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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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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4.营救2

  凌霜寒寒刀一闪,就要劈头落下,却被一道长绫横空挡了一下,虽被割断,却阻了他的去势,“大哥!”

  “不可!”

  凌红绡借着长绫抵挡的劲道冲了过来,以不容抗拒之姿挡在凌霜寒面前,“你不能伤他!他是莲华阁主的……”

  她想说“姘头”,想了想又忍住了,皱眉看向哥哥。

  凌霜寒不由想起那次在树林中露宿的事,犹豫之下动作停顿。

  凌红绡又道,“不管怎样,人家是来营救自己的儿子,哥,你如今到底在为皇帝卖什麽命?”媸妍的死活不干她的事,她自是为了甘莫离才愿意来相救的,却不必道出了。

  “我……”凌霜寒语塞,“不过是一个孩子,皇上也没想……”

  陈栋冷笑道,“是,他是没想怎麽样,只不过我再晚来个几天, 我的孩儿也要脱力脱水而死!”

  凌霜寒被他堵的一怒,却是接不上话来,杜宇确实没有交代过人去伺候那孩子,恐怕陈栋所说也是早晚的事,就连小豆芽所中迷药,也是让他亲手给喂的。

  凌红绡一向傲气,尤其追随甘泉宫之後,个性更加肆无忌惮不食人间烟火,“狗皇帝抢了别人的女人进宫,又抢了别人的娃儿作为要挟,哥,我一向敬重你,虽有苦衷却不得不为朝廷办事,可是,我却不知,你做的是这样的事?”

  “哥,你不是说过你从小的志向就是匡扶正义保家卫国,可是他让你办的事,有几件上的台面?”

  “哥,收手吧!杜宇根本不是个好人!龙霖就要断送在他手中了!”

  凌霜寒先是面色青红交加,想起许多事来,确实从来身不由己,心灰意冷,旋即叹了口气,“我……哥已经回不去了。”

  他正气磊磊,侠义坦荡,杜宇不能说不是个明君,却一身戾气惯会玩弄阴私,着实让他萌生退意。

  红绡所言非虚,杜宇或许有经纬之才,可是他为人不择手段,不分正邪对错,又看重自己的武艺,所托之事不一不拷问他的人品良心,他早就深陷泥潭,举棋不定了。

  凌红绡见他面色青灰,却是不肯放手,知道这个哥哥是个一条路走到死的脾气,冲陈栋使了个眼色,突然迎面过去,以手摸上那把御赐银刀的刀刃唏嘘不已,“这把银刀,沾染了多少不光彩的鲜血,杜宇搅合江湖朝堂,控制欲极强,哥哥你会有什麽好下场?”她声音轻柔下来,略带蛊惑,忽然发难,长绫缠上他的手腕,迫的他的手腕一僵,她顺手夺走他的大刀。

  原本凌霜寒怎麽也没有败给妹妹的道理,可是今天他本来心中就有些犹豫,又一时不察被她蛊惑,竟然失了算,遂很快反应过来,面色急道,“阿绡,你要做什麽?”

  那厢陈栋粉末暗器又突如其来发作起来,凌霜寒情急之间,一时挣不出手腕来,只得侧身抵挡。

  凌红绡见远处火光冲天之处冲过来零星几个侍卫,突然将那银刀长枪一般向火光处掷出,正中领头人的前心,一刀毙命,拍了拍手,“这下我替你做啦!”

  剩下几人被她一刀威慑下去,顿住不行,观望了过来。

  “你!──”凌霜寒目眦尽裂瞪向凌红绡,他此时很容易将手腕从她白绫中挣脱,陈栋也诡异的停止了袭击,可是他另只手举在空中怎麽也落不下去。

  凌红绡笑道,“你若是忍心,索性为了狗皇帝拍死我!否则我要喊了!”

  凌霜寒“你”了半天下不去手,那边那几个侍卫狐疑了起来,已经纠集了另一队人一起试探性跑来,一边跑且一边随手捡了些盾挡之物。

  凌红绡却没再出手,大声喊道,“我哥哥在此,谁敢过来!”

  那死去将领身上还插着凌霜寒的大刀,凌霜寒又并未反抗,此时这女子大声叫嚣,更是没被制止,这下那几个侍卫都咬牙切齿,“凌侍卫反了!快捉住他为头儿报仇!”

  说罢一拥而上。

  凌霜寒正心如火烤,百口莫辩,但总归是不可能跟亲妹妹划清界限,那边陈栋早已用麻针给了他一下子,和凌红绡交换了个眼色,各扛各的,分头而退。

  凌红绡原本也不至於坑她哥哥至此,她倒不是为了媸妍鞠躬尽瘁,而是她性子清高,早已看出哥哥平时执行任务时的忧愁顾虑,而到现在,她更是对杜宇不耻,管他皇帝老子也好,且看她兄妹行事就知道了,一向是坦坦荡荡,就说甘莫离不喜欢她,她自喜欢她的,甘莫离喜欢媸妍,她虽看媸妍不上,却顶多是跟她从无交集,绝不暗地为难,而杜宇将人捉了去,又拿住人家的幼儿逼迫,在她眼里就是条狗都要比他有人性!

