……

  激烈的亲吻过后,白逸研的身子晃了几晃后便软倒在地。 

  我三次对白逸研用药,居然三次都成功了?!(若说他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对人没有戒心那么他早就死上几百回了。所以我不敢相信这样的男人,竟会被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他亲手教给我的迷药给迷倒。)

  第一次被迷倒,原因是他对我心不设防;第二次迷倒,原因还是他对我心不设防;第三次再迷倒,原因依然是他对我心不设防!不是说人是长记性的动物么?那白逸研为什么就不长长记性?!──如果他长记性的话,也许我对他是感觉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虽然他开始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玩弄我,但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一直待我却是极好的。──没有逼迫没有暴力,有的只是用他那魅惑的气质一步步的引诱我,让我无法自拔的陷进他刻意为我编织的情网里。

  “你恢复了记忆?”白逸研神色苍白,看他表情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是啊。我恢复记忆了。”我点点头。

  “你已经是第三次对我用上迷药了。”他淡淡讲述,好似在和我聊天。

  “这次你的抗药性增强了,居然没有立刻晕厥过去。”我也淡淡回应。

  “桃花。为什么还要迷倒我?难道你跟我生活的这些日子你过的不快乐吗?”

  “这个玩弄的游戏很好玩吗?你到现在居然还想继续玩?”我答非所问,直戳他的恶劣。

  “游戏?”白逸研眼神一黯,“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那个所谓‘游戏’。我记得我做的很隐秘。”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带过。

  “是吗?”白逸研扯了扯嘴唇,“可是桃花。这个游戏我很早就不玩了。”

   我的身子因他的这句话震了震。在良久的沉默之后,我摇了摇头,“在你的那所谓玩弄的游戏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不想玩的资格了。”他这算什么?把我玩弄的死死生生后居然说他很早就不玩了。

  “桃花,我真的不玩了。我娶你。然后我们就这么过下去,一直到老,到死,不好吗?”

  “白逸研,不可能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和一个害我变成低档妓女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呵呵!”白逸研颤抖着肩膀苦涩的颤笑。这场由他主导的游戏到了最后到底是谁玩了谁?

  “桃花。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白逸研脸色狰狞。“你跑吧。在我醒来后我就会再次找到你。所以你是跑不掉的。如果你真那么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么我陪你到底……”白逸研的话音逐渐虚弱,终于他是熬不过迷药的药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不要来找我了。”我端在他的身前,捧起他的头,把自己的脸抵在他的脸上,呐呐道,“从你游戏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不要再任性了,白逸研。”话音落,一滴泪从眼角处滑落……

  “你以后也不要再贪玩了。虽然你本事过人,但是难保永远不失手。”纵然这个男人做了很多令我生不如死的事情,但是我依然还是没有出息的在乎他,在乎到整颗心都在隐隐作痛着。我没有他求,只希望在我离开后,他依然一切都好。“你要好好的过日子,知道吗?”

  **

  “为什么?”

   我抬眼看着他,“什么为什么?”

  倾默蠡嘴角勾起了噬魂的笑,清澈的黑眸阴冷地瞪向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简直就像个荡妇!”

  我缓缓抬眸,冷漠望他,“我要做什么那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对我比手画脚!”──‘荡妇’这词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撼动心灵的能力了,只因为 ‘妓女、婊子’这两个词被他用惯了,听荡妇这词自然也就跟着免疫了。

  他狠狠的瞪了我看了半响,俊逸脸庞因了愤怒几多扭曲。“难道你爱上了那样一个连小孩都不放过的残忍男人了?!”