  在她眼里,亲生哥哥为这样的人卖命,简直就是耻辱。

  原本将哥哥银刀往火海中一扔便不留後患,让杜宇虽然怀疑,也只能当她哥哥死了,总不至於天涯海角去追捕一个侍卫,可是她却是最了解她亲哥哥的迂腐忠诚,若是那样做,他绝不会肯跟她走!就算是被她勉强拖走,事後也会再回来认罪。

  所以唯有当面逼得哥哥不得不反目,跟她划为一道,他才好抽身而退,凭他的功夫,日後就算被朝廷通缉,也大不了逍遥海外。

  再说,她虽看不上媸妍,然不得不承认媸妍这荡妇尤物有十足勾搭男人的资本,那些夫君个个不是好相与的,杜宇此次想要算计他们,却不知等待他的还是什麽呢……陈栋也没心思顾及凌家兄妹的事情,那厢凌红绡离去,他早就顺着屋脊向宫外走去,黑色的身影在夜色里毫不起眼。

  宫里乱成一团糟,有手有脚的都抬着水去云霞殿救火,侍卫忙着提防刺客,有谁会在意屋脊之上的情形?

  三下两下,陈栋已经出了宫门,他微微停下,抹了把汗,将小豆芽小心的换了个位置,放到腋窝下,唯恐夜风吹到他的身体。

  直到宫外,他微微顿了顿,好似极为自然的打了个突,就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然後似乎有人意料到他的举动,已经堵在前面。

  今晚的拦路虎,可不止一人呢。

  白宇臻抱臂而立,心道幸亏岳洛水提醒了他,“巧手鲁班,我一向敬重你,你年长稳重,又一向爱护小豆芽。”

  “你这却是要带了媸妍的儿子,往哪儿去?”

  陈栋身子一僵,面色复杂,“多谢小白公子这些年对小豆芽的养育看护之情,可他毕竟是我骨肉,如今甘草有了这许多夫君,我们兄弟三人已不算什麽,也万万做不来争风吃醋之事,我兄弟三人虽不如你们人中龙凤,却也自有气节,绝不与他人共妻!往後一辈子,要儿要女她都会有,我们却只得小豆芽一个,继承血脉,你便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去,也各自方便!”

  白宇臻见他眉宇间愁苦之色,神色极为真挚。

  他这神色转换之间一丝愧色也无,满脸愁苦让人心酸,安慰就要脱口而出。

  他自然也理解他的意思,换作是他,若是没有那次同甘草宿醉乱性,恐怕也很难说如何再走到一起。

  尤其是陈栋提及兄弟三人绝不与他人共妻之时的果决,更是让他心生羡慕,下意识就想放行。

  然而小豆芽从那麽一丁点大就在他身边,他怎麽能舍得就这麽放他离开?想到这儿,他不由暗暗道了声狡猾,这陈栋果然是老姜一块,此时急着遁走,就会利用他的怜惜心软。

  “抱歉!”他抽出长剑,白袍随风舞动,身形俊逸出尘,“得罪了!”

  陈栋面色铁青,也郑重的取下背後的七星连弩,这原本是预备在宫中杀人的,却因太顺利而没派上用场,眼下没想到要用来对付“自己人”。

  七枚长箭凤翎般铺陈,覆盖了绝无躲避的方向和死角,而机括之内还有满满的箭羽,看得人眼花缭乱。

  小豆芽或许是不习惯颠簸中这短暂的宁静,又惊醒揉了揉眼睛,“爹爹!师傅?你们……你们为何要打架……”他努力要睁大眼睛,勉强说了句,“不要打……好不好?”就又昏睡过去。

  白宇臻无奈的看了眼陈栋,剑尖一颤,“陈师傅,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要知道,小豆芽中的迷药可不是普通的昏睡药,杜宇想要他死,自然心狠手辣,这天下除了宋玉卿,恐怕没人能帮你了,而宋玉卿身在何处,只有我们莲华阁知道。”

  这话足以令人方寸大乱,若是陈栋自己,为了小豆芽身体着想,也恐怕要妥协了,然而陈雨来之前早就交待过陈栋,无论是要孩子还是要甘草,都必须在此时带走小豆芽,方有一谈的资本,可是小豆芽中了迷药,这让陈栋手足无措,生怕留下什麽後遗症。

  他就要下了决定,旁边却突然插出一双手接过了小豆芽,正是陈侨,在他旁边耳语道,“来之前三弟曾交代,万万不可将小豆芽还给他们,倘若小豆芽被我们带走,届时甘草为着自己的亲儿子,也必须让宋玉卿亲来,咱们切切不可反主为客。”他顿了顿,“再说,就算甘草现在不在,那几个男人恐怕更加害怕小豆芽出事才对。”

  “三弟还说,必要时可以小豆芽为质,白宇臻是万万不敢交手,必然避让的。”

  陈栋一想,也确实是这麽个理,再者陈侨一来让他心中大定,反倒不再顾忌任何,“白大侠,今日我们兄弟二人是非走不可了!”