  “……”我径自从他的身旁走过,只因我不想回答也能回答。

  我在正对着梳妆台的楠木太师椅的后面停下了脚步,命令着,“你过来。”

  “……”

  “……”见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地愣在原地。我这才意识到对倾默蠡这样的男人来说被人命令的感觉应该是很陌生的。

  我垂下眼敛,但是现在除了‘命令的语气’,我不知道该用怎么的语气去和这个不厌恶却也不喜欢的男人说话。

  可就在我以为就此陷入僵局的时候倾默蠡却乖乖走过来,坐落在我身前的太师椅上。

  我愣了愣,没有和他再说话,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易容用品,开始在他的脸上制作白逸研的脸……

  “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易容。”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怔了那么几秒后才继续我的动作,“是白逸研教的。”

  “呵。我猜想那白逸研最初的目的应该是想教会了你逃跑的本事,再放你回到我们身边,然后利用你来‘玩弄’我们这些拿了他医书的人吧。”可是白逸研没有料想到,最后却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倾默蠡浅淡勾唇,在白逸研自认为是挺有趣挺刺激的游戏里原来最大的输家就是他自己。

  “哦?你们拿到的那本医书是真的长寿医书吗?”我淡瞥他一眼,随口问问。

  “嗯。”倾默蠡点点头,“不然我们也不会就此放过白逸研,还差不多把这么一个人给忘了呢。”

  “呵。”我笑,口中热气喷在空气里凝结成白雾。“若真是他不想给的东西,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拿到手?”以我对白逸研的了解,我猜想那本医书定是因为某个原因让白逸研非把它要给这些人不可。只是性子贪玩到恶劣的白逸研又不想这么轻易的把东西给他们,于是就绕了很多的弯才让他们拿到手。

  “是吗?”倾默蠡抬眼看着镜子中那张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脸。不由一愣,他现在的脸和白逸研的那张脸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桃花如若不是对白逸研的用情极深,又怎么能够把白逸研的这张脸记得如此的深刻?

  倾默蠡的眼神渐渐沉黯,漆黑的眸闪烁着冷冽如冰的光芒。原来白逸研也并非全然输掉,至少他得到了这个女人的真心……

  **

  在倾默蠡穿好了白逸研的衣服后,我把白逸研的一把金绸面扇子递给他。

  “你走路的姿势还有说话的声音至少要有五分像白逸研,知道了吗?”我想模仿一个人对倾默蠡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吧。

  身穿月牙白袍的倾默蠡甩开扇面,浅浅弯起眉眼,勾魂地对我一笑,“没问题。”我一愣神,刹那疑是白逸研站在我眼前。

  不得不说这倾默蠡扮演别人的天赋极高,他把白逸研的动作神态俨然学了个七八分像。  

  “很像。你果然有做戏子的天分。”我讽刺一笑,不落痕迹的移了眼。

  倾默蠡莹润长指托起了我的下颚并用力的捏紧,“这只能说我天资聪明,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明白吗?”

  我扫开了他的手指,蹙眉道,“注意你的声音。邶延楼的人个个精明,切不可以掉以轻心!你不但要骗过他们的眼睛,还要骗过他们的耳朵!如果你模仿不了白逸研的声音,那你就假装是生病了,让声音沙哑些。”

  “桃花教诲的极是。”倾默蠡笑吟吟地向我躬了躬身,这次他用的则是白逸研的声音。

  我一愣,这怎么可能?倾默蠡怎么可能把白逸研的声音模仿的这般的像?

  倾默蠡挑了挑眉,“我说过了我的天资聪慧,学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

  我定定心神,收回了失态的表情。“你等下记得要交代下去,说:‘我们要单独去外面走走,不许任何人跟随。’知道了吗?”

  “嗯。”倾默蠡点点头,“不过我猜如果是白逸研本人要和你出去的话,他是不可能帮你抱孩子的,也一定不会让你抱着孩子的。”因为白逸研想抱着桃花呗。

  我蹙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要演就要演的像。我们必须再带上两个奶娘,让她们抱着孩子。”

  “……”

  倾默蠡像是知道我心想什么,不等我开口,他便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她们的,走到半路时我把她们打昏就是了。”

  “嗯。”只要不出人命,他说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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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骑马找马

  日落昏黄,暮色苍茫。云翳染血,天幕殇暗。

  枯枝树下,我静静伫立,忧伤地遥望着山尖硕圆红日。

  “这里你住的还习惯吗?”磁性的低语声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循声望去,只见倾默蠡和夜琥焰从西面走来。夕阳下,他们长长影子把我小小的身子淹没在了黑影里。

  我垂眼,双手绞紧绢帕,默不作声的转身往屋里走去,正要关门便被倾默蠡给挡住了。

  “怎么?桃花妹妹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倾默蠡风流眉毛微微一挑动,颠倒众生的浅笑浮在唇角、眉梢。

  “……”他执意要进来,我拦也拦不住,只好松开关门的手,自个儿信步走进屋里。

  倾默蠡、夜琥焰相继进屋,他们走到摇篮边看着孩子,倾默蠡弯腰,捏捏孩子的胖嘟嘟的细嫩小脸蛋,慈爱笑道:“小家伙睡的可真香。”

  “倾默蠡,你别乱捏!孩子才刚睡着。”我连忙走过去抓起他作弄孩子的手。

  一刹,倾默蠡反手把我的小手握进他的掌心里,垂眉,浅笑,细细的把玩着我的小手,“桃花放心,他睡得甜,醒不了的。”

  我蹙眉,用力地抽了抽手,却任凭怎么抽也抽不动。“放手。”我薄怒道。

  睨一眼夜琥焰,他神情淡漠的站在旁边看,并没有插手管的打算……

  “不放。”他说着,一个用力的拉扯,把我的身子拉进了他的怀里去。再把他的双手渐渐往下滑,揉紧了我的腰肢。“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叫我放手了。”话音落,他的唇从后面贴在我的脖子上,并缓缓地向上吻来,“桃花,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我从来没有想过就这么的抱着一个人,心也会这么的满足。”

  “嗯……”我激烈挣扎,却奈何男女气力悬殊,任我怎么挣扎始终都逃不开他的怀抱。

  “桃花,不要抗拒我。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倾默蠡的呼吸浅浅喷在我的脖子处,话语里透出了一股很淡很淡的忧伤。随后他猛地一个拉扯,把我的身子转了过去,让我们面对面,俯首把唇靠近我的唇瓣,痴痴低喃着,“我想要你像那天吻白逸研那样的亲我……”──这是藏在一个男人心底的热切的渴望和幽深的贪恋。

  “倾默蠡,你放开我,我不可能像对他那样对你!”我的骨头都快被倾默蠡给抱碎了。

  “为什么?” 倾默蠡睁开微阖的眼,眼眸里藏满了阴鸷的风暴。

  “因为我不喜欢你。”我很绝情很果断的挑明了心思。眼眸冰冷,讽刺一笑,“对你无情也无爱,又怎么动情去吻你?”

  “不喜欢我?”倾默蠡冷笑,“哼!难道你到现在还喜欢着那个把你变成低档妓女的男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释然。低档妓女这个词一定是那天在我和白逸研说话时被他听去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抽搐痛了起来,我哽了哽唾沫,道, “不喜欢你并不代表着我就喜欢他。而且,”我顿了顿,自圆其说道,“而且那天我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倾默蠡冷笑,“那你也对我演戏吧,我不介意你对我演这样的戏。”

  我愤怒,语调里透了深深的怒意, “倾默蠡,我不是妓女也不是戏子!我不想对任何人卖笑!!”