  双方只得交起手来,饶是白宇臻武功高强,也被连弩的威力逼得堪堪抵挡,陈侨又从旁协助,更是让他有些气苦。

  白宇臻本来在江湖经历上就嫌嫩,若是比拼武功他或许稳胜陈侨,然而陈侨杀人杀出来的老道经验和旁门左道却是胜过他太多,直逼得他涨红了脸却又骂不出来。

  小豆芽夹在几人中间,没有一个舍得伤害他一丝一毫,尤其是白宇臻,要是换一个人,一个是孩子养父,一个是孩子生父,哪里会为孩子生父所挟持?然而陈雨却是猜透了他的性子。

  耿天赐闭了闭眼,终於下定决心,“好!我这就去勤政殿找一找,金笼的钥匙或许就在那里,也或许在他随身也说不定,这也不是全无办法……”

  他急得焦头蚂蚁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媸妍沈默,陈雨扫了一眼不知什麽用材的坚固笼子,却突然道,“其实,现在离开或许并不是最佳时机。”

  媸妍顿了一顿,叹气,“你说的不错,杜宇此时有了这样的决定,恐怕是七日後要对我的夫君算计不利。”

  耿天赐更加沈默,他脑子极度混乱之中,尚消化不了许多信息,遂抬头又看了媸妍一眼,然而她的心思明显不在儿女私情。

  如果媸妍猜得不错的话,她的夫君应该都在前来劫婚的路上,而杜宇之前的目的没有达到,必然会斩尽杀绝,利用婚事将他们诱来,杀个干干净净,她不死心也得死心了,真是一举两得。

  杜宇与杜精卫不同,杜精卫若是想让她死心,或许会设计出什麽曲折误会来让她放弃,而杜宇却是咽不下那口气的,这是他的骄傲。

  白宇臻硬拼了一场,他要抢夺小豆芽,还不得不顾及小豆芽的安全,本来就少了几分成算,更何况他们兄弟联手。

  陈栋早已先借一步而去,陈侨也不欲伤他,就要离去。

  白宇臻捂着手臂怒喝道,“你们要去哪里?她还在宫中,你们就一点也不担心?”

  陈侨早知陈雨还有谋算,却也懒得告诉他,想起甘草的绝情,嗤笑一声,“那是你们的妻子,与我们何干?”

  “你!──”白宇臻到底道行太浅,几乎喷血。

  陈侨眯了眯眼,又冷冷道,“我劝你还是想想,如何抵御七日後的婚礼吧,皇帝可是不会跟你们和睦相处的。”

  白宇臻苦笑,“那总也要让我知道,将来和宋玉卿何处去寻?难不成,你们真的不在意小豆芽的生死?”

  陈侨无语半晌,才轻轻道,“她会知道何处去寻的。”──如果她心中还有一丝情分留存。
TOP Posted: 04-25 20:51 #29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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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5.算计

  三人合计一番,陈雨自在如常,而耿天赐心乱如麻,却也不敢坏了她大计。

  媸妍犹有些不放心,“我交代你的,都记下了吗?你可不要这种时候优柔寡断!”

  耿天赐点头,只道,“你放心。”便看着她,不忍离去。他真想尽快偷来钥匙,给她打开腕上的锁链,不让她成为别的男人的欲奴,想到她今晚还要在杜宇身下承欢,他就拔不动脚步。

  “怎麽,还不走?”陈雨戏谑的看了他一眼,作势推门,呵呵轻笑,“看不出,还是个情种。”

  耿天赐早已平复下来,看向媸妍,有些丧气又有些难过,“还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心里百感交集,遇上她的事,他实在是无法置身事外了。而媸妍也显然没有清高的放过他的打算。

  良久,媸妍出於仅有的同情心,还是道,“杜宇很能干,我承认,然而你作为丞相,怎样对龙霖更好,我想你是有分寸的,若是有那麽一天,龙霖不再有一个女子,我想,这并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

  耿天赐沈默,杜宇是一个偏执的皇帝,这谁也无法否认。他若是正常,就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闹出这麽大的事,置安危於不顾,去和杜精卫合作。

  “我省得了。”

  他叹了口气,“你不用说服我了,就算你不开口,我也是欠你的。”他顿了顿,“如果当初我拦住不让你走,你就不会吃很多苦,我们也……”

  他明白,多说无益,便收了声。

  媸妍无心叙旧,迅速将一张写好的信笺封在蜡丸中交给他,“把这个交给如意,她看了信就会明白。”

  她看也不看陈雨一眼,“他那麽聪明,那麽有本事,自然有法子带你去找的,是不是?”