  “我从来没有当你是那种货色。你在我心里是特殊的宝贝。你是我至爱的宝贝。”倾默蠡倾国倾城的笑着。──当一个男人决定要诱惑一个女人时,他不介意说些肉麻的让他自己听了也恶心的话。

  我讽刺笑起,“那就把我当你的至爱宝贝供着吧。我不介意当个你不忍碰、不忍摸的‘至爱宝贝’ 。”

  倾默蠡狰狞笑起,“桃花,你弄错了。我的至爱的宝贝是要时时拿出来摸,时时捧在心口上痛的那种!”话音落,我的衣服被他给扯碎了。

  “不要~~”我尖叫,眼睛望向夜琥焰,卑微地向他求助。“夜琥焰,救我。”

  夜琥焰眼中藏着不忍和心痛,他迈步向前了几步。

  倾默蠡恼怒扭头,双眸犀利地瞪向夜琥焰,扯了扯唇,冷笑道,“夜琥焰,难道你真听了她的话,一辈子不去碰她,把她当成只能看不能碰的‘至爱宝贝’么?如果你真能只看着她就满足了,那你过来吧。”

  倾默蠡的这一句话让夜琥焰僵硬地停住了往前走的步伐。“默蠡,我们要慢慢来。给她些时间吧。”

  “慢慢来?哈哈!”倾默蠡大笑出声,“你要给她多长时间?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如果她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也不肯打开心扉接受我们,我们是否也要等她十年、二十年?”

  夜琥焰攥紧拳头,眸色沉黯,扭过头不看我的眼睛,低语道,“桃花,……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了。”

  我绝望了,眼皮涩地眨眨,睫毛上的泪珠掉回了眼睛里把眼珠子刺的发痛。苦涩笑起来,“原来都是禽兽!啐!”我发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倾默蠡的脸上,“不对!你们根本就不配和禽兽相提并论。禽兽尚且只能在发情期时才能发情,而你们却时时都在发情!!”我不知道这些比禽兽还禽兽的禽兽到底是什么禽兽!

  倾默蠡眸光发冷,他缓缓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沫液,蓦然扛起我的身子把重重地丢进了床榻里,然后他再猛的一个飞扑,庞大的身子盖上我的身子。把还挂在我身上的衣服碎片全全撕掉。“骂吧。如果骂我们能让你开心一点,那么我不介意的。”

  两株羊脂白的绵乳在空中摇曳,乳头吸收了冷冽的空气,不由的硬了起来。我的心在打抖,我好像是掉进了一个诡异的椭圆形跑道里,任凭我怎么跑也跑不出去,我只能一直一直在这个怪圈里打转着,今儿在这个男人手里明儿又转到了那个男人手里……

  不,不要!我一定要冲出这个诡异怪圈,我不要当个妓女,一辈子让人想上就能上!我不要,我不要继续过那样的生活……所以,所以就算是再卑鄙和不要脸的手段,只要是能阻止他们,那么手段就算是卑鄙和无耻了一点我也可以不在乎的!

  心底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强烈了‘用吧,用吧,不要再装清高了,如果成功了的话,那么我就从这样的生活里解脱了。’

  我手往枕头底下摸索,在寻到冰冷匕首紧紧握住,待倾默蠡的唇吻上了我的奶头的一瞬间,我霍然抽出匕首往自己脸上割去──

  “啊!”我的手腕一麻,掌中匕首脱落。万幸的是脸上如我所愿留下来一道深深的口子。一切麻痛后,脸上流出了温热的液体。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倾默蠡眼露狰狞,心胆皆颤地暴吼,“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在做什么?!”

  听到倾默蠡的暴吼声,夜琥焰把眼睛转过来,在见到我脸上不断泌出血的口子时,脸色瞬间刷白。

  见他们此等反应,我满意地勾起唇角,伸出手捧住倾默蠡此刻白像纸一样的脸,“心痛吗?”

  “你……!?”倾默蠡危险眯眸,他一刹不能思考的聪明脑袋恢复了运转,“你是故意用刀划伤你自己的?”

  我疏离地放开了捧住他脸的手,勾唇道, “倾默蠡你真好的聪明,我做什么都隐瞒不了你。”

  “你这个愚蠢的笨女人!你疯了吗?”倾默蠡怒不可遏,掐起了我的脖子一阵猛烈的晃。“你要划给该是划我的脸才对!”