  陈雨轻笑,微微颔首,推门而出,耿天赐也匆匆离去。

  只是,耿天赐没有想到,要找如意,需要去鸳鸯楼。

  一进去,到处弥散着情欲的味道,几个妖娆女子甚至贴了过来想要扑进他的怀里,让他好不狼狈。

  “你──你们──”耿天赐涨红了脸,这才发现陈雨刻意跟在他身後,任他挡了灾,不由瞪向他。

  陈雨噗嗤一笑,“看来丞相大人很不习惯这里?”

  耿天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陈雨若有所思,“那恐怕你要尽快的习惯了,要知道,那个女人从来对人无情,你若是为她守活寡,她也不会感激你的。”

  耿天赐冷笑,“你倒是习惯,那你为何躲在我身後?”

  陈雨挑了挑眉,“我是为你好,不听便算了。”

  说完索性走到前面,直接奔二楼而去,有女子要上来纠缠,看到他袖笼中的令牌,便退避开了。

  耿天赐见他早有准备,更是生了一口闷气。

  两人上了楼去,很快被引见到一间最偏僻的房间。

  耿天赐正奇怪,传信这件事,就算他不做,陈雨也妥当得多,何故非要他亲来?

  如意看到陈雨拿来的信笺,快速读过之後,面色不焦不燥不悲不喜,竟是丝毫不担心媸妍所在,淡然点了点头,“多谢二位相助,我会马上调动我们在京城中的势力,只是,我们的姐妹多年潜伏谋划,要策动人心是一回事,还有一些人手,要安排替换进皇宫中去,却要二位大人假手了。”

  耿天赐默然,点了点头,“罢了,终究我已经答应她了。帮她逃脱也是欺君大罪,何况她逃脱之後,杜宇终究也是要把她抓回来。”

  欠她人情只是其中的方面,但不得不说,关於龙霖的国运,才是他最大的顾忌。

  待二人离去,如意放飞信鸽,便将消息紧急传回南方,开始部署。淡定如她,想到这终於等到的契机,也不由心中隐隐激动,然而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眉峰微微蹙起。

  门外突然发出几声异动。

  “是谁?!”如意神色一凛,袖中丝带飞出,无风自动,竟比长蛇劲道还快,那扇门应声砰然弹开,门外站着一个白衫男子,容貌清朗俊秀,修眉薄唇,文雅至极,身无一丝真气,压根不会武功。

  看清来人的模样,她疑惑的收了手,“这位是……”

  男子轻轻颔首,“我是来谈一笔交易的。”

  他缓步而入,自袖中拿出一卷画像,“我知道,你们莲华阁一直有所图谋。”

  如意面色一冷,丝带在手中一揪,带出一身冷意。

  男子却不以为忤,好似没看到一般,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一只手捏的死的蚂蚁,我只是想要帮助你们。”

  “想必你们所要进行的大事,一直按兵不动,自然也是因为一直没到合适的时机。”

  “现在仓促之间,恐怕银钱未必到位?就算有足够的兵勇人手,让我算算,遍布京畿之外,要移往京城,就算三天内事成,你们需要粮草和辎重费用十万两黄金,而据我所知,在南方的银矿此时根本无法变通如此之多的现银流通。”

  如意越听越是心惊,“你到底是谁?”

  男子摇头,“你不用担心,我也不怕你灭口。你们的计划并没有张扬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我之所以会知道,只不过是因为我从几年前开始,没有一天不盯着你们,水滴石穿罢了。”似是怕她不够放心,“你若是尝试日复一日只盯住一个人,不分一丝心思给他人,想必他做的事再隐秘,你也会有所察觉。”

  如意反倒安心,如此说来,他自然是不会告密的,“那麽,你想要什麽?”

  男子展开画卷,“我什麽都不会做,偏偏只会赚钱。我的商号遍布全国,别说区区十万黄金,就是变卖全部身家押给你们未尝不可。”

  如意惊愕的看着画中人,“你想要我们帮你找这个人?”

  男子摇头,“我若是找不到她,又何不日复一日盯着你们动向?我只不过要谈一笔交易,我会保障你们的银两,但我要你们把她送还给我。”

  如意失口大笑,“你以为我们莲华阁是什麽地方?是鸳鸯楼?价高者得?”

  她收了面上笑意,“还请告辞,出卖姐妹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我相信,就算阁主知道,也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男子并不生气,微微皱眉,当初,他是为了她的理想才开始经商,後来把商号开遍南北,挣了这许多的钱,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用,如今等到这样同她们平起平坐谈判的机会怎能不行动?

  “也罢,”他轻轻叹息,“我要跟她谈一谈,我有些话想问她。”

  如意嘴唇翕动,正要说点什麽,已经被他阻止。

  “你先别拒绝,就算你今日传讯,也未必来得及调动所有准备吧?而我在全国商号遍布,或许,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你确定,真的要拒绝我的好意?”

  这晚,杜宇挑灯而来。

  “还有几日,你就是我的皇後了,开不开心?”他径自一路边走边除下衣衫,走进笼中,抱上她的细腰,享受着怀中充实的感觉。

  她是那麽香,那麽软,令他蠢蠢欲动。

  媸妍冷笑,“你想的美!”

  杜宇此时已将她视为笼中鸟,手滑入她的胸前腹下摸索,“我的确觉得这挺美,”他喟叹道,“这是我日夜盼望之事呢。”

  媸妍疑惑道,“精卫呢?”

  或许是因为日夜调教耳鬓厮磨,她竟然脱口而出如此亲近。

  杜宇眯了眯眼,心中明白她是在挑拨或者试探,手中仍是下了几分重力,“你这麽想着他?”

  他不介意多给她一些粗暴的惩罚。

  他的手指拨开缝隙,挤了进去,让她闷哼一声,娇软无力。

  她轻轻发出一声,似娇喘似求饶,“不要……”

  他绕道她的身後,手指却不止是抽插,而是在她嫩肉中试探摩挲,玩弄着她身体中的软肉。

  他得意一笑,“我有事要他帮忙,他尚且求着我,垂涎着你,怎麽敢不去?”等事情办妥了,再除掉他就是了,他不会再给他机会碰媸妍一指头。

  山中向来无二王。

  媸妍呻吟了几声,几乎叫他酥了骨头,“什麽……什麽事情?”

  “有危险吗?”

  杜宇眉峰一蹙,面孔冷了下来,“你这麽想着他?”可是摆阵陷害她夫君的就是杜精卫呢,到时候,看到她的夫君都死在他手上,她必定恨他入骨,就算杜精卫不死,也是输了,还有什麽脸让她喜欢,而他却是有一辈子的时间陪她。

  媸妍脸色酡红,此时胆子竟然出奇的大,竟是忿忿道,“我不信……他……他每晚明明……明明都……”

  “他不来怎麽了?”杜宇寒了脸色,已经从身後抵住她,蓄势待发。

  明明知道她小人心思,恶意挑唆,他还是按捺不住怒气。

  媸妍却是脸色一白,偏向一边,不再理他。

  他冷哼一声,随手撕烂她的衣物,粗暴至极顶了进去,狠狠的发动起来,成功的让她大声的求救出声。

  听着她无法忍耐的嘹亮求救声,他几乎按捺不住血液中的轻狂和兴奋。

  总是想把她狠狠的对待凌虐,让她在他身下求助翻滚,每次这样做,就让他激动的几乎要沸腾起来。

  这麽激烈的欢爱之下,他竟是很快的意外缴械,不由抬眸看了她一眼,心道她今日有些反常,会否是故意激怒他,好让他快些结束。

  不过,他笑笑揉捏她的绵乳,“没用的,我想要你几次便能要你几次。”

  媸妍冷笑,“你和杜精卫哪次不要上我几次,哦,我忘了,你们一起来,抵得上两次吧?我可是比牲畜还耐得住你们折腾呢。”

  杜宇今日总听她提到杜精卫,难免烦躁,再也不想提这名字,便道,“今日宫中走水了,我知道是你那些个男人做的,也就能这样偷偷摸摸小打小闹,他们若有本事,怎不管你的死活?”

  “你也不用总挑拨关系,打听情况,我若是娶了你,他便能够暗地里分一杯羹,所以这会他比我还急着打退你那些男人。”

  媸妍早已知道小豆芽无事,故意急道,“走水了?小豆芽在哪里?他怎麽样?”

  杜宇轻轻抱着她上下其手,“你放心,小豆芽无事,在起火前就被侍卫转移出去了,只是有些惊吓,在宫中静养。”

  媸妍急的六神无主,几乎不管不顾手腕上缠绕的金链,“不行!我必须见他一面!”

  杜宇不防不经意转移话题反而引起她这般激动,沈默片刻,安慰道,“小豆芽受了些惊吓,就睡得不太安稳,你这会非要见他,不是扰他安宁吗?”

  又道,“你还信不过我?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媸妍冷笑,“我怎麽知道?你一贯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能管我儿子的死活?我不信!我必须要见他!”