  “划你的脸对我没有用。”我冷静回答。

  倾默蠡一个拳头砸在我的头顶边上,“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他的鼻子贴上了我的鼻子,“是为了让我心痛你,然后借此放过你吗?哼,天真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不。倾默蠡,这次你猜错了,我的目的比你想的更天真……”我勾起了诡异笑,平静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反正我舍不得自杀,我也没有能力反抗你们对我的侵犯,所以我想应该放弃挣扎了,你们以后想要我多少次都没关系了。不过呢,你们侵犯我一次,我就在脸上划上一刀。你们侵犯两次,我就划上两刀……以此类推,只划到让你们看了恶心,然后不再来侵犯我为止。”说着,说着,我笑了,笑得狰狞,笑得可悲,“……呵呵……倾默蠡,你说,我这个想法是不是比你想的还要天真?”

  “……哈哈……”我不可遏制的大笑着,泪迸出,跟疯了的人相处久了,原来自己也会疯掉的。

  孩子被吵醒了,孩子的哭声和我疯了一般的笑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很诡异的氛围。

  听到此,倾默蠡忍无可忍怒火攻心,他揪起我的头发,发狠地给了我一个巴掌,“贱人!同是被人干、被人操,被白逸研干你就觉得舒服了,被我们操你怎么就觉得很恶心很不爽是不是?!那你就告诉我,同样用大肉棒操你,你为什么就非要分人呢?你回答啊回答啊!”

  “倾默蠡,你做什么?!你就算再生气也不可以打她!”夜琥焰愤怒奔来,冷峻的脸上肃杀如修罗,他揪起倾默蠡,在他脸上狠狠揍了一拳。

  “这样的贱人,还你宠着做什么?!”倾默蠡重重回揍了夜琥焰一拳,然后两人就开始你一拳我一拳的扭打在一块,‘砰砰’的拳头揍肉声不绝与耳,“她只会占着我们宠她,任意的玩弄我们的情意。这样的女人就是要打!我们越纵容,她就会越猖狂得意!”

  “我就是愿意宠,你若是不想宠大可离开她,何必虐打她?!”夜琥焰咬牙切齿。

  “若是能离开她,我何必要和你花那么多心思去救她出来?!”倾默蠡挨揍的多,已经是一脸红肿。

  ……

  我冷眼看着他们扭打,心间奇异的无喜亦无悲。

  此时,倾默蠡眼角瞟上我的脸,见我如此的表情,不由大力踢了夜琥焰的胯下一脚,挥开了夜琥焰的俘虏,冲到我的跟前,曳起我的头发,疯狂摇晃,“看我们为你打架你很得意,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呵!你现在证明了自己的魅力无疆了是不是?该死的贱人!贱人、贱人!!今儿我非把你的穴给操烂了不可!”倾默蠡边吼,边脱掉了他的裤子,左手圈住他的肉棒疯狂套弄了数下后,他的肉棒硬起,他爬上床榻,伸手扯撕掉了我的亵裤,将巨大的肉棒狠狠戳进了我的小穴里。我的小穴立马火辣辣痛了起来。

  “倾默蠡,你……”夜琥焰痛苦地捂着下体,在冷汗淋漓中他抬头望向床榻,见倾默蠡已经插进了我体内,不由气得脸色阴冷。

  倾默蠡边用他粗大阴茎在我干涩的阴道困难的律动,边勾起唇,荡漾起妖异恐怖的笑靥,“如果你再敢伤害你自己的身体,那么我就以同样的伤害,去对待你的两个宝贝儿子。”

  一听到倾默蠡想要对孩子下手,我立马失去了理智,尖锐的怒吼,“你若动孩子的一根汗毛,我就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如果手指头断了还不够,那么我还有脚趾头可以继续断!”