  杜宇有些恼怒,媸妍说的的确是实话,他巴不得那孽障被烧死了,可是他却是不敢给她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小豆芽的死活他不放在心上,但是若是没了这个人质牵制她,难保以後媸妍会做出什麽激烈的事来。

  他原本也准备杀掉那小子,但是至少,不能让她知道。

  他刚想说,小豆芽被人救走了。

  媸妍却是像是知道他要说什麽,“我才觉得不对,你关了我这许久,从未给我看过一眼儿子,恐怕你们已经对他下了狠手吧?!”

  她目中露出玉石俱焚的憎恶。

  杜宇暗暗心惊,沈思了一下,“这样,你答应我,远远看一眼就好,如何?他今日吃了惊吓,这半夜你去了又走,他伤心之下难保不会出事,等过几日我再带你去看他。”

  媸妍半信半疑,那边杜宇私下吩咐安公公去做安排。

  媸妍恨不得马上就去,杜宇却缠住她的裸体又挨了上去,“你可还是我的囚奴,让我听你的话,你可如何谢我?”

  媸妍还没开口,已经被他含住唇吻交缠。

  他眸光一黯,勾起她的小腿,却是温柔的滑了进去,动作极为小心。

  他心中到底有些心虚,他也不知道小豆芽是生是死,又拖延着时间,只好拿身体哄着她,只把她缠在情欲之中,无暇他顾。

  这一回,竟是又久又狠,几乎要榨干她全部的体力。

  “不……不要……啊……啊……”她闭目沈浸在情欲之中,几乎忘记了其他。杜宇嘴角微勾,面露得色,轻轻抚摸她的小腹,下身有节律的顶弄,仿佛一内一外的里应外合。

  陶允端坐房中,仿佛没有意识到被监视和随时灭口的紧张,门砰的一声被闯开。

  他就知道,她若是听到消息,一定会连夜赶来。

  “你来了。”他微笑着看向她,目中却有一丝冷意。

  她比之前更加美了,即使是清冷的气质也遮不住流转间的妩媚。

  “是你……”蒺藜顿住,竟然本能的想退出。

  陶允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的武功根本一掌就能击毙他,直接扳上她的肩膀,“我来讨回原本属於我的东西。”

  “十万两黄金,可能够买你春风一度?”他语气刻薄,嘲讽的看向她清冷的脸庞。

  “不要……真的不行了……”媸妍紧皱眉头,下身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意让她精神溃散,几乎忘记了身边所有的事。

  杜宇却丝毫不以为意,时而勾起她的小腿,时而架起她的双腿,将她弄成各种姿势,反正她现在被弄得一丝体力也无,他索性解开她的链条,随心所欲的在她双腿之间摆弄个够。

  噗嗤噗嗤的声音在这封闭有回音的大殿中分外响亮,刺激着二人耳膜。

  他变换姿势,不把她里面整个肏翻出来,不肯罢休。

  在这样的攻势下,媸妍几近奄奄一息,很快挂在他身上不省人事,即使知道他的意图是阻止她去想别的,她也无可奈何。

  蒺藜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陶允的手粗鲁的扯掉她的衣衫,在她胸口亵玩,“这里,早被他揉过吧?”

  他的手移入下方,“这下面,早被他肏过几千几百回吧?”

  他冷笑,“你害的我当初抛下一切,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她的手指咯咯作响,她的骄傲使她本能的想要挥掌,抗拒这样的侮辱,可是却不得不强自用内力压制下去,任他毫无怜惜的冲入她的身体,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几乎用凌虐的方式发泄他的不满和怒意。

  只因为,他是她不能够再伤害的人。

  他依然喋喋不休,用玩弄婊子的恶毒话语羞辱她,一边放肆玩弄,一边大肆羞辱。

  她的身子随着动作起伏,在地上刮擦,她紧闭泪目,脑中嗡嗡一片,气血翻腾,几乎听不见他口中不断吐露的恶语。

  直到她刻意压制出手的真气沸腾不止,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触目惊心。

  他慌了,手忙脚乱的拥她入怀,“你别恨我……我只是生气,只是嫉妒……我恨自己无能为力,这次,我带你离开这里可好?”

  她的手抚向他的脸,她从来没有忘记他,哪怕和楚荀修炼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别人吗?”

  陶允抱着她喜极而泣,牵着她的小手摸向下身,“你摸摸它,除了你,它还能为谁抬头?”
TOP Posted: 04-25 20:52 #29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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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6.太子

  媸妍朦朦胧胧中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後的事了,杜宇将她抱在怀里,可能是因为榨干了她的体力,并没急於给她带上链条,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姿态拥着她,目光少见的恍惚。

  媸妍不由有些惊疑自己的眼睛,他刀刻般的侧脸微微一转,已经抹去了刚才的表情,“醒了?”