   一遇到孩子的事,我就承受不住的崩溃。倾默蠡要和我拼疯狂么?那我只能用比他更疯狂的方法去压制他的疯狂!

   “一个人要自残是谁也制止不住的。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

  倾默蠡阴冷笑起,我一失控,他便恢复了平静,他垂眼,双手掰着我的花办,性器继续在阴道里艰难的抽动,“桃花,你干嘛要说的这么血腥?你的目的是什么?!──吓唬我们吗?”他顿了顿,然后低低笑起,“不过你明显低估了我的承受能力了。桃花,如果你敢断你自己一根手指头,那么你的孩子也就会跟着你断掉手指。”

  “好。那我们就来试试看,试试看到最后谁比较心狠!!”只要一牵扯到孩子,我就不能冷静思考,刚才我是被倾默蠡突然的狠话给吓住了,但是冷静一思考倒是觉得这个游戏无论和倾默蠡什么玩最后的赢家都会是我。

    因为我抓到了他的两个弱点。一是:虎毒不食子。这两个孩子有一半机会是他的孩子,倾默蠡虽然行为有些变态,但是他却不失为一个真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去伤害他自己的孩子呢?(如果今日在我眼前的是白逸研,我可能会真正受到威胁,但是现在在我眼前的不是白逸研而是倾默蠡。)二是:这个男人不是说他爱上我了了么?以我所知,人一旦爱上了,那么就会变得优柔寡断、怕前怕后,事事为所爱的人着想。我选择自残,自认为爱我的他岂会忍心?(虽然我一直都不想承认他的这种疯狂行为是因为‘爱’我,但是事实硬生生的摆在眼前,我若继续清高的假装不知道,那么我真就就变成了一个愚蠢的女人了。──既然抓住了敌人的死穴那么就狠狠的一击,敌人就算不死也会被弄到残废!)

  倾默蠡的性器停止了抽插,他脸颊边肌肉抽搐地厉害,双眸犀利地剐着我的眼,倏地,拔出了性器。

  “怎么不‘上’了?反正我的脸都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不上就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你若下次再想‘上’,那就得再划开一道口子了。”我心虽然已经痛到淋漓尽致、痛到不可再疼了,但在我的脸上却挂着云淡风轻的笑。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倾默蠡如受伤了的野兽,他双掌扯着自己的头发,恼怒低咒。

  “桃花……?”此时夜琥焰站在床榻旁边,愣愣叫唤着我的名字。

  “夜琥焰,你也想上?来吧。不要浪费了这么一次机会。”我嘴角含笑,定定望着他,任凭自己光裸的身子暴露在他的眼底。这个样子……就是……低档妓女的样子了。

  “……”夜琥焰的脸色霍然森冷,他默不作声地移步至衣柜,取了衣裳和亵裤,冷着脸给我穿上了衣服。

  “夜琥焰……?!”我咬着下唇佯装不解。斗法的最高境界就是适当装无知,索求自己想要的承诺。

   夜琥焰眸光放柔,对我低喃道,“以后只要你不愿意,我们就不会碰你。”

   “呵……”这时倾默蠡冷笑一声,他爬到我的身边, 一把把我揉进他的怀抱里,用的力道几乎把我的骨头都给捏碎了。“桃花,你真的好聪明!害我都不得不夸赞你了。你居然利用我们对你的怜惜来制止我们对你的欲望?!”抬眸浅凝,只见倾默蠡的眼神冰冷,“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你怎么就想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了呢?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无耻了吗?”

  我垂眸,不去回答他这个几近疯狂的怒问。卑鄙也好,可耻也罢。只要能达到我想要的结果就是最好的办法。再说,我就算是再卑鄙无耻也比不得他们对我做的事情更卑鄙更无耻。

  绕了很多的弯,吃了很多的苦。至今才恍然大悟原来利用我自身也许避开他们侵犯的最佳方法,可笑我居然到了绝境才有胆去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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