  媸妍点头,“不管怎样,我今天必须去看小豆芽。”

  “好。”他拥着她站起,拿过来一件大披风为她裹上。

  “我……”媸妍恼怒的看着一地衣物碎片,“给我拿一件衣服来。”

  他们两个经常将她衣服毁的一塌糊涂,可是倒也会送新的来,否则,她哪有脸在陈雨和耿天赐面前维持自尊。

  杜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让你出昭阳殿已是纵容,再给你衣服穿,是让你趁机不备跑掉?我有那麽傻?”

  他说的有理,不容抗拒,媸妍也不再要求,任他裹在怀中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反正那麽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抱一抱还怕什麽。

  他抱着她七绕八绕去了处偏殿,媸妍攥着披风向内探去,小豆芽正睡在床上,似乎睡得不甚安稳,还梦呓了两声。

  杜宇轻轻放下媸妍。

  媸妍向内走了两步,可是随着她的脚步,赤裸的身体在披风前面时有时无,极其淫荡诱惑,反倒比穿着那些轻纱还有些味道。

  杜宇盯着她白花花的隐秘之处,看她别扭的想走路又想掩盖的样子,心底又烧了起来,又打起了她下半夜的主意。

  媸妍走了几步,遂又放弃,毕竟,母子不同於母女,小豆芽年岁渐大,不好看见她这种样子。

  她咬咬牙放弃,走出门槛,经过杜宇身边,又折了回来,切齿瞪向他,“抱我回去!”

  杜宇正欣赏着她若有若无的诱惑,轻笑了一声,将她抱起,疾步返回昭阳殿。

  夜色之中,媸妍竟没有留意到他是怎麽的步法和方位绕进了昭阳殿之中,正心中纳闷这昭阳殿阵法颇为奇特,忽然背後一凉,已经被放在地上。

  “你……”媸妍抬眸望去,杜宇竟是随手掀开下摆露出空荡荡的下身。

  她一愣,面上一阵青一阵红,就明了了他的意思──他根本是要在这深夜宫中公然奸淫她!

  她此时心中恨极,即便猥琐如田天齐也只敢在密室宣淫,杜宇他竟敢如此败坏她,与她在这宫人来回的园中进行那勾当,他不要脸她还要哪!

  她转身就要跑,却被蓄势待发的杜宇一把抓住脚腕,从身後压了上来,从後面狠狠顶了进来。

  屈辱与羞怒同时发作,她一身涨成了粉红,拼死挣扎,颈项高高仰起,想要抗拒他的力量。

  可是他已经进入她的身体,占有了至高权力,狠狠发起攻击,从後面勾住她的颈部,不让她再前移半步。

  “杜宇你欺人太甚!”媸妍被他死死按住,用尽力气也挣扎不得,无力的气喘,而他已经在她身体里进出了几十回合。

  见她拼尽力气挣扎,膝盖都磨破了,杜宇将她紧紧抱住,轻轻道,“放心吧,昭阳殿身处阵法之中,又有宫中禁忌,除了你我,等闲人进不来。”

  媸妍心中稍松,到底恼怒他这样,不肯发出声音,却是把他的话记在心上,咬唇待他野兽般发泄,她的手轻轻扣上他的手腕,便知道他的功力深不可测,自己被他们轮番压榨,绝不是对手。

  身後他的喘息声一阵阵传来,媸妍闭了闭眼,掩去烟波中变幻莫测。

  杜宇立後之事给满朝官员带来轩然大波,不少官员私下揣测这未来皇後的分量,而且想要知道皇帝为什麽要如此仓促的行大礼。

  要知道,择良辰吉日缺一不可,而杜宇显然这次根本没有耽搁下去的意思,已经定了下来。

  黄胜身为礼部大臣,尤其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说,皇上对礼部已经不满了吗?

  他踱着沈重的步子下了朝,面带郁色,直接去了书房。

  门轻轻推开,玉娘端着一盅参汤进来,“大人。”

  黄胜看见是这朵解语花,面上就缓了缓,接过参汤。

  玉娘却没有有眼色的退下,反而踌躇道,“大人,今日我那在宫中的姐妹给我递了消息,说了今日朝上之事。”

  黄胜皱眉,“她怎麽说?”

  玉娘面上换上一副八卦的表情,“皇上立後之事传遍全国,大人可知,皇帝陛下为何这般着急?”

  黄胜疑道,“为何?”

  玉娘轻轻一笑,“原来我那姐姐告诉我,皇帝和皇後早有私生子!”她比了个高度,嬉笑道,“都这麽大了!”

  “什麽?”黄胜惊疑不定,“你可不要乱说!”

  玉娘嗔道,“我哪里敢乱说?绝对没有假,我亲姐姐可是宫中尚宫,虽说没有见过皇後一面,可是她却是亲眼见到那孩子的!”

  黄胜捋着胡子沈默不语。

  玉娘又劝道,“所以,陛下急於立後,必然是要给娘娘一个名分,若是能顺上意,请立太子,母凭子贵,恐怕会现在未来皇後那里记上一功呢!”

  黄胜思忖良久,“那,那孩子真是……”

  玉娘转了转眼珠,“大人请想,若那孩子不是今上所处,今上怎会容他到现在?便是今上那样的强势,也断然不会容忍这样的皇後!”

  黄胜点头,了结一桩心事,挽着玉娘颠鸾倒凤去也。

  杜宇根本没有想到,次日会有如此之多的朝臣请立宫中男童为太子,群情煽动,言之凿凿,情真意切,还了他一个轩然大波。

  他面色不起波澜,心中却气急,也不知是谁多嘴将小豆芽的存在传遍,且还有意推波助澜。

  而他却又偏偏不得拒绝!

  若是他将小豆芽的身世公之於众,显然媸妍今後根本无法立足後宫,而若是他不说,便只能认了个哑巴亏。

  而最倒霉的是,宫中那男童压根不是小豆芽,是小安子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替身,不过是糊弄媸妍的。

  他心中怀疑那人是小豆芽的生父,媸妍男人中的一个,想要逼着他在皇位和女人之中选一个,可是他面不改色,迟疑片刻,便顺势准奏。

  皇位,女人,他都要!而她的男人和野种,他也终会一个个除掉,不留後患,便是让他们一次又何妨?在他们费尽心机之後,他且有十来年除掉那个孽种,还怕这中间媸妍不会怀上他的太子?

  这麽想想,多少冲散了下朝时的不快,他慢慢走到勤政殿,通过暗道走过那扇门,突然面色一黑,加快了脚步,推门而出。

  果然,杜精卫正迫在她身上驰骋不休,已到了关键处,干的媸妍媚骨如酥,拼命求饶。

  她脸色粉红,目光迷离,显然已经迷失。

  见他进来,杜精卫只望过来一眼,抓住她的双腿,继续大开大合,凶猛程度似乎要把这几天落下的都补上。

  杜宇脸色的难看就带了出来,“你怎麽在这里?”

  杜精卫眉目一挑,“怎麽,才合作了几天,就想一脚蹬开我了?”他轻轻一笑,“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麽。”

  杜宇心烦意乱,“不是让你去摆阵吗?这才多久就忍不了了?我让你在宫里,可不是要你吃喝玩女人来的!”

  杜精卫又狠狠抽了几下,见媸妍神色涣散,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麽,这才道,“你放心吧,只要他们来,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又笑笑,在她柔软的身体抚摸,“不过你也别想利用我,我魅离高手以一敌十,自我们合作之日起陈列郊外,若是你敢釜底抽薪,置我於死地,你便别想安生,到时天下人皆知是你引人入关,监守自盗!”

  这也是他敢於跟杜宇合作的原因之一:当初二人约好,引高手入内,杜精卫是要防止他下狠手,而杜宇则是想找时机一网打尽。

  二人各怀心思,这才互相牵制着决定一起瓜分掉媸妍,一起享用。

  而现在,杜精卫明显就感觉到了杜宇的不耐,他心中更生了几分警惕。

  杜宇大手在媸妍下身珠蒂处轻轻刮了刮,她已经受不住,无意识呢喃了一声,夹紧了双腿,迫的杜精卫泄了出来,人更是早已昏睡了过去。

  “你也别忘了,她是我们俩的,你这般不知节制,是想害了她?”

  杜精卫却笑道,“不知节制的是你吧?你夜里将她狠狠用过,又来说我,亏不亏心?”

  话说如此,他还是放柔了动作,翻身下来,将媸妍抱在怀里,放了个舒服的姿势。

  杜宇心烦意乱,“今日的事你该听说了,以後你最好少些碰她,我要她尽快给我生一个儿子。”

  杜精卫挑了挑眉,却出乎意料没有反驳,左右距离立後大典就这麽几日了,何必同他争呢?

  他低头抱着媸妍,敛去目中的利芒,五天,还有五天,他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足以跟他争了。

  想到即将实现的事,他激动的手微微颤抖。

  媸妍埋在他怀中的眉头轻皱,面色冷寂,她有倾城法力在手,想要把她做的昏过去并不容易,相反,她倒是可以滋补自己的功力。

  她也曾经想过,安安宁宁呆上一阵子,麻痹了杜宇,然後吸收他的功力,最後出乎意料反败为胜,可惜在试探过杜宇的功力之後,她已经不做此想,杜宇的功力和招式都深不可测,难以估量,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担心她的夫君对上他会出事。

  她并没有想过只用那一个秘密就要杜精卫放过她,站在她这一边,只是至少,能让老辣的杜精卫对她背地里的小动作睁只眼闭只眼,也就够了。

  至於杜精卫是否会悄悄针对杜宇,那自然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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